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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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以後可能有魚吃,有一個穩定的肉食來源,莊禹就十分激動。

  沒辦法,他現在的食物來源都是不穩定的,比如山上的竹筍,一旦被他挖完了,他又不知道到哪裡去找食物。

  而魚不同,那條河應該是一條生命河,金蜈部就是住在這條生命河邊上的一個部族,河很大很長,魚類繁多,只要不枯竭,按理就可以源源不斷從中得到魚。

  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避開那些水中兇殘的野獸,從河裡將魚撈起來。

  他能想到魚,也是因為,他唯一看到的能食用的動物,目前就只有這些魚了,他還沒有出過金蜈部,外面的世界如何,他還是一無所知。

  莊禹的辦法就是用蛛絲捆著箭矢,用駑射魚,然後通過蛛絲拉回射中的魚就可以了。

  他試過織的蛛絲,非常的堅韌柔軟,甚至可以說堅韌得有些離奇了,承受一條魚的重量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射中魚後,會有血腥味,引得野獸爭食受傷的魚,他不確定蛛絲能不能承受得住野獸的拉扯,所以必須在野獸搶奪到受傷的魚之前,將射出去的箭矢拉回來。

  至於駑,莊禹作為考古學家,曾經聽人講解過古時候遺留下來的駑的製作,非常古老簡潔的工藝,但那是古時候古人最具殺傷力的武器之一。

  因為只是聽說過製作的過程,真正動手倒是沒有,所有工藝他得自己試試。

  於是,莊禹在大梨樹下,開始劈起了木頭。

  一群小蘿蔔頭早就跳水裡去了,水面露出一群好奇的小腦袋,「禹哥哥又在做什麼?」

  「做木板架子吧?禹哥哥給我們做的木板架子可好用了,我們的石碗都放上面,整整齊齊的,現在我們集體山洞一點都不亂。」

  莊禹不僅劈木頭,還燒了一鍋水,將那條恐龍的筋煮一煮,讓它變得更加具有韌性,用來做駑的弦。

  或許是第一次做駑,莊禹稍微花上了一些時間,而且成品也不是駑,而是弩車。

  為了提供能穿透魚鱗的力道,駑做得稍微有點大,不是特別好移動,上弦也不好上,所以乾脆弄成了駑車。

  一群小蘿蔔頭看著奇怪的弩車,好奇得很,「這個是個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莊禹一笑,大手一揮,「走,我們狩獵去。」

