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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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元民也在老泰山的提雋下一路走高,官職不斷變化,但在他的身上遺傳了老人實幹的作風,其妻丁麗萍也隨著丈夫的變遷,一路跟隨,黃詩韻很少得到關愛,畢業後自己才一氣之下偷著跑到項州來工作,直到上次回去過年才讓父母知道,丁老卻對這個孫女的作風很是讚賞,說什麼:敢作敢當,巾國不讓鬚眉,好。讓黃父黃母很是無奈,只得由她。

  本來黃詩韻一直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和張里的事,誰知上次接到母親的電話,不知道黃母是怎麼知道的,仔細盤問了張里的事,說父親要來鍾吾視察,讓自己到時去見個面,黃詩韻心裡也很緊張。當天她到新世界酒店門外,剛好遇見了張里,於是撒了個謊,沒讓張里擔心,但就在進黃元民的房間走廊上遇到了項州市委書記許壽山等人,袁立國也在其中,他們剛退出來,看到黃詩韻都很驚訝,後來黃元民的秘書過來招呼,幾人才私下知道黃詩韻是黃元民的女兒!當下眾人是譁然,當然最高興的還是袁立國,他為張里是真心的高興!

  黃詩韻進了父親的房間後,父親黃元民先是批評了她一通,說女兒家的終身大事怎能不向自己的父母匯報,簡直胡鬧!要不是你徐叔叔說,我們都不知道!後來一見女兒嘟著小嘴氣鼓鼓的不說話,當下心中也是悔然,這輩子自己是完全泡在了官場上,對女兒很少過問,現在一見面就訓斥,實在也拉不下臉來,當下又問了女兒工作上的事情,黃詩韻才勉強地說了個大概,了解後他也放下心來,他是知道的,女兒從小在岳父身邊長大,受其影響很大,是典型的外柔內剛,現在在這裡過得很快樂。接下來又嚴肅地詢問張里的一些基本情況,黃詩韻這下才變得興奮,說了不少,黃元民見狀,知道是女大不中留,心中暗嘆,不過他著實聽了不少張里的事,特別是有關「書記賣菜」的事,好像有點印象,讓他覺得張里也是個務實的人,有著自己年輕是實幹的影子,再加上當天早上見面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所以心裡也還算初步滿意,最後只叫女兒:人還不錯,再相處相處,合適時帶到省城去見個面吧。

  黃詩韻見父親沒有反對,也很高興,但她沒說,張里一直被蒙在鼓裡。今天早上,黃母在電話里也對女兒嘮叨了一通,最後才說:「看你爸說得還行,什麼時候帶到省城來見見,我要好好看看到底什麼樣的人把我女兒拐走了!」黃詩韻對著電話也撒了一通嬌,才作罷,現在父母初步都同意了,於是想著回去後就和張里慢慢說。

  聽了黃詩韻的一番話後,張里心下才徹底明白,當下感動地摟著佳人說:「寶貝,以後可不能有事瞞著我了,好不好?不管什麼事,我們兩個人一起去面對!」

  黃詩韻也幸福地偎在懷裡,他知道張里已經釋懷,不過想想也是有點後怕,萬一父母不同意自己可怎麼辦?

  兩個人溫存地說了一會話,約好國慶節到省城,才起身出去吃飯。

  自從得知自己未來的老泰山是省領導後,張里心中也有點激動,但是更有點擔心,想想那天的樣子,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打鼓,不過他沒有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他自己也一直看不慣利用關係的官員,相反的有了這層關係,自己也一定要加倍努力才行,免得到時授人以柄。

  現在井口礦一切按部就般進行,已經有小批量的石英砂運往外地市場了,初步有了收益,司馬南的工廠要到年底才能投產,張里每天照例到礦上查看,一心忙著礦上的事情,現在礦里自從省領導來過後,省財政上也拔出了專款,專門用於井口礦的開發建設,有了錢自然是什麼都好辦,井口礦是順風順水的發展著。

