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復甦
第122章 復甦
叮叮叮——
冰棺破碎的瞬間，鄴城的占星台上，神器【渾天儀】忽然劇烈轉動起來。
發出的聲響驚動了台上觀測星象的星宗門人和太史令屬官。
所有人望向高台中央的巨大球體，赤道環、黃道環、子午環、地平環等多個圓環圍繞星體轉動，磅礴的元氣散發開來！
「如此大的動靜，出事了！」
「快通知太史令和靈台丞！」
人群慌亂之時，一老一少兩道紫色身影閃電般衝上高台，站在了渾天儀之前。
年老者身穿紫袍，背負周天星辰圖，蒼顏白髮，精神矍鑠，乃是星宗當代掌門，木聖一脈嫡傳，魏國太史令王立。
他曾經預言：「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繼漢者魏也！」
如今預言將要實現，王立名震神州，被曹操委以重任。
年少者同樣身穿紫袍，五官如畫，姿容秀美，背負北斗七星圖，其中破軍星點綴寶石，取「上應瑤光」之意，她就是王立關門弟子，因出生之時瑤光大放，渾天儀異動，故而取名「瑤光」。
她也是王立之後，第二位能解讀渾天儀的人，時任魏國靈台丞，江湖人稱「星宗神女」。
「師尊，好像是神泉山方向。」
瑤光手掐印訣面對【渾天儀】，打入道道真氣，渾天儀微微放光，轉動逐漸放緩。
「神泉山……」
王立抬眼望向東北方神泉山，只見上空雲氣似旗，又似月刀，眉頭微皺，說道：「大凶之氣啊……」
瑤光點頭，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微變：「師尊，難道是大師兄？」
「……」
王立捋須動作一頓，手指連動，飛快演算，臉色刷地變了，當即施展絕世輕功殺向神泉山，口中喝道：「召集你幾位師兄一同前往，事關子建公子，速報魏公！」
「是！」
瑤光一聽也急了，趕忙凌空畫符通傳四方，滿眼都是擔心的神色：「師兄……」
……
轟——
一掌拍下，冰棺炸碎。
朱漢的屍體暴露在空氣中，楊修隨手抓住那部上飛的《純陽寶典》，凝神戒備地上那具屍身。
至於陸景的提醒，完全不當一回事。
他是天之驕子，他才華蓋世，他都沒看出有什麼問題，為什麼要在意一個摸金校尉的話？
昔日曹操兵出潼關，途徑藍田，遇《曹娥碑》，碑上有蔡邕所設謎題，楊修一眼看出謎底，曹操行軍三十里後方得出答案……所以有曹操之才不如楊修三十里的說法。
曹操雄才大略尚且不如，楊修更是視天下人如土雞瓦狗。
能入他眼的人少之又少，能讓他聽話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楊修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陸景，倒是曹植回頭看了一眼。
行吧，看來是我多嘴了。
論心高氣傲，陸景不輸任何人。
他心中冷笑，既然你們不信，那老子更懶得解釋，直接對楊安、尹匡說道：「寶物已經被楊主簿拿到，我們回去吧，也好早跟中郎將復命。」
楊安是知道陸景的脾性的，從不無的放矢，小聲傳音道：「東庭，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眼花了。」
陸景呵呵一笑，直接說道：「我們走吧。」
他轉身就走，步伐飛快，好像後方有什麼洪水猛獸。
楊安、尹匡對視一眼，都有點拿不定主意，是繼續留在這靜觀其變，還是直接放棄？
那可是《純陽寶典》和【通天神火鑒】啊！
還有這洞穴也沒仔細查看過，萬一朱漢還藏了其他寶物呢？萬一還有別的密室呢？
