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干擾彈
第218章 干擾彈
11點，蘇利大管家準時過來提醒，教學時間結束。
用心學習了幾個小時的杜克，這才伸伸懶腰，跟蘇克塔拉老師道別後，回到2號塔樓。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小藝之前的提醒。
「唔，沙鷹1.52特效子彈-元素版，終於突破難關，研發成功了！」杜克大喜。
迫不及待前往城堡的城牆上。
然後開始實驗新版沙鷹的威力，比起沙鷹1.51特效子彈-物理版，只能切換空頭彈、霰彈、穿甲彈三種型號的子彈，這一次的沙鷹1.52特效子彈-元素版，可以切換的子彈類型就多了。
「先來一發爆炎彈！」杜克打開沙鷹的戰術燈，將遠處的一片灌木叢照得澈亮。
隨即扣動扳機。
噗嗤一聲，一發子彈墜入灌木叢中，剎那間一團火光炸裂並升騰，將整個灌木叢都給吞沒。
「呼！」杜克眼中放出精光，「這爆炎彈的威力，總體來說也就是1環火系奧術的標準程度，但是能在擊中的剎那釋放，突然性和殺傷性都遠超1環奧術的標準。」
大部分奧術，從凝聚到釋放，再到擊中目標，都有一個過程。
而爆炎彈沒有這個過程，子彈擊中之處，就是元素奧術釋放的位置，如同瞬發一般。
此時灌木叢已經燃起熊熊火焰。
杜克迅速以意念為引導，將一環沙鷹切換到新的元素子彈：「再來一番冰凍彈，試試效果！」
噗呲。
扣動扳機的同時，子彈已經激射到了火焰之中，緊接著杜克就感覺自己眼睛一花。
熊熊火焰已經切換成了一座冰雕。
可以看到冰雕之中，灌木叢被焚燒的焦黑模樣，在戰術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再來，閃電彈！」杜克意念切換新的子彈，隨即扣動扳機。
轟隆！
大型冰雕的表面陡然爆發強烈的閃電，直接將整座冰雕擊碎，冰塊片片落地然後消散一空。
奧術所凝聚的物質，並非真實物質，而是一種擬態，隨著奧術的消散，這些物質也會隨之消散。
「威力還行，再試試金槍彈！」
伴隨著杜克的想法，扳機扣動後，一發新的元素子彈射出，射到空地上的時候，陡然化作一桿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長槍，如同標槍一般，直接沒入了地表消失不見。
「看不出效果，不過挺唬人的。」杜克搖搖頭，再度扣動扳機，這一次切換成了第五種元素子彈。
追蹤彈。
這發子彈從槍口射出去時，就是普普通通的沙鷹最基礎子彈，但是在子彈飛行過程中，卻陡然轉了一個大圈。
直接繞回來。
砰！
射在城牆的岩石上，將摻雜了靈金的特製岩石，直接鑽出一個大洞。
「這個好！」杜克大喜，意念直接來了一番騷操作，切換成穿甲彈之後，再加持追蹤彈。
追蹤彈是風元素屬性的元素子彈，並非像爆炎彈、冰凍彈、閃電彈、金槍彈一樣，是純粹的元素子彈。而是一種疊加形態，可以給物理版子彈疊加一個風元素效果。
所以普通子彈可以疊加追蹤彈，空頭彈、霰彈、穿甲彈也都可以疊加。
噗嗤！
穿甲彈爆發出強大的後坐力，不過杜克已經晉升1環大騎士，鬥氣加持之下，手穩如泰山，沒有受到後坐力的絲毫影響。
下一刻。
在杜克關鍵時刻的意念引導下，本來直線射擊的穿甲彈，間不容髮之際拐了個大彎，直接從目標的第一棵大樹前方繞過，然後擊中幾米開外的另一棵大樹。
砰！
大樹應聲而倒。
土屬性的金槍彈，水屬性的冰凍彈，火屬性的爆炎彈，風屬性的追蹤彈，雷屬性的閃電彈。
七大基本元素，已經具備了五種。
還有光屬性和暗屬性兩種元素屬性對應的子彈，杜克不慌不忙的繼續意念切換。
並且掏出一張奧術卡，先激發了奧術卡。
轟！
一柄巨大的火焰組成的長刀，劃破黑夜。
杜克在1環奧術-火焰刀釋放的瞬間，扣動扳機，一發子彈好似雷射一般射出，打在火焰長刀上。
下一秒鐘，火焰長刀就此冰消瓦解，仿佛未曾出現過。
「完美！」杜克大笑一聲，「這雷射彈的威力先不說，在奧術防禦上絕對是遙遙領先！」
剛才這一發雷射彈，是光屬性元素子彈。
光屬性的元素，並非是會發光，而是依靠過分活躍的元素粒子，可以將成型的奧術分解。
土元素可以躍遷為金元素，水元素可以躍遷為冰元素……光元素則可以躍遷為時空元素，在奧術體系之中，光元素很難被束縛，因此很少有光屬性的奧術。
一旦有，就是毀天滅地的高等級奧術。
但是杜克現在，卻藉助沙鷹的子彈，將光元素添加到其中，無需刻意勾勒成奧術，只需要發揮出光元素的屬性效果，便鑄造出強大的雷射彈。
「試試2環奧術能否防禦！」
想到這裡，杜克又掏出一張2環奧術卡-大風輪。
