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沉香出世【求訂閱】
第290章 沉香出世【求訂閱】
「真君，聽我解釋！」
天奴臉色一變，平常都稱呼楊戩，現在卻稱呼真君，實在是罕見，只可惜他現在才服軟已經晚了。
甚至楊戩都覺得，相比於天奴這幅異常恭敬的樣子，還是他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更舒服。
「天奴大人，本君此行並非真我，而是元神顯化，應凡間修士降世，秉公執法，還請天奴大人見諒。」
楊戩義正辭嚴地說道。
天奴還沒說話，楊戩接著開口道：「本君已將事情查清楚，敢問天奴大人，是否揚言將此凡人剝皮挫骨，驅散魂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這個…」天奴等人已經汗流浹背，在人間私自對凡人處以極刑，按照天規應該削去神籍，貶下凡間。
而天奴剛才在麾下靈官提醒之下，依舊要將張景雲剝皮挫骨，這就是明知故犯，應該嚴懲，打入六道輪迴，屆時會投胎到哪一道就難說了。
見此情形，天奴連忙說起軟話來：「真君，剛才是我一時衝動，你看此人好端端得站在這裡也沒事，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
說到這，天奴多少也有幾分委屈，「況且是此人先冒犯神靈在先，他將開水潑在我等臉上，在場眾人都可以作證，我只是懲戒過重而已。」
「哦？還有這事？天奴大人稍等，待本君查明此事，一定給天奴大人一個交代。」楊戩鄭重其事說道。
天奴等人鬆了一口氣。
卻在這時，楊戩開啟眉心的天眼，準備洞悉前因後果，隨後一副畫面浮現在眾人面前。
畫面中，正是張景雲往天奴臉上，潑了一盆開水，然後天奴及其麾下靈官勃然大怒。
「真君，你看，太過分了！」
天奴怒氣未消說道。
楊戩不慌不忙，將畫面往前一倒，卻是看到天奴等人喝酒吃肉，聽聞有人誇讚三聖母便詆毀侮辱。
天奴臉色一變，楊戩則收起天眼，「看來事情並非你所說那樣，這名凡人是看不過你等詆毀三聖母，於是才仗義出手，沒想到你們都是神仙，萬般無奈之下才不得不請本君下凡。」
話說道這個份上了，天奴也知道，想讓楊戩放他一馬怕是很難，最後天奴只能搬出王母娘娘。
「楊戩，如果今日之事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後娘娘那裡，我可以多為你說點好話，爾等辦案，我也不會多加阻礙，你覺得如何？」
天奴側身說道。
楊戩輕笑一聲開口，「天奴大人，伱糊塗啊！按照天規將你削去神籍貶下凡間，同樣不會阻止我辦案，娘娘那裡也沒人吹耳旁風，何樂而不為？」
「你！你說什麼？」
天奴有些慌了，若是被貶下凡間，這輩子恐怕再難翻身，慌忙之下，天奴怒指楊戩說：「二郎神，你是因為我等詆毀楊嬋，公報私仇是不是？」
「本君身為司法天神，捍衛天規之公正，你說本君公報私仇，那便是罪加一等！還不束手就擒？」
楊戩幻話音一落化出三尖兩刃刀，刀鋒直指天奴及其麾下靈官，其中兩名靈官噗通一聲便跪在地上。
「啟稟真君，我們已經勸過天奴，是他不聽，非要將凡人剝皮挫骨，驅散魂魄，與我等無關啊！」
楊戩微微點頭：「爾等雖然勸阻，但是卻依然助紂為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站在一邊吧。」
兩名靈官頓時和天奴劃清了界限，身邊立減兩人，讓本就落在下風的天奴雪上加霜。
「楊戩，你要明白得罪我對你沒有好處，放我一馬，大不了今後我都聽你的吩咐，娘娘那邊有什麼動作，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天奴連連後退道。
楊戩冷聲道：「連娘娘都能背叛，讓我怎麼能相信你以後不會背叛我？你這樣的人還是貶下凡間最好！」
話音一落，楊戩手中三尖兩刃刀，頓時化作一條三首蛟龍，將逃跑的天奴束縛，跪在楊戩面前。
楊戩俯視著天奴，過往種種恩怨，天奴給他下了多少絆子，有多少次阻止自己挽救無辜百姓？
「你本該死知道嗎？但本君覺得，按照天規將你削去神籍，貶下凡間才更痛苦，天奴大人，一路走好。」
