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坎坷的身世
沈氏知道她是有心幫自己。【Google搜索】
她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哽咽道：「嬸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繡，定不給你丟人。」
楊喜兒微微頷首。
「這些給你哄孩子，要是實在是哄不好，鬧騰了，我找個嬸子幫你帶帶。」她自寬袖拿出些許小玩具，遞了過去。
沈氏把東西接過，而後忙擺手：「使不得，我自個能帶的。大家對我已經這般好了，我怎有臉再麻煩大家。」
楊喜兒沒應聲，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就走了。
這小娘子是個懂得感恩的。
活交給她，她放心。
但她著實沒想到，她會給她帶來那麼大的驚喜。
日子一晃，就過了幾天。
就在楊喜兒閒到又要帶小熊上山時，沈氏來了。
她牽著孩子剛進門，就報了喜：「嬸子，帕子做好了，花樣也繡好了。」
「這麼快？」楊喜兒斟茶的手頓了頓。
她目光掃向她，卻發現她眼斂下，黑乎乎的一片。
「你不必這般著急的，往後記住了，身子最重要。你想想，要是你出事了，你家狗子怎麼辦？」她嘆了口氣，伸手拉過孩子。
理，確實是這麼個理。
但她只要一想到嬸子對她的恩，她就不敢停下來。
沈氏儒儒地應道：「嬸子，不打緊，我年輕，身子好。」
楊喜兒搖搖頭沒說話。
兩人一同去了祠堂。
等看到石桌子上擺著的帕子時，楊喜兒面露震驚。
「我原以為你原先的繡工已經不得了，沒承想，這次更甚。」她繞著石桌走了一圈，不禁感慨，「瞧瞧這鴛鴦，說是栩栩如生也不為過。這花，瞧著像是真的。花樣多，繡工了得。想必你爹娘培養你，也花了不少心思。按道理說……」
她不該嫁了個這樣的婆家呀。
楊喜兒說到這，頓了頓，到底是沒敢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沈氏卻猜到了幾分，她輕拍孩子，瞬間陷入了回憶中：「我原是城裡的姑娘，家裡開了一個小小的繡紡。日子不算大富大貴，但也還算過得下去。我這繡工，也是打小練的。有一次，我外出時遇了蛇，就是我那死去的相公救了我。本是萍水相逢，但不知怎滴，我回去後，沒多久，流言就傳了出來，說我……」
她頓了頓，繼續道：「說我失身了。我百般辯駁，卻也無力。我爹娘被氣得火急攻心，相繼走了。我哥哥惱我，於是做主把我嫁了。婚後，相公對我還算好，日子也就這麼過起來了。直到……」
「直到我相公出了事，浮屍江邊，那時，狗子才半歲……」
話，戛然而止。
她只知道她是個寡婦，卻不知道她還有這般遭遇。
楊喜兒不禁心生憐憫：「沒事，都過去了，以後跟孩子好好過吧。你有這個手藝，日子定能好起來的。」
怕這話沒什麼說服力，她又道：「你瞧著嬸子是不是蠻幸福？能賺錢，孩子孝順？但嬸子其實也是個寡婦。我兩個孩子，都是我拉扯長大的。想必你也有聽說，南方有流民入了北安。我們就是那些災民。一路上，忍飢挨餓，擔驚受怕。可再艱難，我們都過來了。人啊，是要向前看的。老天爺留著你一條命，就自有她的道理。」
