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十八萬金龍的贊助費
第240章 十八萬金龍的贊助費
轟隆隆！
靈牙山上，遍地都是工程傀儡，挖掘地基、搬運石塊、抽水拉沙、測繪標記。忙得不亦樂乎。
機械轉動的轟鳴聲，持續不斷。
大部分小型傀儡，都是以傀核輸出驅動力，消耗靈能不產生任何污染。但也有一部分大型傀儡，光靠傀核的靈能驅動，無法帶動機體，必須燃燒靈性礦渣供能。
靈性礦渣大部分應用於工廠，燃燒生成的黑煙，能遮天蔽日。
此時靈牙山上，大型傀儡排放的黑煙，也在不斷噴出，向天空擴散，很快就與翠海市方向的黑煙匯合，在天空中形成一層烏雲。
「嘎！」
「嘎！」
不知名的鳥類，在烏雲中進進出出，啄食黑煙中攜帶的靈性粒子。
杜克被一大群人簇擁著，在靈牙山建築工地上巡視一圈，等下了山之後，便見到了卡里烏斯·火烈鳥的侄兒，卡特·火烈鳥。
一位2環奧法師。
「杜克大人。」卡特躬身行禮。
「卡特閣下，你親自來監督施工？」
「我過來是為了找大人您。」卡特說道。
「找我？」
「我大伯剛得知消息，聯合塔已經通過內部決議，將砍掉3環樹王-萬年松塔。我想，如果杜克賢者法師塔有了這棵3環樹王，來充當法師塔的主心骨，那麼這座法師塔將會更完美。」
「已經決定砍掉萬年松塔了嗎，我知道了。」杜克點頭表示了解。
卡特將消息傳達，便告辭道：「那就預祝杜克大人，競拍到這棵樹王，修建最好的法師塔。」
法師塔並非是一座普通建築。
更準確來說，應該是一件准奧器，必須用大量靈金、靈材修建主體，才能抵擋各種危機。
否則法師塔建得越高，越是一座危塔。
而且杜克還要將小雞的奶奶，三葉蟲古靈雉羽，轉化為法師塔的塔靈，使用材料的品質，需要更高追求。
如果能有一棵3環樹王，來修建法師塔的主心骨，顯然能大幅度提升法師塔的安全性和通靈性。
「只是可惜了萬年松塔，躲過了上古邪物的入侵，卻要在人類手中結束樹生。」
坐上飛艇趕回沉蛟市，杜克心中慨嘆。
聯合塔已經決議砍掉萬年松塔，他也沒有辦法阻止，畢竟他現在只是五塔會議成員，而非聯合塔執政。
回到蘇克塔拉法師塔，老師剛剛回來。
杜克立刻詢問：「老師，萬年松塔決定砍掉了？」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件事。」蘇克塔拉早有所料，溫和說道，「翠海市一旦建成，對靈性之泉的抽調會非常嚴重，很難同時支撐兩棵3環樹王的需求，所以砍掉一棵是最好的選擇。」
「是這樣麼。」杜克若有所思，「這麼說沉蛟市當初的兩棵樹王，之所以砍掉一棵，也是有這樣的顧慮？」
蘇克塔拉說道：「是啊。」
雖然七塔聯邦的奧法師，並不追求什麼人與自然和諧相處。每占據一口靈性之泉，就將周圍花草樹木砍光、鏟光，工業黑煙和廢水，更是隨便向周邊排放。
但是種植靈植才能梳理靈氣，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
所以能夠避免破壞靈植，奧法師們自然不會隨意破壞，尤其是樹王這種罕見的3環靈植。
可惜樹王的生長，對靈性之泉的依賴性太強。
這就與人類的需求產生衝突，毫無疑問，最終犧牲的肯定是樹王，不可能是人類。
「老師，我若是想要競拍這棵萬年松塔，有什麼條件嗎？」
「3環樹王是我黑蛟河地的戰利品，能競拍它的也只有本地奧法師，不過盯著它的人可不少。」蘇克塔拉話鋒一轉，笑道，「不過你是博學賢者，又要修建賢者法師塔，遊說一番，大家應該都會給你面子。」
「就怕黑玉男爵不給面子。」
「那就運作一下，將萬年松塔擺在五塔會議的桌子上，屆時大家肯定會支持你，而不是黑玉男爵。」
「這……我這就去聯絡。」杜克迅速會意。
他可是黑蛟河地自家培養的奧法師，主場作戰，又豈是伯努利這種外來戶能比擬。
首先去拜訪基斯頓法師塔。
基斯頓眯著眼睛說道：「你小子怎麼什麼好處都想往自己碗裡劃拉，雙子泉眼是你的，3環樹王你也要搶？」
「我這不是正好有需求嗎，老大人，您是黑蛟河地的引路人，可得提攜我們這些後輩啊。」
「我可以提攜，但作為聯合塔執政，我這一碗水得端平。」
「額……」
杜克正想著措辭。
基斯頓忽然自己就來了轉折：「不過，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是舍了這張老臉，偏心幫你又如何。」
「您請說。」
「我要你為怒濤家族，生一個孩子。」基斯頓眯著眼睛說話時，不像一隻獅王，反而像極了一隻老狐狸。
