第379章 一首歌的影響力
第379章 一首歌的影響力
「噓！」
當徐舞琳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臉色頓時微微一變，對兩個閨蜜做出噤聲的手勢。
而後，她這才接通電話：
「喂，徐總……嗯，我知道，對……我怎麼會怪公司呢，沒有，我知道公司這是有意鍛鍊我……我隨時準備著……什麼，真的？！」
聽到徐舞琳的語調突然拔高，兩名閨蜜全都被她嚇了一跳。
不過徐舞琳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去考慮她們的心情了：「是是，我明白，我一定不會辜負陸導和徐總的栽培的，嗯，嗯，好的，那徐總再見。」
掛斷電話之後，兩名閨蜜正要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徐舞琳就忽然尖叫一聲，而後在客廳裡面開心的大呼小叫。
「怎麼了，舞琳，這是什麼喜事啊？」
「是啊，你中了百萬大獎嗎？」
看到徐舞琳這開心的樣子，兩名閨蜜也全都為她高興，紛紛笑著調侃。
「哈哈，這可比中了百萬大獎還要值得慶祝！」
徐舞琳重新坐回沙發，精緻的臉頰上滿是興奮過後的紅暈，看上去異常誘人：「就在剛才，我們公司的徐總給我打電話了，她告訴我——陸總給我準備了一部新戲！」
「新戲？」
「看你這麼開心，難道……」
「沒錯！」
徐舞琳激動的抱著抱枕在沙發上打滾：「這部劇由我來當女主！」
「哇，真噠？」
「太好了，舞琳，你終於醜媳婦熬成婆了！」
兩名閨蜜紛紛恭喜。
「去去去，什麼叫醜媳婦熬成婆，本姑娘可是正兒八經的美女！」
徐舞琳還沒有從開心的情緒中冷靜下來，興奮問道：「而且，你們知道這部片子是什麼類型嗎？」
「什麼類型？」
兩閨蜜好奇問道。
「是陸總賴以成名的推理劇！」
徐舞琳一字一頓地說道。
「推理劇？」
兩閨蜜也是有些驚喜。
要知道陸柯最初成名，就是靠著《少年顧青天》這部小說。
之後以此改編的《少年顧青天》電視劇更是打破了當時的電視劇收視紀錄，很是引起了一番推理劇熱潮。
不過隨即戴眼鏡閨蜜就遲疑問道：「等等，舞琳，這推理劇不都是以男性角色為主嗎，你這個女主該不會只是個花瓶吧？」
縱觀這兩年的推理劇，清一色全都是以男性角色為主角，女性在裡面發揮的作用基本上就是賣臉，然後負責歡呼鼓掌。
「一看你就不懂了吧？」
徐舞琳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你掰著手指頭算算，陸總的影視劇中，可有花瓶的女角色嗎？」
「誒，聽你這麼一說……好像在陸柯的劇中，女角色都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微胖閨蜜也反應過來。
「所以說，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開心了吧？」
徐舞琳哼哼著說道：「姐的運氣終於要來啦！」
「舞琳姐，求帶飛！」
「姐姐，人家不想努力了。」
兩名閨蜜也全都是戲精，聞言頓時討好起徐舞琳來。
「嗯，那就要看兩位愛妃的表現了。」
徐舞琳故作審視的看著兩人。
隨即，三人對視一陣，齊齊大笑。
……
就在徐舞琳為自己終於可以出演女主而欣喜不已的時候，陸柯則又回到了《神鵰俠侶》的拍攝之中。
「停，很好，這條過了！」
看了看監視器中的效果，陸柯在喇叭中大聲說道。
「陸導，我能看一眼效果嗎？」
陸柯正要吩咐工作人員進行下一個鏡頭的準備，就見剛剛拍完的徐菲亦跑過來問道。
「當然可以。」
演員主動要求看拍戲效果，陸柯自然沒理由拒絕。
片刻後，徐菲亦將剛才的鏡頭看完，她沉吟一下，問道：「陸導，要不這一條再拍一遍吧？」
「哦？」
陸柯一愣，好笑道：「怎麼了，這是對自己剛才的表現不滿意？」
要知道他拍了這麼久的戲，幾乎都是他要求演員重新拍攝，還很少見到演員主動要求重拍的。
