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章婚禮前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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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人婚禮的前三天,許微言被沈弦和顧宏接到了家裡住,不讓他們兩人見面,兩位長輩拿許微言當親生閨女似的,讓顧嶼安哭笑不得。

  顧嶼安一個人睡了一夜,覺得還是孤獨了些,便在第二天的時候跑到父母家去,沒想到被顧宏攔在外面不讓進。

  顧嶼安失笑,無奈道:「爸,不就是吃頓飯嗎?哪有把兒子攔在外面不讓進的。」

  顧宏義正言辭:「人都說了前三天不讓見面,你幹嘛非得跑到這來吃飯,去飯館去。」,顧宏不耐煩的擺擺手,好像顧嶼安的出現打攪了他們的飯點時間,隨後一把把門關上,留著顧嶼安在外面干站著。

  許微言在屋內聽到顧嶼安的聲音,本來想去過去看看,沈弦也拉住了她,叫她:「別隨便便宜嶼安那小子,就是得不讓他見你,他之後才會更加珍惜你,這是咱這的傳統。」

  沈弦一直把許微言帶到身邊,許微言連給顧嶼安發消息的功夫都沒有。

  到了晚上,沈弦把顧嶼安曾經住的房間打掃乾淨騰給許微言住,臨走前還讓她早點睡覺,別打電話給某些人。

  許微言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忙忙點頭,沈弦這才放心的離開。

  許微言站在顧嶼安曾經住的房間裡,發現這裡的打扮有種古樸的感覺,深色的檯燈,布織的軟沙發,沒有什麼高科技的感覺。

  許微言的眼神繞了一圈,最終落在左牆邊掛著的美人刺繡畫上,穿著紫色繡花旗袍的女人一雙眼睛很是有神,但不是那種讓人感覺恐懼的感覺,反倒很親切。

  就在這時,門窗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輕輕的響了一聲,許微言剛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響聲又大了些,接連響了幾次,她才跑到窗邊去查看。

  一打開窗子,顧嶼安站在樓下朝她朝著手。

  許微言驚訝地看著他,在顧嶼安的身後,是顧家高高的圍欄,他是怎麼爬進來的,如果許微言沒記錯的話,下午顧嶼安被趕走的時候顧宏就順帶把大門給鎖了。

  「你怎麼在這?」許微言用氣泡般的聲音說道,她這是在二樓,和顧嶼安的距離不算遠,他是聽得見的。

  顧嶼安沖她擺了擺手掌,隨後朝別的地方走去,許微言的視線被建築物擋住,看不見他的身影,她搞不懂顧嶼安這是去做什麼了,難不成就是來看她一眼,就走了?

  過了一會,顧嶼安不知從哪搬出來了個長長的梯子,他把梯子搭在牆上,正好夠到了窗邊的位置,就好像是為此量身打造似的。

  許微言愣愣的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他到了自己的面前,兩人相視,許微言怕他站在梯子上不安全,急忙給他騰位置讓他進來。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許微言驚訝的望著他,男人已經跳進了屋子裡來,站在她的面前。

  「這不是怕三天不見的話,你會把我忘了。」顧嶼安伸手,想抱抱她,結果沒想到被許微言一手擋住,她嚴肅的看著自己,說道:「你媽媽說男人太容易得到的話就會不珍惜,你還不遵守規矩,跑到這裡來見我,你真是個油嘴滑舌的男人,我已經不信任你了。」

  說完,許微言眼角快速閃過的笑意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哪裡飽讀詩書,我是搞藝術的,沒有你讀的多。」許微言反對他道,「你看,你牆上為什麼會掛著一張美人圖啊,你這個男人腦子都在想什麼?」她指了指牆上方才看見的那幅畫。

  顧嶼安抬眸看去,也看見了那幅畫,他笑道:「冤枉啊,那是我的母親大人繡的,她說把這種畫掛在屋子裡以後等我長大了才會變得好看。」

  「真的啊,那你母親手藝真好。」許微言真誠的誇讚道。

  顧嶼安嗤笑:「你放心,等我們孩子出生的時候,我媽媽肯定也會送我們的孩子一幅。」

  「那我還真有點期待。」

  「那不然把這幅掛到我們的房間裡去?」顧嶼安開玩笑道。

  許微言嗔了他一眼,隨後想到了什麼,又說道:「你怎麼進到院子來的,?還有剛才多危險啊爬上來,你不怕結婚的時候拄拐杖啊?」

  「你放心,以前我還有裴文軒江蔓枝在研究院的時候,就經常翻牆偷偷出去,那牆比這個高多了,到時候我帶你去研究院轉轉,你就知道了。」顧嶼安回憶了片刻,又對著許微言說:「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在研究院的時候那個牆就被加固了幾次,越建越高。」

  許微言勾了勾唇:「那是為了怕那麼跑出去嗎?」


  顧嶼安點頭,剛想說什麼,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許微言頓時心裡被震了一下,下了一大跳,聽到門外傳來沈弦的聲音:「微言,睡了嗎?我給你熬了杯熱牛奶,你喝了再睡,對身體好。」

  許微言急忙抬頭看著顧嶼安,眼神詢問他該怎麼辦?