激發之後，一道巨大的風輪形成，因為杜克沒有選擇目標，所以風輪在空中懸停。
噗嗤！
抬手就是一槍雷射彈。
大風輪應聲而熄滅，戰術燈照亮的半空中，什麼都沒有，2環奧術就這樣消失無影蹤。
「爽！」
杜克感覺自己已經無敵了：「身上沒帶3環奧術卡，我這就回去拿，再試試3環奧術能否防禦！」
3環奧術卡每一張都價值連城，杜克身上沒幾張。
回去之後迅速將之前自己翻修的一張奧術回籠卡帶上，這張卡以前算是他的一張底牌，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激發後，奧術組成的籠子，將前方一棵大樹罩住。
杜克直接一槍雷射彈射上去，但這一次，奧術回籠並未消散，只是生出些許波瀾，光芒稍稍暗淡了一絲而已。
噗噗噗……
杜克一連開了八槍，算上剛才一槍，足足將一副子彈匣的雷射彈打光，也沒能消解掉奧術回籠。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奧術回籠的光芒也暗淡到了極限，顯然雷射彈還是有效果的。
換一副子彈匣，開了第二槍後，奧術回籠終於被打破，消散一空。
「唔，已經摸到了雷射彈的上限，2環及以下奧術，一槍一個，3環及以上奧術就得掃射了。」
杜克意念一動。
沙鷹切換到了最後一種元素子彈——干擾彈。
這是暗元素子彈，作用於精神層面，可以干擾敵人的精神穩定性，讓奧法師無法主動釋放奧術。
至於靈獸的固化奧術，奧法師的瞬發奧術，因為無需精神牽動，所以干擾彈沒效果。
「不錯不錯，想要抓捕活的靈獸，幾發乾擾彈打過去，靈獸估計就暈頭轉向束手就擒了。」杜克對干擾彈還挺滿意，這玩意沒有殺傷力，但可以當強效麻醉劑使用。
看誰不爽，背後開兩槍，直接讓對方暈一會，既不傷人性命，又能出口惡氣。
七種元素子彈，全部試驗一遍。
杜克一邊往回走，一邊與小藝溝通：「元素不能互相疊加嗎？」
「回稟主人，一環沙鷹的法術模型結構，經過多次改良，已經達到承載極限，無法再嵌合更多的結構。」
「好吧。」
杜克也知道，一環沙鷹的功能太多，已經達到極限。
很多奧法師的奧器，只有專一的功能，比起一環沙鷹差得遠。
當然這也是因為一環沙鷹乃是伴生奧器，法術模型的底層邏輯，與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相同。所以才能在區區1環的法術模型中，嵌合如此多的功能結構。
估摸著沙鷹1.6連發版研發成功後，一環沙鷹也該到真正的極限了。
「杜克閣下，您修煉好了？」巡邏騎士隊的隊長赫爾多斯，見到杜克走下城牆，上前詢問。
「已經好了，毀掉一片灌木林。」
「沒關係，城外的灌木林不值幾個錢，遠遠不及閣下您修煉重要。」赫爾多斯笑道。
這位2環幻獸騎士，在杜克面前，始終保持著足夠的尊敬。
等杜克走遠了。
一名巡邏騎士隊的大騎士，騎著馬靠近赫爾多斯：「隊長，城牆外的灌木林已經打掃好了，嘖嘖，這位杜克閣下可真厲害，整個灌木林都被轟成了齏粉。」
「杜克閣下是天才奧法師，實力強大一些很正常。」
「隊長您說，咱們蘇克塔拉法師塔，是不是遲早要改名為杜克法師塔？」大騎士問道。
赫爾多斯瞪了對方一眼：「這是你能關心的問題？」
「嘿嘿，我就是問一問……蘇氏族人中領頭的幾位，都被老夫人扔出城堡自生自滅了，弟兄們都在討論這個事呢。」
「老大人怎麼做，身為附庸的我們沒資格去過問，懂嗎！」赫爾多斯呵斥一句，「你轉告隊裡的人，別人怎麼討論我不管，在巡邏騎士隊，所有人都給我把嘴閉上！」
見赫爾多斯發火，大騎士不敢再說：「是，隊長！」
……
「靈能感知觸手，杜克，你說我這件奧器，起一個什麼響亮的名字？」山菲斯來到蘇克塔拉法師塔做客。
他已經將奧器的主要材料湊齊。
「內窺鏡。」杜克給了一個上輩子非常熟悉的名字。
「內窺鏡？什麼破名字，一點逼格都沒有。」山菲斯直接否決，「叫萬靈之觸如何，萬代表萬能，靈代表靈能，萬能的靈能觸手，貼切又拉風啊！」
「嗯，不錯。」杜克敷衍道。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我的奧器叫萬靈之觸！」
「那麼對於萬靈之觸，我跟老師初步研究了一下，覺得在設計上可以有一些新的變化。」
「你說，你說。」
對於自己的奧器，山菲斯聽得十分認真，與杜克討論了足足兩個小時，等到蘇克塔拉從聯合塔回來，又繼續討論了約莫一個小時，才最終確定萬靈之觸的設計方案。
「方案確定，我就立刻著實鑄造了，山菲斯，鑄造的過程中，再有什麼新想法就沒辦法更改了，你確定嗎？」
「我確定，蘇克塔拉大人，拜託您和杜克了！」
「放心吧山菲斯，我跟老師會為你鑄造最好的奧器。」杜克說道。