  一群孩子都懵了,狩獵?這麼熱血兇險的事情,不是只有狩獵隊的人才可以嗎?只有巨獸戰士才能狩獵啊,那是他們的榮耀和驕傲。

  但禹哥哥剛才說,讓他們一起去狩獵?所以一群小蘿蔔頭完全懵了,這是他們憧憬但難以相信的事情啊。

  一群小孩子先是一愣,然後刷的就往池子外面爬,「啊啊啊,禹哥哥,我們真的要去狩獵?」

  臉上都是興奮,小臉都激動得紅了。

  要是他們也能狩獵,還不得牛逼死別人。

  「跟著我走就知道了。」

  莊禹說道,然後推著弩車向河邊走去。

  弩車不是特別好移動,一群孩子也在嗷嗷叫的幫忙推,那氣勢還挺壯觀。

  這一路上可沒少引來關注的目光,「水澤部的禹又在幹什麼?」

  「以前天天往少族長身邊湊,現在不往少族長那湊了,又帶著一群孩子遊手好閒。」

  莊禹還沒有開口,一群孩子就嗷嗷叫了,「吃你家糧了?喝你家湯了?」

  奶凶凶的,一個個跟被戳了的刺蝟一樣。

  莊禹不僅給他們吃的,還幫他們將集體洞穴弄得又乾淨又漂亮,在他們心中,沒有人可以詆毀莊禹。

  這群孩子雖然小,但人數多,嘰嘰喳喳的,吵架還真輸不了。

  「哼,你們大人最近一直接我們的水,還好意思說禹哥哥遊手好閒,沒有禹哥哥自動出水的水管,你們還沒水喝。」

  「聽說,你們還學著禹哥哥的方法自己引水了,可惜出的水都是臭的。」

  哪怕這樣,他們也開心壞了,可沒開心幾天,水管流出來的水居然變了個味道。

  其實很簡單,他們的水管開始腐爛了,沒有經過處理的竹子埋地里,肯定是會生霉發臭的。

  所以,現在他們還稀奇得很,為什麼他們做的水管,引的同一條河的水,為什麼他們引出來的水有異味,而莊禹的那個水管用得最久,但一點異味都沒有。


  莊禹聽著一愣,其實金蜈部的人直接來問他引水的方法,他也不會藏私,這不過是一件小事。

  但既然他們準備自己弄,就讓他們自己弄去吧。

  一群金蜈部的人被一群小孩子懟得啞口無言,因為他們的確去莊禹的水管接水了,但莊禹的確是遊手好閒啊,莊禹一天就呆在他那山洞不出來,什麼都不做,金蜈部所有的人都在說,他將少族長給他的肉食吃光後,看他怎麼辦。

  不過也有一些金蜈部的人,看莊禹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因為聽說莊禹居然將少族長給他的肉食分給一群集體洞穴的孩子吃。

  除了狩獵隊的人有一些多餘的肉食,其他人自己都吃不飽,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肉食分給別人?

  也難怪這群集體洞穴的孩子現在這麼擁護水澤部的禹。

  現在金蜈部的人對莊禹分成了兩種態度,一種還是原來怎麼看也看不慣的態度。

  這很好理解,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有了第一印象後,就算別人做什麼,好像都改變不了這個印象。

  第二種態度,就是還處於觀望,從莊禹主動和他們少族長撇清關係,弄出自動出水的水管,給集體洞穴的孩子東西吃後,他們就發現莊禹有些不同了,莊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都還在觀望,這是金蜈部剩下的一部分人的態度。

  莊禹輕笑了一聲,說他遊手好閒?他不過是按照自己的步驟,一點一點在改善自己的生活而已,要是他們看到他們口中「遊手好閒」的人,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

  莊禹嘴角上揚,還是抓魚要緊,和他們們胡扯,估計對方的態度也不會發生多大變化,還是讓他們眼見為實吧,還好的是,也就這些人對他陰陽怪氣的了,以前可是整個金蜈部都……

  莊禹和一群小蘿蔔頭推著駑車,在這些人奇怪的眼神中,向河邊走去。

  越靠近河邊,金蜈部的人越少,因為他們條件反射的會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連一群小蘿蔔頭都緊張了起來,「禹哥哥,我們再靠近,河裡的水怪會跳起來咬我們。」

  其實離得還很遠。

  莊禹說帶他們出來狩獵,這些小蘿蔔頭雖然興奮,但其實還以為是帶他們出來玩,他們一群人,就蜂吻的蜜蜂王,織的紅蜘蛛,莊禹的蘑菇仔,怎麼看也不是能狩獵的樣子。

  莊禹將弩車推到了一個視野十分不錯的地方,能清晰看見河裡的情況,又在射程之內。

  然後一群小蘿蔔頭就看到莊禹忙碌了起來,莊禹在調整弩車的視角,並將蛛絲的一端綁在旁邊的大樹上,這樣子就算誤射中了水裡的水怪或者被水怪咬住了箭矢,水怪也不會通過蛛絲反將他們拖河裡面去了。