杜克一愣，回應道：「可我不會生孩子啊。」
「咳咳！」基斯頓翻起白眼，「誰讓你生孩子，我怒濤家族那麼多女兒，生個孩子還不簡單！」
「但是，為什麼非要我的孩子？」
「因為你足夠優秀。」基斯頓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而且你別說不想跟我怒濤家族的女兒，沉蛟市一枝花基麗雅生孩子，若真如此，我就得考慮考慮跟外地市貴族聯姻了。」
「怎麼會呢，我跟基麗雅是真心相愛的。」杜克驀然想到了地球上的狗血言情劇。
頓時大義凜然道：「老大人您放心，只要基麗雅願意，生幾個我都無所謂的。」
生個孩子放在怒濤家族養著，順便繼承怒濤家族基業，有何不可。
基斯頓滿意點頭：「這就對了嘛。」
杜克便問道：「不過，怒濤家族十分興旺，是黑蛟河地第一大家族，您又何必要我的一個孩子？」
「你不懂。」基斯頓搖搖頭，嘆氣道，「人口雖然多，但天賦卻在一代一代流失，好不容易培養出了基麗雅，卻還是個女孩兒。如今黑蛟河地靈性，你獨占八成，老夫也只好厚著臉皮，要你一個孩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怒濤家族看似穩坐沉蛟市的霸主之位，實際上後輩中並沒有培養出幾位奧法師。
也難怪基斯頓動了這樣的念頭。
不過杜克心中卻想到，基斯頓這算盤遲早要打空，論及身體的天賦，杜克並不高。
他的天賦，九成九都落在金手指上。
不管怎樣，有了基斯頓的幫助，萬年松塔基本上穩了。不過杜克依然將剩下幾位五塔會議成員，一一拜訪一遍，落下一個人情，讓他們放棄爭搶，割愛給自己。
許是聽到了風聲，等萬年松塔被擺上五塔會議的圓桌上，討論如何處置時，黑玉男爵伯努利壓根就沒參加會議。
最終。
這棵萬千年時光才長成的3環樹王，成功被杜克收入囊中，當然，花費的代價也不小。
足足折算一百五十萬金龍的價格。
需要杜克在十年內，分期向沉蛟市的公共財政償還，直至完全還清這筆材料費。
「欠款又暴增一筆，壓力山大啊！」杜克親自來到翠海市靈性之泉的湖邊，看著3環樹王-萬年松塔被連根拔起，「一百五十萬金龍，以前都不敢想的數字，現在隨隨便便就欠了。」
這棵足足有三百五十米高的參天大樹，倒地時整個大地都被砸得晃動起來。
默默念叨兩句罪過。
他親自指揮工人，將萬年松塔的所有枝椏卸下來，再根據對整棵樹幹的靈性分布，將它分成三十五截。
隨後用黑甲蟲車，一截一截運送到靈牙山。
老師蘇克塔拉，帶著泰倫斯等鑽研鍊金方向的1環奧法師，已經提前等在這裡。
「老師。」
「幹活吧，爭取早點將萬年松塔提煉成合格的主心骨材料，方便施工隊儘快施工。」蘇克塔拉微笑著捲起袖子，親自上場對萬年松塔進行提煉，這種工作她已經做了一百多年。
甚至邊工作邊對幾位1環奧法師進行教學——事實上這幾人，都是她之前的學生。
當初跟著索雷爾一起離開法師塔。
等到杜克晉升博學賢者，除了索雷爾顧及臉皮，沒好意思回來之外，其他幾位學生，都回來了。
蘇克塔拉也不計較他們什麼，與杜克商議後，欣然接納了這批學生。
杜克沒有立刻參與提煉靈材，而是找到卡特·火烈鳥，提出了自己的新想法：「現在有了萬年松塔，這棵樹王的材料，足夠提煉出兩座法師塔的主心骨使用。」
「是的，肯定夠的。」卡特應道。
「所以，我要改設計圖。」
「您盡請吩咐。」
「我要將法師塔與未來的城堡融為一體，讓主心骨彼此相連，也就是從山頂法師塔到山腳城堡，進行一體化設計。」杜克提出了自己的設想，他這麼做是為了雉羽奶奶。
如果法師塔單獨使用一套主心骨，那麼塔靈轉化後，雉羽奶奶就只能在法師塔內活動。
但是與城堡進行主心骨一體化設計後，雉羽奶奶就能在整個靈牙山活動。
這樣整個城堡和法師塔，都能納入雉羽奶奶的監管之下，足可將大部分危機熄滅於萌芽階段。
「這樣的話，就需要違規建設第二口泉眼了。」卡特有些遲疑。
「放心吧，這口泉眼我遲早會將它買下來，只是暫時放在這裡而已。」杜克笑道。
卡特點頭道：「那好，我這就安排人設計，儘快改出新方案。」
……
時光荏苒。
一晃最熱的夏季過去了。
翠海市的建設依然如火如荼，即便有大量外地民眾的湧入，很多工地上依然缺人。
招聘告示貼滿了沉蛟市和周邊集鎮，並一路向外地市擴散，連潤物城的街頭都出現了翠海市的招聘告示。優厚的待遇，並且能在大城市定居，這樣的條件讓很多人心動。
收拾收拾行李，便乘坐黑甲蟲車、黑蜈蚣車，奔赴數百里乃至數千里之遙的新城市。
靠近翠海市的蛇首鎮，成了人員和貨物中轉中心。