山菲斯哈哈一笑，摟著杜克說道：「我還能不相信你嗎，你已經是一位博學者，響噹噹的大人物了！」
留著吃了一頓晚餐，山菲斯告辭離開。
杜克與蘇克塔拉便立刻投入鑄造工作，一邊教學一邊練手，從法術模型的設計開始，一點一點將奧器的雛形打造出來。
「鍊金和博物之學，並沒有格格不入，相反，二者在鑄造這個環節上，道理是相通的。」蘇克塔拉快速操作儀器，「手搓一盞隨身燈，在鍊金術士眼中，毫無技術含量。」
「我懂，老師，其實靈性奧法的各個領域都是互通的，沒有獨立成體系的技術。即便是博物之學，也是靈卡、鍊金、傀儡、陣法等等領域，互相干涉的結果。」
「不錯，你理解的相當透徹。」蘇克塔拉贊道。
隨即又說道：「環複製材料這個方向太大，短時間裡老師並不期待你能完成它。你今後想要拿到鍊金學者頭銜，還得多學一學其他領域的技術，然後再以鍊金的思路進行突破。」
「是。」
「來，你看這個結構，在萬靈之觸中需要一個特殊的勾勒方式，這是方便鍊金時預留的封裝口……」
時間滴滴答答，在學習中悄然溜走。
等萬靈之觸的法術模型設計好之後，時間已經來到六月中旬。
「老師。」
杜克從彭羅斯法師塔回來，說了一個消息：「剛才博學塔的榮譽部副主管卡佩羅·火烈鳥閣下，找到我，說是潤物城博學塔即將舉行博物學會議，邀請所有博學者出席。」
「要去幾天？」
「開會是三天，加上來回趕路的話，至少得十天時間。」杜克算了算，飛艇飛往潤物城，航線行程需要三天。
中間再耽擱一下，總計得騰出十天。
蘇克塔拉嘆了口氣：「唉，挺耽誤教學的，不過這種會議對你未來的成長很有好處，老師不攔你，去吧。」
「多謝老師體諒。」
「你能跟老師學習鍊金，老師已經很滿足了，怎麼能耽擱你的成長呢。」
潤物城博學塔舉行的博物學會議，比起什麼奧法師舉辦的學術沙龍，不僅正規，更重要的是真能交流到知識。
尤其是限定參加會議的人選，全都是博學者，靈性奧法的檔次就不一樣。
第二天杜克就開始準備。
蘇克塔拉的追影號飛艇，已經給杜克開放授權，可以隨時借用——杜克暫時沒打算買，畢竟賺錢還得還款。
「先生，能把小姍姍也帶去嗎？」慕菈麗找機會拉著杜克的胳膊詢問，「旅途中我們還能一起給先生您按摩呢。」
杜克倒也不在乎，多帶一個兩個隨從：「可以。」
維薇安領導的護衛騎士隊也被他帶去，實際上這些大騎士對他的保護效果有限，更像是儀仗隊。
不過別的奧法師都帶，杜克不帶的話，排場不夠。
「跟博學塔聯繫過了？」
「已經聯繫好了，約在明天十點鐘，在城東飛行站集合，屆時組成一支飛艇隊，一起沿著航線飛行。」
「嗯，好。」
七塔聯邦人多地廣，大部分疆域依然是原始森林，只是會定期清除強大的靈獸。
但總有漏網之魚。
所以只有航線最安全，並且結隊行走航線，能夠提供更多的安全庇護。
「埃爾文大人已經確定，不參加此次博物學會議成員，由考利大人帶隊，加上阿孜古麗大人、丁基格大人、博維斯大人、古雷溫大人、納威大人，以及先生您一共七人。」
「博學者還真是人才濟濟，除了埃爾文大人這位4環奧法師外，還有考利、阿孜古麗兩位3環奧法師。」
杜克感慨。
考利是博學塔理事，不過比較低調，很少參與博學塔的管理，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法師塔里做研究。
翌日九點鐘，追影號飛艇從蘇克塔拉法師塔出發，穿過沉蛟市的郊區，來到城東飛行站。
飛行站已經停著兩艘飛艇了。
其中有一艘上面寫著「阿孜古麗法師塔-希花號」，顯然是阿孜古麗的飛艇。
追影號降落在飛行站里，杜克瞥了一眼希花號飛艇，沒有理睬，直接下飛艇去了另外一艘飛艇，潛望號飛艇，前面沒有標註法師塔，顯然這是2環奧法師的飛艇。
「杜克，你來了！」
「丁基格閣下，您也來這麼早。」
丁基格笑道：「我一貫起得早，在飛艇上看書看報，跟在家裡看書看報又有什麼區別呢。」
飛艇上服務人員，為杜克端來茶水。
簡單聊了一會，杜克問道：「往年博物學會議都有什麼需要關注的嗎，我第一次參加，什麼都不懂。」
「哈哈，那你可得提早做好準備了，作為新晉博學者，肯定會被安排在會議上作報告。尤其是你發明的強光技術，別說博學者頭銜，就是博學賢者頭銜都能競爭一番。」
強光技術的出現，實用性方面可以說拉滿了。
換做埃爾文這樣的老牌博學者，恐怕要不多久，一頂博學賢者頭銜就會砸下來。
可惜杜克太年輕。
光有技術研究上的造詣，在其它方面，比如培養學生、推廣博物、發展民生等方面，還是一片空白。
想要拿到博學賢者頭銜，欠缺太多說服力。
當然。
若是換成靈磁波之類的重大發現，別說破格獲封博學賢者頭銜，就是選為奧法塔首席賢者也輕而易舉。
