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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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稚寧從來沒有來過這家老饕才知道的餐館,她並不覺得菜品有什麼粗鄙,而是滿眼興奮的看著紀雲斐。

  「你還真是別出心裁。」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紀雲斐聽了卻低頭抿唇,算是對他最好的誇讚。

  顧稚寧和紀雲斐旁若無人的閒聊,沒一會兒主菜便端了上來。

  最先上來的是紅薯羹。

  那盤菜看上去平平無奇,可顧稚寧只是嘗了一口,眼睛瞬間變得晶亮。

  「紀總,你說這是紅薯?」

  「當然,它是用野山雞和鮑魚的高湯調的味,你吃到那一絲絲很順滑的就是極品燕鮑翅。」

  這家店看上去很是平常,但他們用的每樣都是在外頭吃不到的頂級食材。

  讓接下來的每道菜都不同凡響。

  山藥上面是極品的魚子醬。

  春筍中間掏空,裡面塞滿了龍蝦肉和銀鱈魚。

  最後那道蜜汁藕跟平常更是大不相同,竟然用了鵝肝和鹿肉做陪襯。

  這頓飯顧稚寧吃的心滿意足,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紀雲斐看到她心情大好,很自然的勾起唇角。

  一頓飯全程只有他們兩個人互動,大明星薛岳就被曬在一旁。

  他尷尬的如芒刺背。

  結帳的時候為了展示紳士風度,他還不忘站起來想要假客氣一下。

  「說好今天是我請顧總吃飯,感謝你讓我作為貴公司的代言。」

  說著,他朝服務員點了點頭,很快老闆娘風情萬種的扭著柳腰拿著帳單走了進來。

  「盛惠,四萬三千五百塊。」

  當時走進這家店鋪的時候,他就想著這樣不入流的地方應該花不了幾個錢,沒想到簡簡單單的幾道菜竟然是天價。

  剛才已經表明了這頓飯由他來買單,總不能在顧稚寧和紀雲斐面前顏面掃地,他只能忍痛咬牙掏出銀行卡。

  雙方告別的時候,他甚至連表面的和諧都不想維持臉上的笑容有些僵。

  「顧總,希望以後有機會您能多多提醒。」

  一整頓飯到了尾聲的時候他才有機會表明心意。

  顧稚寧笑得雲淡風輕,卻把他當成透明人一樣。

  回去的路上兩人並排而坐,紀雲斐想要拉住顧稚寧的手,卻被她躲開。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紀雲斐那點小心思早就被顧稚寧看穿。

  「怎麼能這麼說?只是想請你吃頓好的,恰巧有人願意買單。」

  對於他的解釋,顧稚寧嗤之以鼻。

  誰吃醋了?

  他們心照不宣。

  「能在娛樂圈混出名堂的人都不簡單,今天讓他出了血說不定改天他要從哪討回來。」

  「辛總,五萬塊的發票,轉頭我讓助理給您送過去。」

  辛皓微微皺了皺眉頭,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

  「怎麼你的魅力在顧稚寧面前徹底失效?」

  薛岳冷哼了一聲。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辛總應該聽過,我想要的不過就是跟你資源置換,沒有達到目的之前可不要那麼早下定論。」

  說完,他便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辛皓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只是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向來最不喜歡被人威脅。

  這一次顧稚寧的公司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算是急中生智,趁火打劫。

  原本想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曾想竟然人人為棋。

  不得不說,這個遊戲確實越來越有意思,讓他欲罷不能。

  這邊辛皓有什麼部署不足為外人道。

  另一頭顧稚寧和紀雲斐一起坐在偌大的客廳里。

  顧稚寧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你說是誰想害我?」

  可他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顧稚寧再次開口。

  「那個人對我很了解,對我的公司和我本人也是恨之入骨,這件事情必然跟幕後那個人脫不了干係,但是誰在前面做了槍?」


  顧稚寧這句問話說的很是巧妙。

  顯然,她已經感覺到這次的事情不只是一個人的手筆。

  「你那是什麼眼神,幹嗎這麼看著我?」

  紀雲斐緊皺著眉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面雲淡風輕的顧稚寧。

  那眼神讓顧稚寧覺得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識的靠近沙發。

  「這些事情是你的推測,還是經過調查得出的結論?」

  此刻的紀雲斐就好像一隻危險的獵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顧稚寧有些心虛吐了吐舌頭。

  「怎麼?是不是我心思太過縝密?你害怕了,當然是我猜的,只要想想這件事情誰是背後的受益人,找到元兇也不難。」

  她這話一出口,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確實如顧稚寧所說,受益人就可能是兇手,但是這件事情還真是沒有誰會從中受益。

  因為他們公司現在的能力和地位很少能找到與之匹敵的對手。

  很多公司都想來尋求合作,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跟他們敵對。

  「你覺得會是辛皓嗎?」

  紀雲斐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

  「有這個可能,但是很多事情都需要確鑿的證據,很多事情基於你的意向來做判斷,只會讓你完全偏離了方向,走錯路。」

  顧稚寧目光灼灼的看向紀雲斐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確實很有魅力,好像整個人都發著光,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直擊要害。

  「確實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也可能是我想差了咱們且走且看。」

  顧稚寧知道敵人在暗她的明,不論是誰,這次動了她盤子裡的蛋糕,她都要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她也不能盲目的給別人當槍使,否則只會引來親者痛仇者快。

  紀雲斐原本想要留下,可顧稚寧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甚至直接幫他拿起了外套,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紀總,請吧,我還有許多事情要一個人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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