人，要向前看。
沈氏喃喃自語，眼神陡然一亮：「嬸子，你說得對，往後我要好好賺銀子，把狗子拉扯長大。」
話說到這，楊喜兒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寬慰。
繡品的事情落地後，她就尋了村長，把一次性碗筷的事說了。
末了，她遞給村長五匹棉紗：「讓大家做仔細了，爭取給顧客們落個好印象。往後，咱這生意就能細水長流。另外，砍竹子的時候，不要扎堆去，省得讓其他村的人瞧去了，又來阻止我們。」
說到這，她暗自下了決心。
等進城後，她要先把竹林買下。
他們往後都要做這門生意，就勢必要有自己的竹林。
不然，等其他村的人知道他們賺錢了，估計會想方設法地搗亂。
不管是什麼年代，患眼紅病的都不少。
村長面露欣喜。
他當即就奔走相告，把這好消息告訴了其他人。
村民們聽了，紛紛載歌載舞。
「太好了，咱以後，就算真正穩定下來咯。」
因著壯勞力們要出工開荒，是以，做一次性碗筷的，只有老人小孩。
楊喜兒和沈氏，也加入到了這個陣營。
不過，她們也只是幫忙。
做好的碗筷，該誰的，還是誰的。
村民們對於倆人的幫助，自然是感激不盡。
是以，連著幾日，倆人都收到不少蘑菇野菜。
忙忙碌碌的，不消幾日，村中所有存留的筷子竹節，就全部收拾妥當了。
因著馬車上滿滿當當的都是打包好的物品，是以，這次進城的，只有楊喜兒和沈氏，外加趕車的沐大頭。
進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百貨店交貨。
那堯掌柜見了如此精美的一次性碗筷後，眼睛都看直了：「就憑這個包裝，咱的東西，鐵定能大賣！」
他忙數了數，等確定了數目後，就從柜子里拿出二兩銀子。
「棉紗的成本，是900個銅板。一次性碗筷，攏共加起來是一兩。多出來的100銅板，算是我請您喝茶了。」
他對這做工實在太滿意了。
他相信，這一定能賣個好價格。
他鋪子的生意，也會逐漸響亮。
這額外的100銅板，給得不虧。
楊喜兒也沒推辭，順手就接過了。
下一站，自然就是麗娘那。
麗娘見她來了，趕忙迎了出來：「姐姐，跟你說個好事，我那些妯娌，都對著繡工很滿意呢。有兩人還給了我銀子，說是要做兩件成衣。」
說罷，她拿出四兩銀子，遞了過來：「她們都是富太太，不怎麼缺銀子，直接就把銀子都給了。諾，你拿著。」
「想必你身邊這位，就是繡娘？瞧著年紀倒不大，本事倒不小呢。」
麗娘的視線落在沈氏身上，毫不保留地夸著。
這倒讓沈氏不好意思起來。
楊喜兒默默地從把籃子揭開，漏出了裡面的帕子：「麗娘以為，這個繡工如何？這些帕子，能賣多少銀子？」
麗娘細細地端詳著，而後面露震驚：「這也是這小娘子繡的？這繡工更甚。這些帕子，用料不錯，花色瞧著也新穎，栩栩如生。布莊裡賣的是20銅板一條，你們這種，就是賣50銅板也不為過。若是遇上了哪家大家閨秀，想繡上自己名字的，你們可以收個100銅板。」
布莊的帕子，本就不是給尋常人家的姑娘用的，貴些也正常。
可這巴掌大的布，稍稍加工，就能賣個幾十銅板甚至一百銅板?