奧法塔的首席賢者，那是面向所以領域的奧法師，一起競爭，堪稱七塔聯邦的「院士」。
「強光技術重在創意，實際上技術含量沒多少，我真不知道到時候要怎麼說。」
「不不不，可以說得太多了，你在博學塔授銜儀式上講得那番話，擴充擴充，再潤色一下發明強光技術的細節，肯定就是一篇好的報告，說不定都能刊登在《靈性奧法》、《奧術塔導讀》這個等級的期刊上。」
學術期刊有三等，最低的是地方學術期刊，杜克發表論文最多的《潤物城靈卡》就是這一級別。
第二等則是普通學術期刊，都是由奧法聖城的奧法塔主導發行，偏向單一領域。
第一等則是核心學術期刊，也是由奧法塔主導發行，屬於綜合性期刊，只有最頂級的學術論文、最重要的研究成果，或者意義重大的現象，才能刊登在核心學術期刊上。
《靈性奧法》、《奧術塔導讀》，就是核心學術期刊。
「您太謬讚了。」杜克謙虛道。
「這可不是我在亂說，強光技術的確很轟動，聖城的博學塔已經向聯邦十二個領域全面推廣，至少在實用性這一點上，當前沒有什麼技術能比強光技術更值得稱道。」
一個吹捧，一個謙虛，聊天的氣氛相當愉快。
很快又有兩艘飛艇抵達，降落後短暫交流，便確定所有參加會議的博學者都已經到來。
其中博維斯乘坐考利的飛艇，古雷溫和納威則共乘一艘。
十點整，四艘飛艇齊刷刷升空，向著東方飛去，杜克也回到了追影號飛艇上，單獨享受老師的這艘飛艇。
慕菈麗和慕菈姍這對美少女，一個為他捶腿，一個為他捏肩。
大騎士維薇安則坐在一旁，安靜的削著蘋果，鬥氣在手，削皮刀仿佛在雕刻一件藝術品。
很快，果皮如同被撕下來一層，果肉如絲般光滑的蘋果，遞到了杜克手中。
「刀工見漲了啊，維薇安。」
「熟能生巧。」維薇安放下削皮刀，問道，「大人，您還想吃橘子嗎，我給您剝一個。」
「嗯，剝吧。」杜克的食量很大。
或者說騎士的食量都很大，血海產生的鬥氣，究其根源都從食物中汲取，所以吃得好很關鍵。
「嘰嘰！」跳了過來。
「唔，你也餓了？」杜克看了一眼慕菈麗。
小助理立刻會意，起身讓乘務人員送來一份靈獸肉乾，遞給杜克的契約靈獸小兜。
現在杜克基本就是把小兜當寵物在養，畢竟已經晉升1環，幫助他也晉升1環大騎士。該發揮的作用發揮到位，至於飄渺的幻獸追求，杜克想得很開，順其自然。
「嘰嘰！」小兜抓起靈獸肉乾，就在一旁大快朵頤。
杜克走哪都把它帶著，這隻長毛兜獴，也算是走南闖北，吃了不知道多少好吃的。
4環靈獸肉，乃至5環靈獸肉都沒少吃。
飛艇還沒飛出沉蛟市外圍，通過旗語，考利的飛艇就對杜克發出了邀請，請杜克過去打牌。
杜克對於牌局之類的遊戲，沒有什麼興趣。
或者說，有些高處不勝寒。
畢竟小藝的強大運算力，不僅可以記牌，還能算牌，基本上十賭九贏，除非運氣背到家，否則沒有人是小藝的對手。
奧法師之間流行的牌，規則即便再複雜，在小藝面前，也跟明牌沒什麼區別。
「先生，要回絕嗎？」
「算了，先過去玩兩把，等把幾位老先生都贏得心慌了，我再回來。」杜克起身離開豪華艙室。
來到另一個飛梭室。
這種空乘型的飛梭，專門用於飛艇之間的來往，利用奧術推動，很快杜克就抵達了考利的飛艇。
「來來來，杜克，人多熱鬧，一起玩幾把。」考利是個醉心學術的老頭，擔任博學塔理事，卻不怎麼去上班，有點空閒時間，就呼朋喚友一起打牌，「阿孜古麗，你確定不玩？」
「不玩。」阿孜古麗不知何時，也到了這艘飛艇上。
看到杜克過來，她斜乜一眼，便繼續躺在沙發椅上，看著報紙。
杜克也回了一眼，然後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去賭桌上坐下來——反正已經撕破臉，沒必要再套近乎。
身為奧法師，有任性的資本。
「來來來，杜克，快坐，發牌了！」考利招呼道。
「好。」杜克微微一笑。
一個小時後。
考利看著杜克面前的一大堆籌碼，老臉一黑：「你小子真是基斯頓老大人說的那樣，靈性之泉裡面泡大的？」
「只是運氣而已。」杜克又是微微一笑。
再過一個小時。
考利已經沒了說話的興致，丁基格等人也是紛紛臉黑。
博維斯將自己剩下的最後一枚籌碼，拿在手中顛了顛：「考利大人，我不想玩了，十把有九把都是杜克贏，剩下一把還得我們幾個輪著來，乾脆直接掏錢給杜克得了。」
「是啊，玩牌沒啥意思。」古雷溫附和道。
納威扣了扣指甲：「沒意思。」
丁基格也深以為然的點著頭。
牌桌上的所有籌碼，都已經堆在杜克的身前，他笑著看向幾位黑著臉的博學者：「我覺得挺有意思啊！」
聽完他的話。
酷愛賭牌的考利，也不由得破了防：「的確沒什麼意思，算了，我們還是喝茶聊天吧。」
求票票啦~
(本章完)
11點，蘇利大管家準時過來提醒，教學時間結束。
