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你的計劃很好，可是咱們說了不算
第212章 你的計劃很好，可是咱們說了不算
「吳國不足為慮！」
「至於徐國，更是早已衰落。」
「徐國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能對抗歷代至尊的強大國家了，自從穆王之後，徐國就徹底衰落，徹底向大周臣服，但即使如此，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到了如今，更是只剩下了兩百多個郡，曾經作為西南霸主的徐國，算是徹底沒落，如今連楚國的一支偏師都能打的徐國上下不安。」
「在我看來，徐國命不久矣！要麼死於楚國之手，要麼死於吳國之手，要麼死於齊國之手，當然，如果百年內徐國尚未滅亡，興許還會亡於咱們鹽城手裡，也未可知呢！」
聽著吳起如此自信的話語，眾人再次笑了起來。
鹽城很有前途，在座的諸多都很確定這一點，鹽城很危險，在座的諸位，也很確定這一點。
「如果是當年的徐國，這會兒早就把軍隊開進來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陳兵邊境，等候時機呢？」
「至于越國，反而是最不用擔心的。」
「首先，越國和南方四郡並不接壤，中間還隔著一大片叢林，大軍過不來，光靠幾個高手有什麼用？」
「而且，如今的局勢就是吳國比越國強。如果不是楚國一直在支持越國，並時不時地牽制吳國主力，越國早就被吳國滅了。」
「這種時候，只要咱們展現出實力，越國只會拉攏咱們，而南方四郡到那時在大局面前，就只是小摩擦而已，沒有人會放在心上。那個時候，大局就該是越國聯合咱們鹽城，一起去對抗更加強大的吳國。」
「整體而言，這一戰是咱們鹽城崛起相當重要的一戰，如果可以，臣還是覺得堂堂正正更好，直接正面擊敗越國、擊潰吳國，嚇走徐國，此為上策。」
否則，即使鹽城勝利了，也總會有人逼逼賴賴，鹽城能贏，全靠使用了卑鄙手段，全靠運氣好……
「對付南方四郡，目前的想法就是邀戰！」
「堂堂正正的邀戰！」
「直接寫一份戰書光明正大的送給文種，雙方在某地正式約戰。」
「這次約戰分為兩場，一場是軍隊正面交戰，看一看誰家的道兵更能打，一場是卿相交鋒，看看誰的高端戰力更強。」
「此次的目標就是讓越國兩場皆敗。」
「越國和南方四郡並不接壤，越國國內的玄級道兵也只有兩支，如今都在防備吳國。」
「不過，這樣的約戰，文種大概率不會接受。」
文種又不傻，哪來的軍隊和鹽城對打？
從國內調？
贏了也不光彩，大家只會覺得你越國是大諸侯國，贏了一個地方封君，本就是理所當然，沒有誰會因此覺得越國很強，贏了沒有明顯收穫，可輸了更是丟大臉，損失巨大，贏了的收穫和輸了的損失都不是一個量級，這樣的賭約誰會參加？文種負得起責嗎？
「所以，咱們會給文種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戰鬥！」
「術士一場、道士一場、羽士一場，打上三場，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自我展示的機會，我不覺得咱們的人會輸。」
「即使輸了也沒關係，明年繼續嘛。」
「咱們的賭約，僅限於今年不就行了。」吳起一本正經的道。
「沒錯，咱們只是一個地方封君，連小諸侯都算不上，輸給大諸侯天經地義，沒有誰會覺得不合理。三場只要贏一場，咱們就不虧。如果能贏兩場，咱們就大賺。如果三場都贏，這也沒必要，稍微給越國留點臉，後續還需要繼續合作呢。」
「總之，這樣的約戰，即使最終輸了，也能激勵鹽城上下好好努力，也說明咱們的實力確實不足，也說明咱們對於大諸侯的認知還是太淺薄了。越國的實力，在大諸侯裡面算是弱小的了。」蕭何補充道。