  一群小蘿蔔頭奇怪非常,「禹哥哥,這是在幹什麼?」

  莊禹將手指放在嘴邊,虛了一聲。

  不知為何,一群小蘿蔔頭都緊張了起來,然後又疑惑無比地看著莊禹。

  莊禹調整著弩車,弩車設置了最簡單的三點一線的准心,箭矢是由最結實的兩個手指粗的小樹幹削成的,箭尖十分尖,還在頂部削了倒鉤,只要射中魚,倒鉤能讓魚無法滑落。

  這條河十分的清澈,沒有任何污水的污染,河裡的魚大部分都是六七斤大小,當然還有不少更大的。

  一群小蘿蔔頭見莊禹停下了動作,閉著一隻眼睛瞄著什麼,正準備說話,突然在他們身邊響起「嗖」的聲音,有什麼東西速度極快的破空而出,力度之大,在空中響起了嗡聲。

  小蘿蔔頭們一愣,然後就看到河裡一片渾濁,有一大群東西在河裡掙扎,隱約可見幾隻水怪在兇殘的爭奪著什麼。

  莊禹卻是一喜,他視力不錯,隱約看得剛才的箭矢直接貫穿了好大一條魚,趕緊道,」快拉。」

  然後逮著蛛絲就開始拉了起來,他也不敢太用力,怕蛛絲割手。

  一群小蘿蔔頭反應過來,抱著莊禹開始往後面拉,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在拉什麼。

  莊禹感覺到手傳來沉甸甸的感覺,眉頭一皺,該不會射中水怪了吧。

  「哎呀,哎呀。」一群小蘿蔔頭喊著口號開始用力。

  「嘩。」

  然後就懵住了,因為一條老大的魚被拉上了岸,還活力十足的在拼命掙扎。

  魚離開河,拉扯的力氣就不像原來那麼大了。


  莊禹也鬆了一口氣,射中的是魚,但也不能鬆懈,因為河裡好幾條巨大的水怪撲了上來。

  一群小蘿蔔頭張著嘴,都忘記了拉魚,還好莊禹見射中的是魚,也不怕蛛絲割手,用力一扯,將魚拼命向這邊拉。

  河裡的水怪撲上岸,但很快又縮了回去,果然如莊禹所料,它們畏懼祖獸的威懾,根本不敢追上來太久。

  魚被帶倒鉤的箭矢拉到了弩車旁,一群小朋友還兀自不敢相信,好一會才發出尖叫聲,「這是魚,好大一條魚。」

  「啊啊啊,禹哥哥在河裡獵到了一條魚。」

  「啊啊啊!」

  禹哥哥說帶他們出來狩獵,居然是真的。

  這條大河有多兇險,他們清楚得很,連族人的巨獸都不敢靠近河邊,會被河裡的水怪拖下去。

  但他們剛才,就在這麼危險的河裡狩獵到了一條魚。

  「啊啊啊!我們居然像巨獸戰士一樣,獵到了獵物。」

  雖然這魚和巨獸戰士狩獵的獵物差距很大,但這可是他們在危險的河裡面獵到的啊,完全不影響他們激動的心情。

  狩獵,對這些根深蒂固的小朋友來說,意義是非常不同的,是榮耀,是熱血,是被所有人憧憬和嚮往的一件事情。

  莊禹也十分開心,因為現在證明了從這條大河裡面捕魚是可行的,雖然方法麻煩了一點。

  這條河這麼大,看不到源頭,他們就算將附近的魚捕少了,還可以去稍微遠的地方捕。

  他們有了一個獲取肉食的途徑。

  「啊啊啊!」一群小蘿蔔頭尖叫地撲向地上還在掙扎的魚,壓得死死的,「休想逃,你是我們的獵物。」

  這魚生命力還真夠頑強的,都被箭矢射穿,被倒鉤鉤住,居然還這麼能掙扎。

  不過在一群激動得有些過頭的小朋友用身體壓著的情況下,想要掙脫也難。

  小蘑菇也拿著它的小木棍一個勁去敲魚的腦袋,讓你跑讓你跑,到了蘑菇仔手中還想溜。

  小蘑菇可是吃過莊禹上次煮的魚的,這等美味它才不會放走。

  半晌,「好像沒有動了,應該被我們壓死了吧。」

  小蘑菇腦袋一楊,明明是被蘑菇仔拿棍子敲它腦袋敲死的。

  一群小蘿蔔頭爬了起來,地上剩下一隻有氣無力的魚。

  莊禹嘴角抽了一下,這魚怎麼也得有十斤,難怪剛才在水裡掙扎的時候,他感覺力氣特別大,還以為射中水怪了。

  莊禹開始取魚,將箭矢取下來,然後對一群小蘿蔔頭道,「趕緊用藤條將它串起來,這是我們狩獵的第一個獵物。」

  一群小蘿蔔頭興奮得滿臉通紅,一個勁點頭,找來老大一藤條,將魚穿了起來。

  然後又看向莊禹身邊的弩車,就是這東西,剛才射出去一根樹幹做的標槍,將魚射死了,他們才將魚從那群水怪口中拖回來。

  莊禹一笑,知道這些小朋友要問什麼,說道,「誰說沒有巨獸就不能狩獵了,有了它,以後我們天天都可以像巨獸戰士一樣狩獵。」

  天天像巨獸戰士一樣狩獵?

