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他從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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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伴峰正在逍遙塢里畫地圖,畫賤人崗的地圖。

  萬晉賢知道李伴峰用出了一別萬里之技,也就意味著他知道李伴峰有九層修為。

  這件事是李伴峰一塊心病,必須得找到萬晉賢,把他除掉。

  萬晉賢被李伴峰送去了刀鬼嶺,刀鬼嶺目前在賤人崗。

  以前,在聖人的重巒疊嶂之技影響下,賤人崗的入口不好找,出口找不到,方向錯亂,地勢重疊,在普羅州沒有賤人崗的完整地圖。

  現在聖人沒了,重巒疊嶂之技的影響也消失了,可賤人崗已經成了刀勞鬼的地界,尋常人不敢踏進賤人崗一步,地圖這事就更沒了指望。

  好在李伴峰之前走遍了賤人崗的每一個村子,憑看旅修在方向和距離上的天賦,地圖的框架很快成型了。

  有幾處細節還要仔細回憶,馬五突然推門走了進來:「老七,咱們有大買賣了!」

  「什麼大買賣?」

  為了經營七秋城和黃土橋,馬五這段時間忙到了分身乏術,今天也不知為了什麼事情,他火急火燎的跑回了逍遙塢。

  馬五道:「一個姓陳的商人主動找到了我,要和咱們做生意,老七,咱們的生意做到外州去了!」

  李伴峰對這事很不理解,他之前也聽說過,大家族和外州都有生意來往,可外州和普羅州到底能做什麼生意?

  馬五解釋道:「外州把修為叫做暗能量,把法寶、靈物和丹藥叫做暗能量載體,外州的暗能量載體都是從咱們這買走的,這個姓陳的商人就是做這行生意的。」

  李伴峰皺眉道:「這不是給外州送武器麼?」

  馬五聳聳眉毛道:「老七,咱們是生意人,這事不該咱們管,況且咱們也管不了,咱們不賣,其他家族也會賣給外州。」

  李伴峰收起地圖道:「明天我把各大家族都叫來,從今天起,這個生意必須停下來,誰再這麼幹,就是和我過不去。」

  馬五勸住李伴峰道:「就算攔住各大家族也沒用,關防廳還在這,他們也有渠道能弄來法寶和丹藥,甚至有時候他們還會雇獵人去新地打獵。」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事情更不對勁了。

  「關防廳自己有渠道,為什麼還要通過這個姓陳的商人和咱們做生意?

  找個二道販子兩邊賺差價?這對外州有什麼好處?」

  馬五解釋道:「這個商人很特殊,他不是桓國人,他是阿米坎國來的,

  桓國把普羅州的生意放給他做,阿米坎國那邊的生意也會放開給桓國做,這是幾方博弈的結果。」

  博弈?

  在桓國,知道普羅州的人寥寥無幾,李伴峰來普羅州之前,完全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存在。

  普羅州、暗能量、暗能者,在桓國,這是絕密中的絕密,這麼重要的事情,找一個外國商人來博弈?

  李伴峰總覺得這事情太不正常。

  「老五,這個姓陳的商人可能有詐。」

  馬五點點頭道:「我也懷疑有詐,可他手裡拿著關防廳的書信,這信是真的,我問過關防廳的內應,這事也是真的,老七,這麼大一筆買賣,咱們不能就這麼錯過了。」

  說話間,馬五四下看了看,示意李伴峰這屋子裡有沒有鉤子。

  李伴峰搖了搖頭,這個房間他用娘子的技法洗過好幾遍,肯定沒有鉤子,馬五小聲說道:「你是外州人,外州的事情你比我懂得多,這個生意得咱們一塊談。」

  談談倒也不是不行,李伴峰不想做這樁生意,但他得知道這個姓陳的商人是什麼來意。

  兩天後,馬五在逍遙塢設宴,專門招待這位姓陳的商人。

  賓客到齊,馬五先給雙方介紹:「老七,這位就是來自阿米坎國的迪克陳先生。」

  從長相上來看,這個叫迪克陳的人是個典型的東方人,看著年紀似乎不大,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五官很精緻,應該整過容,臉上總帶著一絲淺笑,

  一絲略顯輕帶點戲謔的淺笑。

  在介紹李伴峰的時候,馬五特別強調:「這是我們七秋集團的總裁,這次生意,得由我們總裁做主。」

  總裁?