如果鹽城精心准了這麼久，這場邀戰都做不到三局兩勝，連文種或者說連越國這種大諸侯裡面最拉胯的都贏不了，那還挑戰什麼吳國啊？早點洗洗睡吧！
「等到咱們贏了越國，大軍就直接沿著巢河，去吞併南方四郡，看看吳國的反應。」
「第一種，吳國沒有任何反應，那咱們就先治理南方四郡，然後再打通南方四郡和椿木郡之間的聯繫，那裡的叢林開闢之後，怎麼都得有三個郡，而且這三個郡現在全是妖魔鬼怪，開闢難度不小，怎麼都夠咱們繼續忙活兩年了。」
說到這裡，吳起就看向了蕭何，蕭何隨手一掏，就拿出了大量的玉簡，每人一份，上面記錄了第一種情況鹽城的諸多預案。
「三個郡，妖王肯定有，最壞的情況是咱們直接遇到了一尊初代君主層次的凶獸，這種傢伙難以溝通，不過好在沒有智慧，也能拿下。如果是有智慧的妖神，那就可以直接談判。」
「南方四郡，再加上開拓的三個郡，這也有七個郡了，夠咱們開發兩年了。」
「還行。」
等到眾人不再討論之後，吳起接著說道：「第二種，吳國反應極其激烈，直接派遣大軍和咱們大戰一場，這樣也挺好的，速戰速決，贏了之後順便把西方七郡也給拿下，然後找機會殺了相柳立威！」
這一次，吳起拿出了一摞玉簡，蕭何也拿出了一摞玉簡。
「咱們正面和吳國打，能贏嗎？吳國也有玄級道兵的！」
「是啊，西方七郡附近就有一支玄級道兵，只是一直沒有進入巢國而已。而且，咱們一旦和吳國開戰，巢伯又會怎麼做呢？他會不會也變成咱們的敵人？」
「從理性的角度講，咱們弱小巢伯幫咱們，咱們強大，巢伯幫相柳。可是，這巢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理智之人？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能殺死相柳嗎？」
「即使相柳被壓制，也是初代君主啊。他要是拼命，肯定也能短暫爆發出全勝之時的實力，真的能殺死他嗎？」
「全天下已經很久沒有初代君主直接隕落了，每一位初代君主都是國之棟樑，咱們真的能殺死？即使殺死了，會不會其他初代君主覺得咱們不懂規矩，進而影響他們對咱們鹽城的看法？」
很顯然，眾人有一次開始了患得患失。
這很正常，姜華完全可以理解，這才是人之常情。在這場保密的小會裡面透漏擔心很正常，只要不在外界泄露這些即可。
聽到這裡，姜華拿起了腰間的兼愛：「這是兼愛，如果最終為擊殺相柳的計劃失敗，我會用兼愛出手，那頭相柳就算擋得住之前的層層圍殺，那他擋得住師尊的兼愛嗎？」
聽到這裡，眾人頓時就安穩許多。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姜華手裡拿著的這柄兼愛不是真的，它是個仿品，只是看起來很像是真的。
墨聖到底會不會用兼愛出手，姜華並不清楚，姜華覺得，以墨聖的行事風格，大概率不會出手。但是此刻，姜華也不能和大家說，自己有天書在手，天下無敵，你們不用擔心。
所以，就只好拿了件仿品過來撐場子。
反正無論如何，大傢伙兒自信一些總是好的。
「第三種……」
一項項預案，隨著眾人的討論，不斷被完善。
一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這場會議才結束。不久之後，文種就收到了一份戰書。
……
巢南郡，看名字就知道，這個郡位於巢河以南，這個郡也是卿族張氏的地盤。張氏占據此郡，已經有兩萬多年的歷史了。
按理說，兩萬多年了，什麼樣的情況沒見過啊？
可是眼下的局面，張氏還真沒見過！
過去的時候，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南方四郡幾乎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兵災。
北方六郡每當徐國入侵的時候，都會淪陷一次。