黑蛇家族依靠收稅和運輸兩項，便賺的盆滿缽滿，整個黑蛇莊園都喜氣洋洋。
「居安思危。」
慕蘭德·黑蛇眯著眼睛，從金庫里抓了一把金龍，看著金龍順著手指縫漏下來，他微笑的表情下，卻有幾分擔憂的神采：「黑蛇家族最近被挖走了不少大騎士吧。」
「是的，二叔。」慕漢斯·黑蛇一臉嚴肅的回道。
「父親大人故去之前，曾說過財富與實力如果不匹配的話，必然會誕生災殃。慕漢斯……」
「二叔您說。」
「黑玉家族最近頻頻示好，甚至話里話外有互相結盟之意，依你之見，該不該引為後援？」慕蘭德沉聲問道。
慕漢斯沉吟道：「要說黑玉家族，未來肯定會成為翠海市的大家族之一，還有鎧鼠家族的分支，也會成為大家族之一。加上其他幾支外地市的家族，這是一股大勢力。」
「繼續說。」
「如果我們倒向黑玉家族，未嘗不是解決困頓局面的路徑之一，但是……黑蛇家族未必會被他們重視。」
「然後呢？」慕蘭德又抓了一把金龍，他喜歡聽金龍落地時互相碰撞，發出的清脆交擊聲。
「所以我想，翠海市的未來，必然是外來勢力和本土勢力互相碰撞的過程。黑蛇家族如果不能保持中立，那麼加入其中一方很有必要。就目前而言，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杜克。」
「是啊，外來勢力瞧不上我們黑蛇家族，本土勢力與我們也有嫌隙，唯獨杜克是我們真正可以依仗的靠山。」慕蘭德感慨，「不知不覺，杜克已經成長為一座大山了。」
「這才幾年時間，真恍如昨日。」慕漢斯附和道。
「既然杜克足以成為我們的靠山，那就堅定一些，將黑蛇家族與杜克深度捆綁！」慕蘭德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慕漢斯，你將今年的一半收益清點出來，給杜克送過去。」
慕漢斯咋舌道：「一半收益？」
「不止，今後每一年的一半收益，都贊助給杜克，用於杜克的發展。」慕蘭德將手心中剩下的一枚金龍，用力攥緊，「家族連個2環奧法師都培養不出來，留那麼多錢有何用！」
慕漢斯遲疑道：「這樣做的話，慕迪斯他們會不會有意見？」
「有意見讓他們來找我，你照辦就是。」
「是！」
慕漢斯領命而去。
慕蘭德鬆開手中的金龍，丟進金庫中，背負著雙手走出來，仰頭四十五度角望天：「杜克有著奧法導師的前景，雖然無人敢保證他的未來是否真能成長到那一步，但值得梭哈！」
最重要的是，蛇首鎮是杜克的故鄉，無論何時，這份情面都在，只要杜克不倒，黑蛇家族就不會倒。
翌日。
人在家中坐，金龍天上來。
蘇克塔拉法師塔中，正在做實驗的杜克，很快就得到了小助理慕菈麗，歡喜的通知：「先生，我父親過來了。」
「好，我去見見慕漢斯叔叔。」
見了面之後，慕漢斯直接將一份清單遞過來：「杜克先生，這是蛇首鎮今年上半年的一半總收益，經過我們黑蛇家族一致決定，將這筆收益交付於你，贊助你探索靈性奧法。」
「贊助我？」
「是的，以後每年黑蛇家族，都會拿出一半的收益，贊助你探索靈性奧法。」
「唔……」
杜克看了一眼清單，這份清單上的金額足有十八萬金龍。
這是黑蛇家族半年收益的一半，也就是說，黑蛇家族一年大概能收益七十二萬金龍。
不得不說，翠海谷開拓戰爭和翠海市城建計劃，讓黑蛇家族吃了波天肥的紅利。
杜克很容易就想到，這筆錢與其說是贊助費，不如說是保護費。
一個最底層的小貴族，一年收益七十二萬金龍，顯然會讓不少人眼紅到發狂。
畢竟。
有些1環奧法師，一年也都掙不到一萬金龍。
黑蛇家族只有一位2環奧法師，四位1環奧法師，卻能年收入七十二萬金龍，很難不遭人嫉恨。
想清楚這一點，杜克便象徵性的推辭一二，隨後讓人將這筆贊助費收了下來：「贊助費我就收下了，回頭我抽個時間，去一趟蛇首鎮，跟慕蘭德大祭司聊一聊投資的事。」
投資不是目的，宣揚黑蛇家族與自己的關係，才是目的。
黑蛇家族這麼捨得，給了如此之高的保護費，杜克自然竭盡所能，庇護黑蛇家族。
如今他已是黑蛟河地本土高層小圈子的一員，有足夠影響力，庇護住黑蛇家族。
「那我就不打擾你做試驗了，杜克先生，你去忙你的吧，慕菈麗陪著我就行。」慕漢斯起身告退。
他越來越不願意，在杜克面前久待。
一來女兒慕菈麗，只是對方的情婦，自己這個岳父名不正言不順；二來對方雖然是小輩，但成就高的嚇人，地位也高的嚇人，著實給他帶來太大的壓力。
杜克也明白這一點，沒有挽留，只是吩咐慕菈麗好好陪著慕漢斯，等中午時一起吃飯。
便回返了實驗室。
他現在的實驗也的確緊張。