「對，剛才我覺得我的情緒不是很到位。」
徐菲亦沒有理會陸柯的調侃，只是認真說道。
「好吧，既然你對自己有高要求，那我當然同意。」
見徐菲亦並不是要做樣子，陸柯登時笑了。
他能感覺的出來，自從身上的危機解除之後，徐菲亦的拍戲態度便一天比一天認真。
對此他自然樂見其成。
隨後，徐菲亦挨個跟劇組工作人員道歉——畢竟重新拍攝的話，劇組工作人員還要重新準備一次。
對於徐菲亦的道歉所有人自然都接受，誰看不出來，徐菲亦能夠重拍是得到了陸柯的首肯。
「徐菲亦這兩天的心氣好像很高啊。」
當這一條重新拍攝完畢，米莉亞來到陸柯身邊笑著說道：「這一條的效果顯然要比剛才好一些。」
「嗯，大概是因為那條【蹦迪小龍女】的視頻火了之後，對自己的要求更高了吧。」
陸柯聳聳肩說道。
關於徐菲亦受到珞珈娛樂威脅的事情，除了徐冉冉等寥寥幾名萬物影視的高層知道外，劇組就沒有人知道此事了，所以米莉亞才會有此一問。
「說到那個視頻……」
米莉亞好奇問道：「你是怎麼想到要對小龍女這個形象進行如此大的反轉的？坦率的說，當我看完視頻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壞了，你要挨批了。」
「哈哈，沒你想的那麼誇張，現在的年輕人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非常高。」
陸柯笑道：「至於說小龍女形象的反轉——怎麼說呢，其實這部劇中，我也就是敢對小龍女的形象進行顛覆了。」
「為什麼？」
米莉亞奇怪問道。
「因為在電視劇中，小龍女的遭遇太令人同情了。」
陸柯說道：「根據心理研究發現，人類在遇到令人悲傷的事物時，會下意識產生一種牴觸心理，會不想承認這個事實，甚至於會進而有種逆反心理，所以……當我拍攝小龍女的顛覆視頻時，會悄然給人一種感覺——小龍女的遭遇是假的，這只是一部電視劇而已，不必當真。」
「可是那樣不會讓觀眾缺少代入感嗎？」
米莉亞皺眉問道：「拍攝電視劇時，不應該讓觀眾看的越投入越好嗎？」
「對，對於大部分影視劇來說，觀眾看得越投入越好。」
陸柯笑道：「可咱們這部劇不同啊，咱們這是由小說改編的。」
「嗯？」
聞言，米莉亞感覺自己似乎有點懂了，但是又好像沒有完全懂。
「拿原創劇來說，對於觀眾而言是第一次體驗，所以，拍攝的投入感越強，觀眾會越開心，因為這會讓觀眾有種與主角一起經歷的感覺。」
陸柯解釋道：「可是咱們這是小說改編劇，對於觀眾來說，他們對於劇情的走向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在投入感上，天然就沒法和原創劇相比。」
米莉亞點點頭，隨即疑惑道：「可是如果觀眾沒有投入感，那他們看電視劇是為的什麼？」
「為了一種掌控欲。」
陸柯輕聲答道。
「誒？」
對於陸柯這個回答米莉亞一臉懵：「掌控欲？」
「對，掌控欲。」
陸柯肯定地答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麼一種情況，家裡的小孩子，在看動畫片的時候，往往會經常把某一集的內容翻來覆去的看，甚至於他都已經把那一集每個角色的對話都能倒背如流了，還依舊看得津津有味。」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種情況……」
米莉亞回憶一下親戚家的孩子，問道：「這難道也是因為你說的掌控欲？」
「對。」
陸柯點點頭：「當然，這種掌控欲從某種角度來說，也可以說成是安全感，是觀眾對於劇情走向把握的安全感。」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體會了，」
米莉亞笑道：「就好像我看你寫的小說時，永遠不會追讀，而是等你全部寫完之後再看，而且，我會先看最後的大結局，對最後的結果有了預估之後，再翻過頭來開始閱讀。」