西方七郡每當吳國入侵的時候，也都會淪陷一次。
而南方四郡，只有當妖王們走出叢林，發動妖災的時候，才有可能淪陷。
在過去，南方四郡的主要防備對象有兩個，一個是中央的巢國，一個是叢林之中的妖魔。
妖災，每一個南方四郡的人都不陌生！
這兩萬多年來，南方四郡歷經了大約三千多次妖災。
其中，有妖王現身的妖災有三百多次。
靠近叢林的那幾個縣，幾乎每過幾十年就要被妖王們肆虐一次。
南方四郡這兩萬多年來，人口最多的時候也就是五百多萬人，多餘的人口，不是被貴族們吃掉了，就是被妖災吃掉了。
不過，相比於其他三個方向，南方四郡這裡貴族和庶民的關係相對要好一些，這裡的貴族，無論私底下多麼的黑暗、齷齪，但起碼錶面上還是講仁義講規矩的。
因為這裡的妖災，真的很強。
除了卿族張氏之外，其他的各個郡縣都曾經淪陷過。
最近的一次比較大的妖災，是六千年前，叢林裡面一口氣竄出來六尊妖王，還都是拖家帶口，點化了大量妖兵的妖王。
好傢夥，那一戰巢國中央執掌的那個郡直接淪陷，太守被妖王洗成了乾屍。巢南郡也只剩下靠著巢河的郡城還在堅守，最後足足守了三十年，妖王們才緩緩離去，然後巢國的中央軍才急不可耐的過來搶奪勝利果實。
相對而言，南方四郡的貴族們因為有妖災在頭頂上懸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降落，所以平日裡非常重視軍事，只要你有本事，只要你能打，你就很有可能出頭。至少，和其他地方比起來，在南方四郡，只要你擅長殺妖，只要你真的很能打，就真的願意收納你為新貴族。
不是這些貴族覺悟有多高，實在是妖災逼迫的他們沒有選擇。
而此刻，張氏家主就面臨一個抉擇，那就是投靠誰的抉擇。
到底是選擇鹽城，還是選擇越國。
至於巢國，從一開始就被張氏家主給忽略了。
狗日的巢國，自他有記憶以來，就沒怎麼支援過南方，天天想的都是怎麼從南方拿好處。
南方四郡拼命對抗妖災獲得的妖獸肉、妖獸毛皮等物，沒有地方可以售賣，只能從巢河走，賣給巢國中央。
然後巢國就趁此機會壓價，把價格壓的很低很低，還美其名曰，數量太大，衝擊了原本的價格，有很多人對你們南方四郡都不滿意，能給出這個價，已經是看在你們南方四郡不容易的份上了，這都是國君寬宏大量，否則，連這個價都沒有。
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會讓人產生造反的衝動。
可偏偏這種事情，幾乎每一次都在上演！每一次妖災結束之後，都是這麼個結果。
要不是打不過巢國中央，張氏早他麼的就反了！
所以，巢伯從來就不在張氏的選擇範圍內。
此刻，張氏家主張庭和兒子張茂正相對而坐，小聲討論著。
「父親，這裡沒有外人，兒子就說大實話了，您也不要生氣。」張茂小聲的道。
看著這么小心謹慎的兒子，張庭就順手給了他腦袋一巴掌：「臭小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挨了一下之後，張茂也不以為意：「其實啊，到底是選擇鹽城，還是選擇越國，這事兒真的是咱們自己說了算嗎？」
「選擇鹽城，好處蠻多的。咱們過去這幾年，往鹽城那裡賣了不少的野人，在鹽城那裡購買了大量的玄甲、神兵、法器、符籙，說起來也算是熟人。選擇了鹽城，咱們的封地肯定會沒有，鹽城就是這麼個風格，未來大概率要轉型為修仙家族。當然，鹽城有的是錢，所以沒收封地的時候，肯定會給足夠的補償。」
「而且，選擇鹽城，雖然封地沒了，可從此以後，也不用擔心妖災了，這就是鹽城的事兒了。」
「選擇越國呢，越國和咱們不接壤，選擇越國的話，咱們就是一塊飛地，大概率能保持封地，甚至有可能保持現狀。但是，也別指望越國能給咱們什麼支持就是了，妖災還是得自己扛。」
「不過，我還是想說，究竟是鹽城還是越國，這事兒啊咱們說了不算，得鹽君和文種大夫說了才算。咱們在這裡討論的再多，其實都是屁用沒有……」
