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寧珠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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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能會被舉報作弊,然後失去這次機會。」許微言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顧嶼安問。

  許微言細想,她最近不是在劇院就是在家裡待著,哪裡得罪過什麼人,她搖了搖頭。

  「好好想想。」顧嶼安表情嚴肅了些。

  默了幾秒,許微言依舊搖了搖頭。

  「那你把那個號碼發給我,我來調查。」

  許微言抿著唇點點頭,她完全信任顧嶼安,可是並不是在擔憂這個......

  顧嶼安瞧出她的憂慮,面色緩和了些,安慰她道:「別擔心,不是餓了嗎,快吃吧。」

  「回去後呢,也不要想太多,安心創作,其他的交給我,嗯?」顧嶼安看著她。

  許微言盯著他的眼睛,深不見底的眸色,莫名讓人感覺到心安,她點了點頭,把腦袋靠在顧嶼安肩膀上,顧嶼安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圍繞在她的鼻尖,在他的身上,她才能汲取到心神安寧的感覺。

  許微言不得不承認,她其實一直都是個懦弱的人,而顧嶼安的陪伴讓她漸漸填滿了內心的不安,她不再討厭懦弱,相反,因為顧嶼安的存在,她享受這種感覺。

  被他保護在身後的感覺。

  星期二的時候,沈弦給顧嶼安打了電話要他們兩個人回去吃飯,自那次一起吃過飯之後,顧弦便經常打電話過來。

  她很是期望兒子結婚,見過許微言之後,這種感覺便更加強烈,不過很奇怪的是,她沒再提過要見許微言的父母,大概是從顧嶼安那知道了些什麼。

  很不巧,星期二顧嶼安要上晚班,去不了,許微言這些日子因為初次考核的事被梁斌批准不用每天都去劇院。

  當她在沙發上窩著把最後的譜子填完之後,便自己打車去沈弦顧宏的家。

  即使之前已經來過,許微言依舊有些緊張,再加上顧嶼安不在身邊,她在門口躊躇了好一會才敢敲門。

  沈弦笑得很是開心,把她迎進去,拉著她的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

  今日屋裡格外的空,許微言四處張望也沒見到顧宏的身影,她剛想說些什麼,沈弦先開了口:「今天你顧叔叔不在家,只有我,叫你們來呢,就是想商量商量婚禮的事。」

  她笑了笑:「沒想到嶼安也沒來,現在家裡就我們兩個人,正好,你可以放心大膽的把你的想法告訴我,比如喜歡西式還是中式的婚禮啊,還是其他的?」

  許微言聞言張了張嘴,沒想到江蔓枝和裴文軒要正式辦婚禮了,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兩個了,都快忘記他們還沒辦婚禮了。

  「欸,蔓枝和文軒你認不認識,就是嶼安的同事,他們當時的訂婚宴你去參加了沒有,你們年輕人應當都互相認識吧。」

  許微言輕輕點了點頭:「認識。」

  「那你覺得那個地方怎麼樣?」沈弦期待的看著她,臉上滿是慈善的笑容。

  許微言愣了愣,沒想到她話題跳得這麼快,她誠實道:「高雅恬適,挺好的。」

  沈弦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剛想再說些什麼,被許微言打住了:「阿姨,您的鍋里是不是還熬著東西?」

  她早就聞到味道了,但又一直沒敢打斷沈弦,直到濃郁的排骨味增添了些奇怪的味道,她才終於忍不住說。

  沈弦頓時拍了拍腿:「是呀,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她站起來,朝廚房走去。

  許微言也隨即起身,想要去幫忙,可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沈弦本走進廚房又折返了出來:「小許,去開門看是不是顧叔叔又忘帶東西了。」

  許微言乖乖應了聲:「好」,而後小步跑去開門,開了門,一聲:「顧叔叔」卡在嗓子眼沒有發出來,她有些訝異的看著面前的人。

  寧珠眼角帶淚,睫毛也全沾濕了,滿是狼狽,頭髮和淚水黏在臉上,哪還有那日的精緻高貴。

  寧珠也是一愣,她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是許微言,寧珠尷尬的說道:「小許,你和嶼安今天來家裡吃飯了?」