  在袁立國的暗示下,縣裡何厚才最先知道了張里和黃詩韻的事,關牧遠也來電話笑說:幫了他一個大忙,到時要還人情。何厚才當然是心下大喜,滿嘴應允,心想:當初自己真是笨,捧著金碗去要飯,現在還落個人情!隨後鄧衛東等人也都知道了,當然了,這個秘密只在項州市主要領導和鍾吾縣裡有限幾個人心裡,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眼看國慶節快到了,張里也緊張的和黃詩韻商量著買什麼禮品送給岳父母,黃詩韻笑著說不用什麼,副省長黃元民喜允喝茶,到時買點茶葉,母親沒有什麼特別愛好,到時隨便買點就行了,只是姥爺丁愛喝酒,抽點菸,到時張里可要好好買點菸酒孝敬!張里心下自是明了,黃詩韻自小和他們一起長大,感情勝過父母。

  給縣委何厚才和縣長鄧衛東告了假,自己國慶節期間要去省城,可能不在縣裡。二人都笑著說:去忙吧,沒事。心裡都心照不宣,特別是鄧衛東心裡是羨慕得都有點嫉妒了,張里的運氣也太好了!以後自己可要牢牢把住這個老同學的關係!

  黃詩韻的家在省城的蟠龍路上,省委宿舍大院內,這是一片民國時期的大院子,裡面的建築都是單獨一個一個院落分布,院內是綠樹成蔭,大夏天的院內溫度要比外面低四、五度,涼蔭蔭的,綠化相當好,牆高院深,門口有威武嚴肅的武警站崗,認真檢查著進出車輛,張里到達時也就中午十一點的樣子。司機老錢也是乍舌,省委的大院自己是第一次來,當下小心翼翼地車停下登記,接到電話的武警自是放行。事情至此,老錢心裡也猜測到張縣長未來的岳父是黃副省長,心下也是很高興,像自己這樣的身份的人,跟著有後台的人自然是水漲船高,榮耀是不言而喻的。


  到了院門前,老錢趕忙下車幫著拿出禮品,張里是緊張得手心出汗,雖說已是國慶,天氣變得涼爽些,可是他還是臉上出汗,下車後略顯不安,老錢拎下東西在旁看得心裡發笑,毛腳女婿上門就是毛手毛腳的。黃詩韻也看到張里如臨大敵的怪樣,接過老錢手裡的東西塞到他手裡說:「行了,不要緊張,沒事的。」老錢這才知趣地說:「張縣長,我在門前的賓館住下,有什麼您打電話給我!」張里機械地點點頭說「好。」老錢暗自竊笑著開車緩緩離開。

  黃詩韻伸手上前按了按門鈴,很快門開,出來一位年約三十多歲長相樸實的中年婦女,看到二人站在外面,連忙臉上帶笑地說:「韻韻回來了?」一邊偷偷打量張里,張里知道是請的保姆,連忙問好:「三姐好!」這是保姆的名字,也是儀華老家過來的,家裡人都這麼稱呼。「好,好,張縣長請進!」三姐臉上也帶笑,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雖然外貌不是很出眾,但眼神里透出的堅定和樸實,著實是個不錯的人,特別是年紀輕輕已是副縣長的高位,將來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上前接過張里手上的東西,三人一起進門,發現院子裡很是寬敞,種著花草,滿眼綠的、紅的,很是養眼,張里顧不得細看,就見正門堂前站著一個中年婦人,帶著金邊的眼鏡,臉上保養得很好,燙著齊耳的短髮,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眉目間依稀有著黃詩韻的影子,很有氣質,看上去很是精明幹練,正在笑吟吟地看著他們,黃詩韻叫了一聲「媽」就撲上去摟住了婦人,一迭聲的嬌呼聲,婦人拍打了下黃詩韻,也笑說:「都多大了,還有客人呢!」張里知道是未來的岳母,連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聲:「阿姨好!」