「對，這就是安全感的表達方式之一了。」
陸柯笑道：「放到電視劇中來說也是一樣，觀眾對於原創劇和改編劇的觀看心理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在拍攝的時候，也要注意區別。」
不等米莉亞詢問，陸柯便主動解釋道：「簡單來說，對於改編劇，咱們的首要任務是還原，還原觀眾對於小說中人物以及情節的想像，並且把他們如實的展現在熒幕上——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麼，這部改編劇就可以算得上是成功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米莉亞恍然道：「怪不得你敢對小龍女這個形象進行顛覆，因為只要徐菲亦在電視劇中的表現符合觀眾對小龍女這個人物的預期，那麼就不會產生人設崩塌的危險，甚至於還會讓觀眾覺得好玩。」
「注意，前提是這個顛覆是由官方自己來做，且顛覆不能太大。」
陸柯補充道。
如果小龍女蹦迪的視頻由珞珈娛樂率先發布的話，又或者陸柯發布的不是小龍女蹦迪，而是小龍女墳頭蹦迪，那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和米莉亞聊完，第二個鏡頭也恰好準備完畢，陸柯便再次投入到了拍攝之中。
……
就在陸柯沉浸於《神鵰俠侶》的拍攝中時，何淼淼的《彩雲之南》也終於發布了。
和之前陸柯其他歌曲發布時一樣，當這首由陸柯編詞作曲並且改編的歌曲正式上架之後，立刻便登上了周冠榜首的寶座。
儘管對於這首歌有許多人表示欣賞不來，因為歌詞中所描繪的滇南省景色，對於一些沒有去過，或者很少關注滇南的聽眾來說沒有什麼代入感，但是，對於滇南省的受眾來說，這首歌簡直就像一顆直接炸響在他們心中的核彈！
「這首歌也太好聽了吧！」
「簡直把我們滇南的美全都寫進去了。」
「最關鍵的是，這首歌真的很有滇南風情。」
「玉龍山、蝴蝶泉、瀘沽湖……都是咱們滇南最具代表的大美河山啊。」
「強烈建議這首歌作為咱們滇南的旅遊宣傳主題曲！」
「沒錯，牆裂推薦！」
「我甚至想建議咱們滇南不如就改叫雲之南……」
「兄弟，你好好看清楚，這首歌的背景介紹中已經說了，是由陸神應滇南旅遊局的人邀請才製作出來的！」
「真的？咱們旅遊局的人很有新時代風采啊。」
「竟然能想到讓陸神創作歌曲為咱們省宣傳，6啊！」
「為滇南旅遊局點讚！」
「不過不得不說，有了這首《彩雲之南》，我覺得這下子咱們滇南終於能從全國各大省市中露露臉了。」
「豈止是露臉，就在今天我的東山省舍友才問我，滇南有哪些地方比較好玩。」
「我也一樣，被舍友詢問滇南有哪些美食。」
「哈哈，感覺咱們滇南要火一把啊！」
……
就如網友們所說，隨著《彩雲之南》這首歌一直掛在周銷榜榜首的位置，許多之前對滇南沒有什麼特別印象的人也開始關注起滇南來。
而此時滇南旅遊局提早做的準備便派上了用場——
無數新聞媒體上全都開始播放關於滇南的GG片。
獨具民族風情的舞蹈，絕美壯麗的洱海，銀光閃耀的玉龍雪山，風花雪月的大理，奇美瑰麗的石林……
一時間，微博上關於滇南的熱搜就直接出現了五個。
對此最直觀的體現，便是各大旅遊網站上，前往滇南的行程突然增加了近三倍！
對此，最開心的無疑就是滇南政府人員。
尤其是旅遊局。
看到那突然增加的數據，他們簡直樂開了花。
當初提出讓陸柯為滇南創作歌曲的陳局長，更是受到了大領導的稱讚，直誇他找到了一條新型滇南宣傳方式，需要加加擔子。
一家歡喜一家愁。
滇南省的人因為陸柯一首《彩雲之南》而笑得合不攏嘴，其他省市一看可就不樂意了。
各省市的大領導直接發話，務必不能讓滇南省的人專美於前，也要儘快找到適合自地區的新型宣傳方式。
至於新型宣傳方式是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於是，陸柯的手機爆了。
(本章完)
「噓！」