用心學習了幾個小時的杜克，這才伸伸懶腰，跟蘇克塔拉老師道別後，回到2號塔樓。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小藝之前的提醒。
「唔，沙鷹1.52特效子彈-元素版，終於突破難關，研發成功了！」杜克大喜。
迫不及待前往城堡的城牆上。
然後開始實驗新版沙鷹的威力，比起沙鷹1.51特效子彈-物理版，只能切換空頭彈、霰彈、穿甲彈三種型號的子彈，這一次的沙鷹1.52特效子彈-元素版，可以切換的子彈類型就多了。
「先來一發爆炎彈！」杜克打開沙鷹的戰術燈，將遠處的一片灌木叢照得澈亮。
隨即扣動扳機。
噗嗤一聲，一發子彈墜入灌木叢中，剎那間一團火光炸裂並升騰，將整個灌木叢都給吞沒。
「呼！」杜克眼中放出精光，「這爆炎彈的威力，總體來說也就是1環火系奧術的標準程度，但是能在擊中的剎那釋放，突然性和殺傷性都遠超1環奧術的標準。」
大部分奧術，從凝聚到釋放，再到擊中目標，都有一個過程。
而爆炎彈沒有這個過程，子彈擊中之處，就是元素奧術釋放的位置，如同瞬發一般。
此時灌木叢已經燃起熊熊火焰。
杜克迅速以意念為引導，將一環沙鷹切換到新的元素子彈：「再來一番冰凍彈，試試效果！」
噗呲。
扣動扳機的同時，子彈已經激射到了火焰之中，緊接著杜克就感覺自己眼睛一花。
熊熊火焰已經切換成了一座冰雕。
可以看到冰雕之中，灌木叢被焚燒的焦黑模樣，在戰術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再來，閃電彈！」杜克意念切換新的子彈，隨即扣動扳機。
轟隆！
大型冰雕的表面陡然爆發強烈的閃電，直接將整座冰雕擊碎，冰塊片片落地然後消散一空。
奧術所凝聚的物質，並非真實物質，而是一種擬態，隨著奧術的消散，這些物質也會隨之消散。
「威力還行，再試試金槍彈！」
伴隨著杜克的想法，扳機扣動後，一發新的元素子彈射出，射到空地上的時候，陡然化作一桿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長槍，如同標槍一般，直接沒入了地表消失不見。
「看不出效果，不過挺唬人的。」杜克搖搖頭，再度扣動扳機，這一次切換成了第五種元素子彈。
追蹤彈。
這發子彈從槍口射出去時，就是普普通通的沙鷹最基礎子彈，但是在子彈飛行過程中，卻陡然轉了一個大圈。
直接繞回來。
砰！
射在城牆的岩石上，將摻雜了靈金的特製岩石，直接鑽出一個大洞。
「這個好！」杜克大喜，意念直接來了一番騷操作，切換成穿甲彈之後，再加持追蹤彈。
追蹤彈是風元素屬性的元素子彈，並非像爆炎彈、冰凍彈、閃電彈、金槍彈一樣，是純粹的元素子彈。而是一種疊加形態，可以給物理版子彈疊加一個風元素效果。
所以普通子彈可以疊加追蹤彈，空頭彈、霰彈、穿甲彈也都可以疊加。
噗嗤！
穿甲彈爆發出強大的後坐力，不過杜克已經晉升1環大騎士，鬥氣加持之下，手穩如泰山，沒有受到後坐力的絲毫影響。
下一刻。
在杜克關鍵時刻的意念引導下，本來直線射擊的穿甲彈，間不容髮之際拐了個大彎，直接從目標的第一棵大樹前方繞過，然後擊中幾米開外的另一棵大樹。
砰！
大樹應聲而倒。
土屬性的金槍彈，水屬性的冰凍彈，火屬性的爆炎彈，風屬性的追蹤彈，雷屬性的閃電彈。
七大基本元素，已經具備了五種。
還有光屬性和暗屬性兩種元素屬性對應的子彈，杜克不慌不忙的繼續意念切換。
並且掏出一張奧術卡，先激發了奧術卡。
轟！
一柄巨大的火焰組成的長刀，劃破黑夜。
杜克在1環奧術-火焰刀釋放的瞬間，扣動扳機，一發子彈好似雷射一般射出，打在火焰長刀上。
下一秒鐘，火焰長刀就此冰消瓦解，仿佛未曾出現過。
「完美！」杜克大笑一聲，「這雷射彈的威力先不說，在奧術防禦上絕對是遙遙領先！」
剛才這一發雷射彈，是光屬性元素子彈。
光屬性的元素，並非是會發光，而是依靠過分活躍的元素粒子，可以將成型的奧術分解。
土元素可以躍遷為金元素，水元素可以躍遷為冰元素……光元素則可以躍遷為時空元素，在奧術體系之中，光元素很難被束縛，因此很少有光屬性的奧術。
一旦有，就是毀天滅地的高等級奧術。
但是杜克現在，卻藉助沙鷹的子彈，將光元素添加到其中，無需刻意勾勒成奧術，只需要發揮出光元素的屬性效果，便鑄造出強大的雷射彈。
「試試2環奧術能否防禦！」
想到這裡，杜克又掏出一張2環奧術卡-大風輪。
激發之後，一道巨大的風輪形成，因為杜克沒有選擇目標，所以風輪在空中懸停。
噗嗤！
抬手就是一槍雷射彈。
大風輪應聲而熄滅，戰術燈照亮的半空中，什麼都沒有，2環奧術就這樣消失無影蹤。
「爽！」