楊戩手腕一翻，拿出司法天神印，隨著印光一照，將天奴神籍削去，隨後抬手打出一道靈光，張開六道輪迴，將天奴一腳踹進去。
天奴一臉絕望，雙眼已赤紅一片，「將我貶下凡間，王母娘娘會讓你付出代價！」
「娘娘那邊就不勞你費心了。」
楊戩漠視說道，天奴或許不知道，從他被王母娘娘派到楊戩身邊監督楊戩辦案就註定不會有好下場。
相比被楊戩找機會弄死，如今天奴只是被削去神籍貶下凡間，最起碼還能保住性命。
隨著天奴被楊戩給打入六道輪迴，心中祛除一塊心病，楊戩也不禁在心中感念這個將他召喚下凡的修士。
「本君已將為首神靈打入六道輪迴，這次算是你幫了本君的大忙，今後遇到難處，本君定會相助。」
楊戩與張景雲溝通。
「真君客氣了。」
張景雲的意識見證了發生的一切，楊戩的感謝他並未放在心上，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
「你的請神術頗為熟練，看樣子是茅山傳承，三茅真君與本君相識，可需我替你說話？」楊戩又問。
張景雲搖頭說，「茅山法術也是我偶然得之，何必驚動三茅祖師，能幫到真君也是巧合，請真君不必客氣。」
楊戩對眼前之人頗為欣賞又說道，「隨你吧，咦？不知為何，本君看你頗為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你叫什麼名字？」
張景雲回道：「我姓劉，名彥昌，本來只是進京趕考的書生，偶然間學得法術，如今在華山任一方縣令。」
「劉彥昌！」楊戩想起在哪見過了，幾個月前南郡暴雨，他本來計劃讓東海龍王在固定地方降雨，然後他再暗中派草頭神修建溝渠。
結果被一個叫劉彥昌的凡人搶先，給楊戩省卻諸多麻煩，連玉帝和王母都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這是此人第二次幫我了。」楊戩在心中感嘆，上次他只是給張景雲加了二十年陽壽，這次欠下更大人情，不能草率對待。
楊戩正想著給張景雲什麼獎勵好，忽然他又察覺到有什麼問題，總感覺哪不太對勁。
最後楊戩反應過來，是修為問題，上次他見張景雲還是凡人，如今才過去幾個月，怎麼能有這麼高修為？
楊戩眉頭一皺，如果張景雲作惡，靠歪門邪道才擁有這一身修行，那即使張景雲幫過他兩次，楊戩也不得不秉公處理，以防養虎為患。
「你修為怎麼提升這般快？」
楊戩忍不住問道，他已睜開天眼，探查張景雲體內的情況，如果是走歪門邪道，他一定能看出痕跡。
然而對方法力極為純正。
一看就是仙家正統。
張景雲也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在幾個月前偶然看到九天之上墜落不知名晶體，似乎是什麼碎片，待得到碎片之後，修為便突飛猛進，短短數月就登堂入室。」
「某種碎片，幾個月前…」
楊戩覺得很熟悉，他說的時間點，與楊戩正在做的一件事契合上了，直到張景雲掏出一塊藍色晶體。
「這是玉樹？」
楊戩牽動臉上肌肉，太特麼巧了，張景雲拿的晶體竟然是他當初在廣寒宮忍不住一拳干碎盤古睫毛，也就是那顆玉樹後散落人間的碎片之一。
玉樹是盤古睫毛，也是月宮靈根，擁有強大靈性，是世間少有的靈物，有很多超乎尋常的作用。
隨著張景雲拿出玉樹碎片。
楊戩忍不住翻了翻眼皮，這東西，還是他打碎玉樹的證據，張景雲也算是第三次幫自己了。
「果然是神物，你千萬記得收好，以後遇到難處可以隨時請本君。」楊戩看到玉樹碎片就想起傷心事，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情，下一秒便元神歸位。
「恭送真君。」
………
天界，真君神殿。
楊戩起身，原來是哮天犬來稟告，王母娘娘突然派仙童傳話，讓楊戩前往瑤池。
「娘娘有沒有說什麼事？」
「汪！沒有！」哮天犬搖頭。
楊戩大步流星走出神殿運轉法力，飛往瑤池面見王母，哪料他剛進去就被王母厲聲斥責。
「楊戩，你好大膽子！」
楊戩皺眉：「娘娘此話何意？」
「你連天奴都敢私自處置，到底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你可知，天奴已經被打入畜生道？」
楊戩正色道：「我只是秉公執法，如果娘娘要包庇天奴，那今後楊戩執法還有什麼公正可言？」