  「啊啊啊!」

  一群小蘿蔔頭嘴巴朝天尖叫了起來,他們,沒有巨獸的集體洞穴的孩子,居然也可以像巨獸獵人一樣狩獵。

  那份激動,恐怕連莊禹都無法體會。

  莊禹又道,「只要這條河在,只要我們足夠勤快,以後就可以天天吃到肉了。」

  一群孩子看了看河,又看了看掛起來的魚,以前這條河對他們來說更多的是畏懼,哪怕知道河裡有很多魚,他們也沒想過從河裡的水怪那裡搶到魚。

  一群小蘿蔔頭眨巴著有點迷糊又閃亮的大眼睛,他們以前連漿果都吃不起,自從跟在禹身邊後,他們一天肚子都吃得撐不住,他們居住的山洞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好,現在他們居然能天天來河裡狩獵,天天都能有肉吃。

  莊禹一笑,「愣著幹什麼,一條魚哪裡夠我們吃,我們繼續捕魚。」

  重新將箭矢上到弩車上,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得一群小朋友一起用力,才能將弦拉開。

  眼前的河裡,因為剛才的混亂已經變得十分渾濁,奇怪的是河裡受到驚嚇的魚居然膽大的又回來了。


  莊禹一想,或許是這些魚以前沒有來自岸上的天敵,它們的神經和遺傳里還沒有避讓的意識。

  不過,估計他們再捕幾次,魚再笨,也會逃離,不過沒關係,他們到時候換一個位置就行。

  現在嘛,他們繼續捕魚。

  最興奮的莫過於一群小蘿蔔頭,莊禹教他們怎麼瞄準後,一群小朋友還爭論了起來,「我覺得應該往左邊移一點。」

  「明明現在就是最好的位置。」

  旁邊,那個叫織的小蘿蔔頭還一臉茫然,他的蛛絲居然有這麼大用處?

  莊禹揉了揉他的腦袋,「就算是非戰鬥類巨獸,也有它獨有的用處的,只是很多人可能還不知道它們怎麼用,你的巨獸就十分了不起。」

  織握住小拳頭,一個勁點頭,眼睛都是淚花,他還記得以前所有人都嫌棄他的紅蜘蛛沒有用,哪怕他有了巨獸,還是不讓他住祖獸背上,因為他們都說他的巨獸根本無法戰鬥,就是一頭廢物,有和沒有都是一個樣,他永遠無法忘記,那些人是怎麼評價他的,他永遠無法忘記,在他得到巨獸,最高興最興奮時,被一棒子打在腦袋上的感覺。

  現在禹哥哥說,他的巨獸十分了不起,很有用。

  旁邊,低著腦袋的蜂吻也將手捏得緊緊的,哥哥說所有巨獸,哪怕不能戰鬥,也是有用的,那麼他的蜂蜜王勒

  每一次箭矢射出發出「嗖」的聲音,就引來一群孩子興奮的尖叫,然後就開始一起將被射中的魚拉上來。

  一條又一條。

  河邊,成了翻騰的樂園一樣,哪怕看了一次一又次射中魚,但當魚被拉上岸的時候,這些孩子還是忍不住放聲尖叫。

  這是一次十分愉快的狩獵。

  當然也有意外,箭矢射偏了,射到了河裡的水怪身上。

  看著水怪拉扯著蛛絲,將被綁著的大樹連根拔起,別說是一群小蘿蔔頭,連莊禹臉色都有些發白,這條河裡的危險可見一斑,也說明為何以前部族裡的人不到河裡撈魚了,這些水怪也太兇殘了。

  最後蛛絲承受不住水怪的拉扯,斷成了兩截。

  一群小蘿蔔頭表情都不好了,他們狩獵的工具都給弄壞了,以後怎麼辦?