  李伴峰看了看馬五,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多了這麼個頭銜。


  馬五是富家公子,因為種種原因,他沒有去過外州,但他對外州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他在用迪克陳能夠適應的方式去交流。

  迪克陳看著李伴峰,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和李伴峰握手的意思這倒合適,李伴峰也沒有握手的習慣。

  李伴峰連頭都沒點,他只是默默的看著迪克陳。

  馬五客套幾句,很快進入了正題:「陳先生提出的貨物清單,我們已經進行了核算,在報價方面,我們已經給出了方案,當然,如果合作順利的話,我們也願意在價格上做出一些讓步。」

  馬五是生意人,但這可不是他習慣的生意方式,為了適應迪克陳,馬五下了不少功夫。

  迪克陳看了看馬五的方案,隨手放在了桌邊,臉上依舊帶著輕蔑戲謔的笑容:「我是第一次來到,來到,這裡,叫什麼來著?」

  他的秘書在旁提醒一句:「這裡叫普羅州。」

  這位秘書長得很不錯,面頰白皙,臉蛋飽滿,梳著齊耳短髮,戴著無框眼鏡,渾圓的肥桃,只有三分之一接觸在座椅上,有著職業女性獨特的幹練和冷艷。

  「普羅—--」-州,」迪克陳說的有些吃力:「這個名字,實在有些繞嘴,

  我在這裡先簡稱普州,大家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聽到這句話,馬五的臉頰抽動了一下。

  上一次見面,迪克陳就說自己記不住普羅州的名字,這次他還說記不住。

  不僅記不住,他還把名字改了。

  坐在一旁的帳房先生,筆尖哆了一下,連他都快忍不住了。

  可迪克陳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他接著說道:「我知道,普州是一個非常閉塞的地方,但我沒想到這裡落後到了這種程度,

  馬先生,你現在就把價目表羅列出來,是想通過這一次談判,就促成這次生意麼?」

  馬五確實是這麼想的,這麼想也確實沒錯,是迪克陳主動找的他,生意也就該這麼談。

  迪克陳卻不這麼認為:「現在是信息和數據的時代,我需要對不同的信息進行比對,才能判斷出你是否在生意上具備合作的價值。」

  馬五問道:「如果覺得我沒有價值,你當初為什麼要找我做生意?」

  迪克陳攤開雙手道:「因為普州可供選擇的人不多,準確來說,這裡沒有一個人有現代化的商業知識,我只能從一群無知的人里找一個不那麼無知的,」

  馬先生,如果你真想讓你的事業有所突破,能突破普州這個閉塞的地方,我建議你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你至少要明白數據和信息的概念。」

  對於數據和信息的概念,馬五很模糊,每個普羅州人都很模糊。

  可正是這兩個模糊的概念,直接拉低了馬五的身份,氣得馬五青筋直跳,說不出話來。

  李伴峰沒生氣,他問了迪克陳一句:「你平時用什麼方式獲取數據和信息?」

  迪克陳一笑:「說點基礎的吧,你可能還不知道網際網路的概念,在網際網路上,我能得到大部分我需要的信息。」

  李伴峰道:「我們也有我們的信息渠道,我們有報紙。」

  迪克陳搖頭道:「那太落伍了,那是上個世紀的傳媒載體,早就該送到博物館去,

  而且我也見過你們的報紙,那上面的信息有太多水分,可信度太低。」

  李伴峰點點頭道:「普羅州的報紙可信度不算太高,十條消息可能只有三條是真的,但你所說網際網路,一百條信息都未必有一條是真的,你用它來做信息渠道,又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迪克陳微微皺眉:「你這麼說的根據在哪裡?你接觸過網際網路麼?」

  李伴峰笑道:「在普羅州,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在報紙上說話,

  可到了外州,是個人都能在網際網路上扯淡,你覺得網際網路的可信度有多高?」

  迪克陳搖頭道:「你對網際網路似乎有一定了解,但你的思維模式讓我震驚,你居然用報紙網際網路作比較,足見你思想的陳舊和落後,

  我說話的方式可能有些直接,但我並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把我真實的想法表達出來,

  李先生,你們普州落後與閉塞,決定了我對你們的態度,這是客觀事實的反應,並不是我主觀上的歧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李伴峰搖頭道:「那個誰呀,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迪克陳皺眉道:「我有名有姓,請不要稱呼我那個誰,這是對我最起碼的尊重。」