當徐舞琳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臉色頓時微微一變，對兩個閨蜜做出噤聲的手勢。
而後，她這才接通電話：
「喂，徐總……嗯，我知道，對……我怎麼會怪公司呢，沒有，我知道公司這是有意鍛鍊我……我隨時準備著……什麼，真的？！」
聽到徐舞琳的語調突然拔高，兩名閨蜜全都被她嚇了一跳。
不過徐舞琳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去考慮她們的心情了：「是是，我明白，我一定不會辜負陸導和徐總的栽培的，嗯，嗯，好的，那徐總再見。」
掛斷電話之後，兩名閨蜜正要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徐舞琳就忽然尖叫一聲，而後在客廳裡面開心的大呼小叫。
「怎麼了，舞琳，這是什麼喜事啊？」
「是啊，你中了百萬大獎嗎？」
看到徐舞琳這開心的樣子，兩名閨蜜也全都為她高興，紛紛笑著調侃。
「哈哈，這可比中了百萬大獎還要值得慶祝！」
徐舞琳重新坐回沙發，精緻的臉頰上滿是興奮過後的紅暈，看上去異常誘人：「就在剛才，我們公司的徐總給我打電話了，她告訴我——陸總給我準備了一部新戲！」
「新戲？」
「看你這麼開心，難道……」
「沒錯！」
徐舞琳激動的抱著抱枕在沙發上打滾：「這部劇由我來當女主！」
「哇，真噠？」
「太好了，舞琳，你終於醜媳婦熬成婆了！」
兩名閨蜜紛紛恭喜。
「去去去，什麼叫醜媳婦熬成婆，本姑娘可是正兒八經的美女！」
徐舞琳還沒有從開心的情緒中冷靜下來，興奮問道：「而且，你們知道這部片子是什麼類型嗎？」
「什麼類型？」
兩閨蜜好奇問道。
「是陸總賴以成名的推理劇！」
徐舞琳一字一頓地說道。
「推理劇？」
兩閨蜜也是有些驚喜。
要知道陸柯最初成名，就是靠著《少年顧青天》這部小說。
之後以此改編的《少年顧青天》電視劇更是打破了當時的電視劇收視紀錄，很是引起了一番推理劇熱潮。
不過隨即戴眼鏡閨蜜就遲疑問道：「等等，舞琳，這推理劇不都是以男性角色為主嗎，你這個女主該不會只是個花瓶吧？」
縱觀這兩年的推理劇，清一色全都是以男性角色為主角，女性在裡面發揮的作用基本上就是賣臉，然後負責歡呼鼓掌。
「一看你就不懂了吧？」
徐舞琳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你掰著手指頭算算，陸總的影視劇中，可有花瓶的女角色嗎？」
「誒，聽你這麼一說……好像在陸柯的劇中，女角色都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微胖閨蜜也反應過來。
「所以說，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開心了吧？」
徐舞琳哼哼著說道：「姐的運氣終於要來啦！」
「舞琳姐，求帶飛！」
「姐姐，人家不想努力了。」
兩名閨蜜也全都是戲精，聞言頓時討好起徐舞琳來。
「嗯，那就要看兩位愛妃的表現了。」
徐舞琳故作審視的看著兩人。
隨即，三人對視一陣，齊齊大笑。
……
就在徐舞琳為自己終於可以出演女主而欣喜不已的時候，陸柯則又回到了《神鵰俠侶》的拍攝之中。
「停，很好，這條過了！」
看了看監視器中的效果，陸柯在喇叭中大聲說道。
「陸導，我能看一眼效果嗎？」
陸柯正要吩咐工作人員進行下一個鏡頭的準備，就見剛剛拍完的徐菲亦跑過來問道。
「當然可以。」
演員主動要求看拍戲效果，陸柯自然沒理由拒絕。
片刻後，徐菲亦將剛才的鏡頭看完，她沉吟一下，問道：「陸導，要不這一條再拍一遍吧？」
「哦？」
陸柯一愣，好笑道：「怎麼了，這是對自己剛才的表現不滿意？」
要知道他拍了這麼久的戲，幾乎都是他要求演員重新拍攝，還很少見到演員主動要求重拍的。
「對，剛才我覺得我的情緒不是很到位。」
徐菲亦沒有理會陸柯的調侃，只是認真說道。
