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493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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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4章 493團滅

  為了自證清白,那人在隊友面前將全身上下抖擻了一個遍,就差扒開自己的五穀輪迴之眼給他們看了。

  思來想去,毫無頭緒。

  「呀~西八!到底去哪了?」

  「會不會是在路上丟了?」

  「箱子沒破,肯定是放進去的時候,那小子偷回去了。」主導的那人牽強的說道。

  雖然同伴將上上下下抖擻了一個遍,但最大的嫌疑人還是他,其他兩個隊友對他這種說法,持懷疑態度。

  「呀~西八!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我都脫了褲子讓你們搜了!」

  「還是說說後面怎麼處理吧。」

  「就是,就是,金條是在你手上丟的,不能讓我們也分擔吧?」

  「不光不能讓我們分擔,還得把我倆那份補上。」

  「呀~西八!」主導的那人兩手薅住頭髮,一副要發狂的模樣,都快瘋了,腦殼想破了也想不出金條去哪了,還要面對同伴的質疑,腦殼痛。

  「前輩,說說怎麼辦吧,你也不希望我們將此事捅出去吧?」

  聽同伴這麼一說,主導的人菊花一緊,開始甩鍋:「我昨天不想做這一單,覺得價格太低,是你們倆嘀咕著要往裡面摻沙子,是不是你們合夥騙我?」

  「給雜西!老子天天跟你吃住在一起,怎麼跟外人合夥騙你?!」

  「呀西八!竟然敢懷疑我們!」

  眾所周知,那邊的人酒量不咋地,而且喝酒後非常容易咋咋呼呼的。

  本來就被這事鬧的很窩火,加上又都喝了些酒,言語刺激之下,終於忍不住了,三人扭打成一團。

  良久,三人精疲力盡,平攤在床上,仰面看著房頂。

  主導的那人鼻青臉腫,妥協了,有氣無力的說道:「接下來的交易價格再上浮兩成,你們那份從這裡面出。」

  其他兩個人沒有吭聲,默認了這種操作。

  其實賣多少錢,基本上都是他們說了算。

  最開始的時候沒有這麼貴,是他們貪心,一再漲價,所以才有了如今的糧價。

  「不過,你們得陪我走一遭,去找一趟那臭小子,我不甘心!」主導的人心裡很清楚自己並沒有私吞金條,想來想去,出問題的只可能是對面。

  「對岸是中國,咱們不能上河對岸去。」經過發泄,其他兩個隊友也能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不上岸,那臭小子是從北邊過來的,咱們沿著河中心往北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找到他老子要一槍斃了他,你們不能攔著!」感覺受騙的這個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行。」北邊是郊區,深山老林的,如果真能追上……兩人對視一眼,答應下來。

  唐植桐對此一無所知,正摁著髮簪用力摩擦。

  髮簪製作起來比梳子要輕鬆一些,無非是一根棍,然後將這根棍打磨、拋光。

  唯一操作稍微麻煩一點的是簪頭飾物的雕刻,但有雕刻梳子的經驗在,唐植桐輕車熟路的雕了一對白頭翁。

  對於送給小王同學梳子和髮簪,唐植桐是有些得意的。

  頭髮又稱青絲,諧音「情思」,所以與之相關的梳子、髮簪都有愛情在裡面。

  比起送花,送梳子、髮簪更合適,女孩子天天得用,睹物思人,無形之中會加深兩人的感情。

  再說,梳子、髮簪上面都有白頭翁,等人老了,成了老伴,頭髮也白了,那才真真是富貴白頭了。

  做完簪子,已經凌晨五點。

  唐植桐美滋滋的欣賞了一番,然後都薅進空間存起來。

  伸個懶腰,唐植桐鼓搗了些吃的,處理了一下個人衛生問題,躺在木板床上沉沉睡去。

  對於對面三人的合計,他是一點都不知情。

  等唐植桐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

  推開門,外面沒有太陽,天陰沉沉的,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

  能見度很低,連對面的人煙都看不到了,路上更是一個人都無。

  既然沒人,躲在江中心反而更隱蔽,唐植桐也就沒有把小木屋往江邊收拾。

  進門,唐植桐往灶里塞了一膛柴,也沒個收音機啥的,只有外面北風呼號和爐子裡乾柴爆燃發出的噼里啪啦聲。


  閒著也是閒著,唐植桐打算狠狠地做上一鍋豬頭肉,鍋大,能一次煮四副豬頭、豬下水。

  有外掛在手,衛生處理工作很簡單,倒是水燒開的過程比較慢。

  等水燒開的空,唐植桐在空間裡利用柈子,處理了一個紡車輪。

  材質差,所以不怎麼結實,但唐植桐很滿意,原型機嘛,勉強能用個兩三回即可。

  等豬頭肉煮好,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唐植桐將饅頭熥熥,就著剛出鍋的豬大腸,啃了兩個饅頭。

  吃飽喝足,一拍肚皮,那叫一個舒坦!