楊修、曹植已經拿了最珍貴的，吃了肉總不至於連口湯都不留吧，就這麼空著手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尹匡還想堅持，楊安抓住他的袖子，把他往外拉，傳音道：「東庭眼力非凡，造氣境就能從一沓青符紙中一眼看出假貨，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我們先出去，大不了守在門口，等四公子他們挑完了再進來。」
「可是……」
尹匡不解道：「既然看出來了，是不是提醒一下四公子……」
楊安苦笑道：「東庭初來乍到，聲名不顯，又是煉神一轉，你覺得四公子信誰？楊主簿眼高於頂，只信自己，你現在勸得越多，越會被認為是危言聳聽，圖謀異寶……別忘了咱們的身份，咱們的府君，有楊主簿在，別多嘴了！」
尹匡恍然大悟，他只是沒深想，不代表他笨。
陸景剛才已經提醒了，楊修下手還是沒有半分遲疑。
說了又有什麼用？自取其辱而已。
念及此處，尹匡直接跟著楊安原路返回。
摸金三人組如此作為，倒讓楊修、曹植有些意外。
楊修冷哼道：「算他們有點自知之明！」
曹植擔憂道：「還是小心一些吧。方才那人在數日前迎駕時見過，他腰後金鐧當是五品【亢龍鐧】，此人該是天師道嫡傳，樓亭侯陸景。傳聞他才智不俗，父親數次稱讚，十分看重，還單獨賞了他一座府邸，此人不像信口開河之人，需要加倍小心。」
「呵。」
楊修冷笑：「不過一求名求利的小人，何足掛齒！」
他隨手翻了翻手中《純陽寶典》，面露喜色，說道：「《純陽功》、《純陽掌》……內功至剛至陽，掌法雄渾，猶如烈炙狂焰，沒錯，這就是馮異的成名絕技……」
說話間，他將目光投向朱漢屍體，看向他雙手緊握的那面【通天神火鑒】。
這才是神物！
楊修迫不及待伸手去拿。
……
「東庭！慢點！」
楊安、尹匡追上陸景，陸景卻越來越快，甚至使出輕功《雷動風行步》化作電光，朝外狂奔！
這陣勢把楊安、尹匡嚇了一跳，再度提速，飛快道：「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楊安滿臉無奈：「我們肯定是信你的，對我們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吧。」
陸景略微放慢速度，邊跑邊道：「回到最初的問題，那令牌上的掌印，你們覺得是誰打的？」
尹匡想了想道：「令上殘留著火系掌力，二十年後仍然熾烈如斯，下手的應該是韓馥本人，也只有他有這等上乘內功和深厚內力。」
陸景點頭：「所以，朱漢頂著袁紹的名義搜刮之時，韓馥該是反抗了的，但不知為什麼沒能制住朱漢，還讓他搶走了武功秘籍和神兵利器；等袁紹下令捉拿時，以冀州之人才武力，居然也沒能抓住他……一個小小的都官從事，接連從兩任州牧手下逃脫，這正常嗎？」
「……」
楊安、尹匡臉色微變。
陸景繼續提醒道：「當時的他可沒有練成《純陽寶典》，也沒有得【神火鑒】認主，但武功突飛猛進，必有緣由！事成之後，他拿到神功寶物卻沒有闖出冀州大展身手，反而躲進了這荒山野嶺，將自己封於【十絕陣】、【崑崙玄冰棺】中，這又正常嗎？」
「……」
兩人臉色開始發白。
【十絕陣】號稱絕天、絕地、絕神、絕魔，能封住陣中一切元氣、地氣。
此陣若成，能讓洞天福地變成窮山惡水，原本是用來毀壞地脈靈氣、封禁練氣士術法的符陣。
倘若朱漢真是為了躲在某處修煉神功，那絕不該設下如此陣法！
正如陸景所言，朱漢既然能從兩任州牧手下逃脫，那對其他人又有何懼？為什麼不乾脆逃出冀州？反而躲在這神泉山山腹，還絕了山腹的元氣、地氣，將自己封於冰棺，吊掛起來……