(本章完)
「吳國不足為慮！」
「至於徐國，更是早已衰落。」
「徐國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能對抗歷代至尊的強大國家了，自從穆王之後，徐國就徹底衰落，徹底向大周臣服，但即使如此，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到了如今，更是只剩下了兩百多個郡，曾經作為西南霸主的徐國，算是徹底沒落，如今連楚國的一支偏師都能打的徐國上下不安。」
「在我看來，徐國命不久矣！要麼死於楚國之手，要麼死於吳國之手，要麼死於齊國之手，當然，如果百年內徐國尚未滅亡，興許還會亡於咱們鹽城手裡，也未可知呢！」
聽著吳起如此自信的話語，眾人再次笑了起來。
鹽城很有前途，在座的諸多都很確定這一點，鹽城很危險，在座的諸位，也很確定這一點。
「如果是當年的徐國，這會兒早就把軍隊開進來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陳兵邊境，等候時機呢？」
「至于越國，反而是最不用擔心的。」
「首先，越國和南方四郡並不接壤，中間還隔著一大片叢林，大軍過不來，光靠幾個高手有什麼用？」
「而且，如今的局勢就是吳國比越國強。如果不是楚國一直在支持越國，並時不時地牽制吳國主力，越國早就被吳國滅了。」
「這種時候，只要咱們展現出實力，越國只會拉攏咱們，而南方四郡到那時在大局面前，就只是小摩擦而已，沒有人會放在心上。那個時候，大局就該是越國聯合咱們鹽城，一起去對抗更加強大的吳國。」
「整體而言，這一戰是咱們鹽城崛起相當重要的一戰，如果可以，臣還是覺得堂堂正正更好，直接正面擊敗越國、擊潰吳國，嚇走徐國，此為上策。」
否則，即使鹽城勝利了，也總會有人逼逼賴賴，鹽城能贏，全靠使用了卑鄙手段，全靠運氣好……
「對付南方四郡，目前的想法就是邀戰！」
「堂堂正正的邀戰！」
「直接寫一份戰書光明正大的送給文種，雙方在某地正式約戰。」
「這次約戰分為兩場，一場是軍隊正面交戰，看一看誰家的道兵更能打，一場是卿相交鋒，看看誰的高端戰力更強。」
「此次的目標就是讓越國兩場皆敗。」
「越國和南方四郡並不接壤，越國國內的玄級道兵也只有兩支，如今都在防備吳國。」
「不過，這樣的約戰，文種大概率不會接受。」
文種又不傻，哪來的軍隊和鹽城對打？
從國內調？
贏了也不光彩，大家只會覺得你越國是大諸侯國，贏了一個地方封君，本就是理所當然，沒有誰會因此覺得越國很強，贏了沒有明顯收穫，可輸了更是丟大臉，損失巨大，贏了的收穫和輸了的損失都不是一個量級，這樣的賭約誰會參加？文種負得起責嗎？
「所以，咱們會給文種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戰鬥！」
「術士一場、道士一場、羽士一場，打上三場，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自我展示的機會，我不覺得咱們的人會輸。」
「即使輸了也沒關係，明年繼續嘛。」
「咱們的賭約，僅限於今年不就行了。」吳起一本正經的道。
「沒錯，咱們只是一個地方封君，連小諸侯都算不上，輸給大諸侯天經地義，沒有誰會覺得不合理。三場只要贏一場，咱們就不虧。如果能贏兩場，咱們就大賺。如果三場都贏，這也沒必要，稍微給越國留點臉，後續還需要繼續合作呢。」
「總之，這樣的約戰，即使最終輸了，也能激勵鹽城上下好好努力，也說明咱們的實力確實不足，也說明咱們對於大諸侯的認知還是太淺薄了。越國的實力，在大諸侯裡面算是弱小的了。」蕭何補充道。
如果鹽城精心准了這麼久，這場邀戰都做不到三局兩勝，連文種或者說連越國這種大諸侯裡面最拉胯的都贏不了，那還挑戰什麼吳國啊？早點洗洗睡吧！