  以前的時候,唐植桐是不怎麼吃肥肉的,但來到這邊一年,肚子裡油水缺的厲害,開始格外中意這種脂肪含量奇高的食物。

  為了讓豬頭肉儘快冷卻、結冰,唐植桐從空間薅出好幾塊大冰塊,摞在屋外面,然後將大鐵鍋放在上面。

  一會的功夫,鐵鍋就把冰塊烙了一個洞,穩穩的蹲在了上面。

  唐植桐借這個時間,把紡車輪組裝好,然後做了個簡易的魚竿。

  瞅瞅四周,唐植桐又大手一揮,將自己面前的冰收了一片,自己則蹲在冰前垂釣起來。

  此時此刻,唐植桐看著大雪,再看看手裡的簡易魚竿,想起了柳宗元的《江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忒特麼應景了!

  只不過,自己和老柳是有區別的,老柳是遭受打擊之後深感孤寂,自己則只是有點思念家人而已。

  話說,對岸的三人來到集市,今天由於下大雪的緣故,來這邊交易的人並不多。

  眼見著人都走光了,為首的這人開口道:「收攤,走,往北邊去看看!」

  「這種天氣,也看不到對岸啊!」其他兩人凍得不輕快,戴著手套,握著槍,有些不情願往北去。

  「呀西八!昨晚不是說好了嗎?你們打算反悔?」此人不甘心的朝隊友吼道。

  「行,走,走,不過就今天這一遭,找不到就算了。」其他兩人對視一眼,還是準備兌現昨天的承諾。

  商量好,三人收拾好東西,上了爬犁。

  在江邊交易久了,他們也知道這種天氣出來的人少,但今天依舊帶了兩輛爬犁,就盼著今兒人能多一些,糧價能多賣一些,儘快把損失彌補回來。

  三人分了兩輛爬犁,兩匹馬在前面拉著,沿著江面噠噠噠的往北駛去。

  大雪皚皚,江面平平,馬車跑起來就如同時風三輪車,那叫一個路路暢通!

  為首的人駕著車,剩下的兩個人也不勸,駕著馬在後面跟著。

  沿著江面跑,總不至於迷路,等跑累了,再折返回來就是了。

  但這一跑,愣是讓他們在前面看到一個小木屋!

  木屋前面還坐著個人,瞧那身皮衣,看著分外眼熟!

  話說唐植桐這邊,正坐著釣魚呢,就聽見遠處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立馬就沒了「萬徑人蹤滅、獨釣寒江雪」的意境。

  唐植桐趕緊收了魚竿站了起來,往聲音出來的方向遠眺。

  直到馬車距離自己四十米的時候,才瞅見兩輛馬車往這邊駛過來。

  對面看唐植桐眼熟,當下也不管馬了,從腳下撈起傢伙,嘴裡罵著「西八」,對著唐植桐就來個點射。

  雖然昨晚說好了將機會讓給同伴,但此時其他兩個人也端起了傢伙瞄準,扣動了扳機。

  趕緊解決了,搜一搜有沒有金條,然後冰面鑿個窟窿,處理一下現場,回家暖和去。

  大冷天的,誰他麼願意在外面凍著?

  長這麼大,唐植桐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整個人都快傻了。

  對面的污言穢語「西八」含量極高,而且音色與昨天交易的人別無二致,更何況還夾雜著清脆的槍聲,這是尋仇來了?

  面對危險,唐植桐打開掛,將射向自己的子彈盡數全收起來。

  還別說,子彈的走向很準,可能是因為江面平穩,爬犁沒有顛簸的緣故吧。

  既然對面起了殺心,唐植桐自然不會束手待斃,掏槍什麼的太low了,直接將三人面前的冰層一收!


