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誰解相思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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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噌——」一聲刀劍出鞘的喑啞之聲,很是突兀的響起,瞬間,打斷了朱雀城主尚未說完的話。

  凜冽的寒光,自鋒利的劍刃之上發出,金色流光,寒氣襲人。

  朱雀城主看著軒轅澈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尚方寶劍,呼吸,驀然一滯,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自腳底蔓開,以奇快無比的速度,瞬間蔓延自奇經八脈,連血液,似乎都凝結了!

  這,完全是一種,身體本能對於危險的敏感。

  強烈的求生欲,以及,對於死亡的恐懼,激發了朱雀城主體內潛藏著的力量。

  但見他,忽然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奪過了身邊那個士兵手中的長劍,以流星之速對著軒轅澈的胸膛,直直的刺去,與此同時,還毫不留情的飛起一腳,將身前的幾個士兵,踢飛了出去,方向,俱是對著軒轅澈直射而去。

  生死存亡之際,跟誰多年的忠心屬下,也不過是用來保命的籌碼罷了!

  看著電光火石之間,朝著自己呼嘯而來的長劍以及那幾個無辜的士兵,軒轅澈,緩緩揚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慵懶的弧度,卻是無盡冷魅,無盡譏誚。

  就憑這幾個廢物,也想阻撓他?

  握著尚方寶劍的手,驟然揮出,寶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之聲,半空之中,恍若一條蒼龍般,盤旋而過,以橫掃千軍之勢,對著那飛來的士兵,毫不留情的砍下!

  氣貫長虹,勢如驚雷!

  「啊啊啊——」幾道慘叫聲響起,那幾個被當作的盾牌的士兵,非但沒有起到盾牌應有的作用,反而,如殘破的枯枝般,直直的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厚重的城牆之上。

  「我和你拼了!」見狀,朱雀城主眼底閃現一抹瘋狂之色,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像是一條瘋狗般對著軒轅澈狠狠的撲了過去,一副,張牙舞爪,歇斯底里的樣子。

  「不自量力!」一抹冷魅冰寒的笑意,緩緩漫過嘴角,看著瘋子一般撲來的朱雀城主,軒轅澈幽不見底的黑眸之中,划過幾分驚心奪魄的殺氣,手中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遲疑之色,以蒼天游龍之勢,自四面八方向朱雀城主罩下!

  殺機凜冽,避無可避!

  「嗤——」一聲,刀劍利器,狠狠穿透皮肉的聲音,驟然在凜冽的晨風中響起,帶著一股,金石玉碎的凜冽殺伐之氣,驚心。

  「咳咳——噗——」朱雀城主的雙眼驟然睜大,瞳孔,在一瞬間漲到了最大,幾乎,要跳出眼眶一般,殷紅的鮮血,自他的胸膛,手腕,臉上,以及口中流出,觸目驚心,毛骨悚然。

  「我……不……甘心……」朱雀城主面容扭曲,雙眼暴凸,額上青筋跳動,深深的盯著站在眼前幾步之遙,身姿修長,風華凜然的男子,恨意,化作鮮血,在瘋狂的燃燒著。

  見狀,軒轅澈冷冷勾唇,不屑輕笑,負於身後的手,漫不經心的抬起,衣袖輕揚,紫衣隨風,飄灑出無盡尊華與邪魅的風姿。

  掉落在地面之上的一把長劍如有意識般的飛起,夾雜著凜冽的勁風,呼嘯而去,直指朱雀城主!

  「嘭——」一聲悶響,朱雀城主大睜著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城樓之上。

  而,那些忠心於朝廷的朱雀騎兵,也在軒轅澈出手的同時,被盤踞四周的飛鷹精騎,乾淨利落的解決掉。

  風過,血色妖嬈。

  「主子!最新消息,王妃他們昨日已經離開信陽城,北上月城去了!」恰此時,魅影自遠處飛掠而來,對著城樓之上,如魅如仙般的男子開口稟道。

  「什麼?」一抹明顯的詫異,划過眼底,信陽城緩緩轉身,看向魅影,邪肆幽深的鳳眸之中,流轉著,讓人看不懂的波光。

  千里之外,帝都。

  邊關的戰報,一封接著一封,快馬加鞭的送來,這,是皇帝的意思,只因,他迫切的想要聽到軒轅澈與慕雲希決戰的好消息!

  「報——」玄霄殿外,一聲高亢的呼聲,劃破長空,金鑾殿內,百官瞬間激動,不知,又是什麼捷報傳來?只要能是皇帝龍顏大悅,那就好啊!他們的日子,也會好過點啊!

  「快說!」皇帝也是壓抑不住滿腔的激動,竟是騰地一下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雙眼閃爍著惡狼般的光芒。

  相對於眾人的,興奮激動,那信使,卻是滿臉的遲疑之色。

  「回、回皇上……邊關急報,夜王兵變,殺了監軍大人,滅了朱雀騎兵,占了蘭詔城,現在,已經揮師東進,攻打平城……」

  日暖,風輕,長天浩渺。

  金鑾殿上,一聲沉悶的聲響,震得百官齊齊的低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皇帝,一拳狠狠的砸在面前的黃金御案之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張陰沉無比的臉上,神情,一變再變,難看至極。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咬牙切齒的低吼,仿佛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一眼,一字一頓,帶著陰寒無比的氣息,緊緊地籠罩著玄霄殿上的眾人。

  那名信使,滿臉的驚駭之色,內心,無比忐忑難安,脊背之上,早已被冷汗浸濕。

  悄悄地抬頭,瞥了一眼盛怒之下的皇帝,心,狠狠一顫,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回稟道。

  「回、回皇上,夜王兵變,奪了尚方寶劍,殺了監軍大人,滅了朱雀騎兵,占領了蘭詔古城,此時,此時正揮師東進,攻打平城……」雖然,只有短短的一段話,可是,那個信使,愣是說了半天才說完,而且,那聲音抖得像是撒子一般,聽著實在是彆扭至極。

  一番話說完,那個信使,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心中暗罵,為何他的時運如此不濟?趕上了這麼一個壞消息,這不是嫌命太長了麼?

  「嘭嘭——」一連兩聲悶響,像是平地之中炸起的兩道驚雷,沉悶而窒息,狠狠的侵襲著眾人的脆弱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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