因為幻燈卡和幻境卡的融合技術，已經進展到了最後的收尾階段，再加把勁就能宣告一項新技術的誕生。
「影視技術公布許久，到頭來，一切都得靠自己啊。」杜克感慨一句，俯身實驗台。
影視技術已經被博學至高塔，向整個七塔聯邦推廣。
雖然它被無數奧法師看好，認為這是一項足以變革社會的發明，然而回饋卻遠不如強光技術。
原因很簡單。
強光技術沒有難度，推廣過後，立刻就能實現對舊有燈具的全面替換，從而匯聚千萬百姓回饋的靈性。
但是影視技術，受限於幻燈卡的容量限制，遲遲無法向社會下沉，民眾根本消費不起這種新技術。而高層奧法師，一邊研究，一邊等待技術成熟，暫時也沒動靜。
不聲不響，自然沒有什麼靈性回饋。
目前而言，的確有一些相關技術被發明出來，但對於影視技術的發展微乎其微。
反而回饋最多的地方，依然是黑蛟河地這一畝三分地，靠的是夢工廠影視公司，正在推廣的幻影音樂劇——可惜放映成本太高，還遠遠達不到賺錢的程度。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你們推廣不了影視技術，我自己來！」隨著試驗進度的加快，杜克的底氣愈發高漲。
忙碌到中午。
才離開實驗室，準備去陪慕漢斯·黑蛇吃一頓午飯，這時候另一位小助理慕菈姍才匯報導：「先生，靈池農場的詹姆斯閣下來了，正在陪同慕漢斯叔叔說話。」
「詹姆斯也來了嗎，正好，飯桌上一起聊。」
等杜克進了城堡的餐廳，詹姆斯立刻主動為杜克拉開椅子，伺候杜克坐下來。
「詹姆斯，你不用忙，坐。」
「哎，好的，大人。」
喝了杯酒，杜克開口詢問道：「詹姆斯，靈池農場的新址，你都帶人選擇好了？」
「正要向您匯報這件事。」詹姆斯現在是杜克的附庸，一切以杜克為主，「新址按照您的吩咐，選擇了靈牙山和3號變異林之間的區域，我已經將大概五萬多畝地全部買下來。」
靈牙山所在地區為翠海市的郊區，所以土地不值錢，尤其是現在這種尚未開發的荒地。
「這片土地的質量如何？」
「在翠海市周邊的所有土地中，算不上最肥沃的一塊，但勝在地形較為平坦，開墾幾年應該能成為熟田。」
「不夠肥沃也有不夠肥沃的好處，或許在吹雪柱的培育上反而有優勢。」杜克笑道。
他之所以想要這塊地，原因就是緊挨著3號變異林。
3號變異林的地下，就是當初上古邪物蛻殼的地方，雖然這個殼已經被擊碎毀滅，但逸散的邪氣，估計幾百年都散不乾淨。
現在的3號變異林，已經成為新標本的採集地，很多靈植領域的奧法師，都派遣僱傭兵團進去搜刮新品種的植物。杜克比較專一，只認準了吹雪柱一種邪植。
畢竟他也沒那麼多精力，去研究靈植領域。
現在屬於有棗沒棗先打兩桿。
「好幾天沒去靈池農場了，姬玉露的長勢如何？」杜克又問道。
詹姆斯回道：「姬玉露的變化不大，不過周邊玉露中，已經有幾株1環靈植玉露，像是要進化的樣子，可能在近期內，會進化為2環靈植玉露。我估計到時候，姬玉露應該有點變化。」
「嗯，密切關注。」
這些具體的記錄工作，杜克已經完全交給了下屬去執行，他只需要匯總數據即可。
屆時交給小藝整理、計算，再得出結論。
一頓午飯沒吃多長時間，慕漢斯著急趕回蛇首鎮，詹姆斯也要回靈池農場處理雜務。
杜克自然繼續投入到實驗中，最近幾天他都不打算外出，就呆在實驗室中完成收尾。
現在他的附庸也漸漸多起來，尤其是接收了蘇克塔拉法師塔後，得力下屬更多。對杜克賢者法師塔的施工監督，對光之巨人靈器公司的財務審核，對幻影基地的巡視工作，都分配下去。
這本就是題中之意。
在七塔聯邦，奧法師只需要專注於靈性奧法，剩下的所有人都會圍繞著奧法師生活。
就這樣。
一個星期恍然而過。
蘇克塔拉法師塔中，獨屬於杜克的實驗室中，靈性學徒們忙忙碌碌，而實驗室裡間，實驗台上一件全新的設備，被杜克扛在了肩膀上。
這件設備，與地球上的攝影機十分相似。
「真漂亮不是嗎。」杜克扛著設備，照了照鏡子，「奧手打造的全新攝影機，比真正的攝影機還要有藝術感。」
「這得力於主人您的高級審美。」小藝附和著杜克的自誇。
杜克心中謙虛道：「不僅僅如此，其中也包含了小藝你對工藝鑄造的設計，是你我強強聯手，才能打造出這台全新攝影機……接下來，就讓我們試一試它的效果！」
鏡頭對準窗外，杜克開始拍攝沉蛟市周邊的大自然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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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轟隆隆！