朱漢好像很匆忙，從十絕陣看，似乎能淨心定魂的【崑崙玄冰棺】，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這種種所作所為，極不合理！
但卻有一種鮮為人知的情況，可以解釋他這一切行動。
邪煞！
楊安、尹匡對視，兩人眼中同時閃過震驚之色！
都是在校事府混的，對於一些世間隱秘，他們是清楚的，甚至是參與的，所以很清楚能突飛猛進、又被逼自走絕路的最可能的原因——朱漢恐怕是被邪煞侵蝕了！
能吞噬人身精血，以鮮血精元為養料，自然突飛猛進，但神智也會變得瘋狂嗜血，逐漸變成只知屠戮的殺人狂魔！所以，朱漢設十絕陣，目的是阻絕邪煞吞噬元氣、地氣等任何方法強化自身，再借用【崑崙玄冰棺】壓制心魔，慢慢消除殺心，平復殺氣……
他設置的那些禁制，很可能不是為了防外人，而是為他自己而設。
目的就是防止走火入魔之時不管不顧殺出山去，讓邪煞再得滋養，這過程雖煎熬，但只要穩住心神，借冰棺寒氣壓制，再用《純陽寶典》至陽至剛之氣內外夾擊，便能挺過難關！
只可惜……
朱漢沒能挺過去。
他「死」在了冰棺之中，二十年沒動……
問題在於，人不吃不喝會死，邪煞不吃不喝只會「乾枯」……一旦得到元氣灌注甚至精血滋養，那它就會重新復甦！
而今，十絕陣被破了……元氣流通，地氣上涌……
尹匡臉色大變：「如果真是這樣，邪煞恐怕已經復甦！四公子豈不是很危險？！」
楊安深深嘆氣。
陸景淡淡道：「我也只是猜測，說不定楊主簿另有高論也未可知，他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最初小徑，剛要衝出去。
就在這時。
後方山洞裡，楊修伸手抓住了那面鏡子。
與此同時，朱漢也在那一瞬間睜開了眼睛，一片血紅，沒有瞳仁，他張開嘴巴，發出了一聲非人的咆哮：「吼！！！」
……
(本章完)
叮叮叮——
冰棺破碎的瞬間，鄴城的占星台上，神器【渾天儀】忽然劇烈轉動起來。
發出的聲響驚動了台上觀測星象的星宗門人和太史令屬官。
所有人望向高台中央的巨大球體，赤道環、黃道環、子午環、地平環等多個圓環圍繞星體轉動，磅礴的元氣散發開來！
「如此大的動靜，出事了！」
「快通知太史令和靈台丞！」
人群慌亂之時，一老一少兩道紫色身影閃電般衝上高台，站在了渾天儀之前。
年老者身穿紫袍，背負周天星辰圖，蒼顏白髮，精神矍鑠，乃是星宗當代掌門，木聖一脈嫡傳，魏國太史令王立。
他曾經預言：「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繼漢者魏也！」
如今預言將要實現，王立名震神州，被曹操委以重任。
年少者同樣身穿紫袍，五官如畫，姿容秀美，背負北斗七星圖，其中破軍星點綴寶石，取「上應瑤光」之意，她就是王立關門弟子，因出生之時瑤光大放，渾天儀異動，故而取名「瑤光」。
她也是王立之後，第二位能解讀渾天儀的人，時任魏國靈台丞，江湖人稱「星宗神女」。
「師尊，好像是神泉山方向。」
瑤光手掐印訣面對【渾天儀】，打入道道真氣，渾天儀微微放光，轉動逐漸放緩。
「神泉山……」
王立抬眼望向東北方神泉山，只見上空雲氣似旗，又似月刀，眉頭微皺，說道：「大凶之氣啊……」
瑤光點頭，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微變：「師尊，難道是大師兄？」
「……」
王立捋須動作一頓，手指連動，飛快演算，臉色刷地變了，當即施展絕世輕功殺向神泉山，口中喝道：「召集你幾位師兄一同前往，事關子建公子，速報魏公！」
「是！」
瑤光一聽也急了，趕忙凌空畫符通傳四方，滿眼都是擔心的神色：「師兄……」
