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別逼我把事情做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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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清楚。」落歡克制著憤怒的情緒,「離婚後,溪溪的撫養費,一分都不能少,那套兩居室的房子,也必須給我,否則的話,我會跟你們死磕到底。」

  「嗤。」陳敏蘭面帶諷刺,「你拿什麼跟我們死磕到底?離了銘笙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知好歹的東西!」陳敏蘭破口大罵,「銘笙,你看看,當初我就跟你說,不要娶這種窮酸的女人,她無非就是貪圖你的錢,你看我說對了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咱們各退一步吧。」陸銘笙再次開口,「那套房子我們把它賣了折現,然後五五分,分你的錢就當作溪溪的撫養費,從此以後我們一筆勾銷。」

  「不可能。」落歡斷然拒絕,「房子不賣,我要住,所以你必須給我,溪溪的撫養費是撫養費,另外付。」

  就算那套房子讓她住著噁心,但她必須忍下來。

  那套房子是她目前唯一的安身立命之所了。

  「黎落歡,你別太貪心了!」陸銘笙心生怒意,「那套房子現在價格漲上去了,怎麼也能賣到個兩三百萬。」

  「我說了不賣,我要住!」落歡心力交瘁,「陸銘笙,別跟我討價還價了,沒得談,我拿走我該得的,從此互不打擾。」

  「什麼是你該得的!」陳敏蘭推了一把落歡,「你這個女人,簡直不要臉到家了!你在我們陸家一分錢沒拿進來,臨了吃飽喝足要走了,還得把我們家的東西拿走!我真想撕下你的臉皮,看看有多厚!」

  落歡穩如泰山的站著,充耳不聞跋扈的叫囂。

  「陸銘笙,實在不行,咱們就法院見吧。」落歡不得已道,「就是豁出去這條命,我也會跟你打這場官司,我有你出軌的證據,我也不在乎家醜讓所有人恥笑,別逼我把事情做絕!」

  陸銘笙雙眼緊盯,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在你們陸家當牛做馬了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我不在乎離婚能得到什麼,我在乎的是,離婚後,溪溪能有個安穩的日子。」落歡忍氣吞聲的放低了姿態,「我已經找到工作了,等我以後有足夠的能力撫養溪溪了,就算你不再支付撫養費,我也不會再說什麼。」

  深深地嘆了口氣,「陸銘笙,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陸銘笙埋著頭想了很久,最終道,「我......」

  「銘笙,絕不能同意!」陳敏蘭橫插進來,「她不是要打官司嗎,讓她打!我們奉陪就是!」

  「官司我不會打。」陸銘笙似妥協了般。

  她是可以豁得出去,但他不能。

  「為什麼不打!」陳敏蘭急了,「兒子!你還怕她不成?你啊,就是被她拿捏住了!你不要怕,媽給你撐腰!」

  落歡鄙夷地看向陳敏蘭,「陸銘笙有你這樣的媽,真不愁禍事少。」

  「你個臭不要臉的女人,我撕爛你的嘴!」

  落歡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陳敏蘭一把扯住了頭髮,死命地把她的頭往下按,然後一巴掌一巴掌地抽在她的後腦勺上。

  落歡吃痛,卻怎麼也掙脫不開,越掙扎頭皮就被扯得越痛,落在後腦勺上的巴掌就越疼。

  而她的丈夫,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半點要上來拉架的意思。

  落歡的心早就涼了,也不指望他會來救她,情急之下,她狠狠地掐了一把陳敏蘭大腿上的肉。

  趁著她吃痛之際,又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陳敏蘭直接被甩在了沙發邊上。

  「黎落歡,你幹什麼!」陸銘笙這才有了動靜,彎腰去扶陳敏蘭。

  落歡將雜亂的頭髮重新紮好,「你說我在幹什麼?你瞎了?」

  陳敏蘭不肯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不得了啦!兒媳婦打婆婆了,家暴啊!」

  陸銘笙拉了半天沒拉起來,索性就不管了,坐回了沙發上。

  陸銘笙被陳敏蘭嚎得腦袋發脹,實在坐不住,直接躲回房間去了。

  落歡跟著他進了房間,追問,「我們的事還沒有談完。」

  陸銘笙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抄起床頭柜上的鬧鐘便砸了過來,「很快!馬上!就明天!行了吧!」

  「行。」落歡躲過攻擊,「我今天會擬好協議書,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之後我會搬到那邊住,希望你們已經把地方騰出來了。」

  落歡說完就出來了,身後很快傳來一聲巨響。

  又是東西摔碎的聲音。

  摔吧,反正已經不屬於她了。

  回到溪溪的房間後,落歡想起門上密碼被改的事,很快警惕了起來。

  還好,基本要用的東西就放在溪溪的房間,她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充耳不聞客廳里的咒罵,直接把門反鎖了,走到衣櫃前,打開最下面一層最裡面的一個隔櫃,把裡面的一個盒子取了出來。