  丁麗萍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看來還滿意,點了點頭,也接口笑著說:「小張是吧,進屋坐吧!」說著側身,張里只好前行,丁麗萍略後一點又從仔細地觀察起來,張里只覺得好像有點渾身上下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身體有點僵硬,機械地走著,黃詩韻拉著丁麗萍嬌呼:「媽!」丁麗萍這才轉移目光,笑著對旁邊說:「三姐,準備好了沒有?一會就吃飯吧!」三姐也在旁笑著答應說「好了,馬上就好!」說著拿來著東西放到另一個房間去了。張里感覺才好受點,暗想在台上作報告時上千人看著,也不會有這樣感覺。說話間就進了屋。

  正堂里很寬大,裡面的家俱很不錯,有點老式的味道,只是沙發有點現代,沙發上坐著常務副省長黃元民,正在悠閒地喝著茶,看報紙,張里注意了下是《人民日報》,心下當下又緊張起來,不禁上前說:「黃省長好!」

  黃元民抬起頭,看到張里,威嚴的臉上有了一線笑意,指了下對面的沙發,說:「這是在家裡,隨便點,坐吧!」張里也有點拘束地看了眼黃詩韻,佳人也偷笑著推了下媽媽丁麗萍,後都會意地笑著說:「小張,坐吧,這是在家裡,不要省長省長地叫,就叫黃叔叔吧。」張里這才釋然地一迭聲說「是,是。黃叔叔!」

  這時三姐也端上茶水,張里就坐在了黃元民的對面,腰挺得很直,不敢亂動,三姐也臉上暗笑著放下茶杯。張里一見,臉上蹭的漲紅,小汗也出來了。

  二人將女兒的表現看在眼裡,心下是明了,當下也就隨意聊了起來,黃母問了張里的家庭情況,張里一一作答,逐漸也放鬆下來,臉上也緩和不少,但還是繃得緊緊的。丁麗萍對張里還是很滿意,於是站起來說:「我到廚房看看。」張里慌忙站起來,黃母笑著說:「你坐著吧。韻韻,」說著招呼女兒,黃詩韻有點遲疑,望了一眼爸爸和張里,才起身跟隨母親走出去。

  張里一看二人都走了,心裡又吊起來了,黃元民也感覺到了,笑著問了一些工作經歷,張里也一一老實地回答,有了話題,自然就放鬆了多了。

  黃元民又問:「你那賣菜是怎麼回事?」

  張里這才把雙莊的事如實說了一遍,其間也包括自己的想法,黃元民聽得是暗暗點頭,心下也對和里這種樸實的作風很是欣賞,自己年輕時也是一腔熱血的,心裡也對眼前的小伙子喜愛起來,當下也稍稍的點拔了一二,張里很感動。

  很快飯好了,一家四口人外帶三姐,張里也小心地陪同吃著,菜什麼滋味自己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飯後,黃元民兩口子都午休了,黃詩韻這才帶著張里到城裡逛街,直到晚飯時才回來。

  晚飯時,氣氛就輕鬆多了,張里也自如些,陪著黃元民喝點酒,邊吃邊聊,張里是受益良多。晚飯後,陪著看了會電視,才休息。當晚住在家裡,房間早由三姐收拾好,黃詩韻沒敢和他住一起,只在房間說了很晚的話才自己回房睡覺。

  第二天,黃元民有公事出去了,丁麗萍給二人收拾了東西,又對女兒叮囑一番,老錢開車過來,二人才上車往儀華市而來。

  見過了准岳父母,張里心情很好。一路在車上聽著黃詩韻說父母對他的印象,兩人興高采烈的。車沿著省城到儀華市的高速一路疾馳,老錢一邊偷聽二人的講話,一邊暗笑不已,把車開得又快又穩。路兩邊已是進入初秋,樹葉略有點泛黃,但仍顯得很美,張里心情大好和佳人說笑著,時間過得很快,結果不到兩個小時,也就是十點左右就進入了儀華市區,當上黃詩韻指揮著老錢行駛。她自小在儀華長大,道路自是熟悉。