杜克感覺自己已經無敵了：「身上沒帶3環奧術卡，我這就回去拿，再試試3環奧術能否防禦！」
3環奧術卡每一張都價值連城，杜克身上沒幾張。
回去之後迅速將之前自己翻修的一張奧術回籠卡帶上，這張卡以前算是他的一張底牌，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激發後，奧術組成的籠子，將前方一棵大樹罩住。
杜克直接一槍雷射彈射上去，但這一次，奧術回籠並未消散，只是生出些許波瀾，光芒稍稍暗淡了一絲而已。
噗噗噗……
杜克一連開了八槍，算上剛才一槍，足足將一副子彈匣的雷射彈打光，也沒能消解掉奧術回籠。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奧術回籠的光芒也暗淡到了極限，顯然雷射彈還是有效果的。
換一副子彈匣，開了第二槍後，奧術回籠終於被打破，消散一空。
「唔，已經摸到了雷射彈的上限，2環及以下奧術，一槍一個，3環及以上奧術就得掃射了。」
杜克意念一動。
沙鷹切換到了最後一種元素子彈——干擾彈。
這是暗元素子彈，作用於精神層面，可以干擾敵人的精神穩定性，讓奧法師無法主動釋放奧術。
至於靈獸的固化奧術，奧法師的瞬發奧術，因為無需精神牽動，所以干擾彈沒效果。
「不錯不錯，想要抓捕活的靈獸，幾發乾擾彈打過去，靈獸估計就暈頭轉向束手就擒了。」杜克對干擾彈還挺滿意，這玩意沒有殺傷力，但可以當強效麻醉劑使用。
看誰不爽，背後開兩槍，直接讓對方暈一會，既不傷人性命，又能出口惡氣。
七種元素子彈，全部試驗一遍。
杜克一邊往回走，一邊與小藝溝通：「元素不能互相疊加嗎？」
「回稟主人，一環沙鷹的法術模型結構，經過多次改良，已經達到承載極限，無法再嵌合更多的結構。」
「好吧。」
杜克也知道，一環沙鷹的功能太多，已經達到極限。
很多奧法師的奧器，只有專一的功能，比起一環沙鷹差得遠。
當然這也是因為一環沙鷹乃是伴生奧器，法術模型的底層邏輯，與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相同。所以才能在區區1環的法術模型中，嵌合如此多的功能結構。
估摸著沙鷹1.6連發版研發成功後，一環沙鷹也該到真正的極限了。
「杜克閣下，您修煉好了？」巡邏騎士隊的隊長赫爾多斯，見到杜克走下城牆，上前詢問。
「已經好了，毀掉一片灌木林。」
「沒關係，城外的灌木林不值幾個錢，遠遠不及閣下您修煉重要。」赫爾多斯笑道。
這位2環幻獸騎士，在杜克面前，始終保持著足夠的尊敬。
等杜克走遠了。
一名巡邏騎士隊的大騎士，騎著馬靠近赫爾多斯：「隊長，城牆外的灌木林已經打掃好了，嘖嘖，這位杜克閣下可真厲害，整個灌木林都被轟成了齏粉。」
「杜克閣下是天才奧法師，實力強大一些很正常。」
「隊長您說，咱們蘇克塔拉法師塔，是不是遲早要改名為杜克法師塔？」大騎士問道。
赫爾多斯瞪了對方一眼：「這是你能關心的問題？」
「嘿嘿，我就是問一問……蘇氏族人中領頭的幾位，都被老夫人扔出城堡自生自滅了，弟兄們都在討論這個事呢。」
「老大人怎麼做，身為附庸的我們沒資格去過問，懂嗎！」赫爾多斯呵斥一句，「你轉告隊裡的人，別人怎麼討論我不管，在巡邏騎士隊，所有人都給我把嘴閉上！」
見赫爾多斯發火，大騎士不敢再說：「是，隊長！」
……
「靈能感知觸手，杜克，你說我這件奧器，起一個什麼響亮的名字？」山菲斯來到蘇克塔拉法師塔做客。
他已經將奧器的主要材料湊齊。
「內窺鏡。」杜克給了一個上輩子非常熟悉的名字。
「內窺鏡？什麼破名字，一點逼格都沒有。」山菲斯直接否決，「叫萬靈之觸如何，萬代表萬能，靈代表靈能，萬能的靈能觸手，貼切又拉風啊！」
「嗯，不錯。」杜克敷衍道。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我的奧器叫萬靈之觸！」
「那麼對於萬靈之觸，我跟老師初步研究了一下，覺得在設計上可以有一些新的變化。」
「你說，你說。」
對於自己的奧器，山菲斯聽得十分認真，與杜克討論了足足兩個小時，等到蘇克塔拉從聯合塔回來，又繼續討論了約莫一個小時，才最終確定萬靈之觸的設計方案。
「方案確定，我就立刻著實鑄造了，山菲斯，鑄造的過程中，再有什麼新想法就沒辦法更改了，你確定嗎？」
「我確定，蘇克塔拉大人，拜託您和杜克了！」
「放心吧山菲斯，我跟老師會為你鑄造最好的奧器。」杜克說道。
山菲斯哈哈一笑，摟著杜克說道：「我還能不相信你嗎，你已經是一位博學者，響噹噹的大人物了！」
留著吃了一頓晚餐，山菲斯告辭離開。
杜克與蘇克塔拉便立刻投入鑄造工作，一邊教學一邊練手，從法術模型的設計開始，一點一點將奧器的雛形打造出來。