……
轟——
一掌拍下，冰棺炸碎。
朱漢的屍體暴露在空氣中，楊修隨手抓住那部上飛的《純陽寶典》，凝神戒備地上那具屍身。
至於陸景的提醒，完全不當一回事。
他是天之驕子，他才華蓋世，他都沒看出有什麼問題，為什麼要在意一個摸金校尉的話？
昔日曹操兵出潼關，途徑藍田，遇《曹娥碑》，碑上有蔡邕所設謎題，楊修一眼看出謎底，曹操行軍三十里後方得出答案……所以有曹操之才不如楊修三十里的說法。
曹操雄才大略尚且不如，楊修更是視天下人如土雞瓦狗。
能入他眼的人少之又少，能讓他聽話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楊修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陸景，倒是曹植回頭看了一眼。
行吧，看來是我多嘴了。
論心高氣傲，陸景不輸任何人。
他心中冷笑，既然你們不信，那老子更懶得解釋，直接對楊安、尹匡說道：「寶物已經被楊主簿拿到，我們回去吧，也好早跟中郎將復命。」
楊安是知道陸景的脾性的，從不無的放矢，小聲傳音道：「東庭，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眼花了。」
陸景呵呵一笑，直接說道：「我們走吧。」
他轉身就走，步伐飛快，好像後方有什麼洪水猛獸。
楊安、尹匡對視一眼，都有點拿不定主意，是繼續留在這靜觀其變，還是直接放棄？
那可是《純陽寶典》和【通天神火鑒】啊！
還有這洞穴也沒仔細查看過，萬一朱漢還藏了其他寶物呢？萬一還有別的密室呢？
楊修、曹植已經拿了最珍貴的，吃了肉總不至於連口湯都不留吧，就這麼空著手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尹匡還想堅持，楊安抓住他的袖子，把他往外拉，傳音道：「東庭眼力非凡，造氣境就能從一沓青符紙中一眼看出假貨，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我們先出去，大不了守在門口，等四公子他們挑完了再進來。」
「可是……」
尹匡不解道：「既然看出來了，是不是提醒一下四公子……」
楊安苦笑道：「東庭初來乍到，聲名不顯，又是煉神一轉，你覺得四公子信誰？楊主簿眼高於頂，只信自己，你現在勸得越多，越會被認為是危言聳聽，圖謀異寶……別忘了咱們的身份，咱們的府君，有楊主簿在，別多嘴了！」
尹匡恍然大悟，他只是沒深想，不代表他笨。
陸景剛才已經提醒了，楊修下手還是沒有半分遲疑。
說了又有什麼用？自取其辱而已。
念及此處，尹匡直接跟著楊安原路返回。
摸金三人組如此作為，倒讓楊修、曹植有些意外。
楊修冷哼道：「算他們有點自知之明！」
曹植擔憂道：「還是小心一些吧。方才那人在數日前迎駕時見過，他腰後金鐧當是五品【亢龍鐧】，此人該是天師道嫡傳，樓亭侯陸景。傳聞他才智不俗，父親數次稱讚，十分看重，還單獨賞了他一座府邸，此人不像信口開河之人，需要加倍小心。」
「呵。」
楊修冷笑：「不過一求名求利的小人，何足掛齒！」
他隨手翻了翻手中《純陽寶典》，面露喜色，說道：「《純陽功》、《純陽掌》……內功至剛至陽，掌法雄渾，猶如烈炙狂焰，沒錯，這就是馮異的成名絕技……」
說話間，他將目光投向朱漢屍體，看向他雙手緊握的那面【通天神火鑒】。
這才是神物！
楊修迫不及待伸手去拿。
……
「東庭！慢點！」
楊安、尹匡追上陸景，陸景卻越來越快，甚至使出輕功《雷動風行步》化作電光，朝外狂奔！