  老人住在市區偏南一點,這是一條幽深的小巷,裡面有好多粗壯的樹木,顯得很是幽靜,據黃詩韻講以前城區不大時,再向南十公里左右就是長江邊,晚上寂靜的時候能聽見江里的輪船汽笛聲。車在一座不大的朱紅色對開木門口停了下來,黃詩韻下車按了門旁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的一個門鈴,只聽裡面裡面來一個女聲說:「來了,來了!」接著門開了,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皮膚略黑,腰上系著圍裙,一臉樸實,張里知道這也是丁老從老家農村找來的一個保姆,二老年齡都大了,生活起居甚是不便,老人又習慣了住在儀華,所以專門請了人來照顧。

  「肖姨好!」黃詩韻親熱地打著招呼,以前小的時候肖姨也帶得她多點,感情很好,這次還特意囑託張里買了點東西給她。

  「喲,韻韻回來了!快進來,老爺子剛才還在問你們呢!」肖姨上來幫著拿東西,也不住的笑著打量張里。張里也規矩地上前喊了聲「肖姨好!」中年婦人笑逐顏開地說:「好好,請進!」

  一行人進了大門,這也是一個**的院落,只不過不是樓房,而是三面有平房,中間的正堂顯得大,正堂門口站著一個精神矍爍,滿頭銀髮,臉色紅潤的老人,腰板硬朗直直的,站在那裡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剛猛氣勢,旁邊還有一個同樣滿頭銀髮的老太太,腰略有點彎,身材也顯得比老人略矮小一點,兩位老人同樣是滿臉笑容,

  「姥爺、姥姥!」黃詩韻雀躍著跑上前,挽住兩位老人,

  「韻韻,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姥爺,想沒想姥爺?」老人一臉的愛撫,

  「姥爺,姥姥,我也很想你們,這不來看你了!」黃詩韻也撒嬌道,

  「你這小鬼頭!」老太太點了下她的小額頭,

  「張里,過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丁老,我姥爺,這是我姥姥!」黃詩韻調皮地介紹著說,

  「你這小丫頭!」老太太又是一陣愛撫著黃詩韻,轉臉看著張里滿面笑容,上上下下仔細瞅瞅,打這小伙子一進門,她老人家就注意到了,眼前的小伙子年齡不大,一臉沉穩,有點年輕時自己的省長女婿的樣子。

  「姥爺、姥姥好!」張里也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來之前他和黃詩韻商量過了,就這樣稱呼。

  老太太笑不攏嘴地說:「好好,裡面坐。」

  旁邊的丁老也看了兩眼,張里只覺得老人的眼神好像有穿透力,把他渾身看了個遍,當下身上一緊,但神色還是很鎮定,老人這才點點頭,看來小伙子很樸實,聽說也是農村出身,老人很滿意,自己半生戎馬,半生官海,也算是見多識廣,閱人無數,看人還是有自己的心得,這輩子自己最大的成就是看中並培養了一個省長女婿,面前的年輕人雖略顯稚嫩,但眼神很堅定,也覺穩,是個幹大事的料!當下也點點頭,

  「到裡面坐吧,肖姨泡點茶!」說著面露微笑招呼著張里。這下兩才兩少才進屋坐下。屋裡陣設很簡單,看出來老人生活很簡樸,不是奢華之人。沙發前的茶機上擺著一套茶具,張里知道丁老愛喝茶,這一點黃元民也是深受老人影響。

  肖姨麻利得在茶壺裡倒好水,按下電鈕燒水,然後拿出老人最愛的鐵觀音放在旁邊,丁老擺擺手,說:「你去忙中飯吧,我們自己來!」肖姨笑著應了一聲,才下去,她知道老人的性格,喜歡的人才會親自招呼喝茶。

  黃詩韻嘰嘰喳喳的和老太太說著話,把媽媽的交待一一說給二老聽,丁老也微笑著拿煙,張里慌忙站起給老人點著,老頭滿意地抽著煙,聽著孫女的說話,張里插不上嘴,在旁靜靜地坐著。