「鍊金和博物之學，並沒有格格不入，相反，二者在鑄造這個環節上，道理是相通的。」蘇克塔拉快速操作儀器，「手搓一盞隨身燈，在鍊金術士眼中，毫無技術含量。」
「我懂，老師，其實靈性奧法的各個領域都是互通的，沒有獨立成體系的技術。即便是博物之學，也是靈卡、鍊金、傀儡、陣法等等領域，互相干涉的結果。」
「不錯，你理解的相當透徹。」蘇克塔拉贊道。
隨即又說道：「環複製材料這個方向太大，短時間裡老師並不期待你能完成它。你今後想要拿到鍊金學者頭銜，還得多學一學其他領域的技術，然後再以鍊金的思路進行突破。」
「是。」
「來，你看這個結構，在萬靈之觸中需要一個特殊的勾勒方式，這是方便鍊金時預留的封裝口……」
時間滴滴答答，在學習中悄然溜走。
等萬靈之觸的法術模型設計好之後，時間已經來到六月中旬。
「老師。」
杜克從彭羅斯法師塔回來，說了一個消息：「剛才博學塔的榮譽部副主管卡佩羅·火烈鳥閣下，找到我，說是潤物城博學塔即將舉行博物學會議，邀請所有博學者出席。」
「要去幾天？」
「開會是三天，加上來回趕路的話，至少得十天時間。」杜克算了算，飛艇飛往潤物城，航線行程需要三天。
中間再耽擱一下，總計得騰出十天。
蘇克塔拉嘆了口氣：「唉，挺耽誤教學的，不過這種會議對你未來的成長很有好處，老師不攔你，去吧。」
「多謝老師體諒。」
「你能跟老師學習鍊金，老師已經很滿足了，怎麼能耽擱你的成長呢。」
潤物城博學塔舉行的博物學會議，比起什麼奧法師舉辦的學術沙龍，不僅正規，更重要的是真能交流到知識。
尤其是限定參加會議的人選，全都是博學者，靈性奧法的檔次就不一樣。
第二天杜克就開始準備。
蘇克塔拉的追影號飛艇，已經給杜克開放授權，可以隨時借用——杜克暫時沒打算買，畢竟賺錢還得還款。
「先生，能把小姍姍也帶去嗎？」慕菈麗找機會拉著杜克的胳膊詢問，「旅途中我們還能一起給先生您按摩呢。」
杜克倒也不在乎，多帶一個兩個隨從：「可以。」
維薇安領導的護衛騎士隊也被他帶去，實際上這些大騎士對他的保護效果有限，更像是儀仗隊。
不過別的奧法師都帶，杜克不帶的話，排場不夠。
「跟博學塔聯繫過了？」
「已經聯繫好了，約在明天十點鐘，在城東飛行站集合，屆時組成一支飛艇隊，一起沿著航線飛行。」
「嗯，好。」
七塔聯邦人多地廣，大部分疆域依然是原始森林，只是會定期清除強大的靈獸。
但總有漏網之魚。
所以只有航線最安全，並且結隊行走航線，能夠提供更多的安全庇護。
「埃爾文大人已經確定，不參加此次博物學會議成員，由考利大人帶隊，加上阿孜古麗大人、丁基格大人、博維斯大人、古雷溫大人、納威大人，以及先生您一共七人。」
「博學者還真是人才濟濟，除了埃爾文大人這位4環奧法師外，還有考利、阿孜古麗兩位3環奧法師。」
杜克感慨。
考利是博學塔理事，不過比較低調，很少參與博學塔的管理，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法師塔里做研究。
翌日九點鐘，追影號飛艇從蘇克塔拉法師塔出發，穿過沉蛟市的郊區，來到城東飛行站。
飛行站已經停著兩艘飛艇了。
其中有一艘上面寫著「阿孜古麗法師塔-希花號」，顯然是阿孜古麗的飛艇。
追影號降落在飛行站里，杜克瞥了一眼希花號飛艇，沒有理睬，直接下飛艇去了另外一艘飛艇，潛望號飛艇，前面沒有標註法師塔，顯然這是2環奧法師的飛艇。
「杜克，你來了！」
「丁基格閣下，您也來這麼早。」
丁基格笑道：「我一貫起得早，在飛艇上看書看報，跟在家裡看書看報又有什麼區別呢。」
飛艇上服務人員，為杜克端來茶水。
簡單聊了一會，杜克問道：「往年博物學會議都有什麼需要關注的嗎，我第一次參加，什麼都不懂。」
「哈哈，那你可得提早做好準備了，作為新晉博學者，肯定會被安排在會議上作報告。尤其是你發明的強光技術，別說博學者頭銜，就是博學賢者頭銜都能競爭一番。」
強光技術的出現，實用性方面可以說拉滿了。
換做埃爾文這樣的老牌博學者，恐怕要不多久，一頂博學賢者頭銜就會砸下來。
可惜杜克太年輕。
光有技術研究上的造詣，在其它方面，比如培養學生、推廣博物、發展民生等方面，還是一片空白。
想要拿到博學賢者頭銜，欠缺太多說服力。
當然。
若是換成靈磁波之類的重大發現，別說破格獲封博學賢者頭銜，就是選為奧法塔首席賢者也輕而易舉。
奧法塔的首席賢者，那是面向所以領域的奧法師，一起競爭，堪稱七塔聯邦的「院士」。
「強光技術重在創意，實際上技術含量沒多少，我真不知道到時候要怎麼說。」