「等到咱們贏了越國，大軍就直接沿著巢河，去吞併南方四郡，看看吳國的反應。」
「第一種，吳國沒有任何反應，那咱們就先治理南方四郡，然後再打通南方四郡和椿木郡之間的聯繫，那裡的叢林開闢之後，怎麼都得有三個郡，而且這三個郡現在全是妖魔鬼怪，開闢難度不小，怎麼都夠咱們繼續忙活兩年了。」
說到這裡，吳起就看向了蕭何，蕭何隨手一掏，就拿出了大量的玉簡，每人一份，上面記錄了第一種情況鹽城的諸多預案。
「三個郡，妖王肯定有，最壞的情況是咱們直接遇到了一尊初代君主層次的凶獸，這種傢伙難以溝通，不過好在沒有智慧，也能拿下。如果是有智慧的妖神，那就可以直接談判。」
「南方四郡，再加上開拓的三個郡，這也有七個郡了，夠咱們開發兩年了。」
「還行。」
等到眾人不再討論之後，吳起接著說道：「第二種，吳國反應極其激烈，直接派遣大軍和咱們大戰一場，這樣也挺好的，速戰速決，贏了之後順便把西方七郡也給拿下，然後找機會殺了相柳立威！」
這一次，吳起拿出了一摞玉簡，蕭何也拿出了一摞玉簡。
「咱們正面和吳國打，能贏嗎？吳國也有玄級道兵的！」
「是啊，西方七郡附近就有一支玄級道兵，只是一直沒有進入巢國而已。而且，咱們一旦和吳國開戰，巢伯又會怎麼做呢？他會不會也變成咱們的敵人？」
「從理性的角度講，咱們弱小巢伯幫咱們，咱們強大，巢伯幫相柳。可是，這巢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理智之人？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能殺死相柳嗎？」
「即使相柳被壓制，也是初代君主啊。他要是拼命，肯定也能短暫爆發出全勝之時的實力，真的能殺死他嗎？」
「全天下已經很久沒有初代君主直接隕落了，每一位初代君主都是國之棟樑，咱們真的能殺死？即使殺死了，會不會其他初代君主覺得咱們不懂規矩，進而影響他們對咱們鹽城的看法？」
很顯然，眾人有一次開始了患得患失。
這很正常，姜華完全可以理解，這才是人之常情。在這場保密的小會裡面透漏擔心很正常，只要不在外界泄露這些即可。
聽到這裡，姜華拿起了腰間的兼愛：「這是兼愛，如果最終為擊殺相柳的計劃失敗，我會用兼愛出手，那頭相柳就算擋得住之前的層層圍殺，那他擋得住師尊的兼愛嗎？」
聽到這裡，眾人頓時就安穩許多。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姜華手裡拿著的這柄兼愛不是真的，它是個仿品，只是看起來很像是真的。
墨聖到底會不會用兼愛出手，姜華並不清楚，姜華覺得，以墨聖的行事風格，大概率不會出手。但是此刻，姜華也不能和大家說，自己有天書在手，天下無敵，你們不用擔心。
所以，就只好拿了件仿品過來撐場子。
反正無論如何，大傢伙兒自信一些總是好的。
「第三種……」
一項項預案，隨著眾人的討論，不斷被完善。
一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這場會議才結束。不久之後，文種就收到了一份戰書。
……
巢南郡，看名字就知道，這個郡位於巢河以南，這個郡也是卿族張氏的地盤。張氏占據此郡，已經有兩萬多年的歷史了。
按理說，兩萬多年了，什麼樣的情況沒見過啊？
可是眼下的局面，張氏還真沒見過！
過去的時候，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南方四郡幾乎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兵災。
北方六郡每當徐國入侵的時候，都會淪陷一次。
西方七郡每當吳國入侵的時候，也都會淪陷一次。
而南方四郡，只有當妖王們走出叢林，發動妖災的時候，才有可能淪陷。