這陣勢把楊安、尹匡嚇了一跳，再度提速，飛快道：「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楊安滿臉無奈：「我們肯定是信你的，對我們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吧。」
陸景略微放慢速度，邊跑邊道：「回到最初的問題，那令牌上的掌印，你們覺得是誰打的？」
尹匡想了想道：「令上殘留著火系掌力，二十年後仍然熾烈如斯，下手的應該是韓馥本人，也只有他有這等上乘內功和深厚內力。」
陸景點頭：「所以，朱漢頂著袁紹的名義搜刮之時，韓馥該是反抗了的，但不知為什麼沒能制住朱漢，還讓他搶走了武功秘籍和神兵利器；等袁紹下令捉拿時，以冀州之人才武力，居然也沒能抓住他……一個小小的都官從事，接連從兩任州牧手下逃脫，這正常嗎？」
「……」
楊安、尹匡臉色微變。
陸景繼續提醒道：「當時的他可沒有練成《純陽寶典》，也沒有得【神火鑒】認主，但武功突飛猛進，必有緣由！事成之後，他拿到神功寶物卻沒有闖出冀州大展身手，反而躲進了這荒山野嶺，將自己封於【十絕陣】、【崑崙玄冰棺】中，這又正常嗎？」
「……」
兩人臉色開始發白。
【十絕陣】號稱絕天、絕地、絕神、絕魔，能封住陣中一切元氣、地氣。
此陣若成，能讓洞天福地變成窮山惡水，原本是用來毀壞地脈靈氣、封禁練氣士術法的符陣。
倘若朱漢真是為了躲在某處修煉神功，那絕不該設下如此陣法！
正如陸景所言，朱漢既然能從兩任州牧手下逃脫，那對其他人又有何懼？為什麼不乾脆逃出冀州？反而躲在這神泉山山腹，還絕了山腹的元氣、地氣，將自己封於冰棺，吊掛起來……
朱漢好像很匆忙，從十絕陣看，似乎能淨心定魂的【崑崙玄冰棺】，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這種種所作所為，極不合理！
但卻有一種鮮為人知的情況，可以解釋他這一切行動。
邪煞！
楊安、尹匡對視，兩人眼中同時閃過震驚之色！
都是在校事府混的，對於一些世間隱秘，他們是清楚的，甚至是參與的，所以很清楚能突飛猛進、又被逼自走絕路的最可能的原因——朱漢恐怕是被邪煞侵蝕了！
能吞噬人身精血，以鮮血精元為養料，自然突飛猛進，但神智也會變得瘋狂嗜血，逐漸變成只知屠戮的殺人狂魔！所以，朱漢設十絕陣，目的是阻絕邪煞吞噬元氣、地氣等任何方法強化自身，再借用【崑崙玄冰棺】壓制心魔，慢慢消除殺心，平復殺氣……
他設置的那些禁制，很可能不是為了防外人，而是為他自己而設。
目的就是防止走火入魔之時不管不顧殺出山去，讓邪煞再得滋養，這過程雖煎熬，但只要穩住心神，借冰棺寒氣壓制，再用《純陽寶典》至陽至剛之氣內外夾擊，便能挺過難關！
只可惜……
朱漢沒能挺過去。
他「死」在了冰棺之中，二十年沒動……
問題在於，人不吃不喝會死，邪煞不吃不喝只會「乾枯」……一旦得到元氣灌注甚至精血滋養，那它就會重新復甦！
而今，十絕陣被破了……元氣流通，地氣上涌……
尹匡臉色大變：「如果真是這樣，邪煞恐怕已經復甦！四公子豈不是很危險？！」
楊安深深嘆氣。
陸景淡淡道：「我也只是猜測，說不定楊主簿另有高論也未可知，他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最初小徑，剛要衝出去。
就在這時。
後方山洞裡，楊修伸手抓住了那面鏡子。
與此同時，朱漢也在那一瞬間睜開了眼睛，一片血紅，沒有瞳仁，他張開嘴巴，發出了一聲非人的咆哮：「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