  李伴峰很認真的問道:「你叫什麼來著?」

  迪克陳臉頰顫動了一下,但依舊保持著淺淺的笑容:「我叫迪克陳,我希望你能記住。」

  「你姓迪?」

  迪克陳的臉頰又動了一下:「李先生,也許你沒接觸過其他國家的語言,在我的語言裡,姓氏習慣放在名字的後邊。」

  「原來你姓陳?」李伴峰搖搖頭道,「這個名字不好,不土不洋,聽著不倫不類,

  你這麼想做洋人,我給你起個好聽點的洋人名字,我叫你撒克迪克,你沒什麼意見吧?」

  迪克陳不笑了,撒克迪克是罵人話:「李先生,我不知你剛才這句話是有心還是無意?」

  「有心的,」李伴峰很坦誠,「我沒打算冒犯你,我正在羞辱你,你聽不出來麼,撒克兒?」

  迪克陳緊了拳頭,要捶桌子。

  李伴峰提醒道:「要是把桌子錘壞了,我會砍了你的手。」

  迪克陳的拳頭越越緊,李伴峰笑道:「再拿拳頭對著我,我也會砍了你的手,我沒有針對你,普羅州做事就是這麼直接。」

  迪克陳放開了拳頭,帶上秘書起身離去。

  馬五自己開了間包廂,一杯接一杯喝著悶酒。

  他不是為生意的事情煩悶,他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惱火。

  「老七,我真該去外州看看,我發現離了普羅州,我什麼都不知道,

  今天迪克陳說的數據、信息、網際網路,這些名字我都聽過,可實物我都沒見過,

  我原本打算去外州求學,我爹不讓,後來聽說外州只讓娶一個老婆,我自己也不想出去了,

  迪克陳雖然嘴毒,但他說的沒錯,我必須得出去看看,我得學些真本事回來。」

  李伴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點點頭道:「去外州學點本事是應該的,但那個什麼迪克不是外州人,他是普羅州人。」

  馬五一證:「這話從何說起?」

  李伴峰道:「這話得從你身上說起,你是馬家五少爺,不是普通人,他能把你噁心成這樣,是因為他知道普羅州人最痛的軟肋在哪,

  我要砍他的手,他立刻慫了,之前的囂張和傲慢全都消失不見了,這是因為他熟悉普羅州做事的方法和流程。」

  馬五愣了許久道:「那他找我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不是為了做生意?」

  「這事是我們要查的,」李伴峰喝乾了杯中酒,「而且必須要查個清楚關防廳的密室里,迪克陳正在翻閱李七的資料:「李七本名宋卓文,在外州讀過書,

  他對外州的確有一些了解,邏輯上是正確的,至於其他的資料,讓湯圓去調查就好。」

  說完,迪克陳把資料交給了湯圓。

  湯圓和燈泡一樣,都是暗星局派來的進修人員,她的主要任務是配合迪克陳的工作。

  剛才在逍遙塢,她假扮成了迪克陳的秘書。

  對調查李七這件事,湯圓躍躍欲試,她和燈泡的想法不一樣,她來普羅州不是想混日子,她想真做出一番成績,也想真學到一些本事。

  可廖子輝不打算給湯圓這個機會,他對迪克陳道:「小陳,李七這樣的人物,不適合讓尤雪寒單獨調查。」

  迪克陳搖頭笑道:「在我眼裡,李七算不上什麼人物,他做事不夠冷靜,沒有足夠的城府和耐心,

  第一次見面,只因為幾句言語上的衝突,他就要砍我的手,這種輕易流露憤怒的人,實在不值得我去花費精力。」

  見迪克陳對李七如此輕視,廖子輝有些不滿:「你對他的了解還不夠,

  我希望你能多花一點時間·」

  「我的時間不能浪費在這種人身上,」迪克陳直接打斷了廖子輝,「你在普羅州工作了這麼久,應該明白平衡人的概念和價值,

  作為平衡人,我需要平衡各方面的利益,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列成一個清單可能有幾米長,但李七不在這個清單上,他不配。」

  廖子輝沒再多說,離開了密室。


  迪克陳看了看湯圓:「尤小姐,今後你也不需要繼續配合我的工作。」

  湯圓一:「我是關防總使交代給我的任務,在收到總使命令之前,我必須—.」

  「你會收到總使的命令,或許今天就能收到,最遲也就等到明天上午,

  在此之前,我放你假,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逛逛街,買買東西,這些事情都很適合你。」

  湯圓皺眉道:「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我說的還不夠直接麼?我的意思是,你不適合執行當前的任務,」迪克陳道,「你的能力明顯不足,今天你在餐桌上,表現出了緊張和恐懼,這很容易把我帶入不利的境地,

  我不明白暗星局和關防廳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我沒有幫助你提升能力的義務,更不想在工作中被你拖累,