  「你去開門,我去躲衣櫃裡。」顧嶼安小聲的說道,隨後便朝衣櫃那邊跑去。

  「微言?」沈弦沒聽到回答,又叫了一聲,奇怪,明明從門縫裡看的時候,燈還是亮著的呀,難不成開著燈睡著了?

  沈弦端著牛奶站在門口,見她著急忙慌的樣子,不由朝著門內看了一眼,許微眼側開身子給她讓道。

  「裡面只有你一個人吧?」沈弦狐疑道,走了進去。

  「哪裡會有別人?」許微言緩了緩神色,生怕露餡,她現在心虛的很,甚至不敢直視沈弦,這感覺怎麼那麼像偷情害怕被抓呢。

  「微言,我再提醒你一遍,要是嶼安那小子來了,就算是爬牆來找的你,你也不可以讓他進來,小心他以後不珍惜你。」

  沈弦不放心的叮囑著,許微言就連忙點點頭,其實她說的許微言一句也沒聽進去,她看著沈弦在衣櫃前還有浴室前都繞了一圈,心裡緊張的要死,終於見她把牛奶放在了桌子上。

  「記得喝啊,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好,謝謝阿姨。」許微言接話道。

  沈弦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剛才為什么半天不開門?」

  許微言愣了一下,很快回道:「剛才在浴室裡面沒聽見。」

  「阿姨你放心吧,你們不是都鎖門了嗎,她怎麼還進得來?」

  「最好是這樣。」沈弦又朝房間裡看了一眼,才走出去,出去時還把門給帶著關上了。

  許微言鬆了一口氣,聽著沈弦的腳步聲遠了,她才跑到衣櫃前,沖裡面小聲喊了句:「出來吧,沈阿姨已經走了。」

  沒動靜。

  許微言以為他在裡面聽不見,便自己上手開了衣櫃的門。

  「人呢?」許微言奇怪的想鑽進柜子里仔細看看。

  「我在這。」顧嶼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許微言轉過頭看見他站在身後,被嚇了一大跳,整個身子朝後面仰過去,顧嶼安忙用手拉她,結果兩人都跌進了衣櫃裡。

  好在衣櫃低下還有幾疊衣服,這才沒把兩人摔疼。

  許微言的腦袋被顧嶼安的手護著,這衣櫃夠深,兩人半躺在裡面,誰也沒受傷。

  「你不是躲在衣櫃裡嗎?怎麼神出鬼沒的?」許微言心有餘悸的坐起來,又去觀察顧嶼安有沒有受傷。

  「方才是躲在裡面,可是突然覺得萬一我媽想把我以前的衣服找出來給你穿怎麼辦?所以又換了個地方。」

  「你趕緊走吧,快回去睡覺,明天也別來了,好好休息。」許微言站起來,又拽了拽他。

  顧嶼安這才慢吞吞的起來,拍了拍衣裳:「不是,就這麼急著趕我走?」

  「萬一阿姨一會又來了怎麼辦?我剛才就覺得她有些懷疑了,而且你也不可能真在這留宿啊,顯得我多不正經似的。」許微言催促他趕緊走。

  「我媽是偵探啊那麼厲害。」顧嶼安被許微言攮著走,到了窗邊,他又停下了。

  「幹嘛?」許微言蹙著眉頭問道,她都快緊張死了,就怕沈弦又來敲門。

  「我不能白來啊,得有些收穫才行。」顧嶼安故作沉思。

  許微言往樓下張望,見沒人,她著急的說道:「什麼收穫?」

  話才剛落下,面前的身影便覆了下來,顧嶼安一手捧住她的臉,落下了一個淺淡的吻,許微言眼睛睜的大大的,顧嶼安勾了勾唇:「晚安,新娘。」

  第二天下樓的時候,許微言見到樓下正在擺放餐具的沈弦和顧宏,心裡還有些心虛,她走到樓下,幫著一塊整理。

  「昨晚不知道是不是有野貓爬進來了,把我養了兩年的花都給弄翻了,要是讓我逮到,非得好好揍它一頓不可。」顧宏惋惜又惱怒的隨口說道。

  許微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抬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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