饒是前世賣過不少暴利商品的楊喜兒也忍不住咋舌：「那這些我就都放你這，若是有人來問了，就幫我賣了。但我可說了，你斷然不能因為這個累著自己了。」
麗娘錦帕掩嘴，笑道：「放心吧，累不著我。我只要拿著帕子參加下家宴，你們這些帕子，就能全賣出去。等主家的人，拿著你們的帕子，去參加貴人圈的宴席，到那時，你們的名號，也算打出去了。我原還想著，要等我那倆妯娌的成衣做成了，穿出去了，才能幫著你們把名號打響亮呢。現在瞧著，指不定明日，就能傳開來。」
要真如此，她倒是能更放心地買下竹林。
五五分，一個月怎麼著，她也能分個五兩銀子。
有了這穩定的進項，哪怕一時掏空了家底，也不必慌了。
想到這，楊喜兒倒有些迫不及待：「不若這樣，沈氏這兩日就住在這裡。你且跟你妯娌說，把成衣拿過來就成，她繡好了再回去。」
麗娘自然沒意見。
左右她這裡房間多，隨便空一間出來，都夠她住的。
楊喜兒又把視線轉向沈氏：「你且放心住兩日，狗子我會幫你照料好。不怪嬸子心急，確實是趁熱需得打鐵。等這些帕子賣出去了，引起了各方的注意。這個時候，若是麗娘的妯娌再穿著你繡好的衣裳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定會再掀起波瀾。到那時，你的名頭就打出去了。往後，也就不缺單子了。」
出來時，狗子就放在了她們家，托湯氏照料。
「嬸子，我曉得了。」
本來沈氏還在擔心狗子，但聽她這麼說，咬咬牙，也就應下了。
這個單價，若是真成了。
以後不說養活狗子，就是給狗子存媳婦本，那也是夠的。
「到時候一石驚起萬重浪，估計我這院子，都要被踏破了。」麗娘仔細端詳著一塊帕子，又感慨了一番。
轟轟烈烈的大計劃，就這麼定下了。
臨走前，楊喜兒給了沈氏二兩銀子：「這是你的一半，收著。原是要一段時間才跟你分帳的，但你住城裡，想必有的是用銀子的地方。」
沈氏猶豫著收下了。
兩方告辭後，楊喜兒就去了縣衙。
她幾乎掏空了家底，買下了竹林。
就在她遺憾沒拿下後山時，卻聽蔣縣令道：「昨日世子來了消息，說是耗子幫的老巢順利找著了，過段時間，就會兌現千兩賞銀的承諾。你看，你們那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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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哽咽道：「嬸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繡，定不給你丟人。」
楊喜兒微微頷首。
「這些給你哄孩子，要是實在是哄不好，鬧騰了，我找個嬸子幫你帶帶。」她自寬袖拿出些許小玩具，遞了過去。
沈氏把東西接過，而後忙擺手：「使不得，我自個能帶的。大家對我已經這般好了，我怎有臉再麻煩大家。」
楊喜兒沒應聲，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就走了。
這小娘子是個懂得感恩的。
活交給她，她放心。
但她著實沒想到，她會給她帶來那麼大的驚喜。
日子一晃，就過了幾天。
就在楊喜兒閒到又要帶小熊上山時，沈氏來了。
她牽著孩子剛進門，就報了喜：「嬸子，帕子做好了，花樣也繡好了。」
「這麼快？」楊喜兒斟茶的手頓了頓。
她目光掃向她，卻發現她眼斂下，黑乎乎的一片。
「你不必這般著急的，往後記住了，身子最重要。你想想，要是你出事了，你家狗子怎麼辦？」她嘆了口氣，伸手拉過孩子。
理，確實是這麼個理。
但她只要一想到嬸子對她的恩，她就不敢停下來。
沈氏儒儒地應道：「嬸子，不打緊，我年輕，身子好。」
楊喜兒搖搖頭沒說話。
兩人一同去了祠堂。
等看到石桌子上擺著的帕子時，楊喜兒面露震驚。
「我原以為你原先的繡工已經不得了，沒承想，這次更甚。」她繞著石桌走了一圈，不禁感慨，「瞧瞧這鴛鴦，說是栩栩如生也不為過。這花，瞧著像是真的。花樣多，繡工了得。想必你爹娘培養你，也花了不少心思。按道理說……」