  盒子裡面裝著幾件首飾。

  有些是結婚的時候,陸銘笙當作嫁妝買給她的,還有幾樣,是過節的時候買的。

  另外還有三個包,也是大牌子的。

  只不過這些東西一直是她的壓箱底,她根本沒時間穿戴。

  拿出手機,點開了二手網,落歡將首飾和包包都掛上了網站。

  多少是能換些錢下來的。

  做完這件事後,她將東西塞進了行李箱,又收拾了其它的東西,忙了一個多小時,整理出了兩個大箱子和一個大背包,外加一個大拎袋。

  這是她在陸家全部的家當了。

  基本上以溪溪的東西為主。

  到晚上六點多鐘的時候,陸銘笙才從臥室里出來,拿上車鑰匙和包出門去了。

  黎落歡猜想著,應該是去找小情人「訴苦」去了。

  至於陳敏蘭,嚎完罵完後,吃了點東西後開始打扮換衣服,然後下去跳廣場舞去了。

  趁著這個時間,落歡趕緊叫了車,將收拾好的所有東西一股腦拎到樓下塞上了計程車,然後抱著溪溪坐了上去。

  車子絕塵而去後,她的心才落了地。

  如果不現在偷偷摸摸地把東西拿走,明天可能就真帶不走了。

  她那個婆婆,明天肯定又會鬧的。

  車到酒店後,落歡將東西又哼哧哼哧地搬進了房間。

  溪溪抓著拎包的袋子,亦步亦趨地跟著,誰也不知道,這個五歲的孩子到底看懂了多少。

  剩下的,就是離婚協議了。

  已離開家的陸銘笙在收到簡訊後,狠狠地將手機甩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隨即翻身到光溜溜的妖嬈身體上,將憤怒化為了力量,拼命地衝刺著身下的女人,以做發泄。

  許甜恬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咬牙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衝刺。

  事後,她抱著靠在床頭抽菸的人,嬌滴滴道,「這下舒服了吧?把人都快折騰死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比小伙子都厲害。」

  陸銘笙掐了一把水嫩的臉頰,「看來你睡過不少小伙子啊!」

  許甜恬知道說錯了話,連忙撒嬌,「討厭!人家就是順嘴那麼一說,你就知道欺負我。」

  陸銘笙深深吸了口煙,心思轉向了其它的地方。

  他的腦海里,突然就浮現出自己老婆的那張臉來。

  皮膚差了些,臉色憔悴了些,長頭髮永遠是隨意地箍在腦後,與之前的精緻相差甚遠,甚至連女人味都沒幾分了,根本沒辦法跟身邊貌美如花的女人相比。

  可他竟然是捨不得跟她離婚的。

  「銘笙,是不是在家裡受氣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你說呢?」陸銘笙沉沉地嘆了口氣。

  「是我不好,你要是心裡有氣別憋著,罵我打我都行。」許甜恬柔著聲音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愛上你。」

  「明明告訴了自己不可以走近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從對你一見鍾情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陷進去了。」

  「銘笙。」許甜恬的聲音帶上了哽咽,「要不然我們分手吧,我不想看到你這麼難受,我也捨不得你每天回到那個家受氣。」

  「不會了。」陸銘笙將赤條條的身子摟了過去,「以後她也給不到氣我受了。」

  「為什麼?」

  「我同意離婚了。」

  許甜恬目光閃爍,「你捨得啊?」


  陸銘笙的手掌摩挲著光滑的背,「事已至此,我只能為了你這個小狐狸精拋妻棄子了。」

  許甜恬嬌嗔,「哼,不是你拋妻棄子,是她不懂得珍惜,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呢。」

  「所以啊,你撿到寶了,以後老公就屬於你一個人了。」

  「嗯~老公。」許甜恬仰頭親了一口帶著濃烈煙味的唇,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的放大。

  「對了,明天把東西收拾一下,我給你找了新的地方住。」

  許甜恬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個房子,怕是打了水漂了。

  不過,聰明的人該知道,這個時候,保持沉默和乖巧,是最妥當的方式。

  於是,許甜恬什麼都沒說,手指朝著陸銘笙的大腿根部探去,一點點地挑逗著敏感的部位,然後露出勾魂的笑容。

  陸銘笙扔掉了手中的菸蒂,喘著粗氣地翻身過去,咬牙切齒地罵道。

  「你個小妖精!」

  第二天下午,黎落歡先將兒子送去了治療機構。

  因為跟溪溪的治療醫生很熟了,所以對方在聽到她的遭遇後,立馬答應了幫忙照顧一下孩子。

  這樣,落歡便能一個人去把離婚的事辦了。

  她總不能帶著兒子一起去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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