「你跟我談公正？」王母氣得不輕：「你犯天條的事情做得還少？我和玉帝有沒有對你公正處置？」
楊戩一時沉默。
片刻後，楊戩對王母娘娘開口說，「天奴確實犯下大錯，他曾經一再逼迫楊戩為他尋找童女折磨，只是礙於娘娘的面子不好明說。」
王母娘娘暗啐道，「這個狗東西，就連這等齷齪之事也敢做下，真是死不足惜…不過~」
王母說著一頓。
「天奴畢竟跟了我上萬年！」
罵歸罵，王母娘娘此次喚來楊戩，是有目的的，天奴的事只是一個讓楊戩為她做事的理由。
楊戩聽出了弦外之音。
王母的意思很簡單，犧牲了天奴，楊戩輕只是描淡寫幾句話還不夠，說白了，就是得加錢。
楊戩頗為識趣。
「娘娘有何事要楊戩去做？」
「你這孩子，有時候也挺聰明的。」這就是王母欣賞楊戩的地方，知道進退，互相都留有餘地。
隨後只聽王母淡淡說道，「楊戩，陛下命你率四方瘟神，到北郡一代散播瘟疫。」
「北郡？」楊戩心裡一咯噔。
王母說：「北郡饑民，就因為官府賑糧不公，直接砸了玉皇廟，若不重重懲罰，天威何在？我已經跟陰司閻王打好招呼，讓陰曹地府準備好接待數十萬條餓鬼魂。」
楊戩面色一變，「娘娘，是不是請陛下再考慮考慮，數十萬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楊戩！這是天命！」
王母娘娘直接打斷楊戩的話。
楊戩心頭一顫，知道此事再難改變，至於王母跟陰司打好招呼，也不是為了減輕楊戩的工作量。
實際上王母娘娘是明白告訴楊戩，地府沒收到數十萬鬼魂就不算完，她是要絕了楊戩暗箱操作的機會。
楊戩不由得握緊雙拳，他本以為，只要死死的扒住司法天神的位置，就能維護三界的公平，讓人間的百姓不再受那麼多的苦難。
楊戩是從凡人走過來的，他知道，有時候玉帝王母一個不甘心，下界要麼大旱三月，要麼三月暴雨，要麼就派遣四方瘟神等等。
為了捍衛所謂的天威，人間百姓，便是可以被犧牲的對象，上次南郡暴雨也是如此。
這次楊戩若是助紂為虐，率領四方瘟神奪去數十萬無辜百姓的性命，下次還不知道王母或玉帝要他做什麼惡事。
楊戩目露寒光，神念傳音給手下：「老五、老六，秘密調集一千二百草頭神在天地之間四萬五千里處。」
王母臉上掛著笑容，對楊戩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司法天神到底是忠於天還是忠於人。」
楊戩道：「忠於人！」
王母似乎早有預料，「你不明白，忠於天就是忠於人，我猜，這個時候你應該已經起了反心吧？」
楊戩面色微變，王母又戲謔開口，「若是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做一個選擇呢？為了幾十萬百姓，你願不願意犧牲一下自己…」
楊戩正要發怒，卻聽王母又補充了三個字：「的妹妹。」
「三妹！娘娘到底想做什麼？」
楊戩已經按耐不住想要反下天去，直到王母說：「你的好妹妹，堂而皇之的與凡人成親，你還不知道吧？」
三界內外，凡是王母想知道的事，很少能瞞得過她，楊戩不知道的事王母反而知道。
「你若是肯做表率，帶頭剎住天庭這股思凡之風，北郡一事，我可以不做計較，楊戩，你也不想看到北郡數十萬百姓化為孤魂吧？」王母淡淡說道。
楊戩在原地左右為難。
在三妹和數十萬百姓之間做抉擇，是楊戩此生第二痛苦之事，第一痛苦的是眼睜睜看著母親瑤姬被金烏曬死。
楊戩面對最艱難的抉擇。
而人間，聖母廟中卻是氣氛緊張，直到一陣清脆嘹亮的嚶鳴傳出來，沉香正式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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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真君，聽我解釋！」
天奴臉色一變，平常都稱呼楊戩，現在卻稱呼真君，實在是罕見，只可惜他現在才服軟已經晚了。
甚至楊戩都覺得，相比於天奴這幅異常恭敬的樣子，還是他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更舒服。
「天奴大人，本君此行並非真我，而是元神顯化，應凡間修士降世，秉公執法，還請天奴大人見諒。」