靈牙山上，遍地都是工程傀儡，挖掘地基、搬運石塊、抽水拉沙、測繪標記。忙得不亦樂乎。
機械轉動的轟鳴聲，持續不斷。
大部分小型傀儡，都是以傀核輸出驅動力，消耗靈能不產生任何污染。但也有一部分大型傀儡，光靠傀核的靈能驅動，無法帶動機體，必須燃燒靈性礦渣供能。
靈性礦渣大部分應用於工廠，燃燒生成的黑煙，能遮天蔽日。
此時靈牙山上，大型傀儡排放的黑煙，也在不斷噴出，向天空擴散，很快就與翠海市方向的黑煙匯合，在天空中形成一層烏雲。
「嘎！」
「嘎！」
不知名的鳥類，在烏雲中進進出出，啄食黑煙中攜帶的靈性粒子。
杜克被一大群人簇擁著，在靈牙山建築工地上巡視一圈，等下了山之後，便見到了卡里烏斯·火烈鳥的侄兒，卡特·火烈鳥。
一位2環奧法師。
「杜克大人。」卡特躬身行禮。
「卡特閣下，你親自來監督施工？」
「我過來是為了找大人您。」卡特說道。
「找我？」
「我大伯剛得知消息，聯合塔已經通過內部決議，將砍掉3環樹王-萬年松塔。我想，如果杜克賢者法師塔有了這棵3環樹王，來充當法師塔的主心骨，那麼這座法師塔將會更完美。」
「已經決定砍掉萬年松塔了嗎，我知道了。」杜克點頭表示了解。
卡特將消息傳達，便告辭道：「那就預祝杜克大人，競拍到這棵樹王，修建最好的法師塔。」
法師塔並非是一座普通建築。
更準確來說，應該是一件准奧器，必須用大量靈金、靈材修建主體，才能抵擋各種危機。
否則法師塔建得越高，越是一座危塔。
而且杜克還要將小雞的奶奶，三葉蟲古靈雉羽，轉化為法師塔的塔靈，使用材料的品質，需要更高追求。
如果能有一棵3環樹王，來修建法師塔的主心骨，顯然能大幅度提升法師塔的安全性和通靈性。
「只是可惜了萬年松塔，躲過了上古邪物的入侵，卻要在人類手中結束樹生。」
坐上飛艇趕回沉蛟市，杜克心中慨嘆。
聯合塔已經決議砍掉萬年松塔，他也沒有辦法阻止，畢竟他現在只是五塔會議成員，而非聯合塔執政。
回到蘇克塔拉法師塔，老師剛剛回來。
杜克立刻詢問：「老師，萬年松塔決定砍掉了？」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件事。」蘇克塔拉早有所料，溫和說道，「翠海市一旦建成，對靈性之泉的抽調會非常嚴重，很難同時支撐兩棵3環樹王的需求，所以砍掉一棵是最好的選擇。」
「是這樣麼。」杜克若有所思，「這麼說沉蛟市當初的兩棵樹王，之所以砍掉一棵，也是有這樣的顧慮？」
蘇克塔拉說道：「是啊。」
雖然七塔聯邦的奧法師，並不追求什麼人與自然和諧相處。每占據一口靈性之泉，就將周圍花草樹木砍光、鏟光，工業黑煙和廢水，更是隨便向周邊排放。
但是種植靈植才能梳理靈氣，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
所以能夠避免破壞靈植，奧法師們自然不會隨意破壞，尤其是樹王這種罕見的3環靈植。
可惜樹王的生長，對靈性之泉的依賴性太強。
這就與人類的需求產生衝突，毫無疑問，最終犧牲的肯定是樹王，不可能是人類。
「老師，我若是想要競拍這棵萬年松塔，有什麼條件嗎？」
「3環樹王是我黑蛟河地的戰利品，能競拍它的也只有本地奧法師，不過盯著它的人可不少。」蘇克塔拉話鋒一轉，笑道，「不過你是博學賢者，又要修建賢者法師塔，遊說一番，大家應該都會給你面子。」
「就怕黑玉男爵不給面子。」
「那就運作一下，將萬年松塔擺在五塔會議的桌子上，屆時大家肯定會支持你，而不是黑玉男爵。」
「這……我這就去聯絡。」杜克迅速會意。
他可是黑蛟河地自家培養的奧法師，主場作戰，又豈是伯努利這種外來戶能比擬。
首先去拜訪基斯頓法師塔。
基斯頓眯著眼睛說道：「你小子怎麼什麼好處都想往自己碗裡劃拉，雙子泉眼是你的，3環樹王你也要搶？」
「我這不是正好有需求嗎，老大人，您是黑蛟河地的引路人，可得提攜我們這些後輩啊。」
「我可以提攜，但作為聯合塔執政，我這一碗水得端平。」
「額……」
杜克正想著措辭。
基斯頓忽然自己就來了轉折：「不過，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是舍了這張老臉，偏心幫你又如何。」
「您請說。」
「我要你為怒濤家族，生一個孩子。」基斯頓眯著眼睛說話時，不像一隻獅王，反而像極了一隻老狐狸。
杜克一愣，回應道：「可我不會生孩子啊。」