  「嶼安沒來,我自己來的。」許微言回,面對這樣的寧珠,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

  寧珠點了點頭,快步走進去,在許微言把門合上的那一瞬,沈弦也聽了動靜,從廚房走出來:「怎麼了?是你顧叔叔嗎?」


  話音剛落,她便看見了寧珠,許是也被她這樣子嚇到了:「寧珠......」

  「許均益又去見她了?」她下意識開口而出,隨後立馬意識到了在場還有另外一個人,她看了看許微言,又轉頭看向寧珠:「你先把臉洗乾淨,咱們先吃飯。」

  她語氣溫和道:「今天啊,是咱們女人的天堂,沒有男人。」

  許微言附和的輕輕微笑。

  菜端上了桌,寧珠沒那日擅言,一直沉默著,看樣子是真的受了挫,今日這樣跑過來,肯定也是有話要和沈弦說。

  吃過飯後,許微言並沒有久留,聊了幾句,她便起身要走了,想把時間留給寧珠和沈弦,沈弦自然願意。

  把人送到了門口,沈弦又不放心的叮囑道:「回了家,給我回個電話。」

  「好,不用送了阿姨。」許微言向她招了招手。

  「欸。」沈弦又叫住她:「回去和嶼安好好商量商量婚禮的事。」

  許微言依舊點了點頭。

  晨安醫院,顧嶼安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他桌上的電腦還亮著,大量的文字占滿了整個屏幕,電腦看得多了,自然會酸痛。

  裴文軒沒敲門,直接推了門進來,他沒穿醫院的制服,想必是剛到醫院來,整個人精神的很,把紅色的請帖放在桌上,兩手指尖敲了敲請帖。

  「看看,哥們的結婚請帖,設計了好久的,頭一份給你。」他沖顧嶼安揚了揚下巴。

  這大概是江院長寫的,畢竟他對這些尤為感興趣,大概這也是他們的婚禮現在才開始籌辦的原因之一。

  「怎麼樣?」

  顧嶼安翻開請帖,又看了一番,才說道:「是不錯,到時候把製作方的名片推給我。」

  這樣一說,裴文軒來了興趣,他兩手撐在桌上,好奇的問道:「你們也要辦婚禮了?」

  「嗯。」顧嶼安應道,他的臉色掛了些淡淡的笑容。

  他揚了揚手上的請帖,道了聲:「謝了兄弟。」

  顧嶼安凌晨十二點才下了班,回到家的時候,許微言依舊睡在了沙發上,沙發上地上都散了好些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東西。

  這次倒好,知道給自己蓋了層薄被。

  顧嶼安走了過去,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他的手段格外的輕巧,將人連被子一塊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把臥室門輕輕合上,顧嶼安又折了回去把沙發上地上散落的紙張全都撿了起來,整齊的放在課桌上,他偶然看見了一張於其他紙張上不同的文字。

  顧嶼安手下收拾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把那種紙拿起來,上面只有零零散散幾個大字:顧嶼安,你回來的時候我是不是又睡著了?

  顧嶼安甚至可以想到她寫下這些字時的表情,定是咬著鉛筆頭,又望了望天花板,最後撓撓頭才寫下的。

  顧嶼安勾了勾唇,拾起桌上的鉛筆,很迅速的寫下一個字:是。

  他的字剛勁大氣,和許微言方方正正的文字相差很大,那張紙被他放在了最上面,用鉛筆壓著。

  第二天許微言起床的時候,顧嶼安已經出去了,這幾天他好像都很忙,大多數都是很早出去,或者很晚回來。

  而她,又忙著創作的事,有時候就待在梁斌的辦公室里,有卡頓的地方就順帶請教他,他兩的時間都錯開了。

  明明住在一個房子裡,可好像並沒有見過幾面的感覺。

  許微言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到沙發上,她一眼看見了沙發上的字,拿了起來......

  顧嶼安開著車進了醫院大門,醫院門口被人拉了很大的紅聯,有個中年女人拿著喇叭站在聯子前大叫著些什麼。

  顧嶼安的眼睛淡淡撇了一眼,便徑直把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

  電梯到達十二樓,門開,護士迎了上去,焦急道:「顧醫生,那個病患的家屬又來鬧了,保安把她從這趕走後,她就跑到大門口去鬧了,醫院也不敢找人阻止,怕輿論會一邊倒,現在該怎麼辦?」

  「報警。」顧嶼安乾脆道,他面色平靜。

  「可是事情如果鬧大了的話,會不會影響到您......」護士猶豫道。

  「報警。」顧嶼安再次強調了一遍,便走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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