「好吧，既然你對自己有高要求，那我當然同意。」
見徐菲亦並不是要做樣子，陸柯登時笑了。
他能感覺的出來，自從身上的危機解除之後，徐菲亦的拍戲態度便一天比一天認真。
對此他自然樂見其成。
隨後，徐菲亦挨個跟劇組工作人員道歉——畢竟重新拍攝的話，劇組工作人員還要重新準備一次。
對於徐菲亦的道歉所有人自然都接受，誰看不出來，徐菲亦能夠重拍是得到了陸柯的首肯。
「徐菲亦這兩天的心氣好像很高啊。」
當這一條重新拍攝完畢，米莉亞來到陸柯身邊笑著說道：「這一條的效果顯然要比剛才好一些。」
「嗯，大概是因為那條【蹦迪小龍女】的視頻火了之後，對自己的要求更高了吧。」
陸柯聳聳肩說道。
關於徐菲亦受到珞珈娛樂威脅的事情，除了徐冉冉等寥寥幾名萬物影視的高層知道外，劇組就沒有人知道此事了，所以米莉亞才會有此一問。
「說到那個視頻……」
米莉亞好奇問道：「你是怎麼想到要對小龍女這個形象進行如此大的反轉的？坦率的說，當我看完視頻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壞了，你要挨批了。」
「哈哈，沒你想的那麼誇張，現在的年輕人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非常高。」
陸柯笑道：「至於說小龍女形象的反轉——怎麼說呢，其實這部劇中，我也就是敢對小龍女的形象進行顛覆了。」
「為什麼？」
米莉亞奇怪問道。
「因為在電視劇中，小龍女的遭遇太令人同情了。」
陸柯說道：「根據心理研究發現，人類在遇到令人悲傷的事物時，會下意識產生一種牴觸心理，會不想承認這個事實，甚至於會進而有種逆反心理，所以……當我拍攝小龍女的顛覆視頻時，會悄然給人一種感覺——小龍女的遭遇是假的，這只是一部電視劇而已，不必當真。」
「可是那樣不會讓觀眾缺少代入感嗎？」
米莉亞皺眉問道：「拍攝電視劇時，不應該讓觀眾看的越投入越好嗎？」
「對，對於大部分影視劇來說，觀眾看得越投入越好。」
陸柯笑道：「可咱們這部劇不同啊，咱們這是由小說改編的。」
「嗯？」
聞言，米莉亞感覺自己似乎有點懂了，但是又好像沒有完全懂。
「拿原創劇來說，對於觀眾而言是第一次體驗，所以，拍攝的投入感越強，觀眾會越開心，因為這會讓觀眾有種與主角一起經歷的感覺。」
陸柯解釋道：「可是咱們這是小說改編劇，對於觀眾來說，他們對於劇情的走向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在投入感上，天然就沒法和原創劇相比。」
米莉亞點點頭，隨即疑惑道：「可是如果觀眾沒有投入感，那他們看電視劇是為的什麼？」
「為了一種掌控欲。」
陸柯輕聲答道。
「誒？」
對於陸柯這個回答米莉亞一臉懵：「掌控欲？」
「對，掌控欲。」
陸柯肯定地答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麼一種情況，家裡的小孩子，在看動畫片的時候，往往會經常把某一集的內容翻來覆去的看，甚至於他都已經把那一集每個角色的對話都能倒背如流了，還依舊看得津津有味。」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種情況……」
米莉亞回憶一下親戚家的孩子，問道：「這難道也是因為你說的掌控欲？」
「對。」
陸柯點點頭：「當然，這種掌控欲從某種角度來說，也可以說成是安全感，是觀眾對於劇情走向把握的安全感。」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體會了，」
米莉亞笑道：「就好像我看你寫的小說時，永遠不會追讀，而是等你全部寫完之後再看，而且，我會先看最後的大結局，對最後的結果有了預估之後，再翻過頭來開始閱讀。」
「對，這就是安全感的表達方式之一了。」