  沒多會,壺裡冒出了熱汽,老人剛要伸手,張里連忙站起來說:「姥爺,還是讓我來吧!」老人於是也笑著坐好,看著張里操作,來之前張里可是好好的惡補了一番茶道,就是為了應付老頭的,當下不緊不慢地拿起桌上的紫砂壺,打開壺蓋,將燒滾的開水注入半下,蓋好壺蓋,在壺上再淋著開水,燙壺,老人點點頭,接著,把水倒掉,拿起桌上的茶匙,把老人的安溪鐵觀音剷出兩匙,放進壺裡,再倒進半下開水,洗茶,然後才重新倒進滿壺開水,蓋好,再在壺上淋上一圈熱水,煮茶,老人這下才完全滿意的面帶笑容,接著才將茶水倒入公道杯,分別一一倒滿桌上四個燙好的小杯,然後端起小杯,站起來對老人說:「姥姥,請喝茶!」丁老這下喜笑顏開地接過說:「好,好,你也喝!」如法炮製,張里又端了一杯給老太太,然後是黃詩韻,小丫頭也學著老人的語調拉長聲音說:「好好,你也喝!」一下子把旁邊的老太太笑得手上的茶杯差點掉下來,咳著點了點黃詩韻的額頭笑說:「這麼大了,一點規矩都沒有!」旁邊丁老也是笑得樂呵呵的,臉有點發燒的張里這下略顯安心地也端起杯小啜一口,聞其香,濃郁撲鼻,觀湯色,淺黃明亮,知道是上好的鐵觀音,不由得贊道:「好茶,好茶!」

  老人看著張里的樣子,知道這小子是投其所好,有點見識,當下也笑說:「這是韻韻他爸送給我的,聽說是安溪產的上好鐵觀音。」一臉的慈愛,

  當下,爺孫兩個開始論起了茶,邊喝邊說,一時竟很投機,老人的知識真是淵博,不僅講鐵觀音,還縱講其他的如龍井、碧螺春等,張里聽得是心悅誠服,這才知道自己的那點惡補來的知識在才人面前是不值一提,聽得很認真,學了不少東西。

  旁邊的黃詩韻小嘴一嘟,「姥爺就知道品茶!」丁老也笑呵呵地,張里忙用眼神止住。佳人這才轉臉對老太太說:「姥姥,今天做什麼好吃的?」老太太也笑著站起來說:「就知道你是個小饞貓!我們去看看。」兩個女人這才去廚房。

  這邊張里也繼續和才人攀談起來,老人談興很高,他看出張里也是虛心好學,心裡很喜歡,於是也就興致勃勃地講起來,張里在旁不住點頭,連連稱是。

  很快中午擺上,老頭很高興,叫肖姨拿出自己的珍藏的杏花村,桌上五個人,三個女人,兩個男人,算是三代人,一頓飯有了黃詩韻這個小丫頭不斷的插科打諢,吃得很是開心。

  老頭喝了酒,更顯臉上紅光滿面,話也多起來,講自己過去統兵作戰,槍林彈雨,指揮若定等,神采飛揚,酒也不自覺喝得多了,最後提到犧牲的戰友,竟也是兩眼濕潤,老太太一看老頭又犯老毛病,強行奪去瓶一看,只剩為數不多了,不准二人再喝,張里的酒量自是在雙莊就練出來了,這點小酒自是小菜一碟,看著老人的樣子,張里也是心下暗嘆;無論你年輕時是如何的英雄,人一老就現出頹態,特別顯得念舊。聽著老人的光輝歲月往事,鐵馬金戈,心裡是熱血沸騰。人生苦短,但是能有輝煌精采的過程,這就是成功!

  飯後,老人在張里和黃詩韻地挽扶下回房休息,張里又在沙發上坐下,喝了會茶,和黃詩韻閒聊了會,也是倦意□□,黃詩韻就催他也去休息下,張里起身到房間去,這是黃詩韻以前住的,裡面的床只有一米五寬,擺著一些玩具等,還有一些女孩家的喜歡的小玩意,屋裡似乎還有一股黃詩韻身上的甜香味,張里誇張地貪婪狀吸了兩口,佳人一邊幫他脫外套,見狀笑問:「你聞什麼呀?」

  看著眼前佳人笑嫣如花,嬌態動人,張里心噌下躥出火來,好像剛才的酒都燒起來,一把摟住佳人,深擁在懷,在她耳邊小聲說:「你身上的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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