楊戩義正辭嚴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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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天奴等人已經汗流浹背，在人間私自對凡人處以極刑，按照天規應該削去神籍，貶下凡間。
而天奴剛才在麾下靈官提醒之下，依舊要將張景雲剝皮挫骨，這就是明知故犯，應該嚴懲，打入六道輪迴，屆時會投胎到哪一道就難說了。
見此情形，天奴連忙說起軟話來：「真君，剛才是我一時衝動，你看此人好端端得站在這裡也沒事，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
說到這，天奴多少也有幾分委屈，「況且是此人先冒犯神靈在先，他將開水潑在我等臉上，在場眾人都可以作證，我只是懲戒過重而已。」
「哦？還有這事？天奴大人稍等，待本君查明此事，一定給天奴大人一個交代。」楊戩鄭重其事說道。
天奴等人鬆了一口氣。
卻在這時，楊戩開啟眉心的天眼，準備洞悉前因後果，隨後一副畫面浮現在眾人面前。
畫面中，正是張景雲往天奴臉上，潑了一盆開水，然後天奴及其麾下靈官勃然大怒。
「真君，你看，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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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不慌不忙，將畫面往前一倒，卻是看到天奴等人喝酒吃肉，聽聞有人誇讚三聖母便詆毀侮辱。
天奴臉色一變，楊戩則收起天眼，「看來事情並非你所說那樣，這名凡人是看不過你等詆毀三聖母，於是才仗義出手，沒想到你們都是神仙，萬般無奈之下才不得不請本君下凡。」
話說道這個份上了，天奴也知道，想讓楊戩放他一馬怕是很難，最後天奴只能搬出王母娘娘。
「楊戩，如果今日之事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後娘娘那裡，我可以多為你說點好話，爾等辦案，我也不會多加阻礙，你覺得如何？」
天奴側身說道。
楊戩輕笑一聲開口，「天奴大人，伱糊塗啊！按照天規將你削去神籍貶下凡間，同樣不會阻止我辦案，娘娘那裡也沒人吹耳旁風，何樂而不為？」
「你！你說什麼？」
天奴有些慌了，若是被貶下凡間，這輩子恐怕再難翻身，慌忙之下，天奴怒指楊戩說：「二郎神，你是因為我等詆毀楊嬋，公報私仇是不是？」
「本君身為司法天神，捍衛天規之公正，你說本君公報私仇，那便是罪加一等！還不束手就擒？」
楊戩幻話音一落化出三尖兩刃刀，刀鋒直指天奴及其麾下靈官，其中兩名靈官噗通一聲便跪在地上。
「啟稟真君，我們已經勸過天奴，是他不聽，非要將凡人剝皮挫骨，驅散魂魄，與我等無關啊！」
楊戩微微點頭：「爾等雖然勸阻，但是卻依然助紂為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站在一邊吧。」
兩名靈官頓時和天奴劃清了界限，身邊立減兩人，讓本就落在下風的天奴雪上加霜。
「楊戩，你要明白得罪我對你沒有好處，放我一馬，大不了今後我都聽你的吩咐，娘娘那邊有什麼動作，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天奴連連後退道。
楊戩冷聲道：「連娘娘都能背叛，讓我怎麼能相信你以後不會背叛我？你這樣的人還是貶下凡間最好！」
話音一落，楊戩手中三尖兩刃刀，頓時化作一條三首蛟龍，將逃跑的天奴束縛，跪在楊戩面前。
楊戩俯視著天奴，過往種種恩怨，天奴給他下了多少絆子，有多少次阻止自己挽救無辜百姓？
「你本該死知道嗎？但本君覺得，按照天規將你削去神籍，貶下凡間才更痛苦，天奴大人，一路走好。」
楊戩手腕一翻，拿出司法天神印，隨著印光一照，將天奴神籍削去，隨後抬手打出一道靈光，張開六道輪迴，將天奴一腳踹進去。
天奴一臉絕望，雙眼已赤紅一片，「將我貶下凡間，王母娘娘會讓你付出代價！」
