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椴樹下的歷史談論和女神菲呂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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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命運編織者認為的悲劇

  火山底部,由純粹力量引動的風暴平息了。

  克洛托從山洞出口飛了下來,和赫菲斯托斯一起站立在岩漿上。

  她感到震撼。

  「你做了什麼,你創造了一種權柄?!」

  赫菲斯托斯否定了克洛托,他謙虛地回答她:「並不是,我還沒有那樣的力量。」

  「我只是在行使我的權柄,幫助世界加快它生長的進程。」

  「幸運和厄運,這些取材都是在世界之內的。等到哪一天我可以無中生有了,我就是在創造了。」

  克洛托在一瞬間似乎想起了什麼:「你殺了幸運女神瑅喀?」

  但她很快就自我否定:「不!不對!」

  「她還活著。」

  「伱是截取了她權柄表現出的力量,還有死去的厄運神摩羅斯,哈迪斯取走了權柄,而你最近去過冥界!」

  她的語調不由自主變得昂揚,仿佛是要以這種方式發泄心裡的震驚。

  「你用兩種權柄最表層的力量創造了一種新的權柄!」

  「怎麼可能,你竟然控制了一切?!!」

  「你……成功了?」

  事實就在眼前,克洛托的詢問更像是多此一舉。她只是太過震驚了,不能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雖然神祇之間的差距從古至今都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但這種鴻溝從未像現在這樣令人不敢跨越。

  司掌和創造,這已經是兩個概念了……

  就像是神祇和凡人,凡人利用風雨灌溉農田,而風雨來源於神祇。

  克洛托情不自禁地發出疑問:「你……還是我的赫菲斯托斯嗎?你是成為至高了嗎?」

  赫菲斯托斯笑了,他走上去擁抱克洛托,帶著她的意志沉入歷史的空無中。

  當克洛托睜開眼,她就有了踏實的感覺。

  這裡她來過,和赫菲斯托斯一起。

  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躺倒在赫菲斯托斯的懷裡。

  她沉默著。

  於是赫菲斯托斯問她:「你在害怕,為什麼?」

  克洛托幽幽出言:「我害怕你會死!」

  她說著用力掙脫赫菲斯托斯的懷抱,轉過身來面對他:「我的摯愛,答應我,不要讓其它任何人知道。」

  「哪怕是我,你也不要再信任。」

  「我們都是毒蛇,絕不會允許有任何人站在我們頭上。」

  「而你已經和我們區別開了,就像我們和凡人那樣。」

  「不同的是,你還沒有我們凌駕於凡人頭頂的絕對力量。」

  「我曾經編織了太多太多類似的命運,即使我不能預言,我也在恍惚中看到了你的悲劇。」

  「我覺得心慌……」

  赫菲斯托斯能理解克洛托的擔憂。

  歷史的空無之處一切都是空白的,他在空白的世界裡往前走去,突然轉身向克洛托露出一個笑臉。

  「別擔心,我能應對。」

  「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你怕我會成為眾矢之的,因為站的太高而成為靶子?」

  他走近克洛托,牽起她的手:「那你的擔心多餘了。」

  「我不會捂著秘密不放,我會將秘密都告訴祂們。」

  「隨著祂們創造的權柄越來越多,現世擴張的腳步就會越來越快,遲早有一天,偉大和至高不會是一雙手就能數清楚。」

  「你就不害怕祂們追上你,你會因此失去現在超然的地位?」克洛托問赫菲斯托斯。

  赫菲斯托斯將克洛托擁入懷中,祂們面貼著面,互相聆聽對方的呼吸和低語。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又不是權柄越多就越厲害,只是每個人司掌的權柄變多了而已。」

  「等到他們因為世界擴張根源的上限被放大,從而成為偉大乃至是至高,那個時候,我又會在哪裡?」

  「你這樣一想,現在和以後的形勢是不是也沒有分別。」

  「不過是所有人都變的更強了,我們的地位還是超然的。」


  克洛托低沉地耳語:「那終焉呢?祂會放任不管,提前到來嗎?」

  赫菲斯托斯將她摟的更緊,他起了玩心,在克洛托的耳邊吹氣:「如果祂要到來,一早就到來了。」

  「就算祂真的提前到來了,只能說明祂一直在看著我們表演,那我們應該感到慶幸,祂也會恐懼,也會戰慄,祂和我們並沒有分別。」

  「但你有沒有想過,祂是來不了?」

  「我在過往的隕落世界歷史中見過一位至高,我不知道祂的名諱,但祂和我們一樣早早有了準備。」

  「祂匯聚了整個世界的力量,向終焉發出了挑戰。然而即使是這樣,終焉也只是選擇了面對祂,而不是提前拉開收割的序幕,好避免一場不必要的戰鬥。」

  「戰況如何?」克洛托輕聲問道。

  赫菲斯托斯耳語著,他的聲音略微大了一些,顯得有些亢奮:「至高敗了,但終焉收割的鐮刀也被打斷了。」

  「那一次,祂什麼也沒有得到。」

  這個答案令人振奮,也讓克洛托整個人徹底失去了力氣。

  她意志形成的軀體從緊繃變得輕柔放鬆,她的語調也刻意慵懶下來:「也許這會是我一生中聽過的最好的消息。」

  享受著赫菲斯托斯的溫度,她又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對了,喀戎的母親,菲呂拉歸來了。」

  「她自稱是象徵美的神祇。」

  「如果她所說屬實,阿芙洛狄忒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根據我編織命運的經驗,刻意隱藏的,一般不會是好東西。」

  「還有菲呂拉的身份,她是喀戎的母親,雖然只生不養,但會不會影響喀戎,會不會影響我們對喀戎的投入……」

  「另外,菲呂拉輕視你,被我譏諷了。」

  赫菲斯托斯接上克洛托的話,他緩緩輕語著:「你理她做什麼,她這樣傲氣的人要是多一些,我會高興的發瘋。」

  「克洛諾斯那個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都把人家變成椴樹了,又突然解封出來嚇人一跳。」

  「這下我們有樂子看了。菲呂拉背後是克洛諾斯,阿芙洛狄忒背後是烏拉諾斯,就讓她們去爭吧,最好為了誰是真正的美神打起來,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看你們這些女神不顧形象廝打了。」

  「還有喀戎,從他射殺波塞冬兒子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安定分子。」

  「畢竟殺戮這種事情是會上癮的,追逐心中的理念也一樣。」

  「他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只生不養的菲呂拉對他造不成影響。」

  赫菲斯托斯一邊說著一邊調整姿勢,令兩人從面貼面擁抱稍微分離了一點,好讓克洛托能看到他的眼睛。

  他從懷中取出最新的作品:「這是時運戒指,時運的權柄因為它而出現在世上。」

  「等到下一次喀戎向我們祈求的時候,就將它交給喀戎。」

  「他不是沒有權柄嗎?現在他有了。」

  「你的安詳圖繪,也能更早完整了。」

  克洛托撲倒赫菲斯托斯,祂們在歷史的空無中漂流,就和上一次一樣。

  「我知道了……」

  「現在,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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