在過去，南方四郡的主要防備對象有兩個，一個是中央的巢國，一個是叢林之中的妖魔。
妖災，每一個南方四郡的人都不陌生！
這兩萬多年來，南方四郡歷經了大約三千多次妖災。
其中，有妖王現身的妖災有三百多次。
靠近叢林的那幾個縣，幾乎每過幾十年就要被妖王們肆虐一次。
南方四郡這兩萬多年來，人口最多的時候也就是五百多萬人，多餘的人口，不是被貴族們吃掉了，就是被妖災吃掉了。
不過，相比於其他三個方向，南方四郡這裡貴族和庶民的關係相對要好一些，這裡的貴族，無論私底下多麼的黑暗、齷齪，但起碼錶面上還是講仁義講規矩的。
因為這裡的妖災，真的很強。
除了卿族張氏之外，其他的各個郡縣都曾經淪陷過。
最近的一次比較大的妖災，是六千年前，叢林裡面一口氣竄出來六尊妖王，還都是拖家帶口，點化了大量妖兵的妖王。
好傢夥，那一戰巢國中央執掌的那個郡直接淪陷，太守被妖王洗成了乾屍。巢南郡也只剩下靠著巢河的郡城還在堅守，最後足足守了三十年，妖王們才緩緩離去，然後巢國的中央軍才急不可耐的過來搶奪勝利果實。
相對而言，南方四郡的貴族們因為有妖災在頭頂上懸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降落，所以平日裡非常重視軍事，只要你有本事，只要你能打，你就很有可能出頭。至少，和其他地方比起來，在南方四郡，只要你擅長殺妖，只要你真的很能打，就真的願意收納你為新貴族。
不是這些貴族覺悟有多高，實在是妖災逼迫的他們沒有選擇。
而此刻，張氏家主就面臨一個抉擇，那就是投靠誰的抉擇。
到底是選擇鹽城，還是選擇越國。
至於巢國，從一開始就被張氏家主給忽略了。
狗日的巢國，自他有記憶以來，就沒怎麼支援過南方，天天想的都是怎麼從南方拿好處。
南方四郡拼命對抗妖災獲得的妖獸肉、妖獸毛皮等物，沒有地方可以售賣，只能從巢河走，賣給巢國中央。
然後巢國就趁此機會壓價，把價格壓的很低很低，還美其名曰，數量太大，衝擊了原本的價格，有很多人對你們南方四郡都不滿意，能給出這個價，已經是看在你們南方四郡不容易的份上了，這都是國君寬宏大量，否則，連這個價都沒有。
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會讓人產生造反的衝動。
可偏偏這種事情，幾乎每一次都在上演！每一次妖災結束之後，都是這麼個結果。
要不是打不過巢國中央，張氏早他麼的就反了！
所以，巢伯從來就不在張氏的選擇範圍內。
此刻，張氏家主張庭和兒子張茂正相對而坐，小聲討論著。
「父親，這裡沒有外人，兒子就說大實話了，您也不要生氣。」張茂小聲的道。
看著這么小心謹慎的兒子，張庭就順手給了他腦袋一巴掌：「臭小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挨了一下之後，張茂也不以為意：「其實啊，到底是選擇鹽城，還是選擇越國，這事兒真的是咱們自己說了算嗎？」
「選擇鹽城，好處蠻多的。咱們過去這幾年，往鹽城那裡賣了不少的野人，在鹽城那裡購買了大量的玄甲、神兵、法器、符籙，說起來也算是熟人。選擇了鹽城，咱們的封地肯定會沒有，鹽城就是這麼個風格，未來大概率要轉型為修仙家族。當然，鹽城有的是錢，所以沒收封地的時候，肯定會給足夠的補償。」
「而且，選擇鹽城，雖然封地沒了，可從此以後，也不用擔心妖災了，這就是鹽城的事兒了。」
「選擇越國呢，越國和咱們不接壤，選擇越國的話，咱們就是一塊飛地，大概率能保持封地，甚至有可能保持現狀。但是，也別指望越國能給咱們什麼支持就是了，妖災還是得自己扛。」
「不過，我還是想說，究竟是鹽城還是越國，這事兒啊咱們說了不算，得鹽君和文種大夫說了才算。咱們在這裡討論的再多，其實都是屁用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