「娘娘那邊就不勞你費心了。」
楊戩漠視說道，天奴或許不知道，從他被王母娘娘派到楊戩身邊監督楊戩辦案就註定不會有好下場。
相比被楊戩找機會弄死，如今天奴只是被削去神籍貶下凡間，最起碼還能保住性命。
隨著天奴被楊戩給打入六道輪迴，心中祛除一塊心病，楊戩也不禁在心中感念這個將他召喚下凡的修士。
「本君已將為首神靈打入六道輪迴，這次算是你幫了本君的大忙，今後遇到難處，本君定會相助。」
楊戩與張景雲溝通。
「真君客氣了。」
張景雲的意識見證了發生的一切，楊戩的感謝他並未放在心上，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
「你的請神術頗為熟練，看樣子是茅山傳承，三茅真君與本君相識，可需我替你說話？」楊戩又問。
張景雲搖頭說，「茅山法術也是我偶然得之，何必驚動三茅祖師，能幫到真君也是巧合，請真君不必客氣。」
楊戩對眼前之人頗為欣賞又說道，「隨你吧，咦？不知為何，本君看你頗為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你叫什麼名字？」
張景雲回道：「我姓劉，名彥昌，本來只是進京趕考的書生，偶然間學得法術，如今在華山任一方縣令。」
「劉彥昌！」楊戩想起在哪見過了，幾個月前南郡暴雨，他本來計劃讓東海龍王在固定地方降雨，然後他再暗中派草頭神修建溝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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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正想著給張景雲什麼獎勵好，忽然他又察覺到有什麼問題，總感覺哪不太對勁。
最後楊戩反應過來，是修為問題，上次他見張景雲還是凡人，如今才過去幾個月，怎麼能有這麼高修為？
楊戩眉頭一皺，如果張景雲作惡，靠歪門邪道才擁有這一身修行，那即使張景雲幫過他兩次，楊戩也不得不秉公處理，以防養虎為患。
「你修為怎麼提升這般快？」
楊戩忍不住問道，他已睜開天眼，探查張景雲體內的情況，如果是走歪門邪道，他一定能看出痕跡。
然而對方法力極為純正。
一看就是仙家正統。
張景雲也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在幾個月前偶然看到九天之上墜落不知名晶體，似乎是什麼碎片，待得到碎片之後，修為便突飛猛進，短短數月就登堂入室。」
「某種碎片，幾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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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牽動臉上肌肉，太特麼巧了，張景雲拿的晶體竟然是他當初在廣寒宮忍不住一拳干碎盤古睫毛，也就是那顆玉樹後散落人間的碎片之一。
玉樹是盤古睫毛，也是月宮靈根，擁有強大靈性，是世間少有的靈物，有很多超乎尋常的作用。
隨著張景雲拿出玉樹碎片。
楊戩忍不住翻了翻眼皮，這東西，還是他打碎玉樹的證據，張景雲也算是第三次幫自己了。
「果然是神物，你千萬記得收好，以後遇到難處可以隨時請本君。」楊戩看到玉樹碎片就想起傷心事，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情，下一秒便元神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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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真君神殿。
楊戩起身，原來是哮天犬來稟告，王母娘娘突然派仙童傳話，讓楊戩前往瑤池。
「娘娘有沒有說什麼事？」
「汪！沒有！」哮天犬搖頭。