  尤小姐,做你擅長的事情去吧,在暗星局,沒有能力的人往往會得到更好的職位,我覺得你應該能找到適合你的道路。」

  湯圓咬咬嘴唇,正要離開密室,迪克陳拿起了桌上的一疊資料:「把李七的東西都拿走,以後這就是你的工作了,無論對你還是對他,我都不想浪費半點時間。」

  湯圓怒氣沖沖回了辦公室。

  砰!她把資料摔在了桌上。

  燈泡嚇得一哆嗦:「幹什麼你?吃槍藥了?」

  湯圓和大頭、燈泡共用一間辦公室,大頭出外勤,燈泡天天在辦公室里打發時間。

  坐在辦公桌前,湯圓扶著額頭,半天不說話。

  她想不出自己來普羅州的意義是什麼。

  她覺得自己每天都在努力,可結果和燈泡差不多,等同於天天混日子。

  「到底怎麼了?」燈泡上前安慰了一句。

  「沒怎麼。」湯圓嘆了口氣,開始整理資料。

  把李七交給我,這是好事兒我得做出個樣子,讓他們看看。

  燈泡在旁邊陪著湯圓看著,看得非常仔細。

  他看到了李七的卷宗,還看到了一份方案,馬五出的報價方案。

  「這份報價方案怎麼會在她手上?」李伴峰思索片刻道,「你描述一下湯圓的長相。」

  「不用描述,我有他的照片。」燈泡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張隊裡的合影,

  「圓臉蛋,戴眼鏡的就是湯圓。」

  雖說她的妝容發生了變化,但李伴峰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女子就是迪克陳的女秘書。

  暗星局的高級探員,派來關防廳進修,為什麼要偽裝成一個商人的秘書?

  這個迪克陳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入夜,迪克陳來到了福旺酒樓,進了一間包房。

  楚少強正在包房裡喝悶酒,看到迪克陳,楚少強放下了酒杯,在杯子邊緣輕輕磕打了一下。

  這是對迪克陳的警告。

  迪克陳站在門口,沒有靠近楚少強,他知道這屋子裡有很多法寶和靈物已經對準了自己。

  楚少強問道:「是內州讓你來找我?」

  迪克陳搖頭道:「如果是內州派我來找你,我不會從這扇門走進來,我會找個地方伏擊你,楚老弟,你在內州已經成了罪人,我是來幫你的。」

  楚少強一笑:「你怎麼幫我?」

  「葛俊的事情不該由你一個人承擔,聖賢峰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過失,

  你遭受了太多的無端指責,需要有人給你一個公道。」

  楚少強笑了:「你這假洋鬼子的腔調,聽著還挺順耳,你說要給我公道?你拿什麼給?」

  「拿一件重要的東西,幫你換取更高的地位。」

  「什麼重要的東西?」

  迪克陳道:「等你答應了與我合作,我再告訴你答案。」

  三天後,迪克陳來到了汽水窯,在汽水攤子上買了瓶橘子味的汽水,沒喝,開了瓶蓋,拎著瓶子,進了巷子。

  他敲了一戶人家的房門,橘子味的香精順著門縫飄進了院子。

  房門開了,地上的一根根蛛絲相繼收回到了屋子裡。

  迪克陳穿過院子,進了屋子,微笑道:「達博伊恩斯,我的好朋友,我來看望你了。」


  名偵探達博伊恩斯,脫下禮帽,深深行了一禮:「我的導師,我的指引者,我一直在這裡等待著您的到來。」

  迪克陳拍了拍達博伊恩斯的肩膀:「我們現在是志同道合的戰友,你不需要再對我這麼客氣,前任平衡人的狀況怎麼樣了?」

  達博伊恩斯看了看裡邊的房間,壓低聲音道:「他的精神狀態基本恢復了,但有些記憶好像徹底丟失了。」

  迪克陳進了房間,看見了被鎖在欄杆上的肖正功。

  肖正功自露寒光,冷笑一聲道:「又來一個假洋鬼子,難道你們假洋鬼子還有幫門?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迪克陳蹲在地上道:「我們幫你做一件事情,你活著的時候,沒能做完的事情。」

  肖正功皺眉道:「你覺得我死了?」

  迪克陳笑道:「你可以認為自己活著,你也可以一直活下去,前提是你要告訴我一些重要的秘密,關於界線的秘密。」

  肖正功搖頭道:「我在暗星局的時候,確實研究過一些關於界線的事情,可外州藏得太深,資料也不好找,最終我也沒能研究出什麼結果。」

  迪克陳認真的解釋了一番:「你研究出了結果,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你把一些重要資料藏起來了,你不需要說出準確的地點,你只需要提供一些線索就行。」

  PS:這章短了些,沙拉咳的腦仁疼,實在撐不住了,給諸位讀者大人賠禮了。

  感謝盟主點點喵長命百歲,感謝對沙拉和本作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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