  織揚起小腦袋,「我以前收集了很多蛛絲,而且不夠的話,我還可以讓我的紅蜘蛛一直吐絲。」

  莊禹揉了揉小臉通紅一臉驕傲的織的腦袋。

  不過,今天是不能繼續了,莊禹看了看串成一串的魚,絕對足夠他們吃一天的了,吃到飽。

  莊禹帶著一群孩子開始返回,本來想就這麼擡著魚回去,結果這群小蘿蔔頭一個勁搖頭,然後他們將魚抱在懷裡,他們要這樣抱回去。

  莊禹看著小小的個頭,抱著老大一條魚的孩子們,喜慶得很,只要能將魚抱回去,就由得他們了。

  一群孩子,每人抱著比他們身體還大的魚,一進入族地就引起了轟動。

  誰都知道,河裡有多兇險,他們一群集體洞穴的孩子怎麼可能捕捉到魚。

  引得金蜈部的人都排著長隊前來圍觀。

  小蘿蔔頭們簡直鼻孔朝天,「這是禹哥哥帶我們狩獵到的獵物,看看,好大好多。」

  哼,誰說禹哥哥遊手好閒?你們有本事也狩獵給我們看看。

  金蜈部的人面面相覷,又有些不可思議,這是水澤部的禹帶著這群孩子獵到的?

  這怎麼可能,禹沒有巨獸吧,他連巨獸戰士都不是,怎麼可能怎麼敢靠近大河?對了,最近有人說禹身邊多了一隻拳頭大小,像蘑菇一樣的奇怪生物,但就算如此,也不過是一隻無法戰鬥的垃圾獸而已。

  不知道多少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個禹和他們以前認識的可完全不一樣。

  而露出驚訝表情的可不止這些人,在金色蜈蚣的腦袋上,金蜈部的巫也同樣震驚莫名,因為負責金蜈部採購的隊伍回來了,他們帶回來了一個奇怪的消息,是關於莊禹的。

  巫對著商連說道,也就是金蜈部採購隊的領隊,「你說你們經過水澤部的時候,得到了一些關於禹的消息,水澤部的禹名聲遠播,少年有為?」

  商連點點頭,「不僅水澤部,水澤部附近的部落也聽過禹的名字,可以說他的名聲在周圍的幾個部落都傳遍了。」

  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可禹來我們部族的時候,表現得完全就是一個小潑皮,他為什麼要隱藏原本的性格,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進入我們金蜈部,以前以為是他知道了少昊的身份才用盡手段死皮賴臉的來我們金蜈部,可如果真是為了少昊,他就不應該將自己表現得如此不堪,而是表現得更加完美,但如果不是為了少昊,他來我金蜈部又是為何?」


  商連點點頭,「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有我在得知禹的這些消息後,才一直記在心裡,一回來就第一時間前來告知,禹一定又什麼目的才來我們金蜈部,根本不是他表現的那樣,是為了少昊。」

  旁邊,少昊表情古怪得很,所以說,禹以前的潑皮樣都是裝的,接近他說喜歡他也是裝的?

  一群人都懵了,事情怎麼會這麼複雜,原本以為只是少年人的一時衝動,現在看來根本不是,而是有預謀。

  而這時,有族人匆匆忙的跑了過來,「巫,出大事了,禹居然帶著一群集體洞穴的孩子在河裡狩獵,他們捕到了很多的魚。」

  巫:「……」

  少昊:「……」

  頭更暈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禹?

  按理禹隱藏了這麼久,不惜裝成小潑皮,自毀名聲,以接近少昊為由來到金蜈部,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目的。

  但他裝了這麼久,為何突然又不裝了?

  帶著集體洞穴的孩子到河裡狩獵,還收穫頗豐,這名聲傳出去,完全和他以前小潑皮形象不一樣了啊。

  巫只覺得頭頂金星直冒,完全將他繞進去了,但他能肯定的一點是,禹來他們金蜈部,恐怕並不是因為少昊,而是另有目的。

  少昊現在面無表情,眉頭緊鎖,所以說以前那個一天抱著他大腿又哭又鬧,口口聲聲說要和他好的傢伙,完全是裝出來的,只是為了掩飾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禹這個人,到底複雜到了什麼程度,他現在突然改變他的形象又是什麼原因?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要是現在去質問莊禹,莊禹能比他們還迷糊,他怎麼可能知道這具身體的前主人為什麼要來金蜈部啊,明明年少有為,卻要裝瘋賣傻裝成小潑皮,讓他來收拾這莫名其妙的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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