陸柯笑道：「放到電視劇中來說也是一樣，觀眾對於原創劇和改編劇的觀看心理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在拍攝的時候，也要注意區別。」
不等米莉亞詢問，陸柯便主動解釋道：「簡單來說，對於改編劇，咱們的首要任務是還原，還原觀眾對於小說中人物以及情節的想像，並且把他們如實的展現在熒幕上——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麼，這部改編劇就可以算得上是成功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米莉亞恍然道：「怪不得你敢對小龍女這個形象進行顛覆，因為只要徐菲亦在電視劇中的表現符合觀眾對小龍女這個人物的預期，那麼就不會產生人設崩塌的危險，甚至於還會讓觀眾覺得好玩。」
「注意，前提是這個顛覆是由官方自己來做，且顛覆不能太大。」
陸柯補充道。
如果小龍女蹦迪的視頻由珞珈娛樂率先發布的話，又或者陸柯發布的不是小龍女蹦迪，而是小龍女墳頭蹦迪，那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和米莉亞聊完，第二個鏡頭也恰好準備完畢，陸柯便再次投入到了拍攝之中。
……
就在陸柯沉浸於《神鵰俠侶》的拍攝中時，何淼淼的《彩雲之南》也終於發布了。
和之前陸柯其他歌曲發布時一樣，當這首由陸柯編詞作曲並且改編的歌曲正式上架之後，立刻便登上了周冠榜首的寶座。
儘管對於這首歌有許多人表示欣賞不來，因為歌詞中所描繪的滇南省景色，對於一些沒有去過，或者很少關注滇南的聽眾來說沒有什麼代入感，但是，對於滇南省的受眾來說，這首歌簡直就像一顆直接炸響在他們心中的核彈！
「這首歌也太好聽了吧！」
「簡直把我們滇南的美全都寫進去了。」
「最關鍵的是，這首歌真的很有滇南風情。」
「玉龍山、蝴蝶泉、瀘沽湖……都是咱們滇南最具代表的大美河山啊。」
「強烈建議這首歌作為咱們滇南的旅遊宣傳主題曲！」
「沒錯，牆裂推薦！」
「我甚至想建議咱們滇南不如就改叫雲之南……」
「兄弟，你好好看清楚，這首歌的背景介紹中已經說了，是由陸神應滇南旅遊局的人邀請才製作出來的！」
「真的？咱們旅遊局的人很有新時代風采啊。」
「竟然能想到讓陸神創作歌曲為咱們省宣傳，6啊！」
「為滇南旅遊局點讚！」
「不過不得不說，有了這首《彩雲之南》，我覺得這下子咱們滇南終於能從全國各大省市中露露臉了。」
「豈止是露臉，就在今天我的東山省舍友才問我，滇南有哪些地方比較好玩。」
「我也一樣，被舍友詢問滇南有哪些美食。」
「哈哈，感覺咱們滇南要火一把啊！」
……
就如網友們所說，隨著《彩雲之南》這首歌一直掛在周銷榜榜首的位置，許多之前對滇南沒有什麼特別印象的人也開始關注起滇南來。
而此時滇南旅遊局提早做的準備便派上了用場——
無數新聞媒體上全都開始播放關於滇南的GG片。
獨具民族風情的舞蹈，絕美壯麗的洱海，銀光閃耀的玉龍雪山，風花雪月的大理，奇美瑰麗的石林……
一時間，微博上關於滇南的熱搜就直接出現了五個。
對此最直觀的體現，便是各大旅遊網站上，前往滇南的行程突然增加了近三倍！
對此，最開心的無疑就是滇南政府人員。
尤其是旅遊局。
看到那突然增加的數據，他們簡直樂開了花。
當初提出讓陸柯為滇南創作歌曲的陳局長，更是受到了大領導的稱讚，直誇他找到了一條新型滇南宣傳方式，需要加加擔子。
一家歡喜一家愁。
滇南省的人因為陸柯一首《彩雲之南》而笑得合不攏嘴，其他省市一看可就不樂意了。
各省市的大領導直接發話，務必不能讓滇南省的人專美於前，也要儘快找到適合自地區的新型宣傳方式。
至於新型宣傳方式是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於是，陸柯的手機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