「咳咳！」基斯頓翻起白眼，「誰讓你生孩子，我怒濤家族那麼多女兒，生個孩子還不簡單！」
「但是，為什麼非要我的孩子？」
「因為你足夠優秀。」基斯頓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而且你別說不想跟我怒濤家族的女兒，沉蛟市一枝花基麗雅生孩子，若真如此，我就得考慮考慮跟外地市貴族聯姻了。」
「怎麼會呢，我跟基麗雅是真心相愛的。」杜克驀然想到了地球上的狗血言情劇。
頓時大義凜然道：「老大人您放心，只要基麗雅願意，生幾個我都無所謂的。」
生個孩子放在怒濤家族養著，順便繼承怒濤家族基業，有何不可。
基斯頓滿意點頭：「這就對了嘛。」
杜克便問道：「不過，怒濤家族十分興旺，是黑蛟河地第一大家族，您又何必要我的一個孩子？」
「你不懂。」基斯頓搖搖頭，嘆氣道，「人口雖然多，但天賦卻在一代一代流失，好不容易培養出了基麗雅，卻還是個女孩兒。如今黑蛟河地靈性，你獨占八成，老夫也只好厚著臉皮，要你一個孩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怒濤家族看似穩坐沉蛟市的霸主之位，實際上後輩中並沒有培養出幾位奧法師。
也難怪基斯頓動了這樣的念頭。
不過杜克心中卻想到，基斯頓這算盤遲早要打空，論及身體的天賦，杜克並不高。
他的天賦，九成九都落在金手指上。
不管怎樣，有了基斯頓的幫助，萬年松塔基本上穩了。不過杜克依然將剩下幾位五塔會議成員，一一拜訪一遍，落下一個人情，讓他們放棄爭搶，割愛給自己。
許是聽到了風聲，等萬年松塔被擺上五塔會議的圓桌上，討論如何處置時，黑玉男爵伯努利壓根就沒參加會議。
最終。
這棵萬千年時光才長成的3環樹王，成功被杜克收入囊中，當然，花費的代價也不小。
足足折算一百五十萬金龍的價格。
需要杜克在十年內，分期向沉蛟市的公共財政償還，直至完全還清這筆材料費。
「欠款又暴增一筆，壓力山大啊！」杜克親自來到翠海市靈性之泉的湖邊，看著3環樹王-萬年松塔被連根拔起，「一百五十萬金龍，以前都不敢想的數字，現在隨隨便便就欠了。」
這棵足足有三百五十米高的參天大樹，倒地時整個大地都被砸得晃動起來。
默默念叨兩句罪過。
他親自指揮工人，將萬年松塔的所有枝椏卸下來，再根據對整棵樹幹的靈性分布，將它分成三十五截。
隨後用黑甲蟲車，一截一截運送到靈牙山。
老師蘇克塔拉，帶著泰倫斯等鑽研鍊金方向的1環奧法師，已經提前等在這裡。
「老師。」
「幹活吧，爭取早點將萬年松塔提煉成合格的主心骨材料，方便施工隊儘快施工。」蘇克塔拉微笑著捲起袖子，親自上場對萬年松塔進行提煉，這種工作她已經做了一百多年。
甚至邊工作邊對幾位1環奧法師進行教學——事實上這幾人，都是她之前的學生。
當初跟著索雷爾一起離開法師塔。
等到杜克晉升博學賢者，除了索雷爾顧及臉皮，沒好意思回來之外，其他幾位學生，都回來了。
蘇克塔拉也不計較他們什麼，與杜克商議後，欣然接納了這批學生。
杜克沒有立刻參與提煉靈材，而是找到卡特·火烈鳥，提出了自己的新想法：「現在有了萬年松塔，這棵樹王的材料，足夠提煉出兩座法師塔的主心骨使用。」
「是的，肯定夠的。」卡特應道。
「所以，我要改設計圖。」
「您盡請吩咐。」
「我要將法師塔與未來的城堡融為一體，讓主心骨彼此相連，也就是從山頂法師塔到山腳城堡，進行一體化設計。」杜克提出了自己的設想，他這麼做是為了雉羽奶奶。
如果法師塔單獨使用一套主心骨，那麼塔靈轉化後，雉羽奶奶就只能在法師塔內活動。
但是與城堡進行主心骨一體化設計後，雉羽奶奶就能在整個靈牙山活動。
這樣整個城堡和法師塔，都能納入雉羽奶奶的監管之下，足可將大部分危機熄滅於萌芽階段。
「這樣的話，就需要違規建設第二口泉眼了。」卡特有些遲疑。
「放心吧，這口泉眼我遲早會將它買下來，只是暫時放在這裡而已。」杜克笑道。
卡特點頭道：「那好，我這就安排人設計，儘快改出新方案。」
……
時光荏苒。
一晃最熱的夏季過去了。
翠海市的建設依然如火如荼，即便有大量外地民眾的湧入，很多工地上依然缺人。
招聘告示貼滿了沉蛟市和周邊集鎮，並一路向外地市擴散，連潤物城的街頭都出現了翠海市的招聘告示。優厚的待遇，並且能在大城市定居，這樣的條件讓很多人心動。
收拾收拾行李，便乘坐黑甲蟲車、黑蜈蚣車，奔赴數百里乃至數千里之遙的新城市。
靠近翠海市的蛇首鎮，成了人員和貨物中轉中心。
黑蛇家族依靠收稅和運輸兩項，便賺的盆滿缽滿，整個黑蛇莊園都喜氣洋洋。