楊戩大步流星走出神殿運轉法力，飛往瑤池面見王母，哪料他剛進去就被王母厲聲斥責。
「楊戩，你好大膽子！」
楊戩皺眉：「娘娘此話何意？」
「你連天奴都敢私自處置，到底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你可知，天奴已經被打入畜生道？」
楊戩正色道：「我只是秉公執法，如果娘娘要包庇天奴，那今後楊戩執法還有什麼公正可言？」
「你跟我談公正？」王母氣得不輕：「你犯天條的事情做得還少？我和玉帝有沒有對你公正處置？」
楊戩一時沉默。
片刻後，楊戩對王母娘娘開口說，「天奴確實犯下大錯，他曾經一再逼迫楊戩為他尋找童女折磨，只是礙於娘娘的面子不好明說。」
王母娘娘暗啐道，「這個狗東西，就連這等齷齪之事也敢做下，真是死不足惜…不過~」
王母說著一頓。
「天奴畢竟跟了我上萬年！」
罵歸罵，王母娘娘此次喚來楊戩，是有目的的，天奴的事只是一個讓楊戩為她做事的理由。
楊戩聽出了弦外之音。
王母的意思很簡單，犧牲了天奴，楊戩輕只是描淡寫幾句話還不夠，說白了，就是得加錢。
楊戩頗為識趣。
「娘娘有何事要楊戩去做？」
「你這孩子，有時候也挺聰明的。」這就是王母欣賞楊戩的地方，知道進退，互相都留有餘地。
隨後只聽王母淡淡說道，「楊戩，陛下命你率四方瘟神，到北郡一代散播瘟疫。」
「北郡？」楊戩心裡一咯噔。
王母說：「北郡饑民，就因為官府賑糧不公，直接砸了玉皇廟，若不重重懲罰，天威何在？我已經跟陰司閻王打好招呼，讓陰曹地府準備好接待數十萬條餓鬼魂。」
楊戩面色一變，「娘娘，是不是請陛下再考慮考慮，數十萬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楊戩！這是天命！」
王母娘娘直接打斷楊戩的話。
楊戩心頭一顫，知道此事再難改變，至於王母跟陰司打好招呼，也不是為了減輕楊戩的工作量。
實際上王母娘娘是明白告訴楊戩，地府沒收到數十萬鬼魂就不算完，她是要絕了楊戩暗箱操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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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是從凡人走過來的，他知道，有時候玉帝王母一個不甘心，下界要麼大旱三月，要麼三月暴雨，要麼就派遣四方瘟神等等。
為了捍衛所謂的天威，人間百姓，便是可以被犧牲的對象，上次南郡暴雨也是如此。
這次楊戩若是助紂為虐，率領四方瘟神奪去數十萬無辜百姓的性命，下次還不知道王母或玉帝要他做什麼惡事。
楊戩目露寒光，神念傳音給手下：「老五、老六，秘密調集一千二百草頭神在天地之間四萬五千里處。」
王母臉上掛著笑容，對楊戩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司法天神到底是忠於天還是忠於人。」
楊戩道：「忠於人！」
王母似乎早有預料，「你不明白，忠於天就是忠於人，我猜，這個時候你應該已經起了反心吧？」
楊戩面色微變，王母又戲謔開口，「若是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做一個選擇呢？為了幾十萬百姓，你願不願意犧牲一下自己…」
楊戩正要發怒，卻聽王母又補充了三個字：「的妹妹。」
「三妹！娘娘到底想做什麼？」
楊戩已經按耐不住想要反下天去，直到王母說：「你的好妹妹，堂而皇之的與凡人成親，你還不知道吧？」
三界內外，凡是王母想知道的事，很少能瞞得過她，楊戩不知道的事王母反而知道。
「你若是肯做表率，帶頭剎住天庭這股思凡之風，北郡一事，我可以不做計較，楊戩，你也不想看到北郡數十萬百姓化為孤魂吧？」王母淡淡說道。
楊戩在原地左右為難。
在三妹和數十萬百姓之間做抉擇，是楊戩此生第二痛苦之事，第一痛苦的是眼睜睜看著母親瑤姬被金烏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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