  兩匹駑馬絲毫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踏了進去,連人帶車全栽倒在了河裡。

  別看冰面上安靜,其實冰下面洶湧的很,暗流急涌。

  三人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全都下意識的抓住爬犁,咕嚕咕嚕的吐著泡泡。

  唐植桐鬆了一口氣,但也沒任由這些物資浪費,將尚在自己收納範圍的馬、物資一塊薅進了空間。

  由於河流湍急,唐植桐並沒有將所有的東西都能薅起來,大部分物資都撈了上來,馬只薅到了一匹,麻袋倒是大部分都撈起來了。

  平復了一下心緒,唐植桐安慰自己道:是對方先動手要殺自己的,而且這些人不是自己殺的,是他們自己落水的!

  不是自己不想救人,是自己空間薅不了活人。

  在心裡多念叨了幾遍,唐植桐才在心跳加速下,做善後工作。

  先是把剛才薅上來的冰又放了回去,然後從切口處澆上一點點水,讓冰層儘快恢復到原來凍住的狀態。

  又從其他地方薅了些雪撒上,起碼從表面看不出任何異常為止。

  做完這一切,唐植桐癱坐在冰面上,過了好大一會才緩過神來。

  晦氣!

  太特麼晦氣了!

  三個大活人就這麼生不見人,這地方不能待了,誰知道後面會不會有人找過來??

  至於這三個人還活著的可能嘛,唐植桐連想都沒想。

  從落水地點往南,全是厚厚的冰層,除非他們能閉氣四五個小時,而且能抗住零下的水溫,等到了出海口再冒出來換氣,否則絕無生還的可能。

  唐植桐先回屋,將自己的兔皮大衣收起來,換上了將校呢,然後又將小房子、大鐵鍋及下面的冰塊全收起來,將冰面處理成自然落雪的模樣,才爬上岸邊,準備去林場。

  下了一下午雪,路面比之前好走一些,唐植桐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南而去,邊走邊處理自己的足跡。

  保險起見,唐植桐沒有沿著大路走下去,而是到了老城區後,進入了老城區,利用居民的腳印掩護自己,然後七繞八朝的從火車站那邊冒了出來。

  至此,天已黑透,路上並沒有行人,只有零星的狗叫聲傳來。

  唐植桐踩著大路上的車轍繼續往西走,一邊走,一邊從路邊薅積雪填平腳印。

  車轍好啊,等明天再有幾輛車經過,腳印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一走就是一公里多,徹底走出城區,唐植桐才停下來休息。

  抽顆煙,平復下緊張的情緒,看著前往林場的漫漫長路,唐植桐也犯愁,本來還想著趁在河邊獨處多做一些災年的準備工作,但這事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了避免暴露,只能先去林場。

  望山跑死馬,更何雪厚路滑?

  唐植桐抽完一顆煙,利用外掛,搞了個火把出來,然後薅出鐵錘、釘子,叮叮噹噹湊了一個簡易的爬犁,然後把剛才薅到空間的駑馬身上的水分處理乾淨,又薅了出來。

  馬一出來直接驚了,還維持著在水裡的狀態。

  也得虧唐植桐力氣大,給安撫住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唐植桐將爬犁拴在馬後面,嘀嗒嘀嗒的往林場趕去。

  唐植桐第一次來林場的時候,騾車斷斷續續走了兩個多小時,這回下了大雪,馬拉著爬犁,斷斷續續走了五個小時才來到林場大門附近。

  這一路過來,馬累,休息了好幾次,唐植桐也累,一路上還要掩蓋痕跡。

  臨近大門口,唐植桐索性將馬車和爬犁薅進空間,自己獨自一人往前走,省的門衛問東問西。

  真到了門衛那,值班室卻黑著燈,唐植桐用空間一掃,好傢夥,睡的正香呢!

  也是,這種鬼天氣,有誰會大半夜的來林場呢?

  唐植桐沒有喊醒門衛,自己悄悄地溜了進去。

  林場裡輕悄悄的,不僅工作區黑著燈,就連居民區也沒有人家亮燈。

  直到快到大伯家的時候,唐植桐才從空間薅出爬犁,然後往上面摞了六百來斤玉米,然後把張桂芳給準備的兩包點心放在上面,又薅了些山里紅,才自己拽著往前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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