「居安思危。」
慕蘭德·黑蛇眯著眼睛，從金庫里抓了一把金龍，看著金龍順著手指縫漏下來，他微笑的表情下，卻有幾分擔憂的神采：「黑蛇家族最近被挖走了不少大騎士吧。」
「是的，二叔。」慕漢斯·黑蛇一臉嚴肅的回道。
「父親大人故去之前，曾說過財富與實力如果不匹配的話，必然會誕生災殃。慕漢斯……」
「二叔您說。」
「黑玉家族最近頻頻示好，甚至話里話外有互相結盟之意，依你之見，該不該引為後援？」慕蘭德沉聲問道。
慕漢斯沉吟道：「要說黑玉家族，未來肯定會成為翠海市的大家族之一，還有鎧鼠家族的分支，也會成為大家族之一。加上其他幾支外地市的家族，這是一股大勢力。」
「繼續說。」
「如果我們倒向黑玉家族，未嘗不是解決困頓局面的路徑之一，但是……黑蛇家族未必會被他們重視。」
「然後呢？」慕蘭德又抓了一把金龍，他喜歡聽金龍落地時互相碰撞，發出的清脆交擊聲。
「所以我想，翠海市的未來，必然是外來勢力和本土勢力互相碰撞的過程。黑蛇家族如果不能保持中立，那麼加入其中一方很有必要。就目前而言，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杜克。」
「是啊，外來勢力瞧不上我們黑蛇家族，本土勢力與我們也有嫌隙，唯獨杜克是我們真正可以依仗的靠山。」慕蘭德感慨，「不知不覺，杜克已經成長為一座大山了。」
「這才幾年時間，真恍如昨日。」慕漢斯附和道。
「既然杜克足以成為我們的靠山，那就堅定一些，將黑蛇家族與杜克深度捆綁！」慕蘭德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慕漢斯，你將今年的一半收益清點出來，給杜克送過去。」
慕漢斯咋舌道：「一半收益？」
「不止，今後每一年的一半收益，都贊助給杜克，用於杜克的發展。」慕蘭德將手心中剩下的一枚金龍，用力攥緊，「家族連個2環奧法師都培養不出來，留那麼多錢有何用！」
慕漢斯遲疑道：「這樣做的話，慕迪斯他們會不會有意見？」
「有意見讓他們來找我，你照辦就是。」
「是！」
慕漢斯領命而去。
慕蘭德鬆開手中的金龍，丟進金庫中，背負著雙手走出來，仰頭四十五度角望天：「杜克有著奧法導師的前景，雖然無人敢保證他的未來是否真能成長到那一步，但值得梭哈！」
最重要的是，蛇首鎮是杜克的故鄉，無論何時，這份情面都在，只要杜克不倒，黑蛇家族就不會倒。
翌日。
人在家中坐，金龍天上來。
蘇克塔拉法師塔中，正在做實驗的杜克，很快就得到了小助理慕菈麗，歡喜的通知：「先生，我父親過來了。」
「好，我去見見慕漢斯叔叔。」
見了面之後，慕漢斯直接將一份清單遞過來：「杜克先生，這是蛇首鎮今年上半年的一半總收益，經過我們黑蛇家族一致決定，將這筆收益交付於你，贊助你探索靈性奧法。」
「贊助我？」
「是的，以後每年黑蛇家族，都會拿出一半的收益，贊助你探索靈性奧法。」
「唔……」
杜克看了一眼清單，這份清單上的金額足有十八萬金龍。
這是黑蛇家族半年收益的一半，也就是說，黑蛇家族一年大概能收益七十二萬金龍。
不得不說，翠海谷開拓戰爭和翠海市城建計劃，讓黑蛇家族吃了波天肥的紅利。
杜克很容易就想到，這筆錢與其說是贊助費，不如說是保護費。
一個最底層的小貴族，一年收益七十二萬金龍，顯然會讓不少人眼紅到發狂。
畢竟。
有些1環奧法師，一年也都掙不到一萬金龍。
黑蛇家族只有一位2環奧法師，四位1環奧法師，卻能年收入七十二萬金龍，很難不遭人嫉恨。
想清楚這一點，杜克便象徵性的推辭一二，隨後讓人將這筆贊助費收了下來：「贊助費我就收下了，回頭我抽個時間，去一趟蛇首鎮，跟慕蘭德大祭司聊一聊投資的事。」
投資不是目的，宣揚黑蛇家族與自己的關係，才是目的。
黑蛇家族這麼捨得，給了如此之高的保護費，杜克自然竭盡所能，庇護黑蛇家族。
如今他已是黑蛟河地本土高層小圈子的一員，有足夠影響力，庇護住黑蛇家族。
「那我就不打擾你做試驗了，杜克先生，你去忙你的吧，慕菈麗陪著我就行。」慕漢斯起身告退。
他越來越不願意，在杜克面前久待。
一來女兒慕菈麗，只是對方的情婦，自己這個岳父名不正言不順；二來對方雖然是小輩，但成就高的嚇人，地位也高的嚇人，著實給他帶來太大的壓力。
杜克也明白這一點，沒有挽留，只是吩咐慕菈麗好好陪著慕漢斯，等中午時一起吃飯。
便回返了實驗室。
他現在的實驗也的確緊張。
因為幻燈卡和幻境卡的融合技術，已經進展到了最後的收尾階段，再加把勁就能宣告一項新技術的誕生。