「不不不，可以說得太多了，你在博學塔授銜儀式上講得那番話，擴充擴充，再潤色一下發明強光技術的細節，肯定就是一篇好的報告，說不定都能刊登在《靈性奧法》、《奧術塔導讀》這個等級的期刊上。」
學術期刊有三等，最低的是地方學術期刊，杜克發表論文最多的《潤物城靈卡》就是這一級別。
第二等則是普通學術期刊，都是由奧法聖城的奧法塔主導發行，偏向單一領域。
第一等則是核心學術期刊，也是由奧法塔主導發行，屬於綜合性期刊，只有最頂級的學術論文、最重要的研究成果，或者意義重大的現象，才能刊登在核心學術期刊上。
《靈性奧法》、《奧術塔導讀》，就是核心學術期刊。
「您太謬讚了。」杜克謙虛道。
「這可不是我在亂說，強光技術的確很轟動，聖城的博學塔已經向聯邦十二個領域全面推廣，至少在實用性這一點上，當前沒有什麼技術能比強光技術更值得稱道。」
一個吹捧，一個謙虛，聊天的氣氛相當愉快。
很快又有兩艘飛艇抵達，降落後短暫交流，便確定所有參加會議的博學者都已經到來。
其中博維斯乘坐考利的飛艇，古雷溫和納威則共乘一艘。
十點整，四艘飛艇齊刷刷升空，向著東方飛去，杜克也回到了追影號飛艇上，單獨享受老師的這艘飛艇。
慕菈麗和慕菈姍這對美少女，一個為他捶腿，一個為他捏肩。
大騎士維薇安則坐在一旁，安靜的削著蘋果，鬥氣在手，削皮刀仿佛在雕刻一件藝術品。
很快，果皮如同被撕下來一層，果肉如絲般光滑的蘋果，遞到了杜克手中。
「刀工見漲了啊，維薇安。」
「熟能生巧。」維薇安放下削皮刀，問道，「大人，您還想吃橘子嗎，我給您剝一個。」
「嗯，剝吧。」杜克的食量很大。
或者說騎士的食量都很大，血海產生的鬥氣，究其根源都從食物中汲取，所以吃得好很關鍵。
「嘰嘰！」跳了過來。
「唔，你也餓了？」杜克看了一眼慕菈麗。
小助理立刻會意，起身讓乘務人員送來一份靈獸肉乾，遞給杜克的契約靈獸小兜。
現在杜克基本就是把小兜當寵物在養，畢竟已經晉升1環，幫助他也晉升1環大騎士。該發揮的作用發揮到位，至於飄渺的幻獸追求，杜克想得很開，順其自然。
「嘰嘰！」小兜抓起靈獸肉乾，就在一旁大快朵頤。
杜克走哪都把它帶著，這隻長毛兜獴，也算是走南闖北，吃了不知道多少好吃的。
4環靈獸肉，乃至5環靈獸肉都沒少吃。
飛艇還沒飛出沉蛟市外圍，通過旗語，考利的飛艇就對杜克發出了邀請，請杜克過去打牌。
杜克對於牌局之類的遊戲，沒有什麼興趣。
或者說，有些高處不勝寒。
畢竟小藝的強大運算力，不僅可以記牌，還能算牌，基本上十賭九贏，除非運氣背到家，否則沒有人是小藝的對手。
奧法師之間流行的牌，規則即便再複雜，在小藝面前，也跟明牌沒什麼區別。
「先生，要回絕嗎？」
「算了，先過去玩兩把，等把幾位老先生都贏得心慌了，我再回來。」杜克起身離開豪華艙室。
來到另一個飛梭室。
這種空乘型的飛梭，專門用於飛艇之間的來往，利用奧術推動，很快杜克就抵達了考利的飛艇。
「來來來，杜克，人多熱鬧，一起玩幾把。」考利是個醉心學術的老頭，擔任博學塔理事，卻不怎麼去上班，有點空閒時間，就呼朋喚友一起打牌，「阿孜古麗，你確定不玩？」
「不玩。」阿孜古麗不知何時，也到了這艘飛艇上。
看到杜克過來，她斜乜一眼，便繼續躺在沙發椅上，看著報紙。
杜克也回了一眼，然後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去賭桌上坐下來——反正已經撕破臉，沒必要再套近乎。
身為奧法師，有任性的資本。
「來來來，杜克，快坐，發牌了！」考利招呼道。
「好。」杜克微微一笑。
一個小時後。
考利看著杜克面前的一大堆籌碼，老臉一黑：「你小子真是基斯頓老大人說的那樣，靈性之泉裡面泡大的？」
「只是運氣而已。」杜克又是微微一笑。
再過一個小時。
考利已經沒了說話的興致，丁基格等人也是紛紛臉黑。
博維斯將自己剩下的最後一枚籌碼，拿在手中顛了顛：「考利大人，我不想玩了，十把有九把都是杜克贏，剩下一把還得我們幾個輪著來，乾脆直接掏錢給杜克得了。」
「是啊，玩牌沒啥意思。」古雷溫附和道。
納威扣了扣指甲：「沒意思。」
丁基格也深以為然的點著頭。
牌桌上的所有籌碼，都已經堆在杜克的身前，他笑著看向幾位黑著臉的博學者：「我覺得挺有意思啊！」
聽完他的話。
酷愛賭牌的考利，也不由得破了防：「的確沒什麼意思，算了，我們還是喝茶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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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