「影視技術公布許久，到頭來，一切都得靠自己啊。」杜克感慨一句，俯身實驗台。
影視技術已經被博學至高塔，向整個七塔聯邦推廣。
雖然它被無數奧法師看好，認為這是一項足以變革社會的發明，然而回饋卻遠不如強光技術。
原因很簡單。
強光技術沒有難度，推廣過後，立刻就能實現對舊有燈具的全面替換，從而匯聚千萬百姓回饋的靈性。
但是影視技術，受限於幻燈卡的容量限制，遲遲無法向社會下沉，民眾根本消費不起這種新技術。而高層奧法師，一邊研究，一邊等待技術成熟，暫時也沒動靜。
不聲不響，自然沒有什麼靈性回饋。
目前而言，的確有一些相關技術被發明出來，但對於影視技術的發展微乎其微。
反而回饋最多的地方，依然是黑蛟河地這一畝三分地，靠的是夢工廠影視公司，正在推廣的幻影音樂劇——可惜放映成本太高，還遠遠達不到賺錢的程度。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你們推廣不了影視技術，我自己來！」隨著試驗進度的加快，杜克的底氣愈發高漲。
忙碌到中午。
才離開實驗室，準備去陪慕漢斯·黑蛇吃一頓午飯，這時候另一位小助理慕菈姍才匯報導：「先生，靈池農場的詹姆斯閣下來了，正在陪同慕漢斯叔叔說話。」
「詹姆斯也來了嗎，正好，飯桌上一起聊。」
等杜克進了城堡的餐廳，詹姆斯立刻主動為杜克拉開椅子，伺候杜克坐下來。
「詹姆斯，你不用忙，坐。」
「哎，好的，大人。」
喝了杯酒，杜克開口詢問道：「詹姆斯，靈池農場的新址，你都帶人選擇好了？」
「正要向您匯報這件事。」詹姆斯現在是杜克的附庸，一切以杜克為主，「新址按照您的吩咐，選擇了靈牙山和3號變異林之間的區域，我已經將大概五萬多畝地全部買下來。」
靈牙山所在地區為翠海市的郊區，所以土地不值錢，尤其是現在這種尚未開發的荒地。
「這片土地的質量如何？」
「在翠海市周邊的所有土地中，算不上最肥沃的一塊，但勝在地形較為平坦，開墾幾年應該能成為熟田。」
「不夠肥沃也有不夠肥沃的好處，或許在吹雪柱的培育上反而有優勢。」杜克笑道。
他之所以想要這塊地，原因就是緊挨著3號變異林。
3號變異林的地下，就是當初上古邪物蛻殼的地方，雖然這個殼已經被擊碎毀滅，但逸散的邪氣，估計幾百年都散不乾淨。
現在的3號變異林，已經成為新標本的採集地，很多靈植領域的奧法師，都派遣僱傭兵團進去搜刮新品種的植物。杜克比較專一，只認準了吹雪柱一種邪植。
畢竟他也沒那麼多精力，去研究靈植領域。
現在屬於有棗沒棗先打兩桿。
「好幾天沒去靈池農場了，姬玉露的長勢如何？」杜克又問道。
詹姆斯回道：「姬玉露的變化不大，不過周邊玉露中，已經有幾株1環靈植玉露，像是要進化的樣子，可能在近期內，會進化為2環靈植玉露。我估計到時候，姬玉露應該有點變化。」
「嗯，密切關注。」
這些具體的記錄工作，杜克已經完全交給了下屬去執行，他只需要匯總數據即可。
屆時交給小藝整理、計算，再得出結論。
一頓午飯沒吃多長時間，慕漢斯著急趕回蛇首鎮，詹姆斯也要回靈池農場處理雜務。
杜克自然繼續投入到實驗中，最近幾天他都不打算外出，就呆在實驗室中完成收尾。
現在他的附庸也漸漸多起來，尤其是接收了蘇克塔拉法師塔後，得力下屬更多。對杜克賢者法師塔的施工監督，對光之巨人靈器公司的財務審核，對幻影基地的巡視工作，都分配下去。
這本就是題中之意。
在七塔聯邦，奧法師只需要專注於靈性奧法，剩下的所有人都會圍繞著奧法師生活。
就這樣。
一個星期恍然而過。
蘇克塔拉法師塔中，獨屬於杜克的實驗室中，靈性學徒們忙忙碌碌，而實驗室裡間，實驗台上一件全新的設備，被杜克扛在了肩膀上。
這件設備，與地球上的攝影機十分相似。
「真漂亮不是嗎。」杜克扛著設備，照了照鏡子，「奧手打造的全新攝影機，比真正的攝影機還要有藝術感。」
「這得力於主人您的高級審美。」小藝附和著杜克的自誇。
杜克心中謙虛道：「不僅僅如此，其中也包含了小藝你對工藝鑄造的設計，是你我強強聯手，才能打造出這台全新攝影機……接下來，就讓我們試一試它的效果！」
鏡頭對準窗外，杜克開始拍攝沉蛟市周邊的大自然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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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