她不該嫁了個這樣的婆家呀。
楊喜兒說到這，頓了頓，到底是沒敢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沈氏卻猜到了幾分，她輕拍孩子，瞬間陷入了回憶中：「我原是城裡的姑娘，家裡開了一個小小的繡紡。日子不算大富大貴，但也還算過得下去。我這繡工，也是打小練的。有一次，我外出時遇了蛇，就是我那死去的相公救了我。本是萍水相逢，但不知怎滴，我回去後，沒多久，流言就傳了出來，說我……」
她頓了頓，繼續道：「說我失身了。我百般辯駁，卻也無力。我爹娘被氣得火急攻心，相繼走了。我哥哥惱我，於是做主把我嫁了。婚後，相公對我還算好，日子也就這麼過起來了。直到……」
「直到我相公出了事，浮屍江邊，那時，狗子才半歲……」
話，戛然而止。
她只知道她是個寡婦，卻不知道她還有這般遭遇。
楊喜兒不禁心生憐憫：「沒事，都過去了，以後跟孩子好好過吧。你有這個手藝，日子定能好起來的。」
怕這話沒什麼說服力，她又道：「你瞧著嬸子是不是蠻幸福？能賺錢，孩子孝順？但嬸子其實也是個寡婦。我兩個孩子，都是我拉扯長大的。想必你也有聽說，南方有流民入了北安。我們就是那些災民。一路上，忍飢挨餓，擔驚受怕。可再艱難，我們都過來了。人啊，是要向前看的。老天爺留著你一條命，就自有她的道理。」
人，要向前看。
沈氏喃喃自語，眼神陡然一亮：「嬸子，你說得對，往後我要好好賺銀子，把狗子拉扯長大。」
話說到這，楊喜兒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寬慰。
繡品的事情落地後，她就尋了村長，把一次性碗筷的事說了。
末了，她遞給村長五匹棉紗：「讓大家做仔細了，爭取給顧客們落個好印象。往後，咱這生意就能細水長流。另外，砍竹子的時候，不要扎堆去，省得讓其他村的人瞧去了，又來阻止我們。」
說到這，她暗自下了決心。
等進城後，她要先把竹林買下。
他們往後都要做這門生意，就勢必要有自己的竹林。
不然，等其他村的人知道他們賺錢了，估計會想方設法地搗亂。
不管是什麼年代，患眼紅病的都不少。
村長面露欣喜。
他當即就奔走相告，把這好消息告訴了其他人。
村民們聽了，紛紛載歌載舞。
「太好了，咱以後，就算真正穩定下來咯。」
因著壯勞力們要出工開荒，是以，做一次性碗筷的，只有老人小孩。
楊喜兒和沈氏，也加入到了這個陣營。
不過，她們也只是幫忙。
做好的碗筷，該誰的，還是誰的。
村民們對於倆人的幫助，自然是感激不盡。
是以，連著幾日，倆人都收到不少蘑菇野菜。
忙忙碌碌的，不消幾日，村中所有存留的筷子竹節，就全部收拾妥當了。
因著馬車上滿滿當當的都是打包好的物品，是以，這次進城的，只有楊喜兒和沈氏，外加趕車的沐大頭。
進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百貨店交貨。
那堯掌柜見了如此精美的一次性碗筷後，眼睛都看直了：「就憑這個包裝，咱的東西，鐵定能大賣！」
他忙數了數，等確定了數目後，就從柜子里拿出二兩銀子。
「棉紗的成本，是900個銅板。一次性碗筷，攏共加起來是一兩。多出來的100銅板，算是我請您喝茶了。」
他對這做工實在太滿意了。
他相信，這一定能賣個好價格。
他鋪子的生意，也會逐漸響亮。
這額外的100銅板，給得不虧。
楊喜兒也沒推辭，順手就接過了。
下一站，自然就是麗娘那。
麗娘見她來了，趕忙迎了出來：「姐姐，跟你說個好事，我那些妯娌，都對著繡工很滿意呢。有兩人還給了我銀子，說是要做兩件成衣。」
說罷，她拿出四兩銀子，遞了過來：「她們都是富太太，不怎麼缺銀子，直接就把銀子都給了。諾，你拿著。」
「想必你身邊這位，就是繡娘？瞧著年紀倒不大，本事倒不小呢。」
麗娘的視線落在沈氏身上，毫不保留地夸著。
這倒讓沈氏不好意思起來。
楊喜兒默默地從把籃子揭開，漏出了裡面的帕子：「麗娘以為，這個繡工如何？這些帕子，能賣多少銀子？」
麗娘細細地端詳著，而後面露震驚：「這也是這小娘子繡的？這繡工更甚。這些帕子，用料不錯，花色瞧著也新穎，栩栩如生。布莊裡賣的是20銅板一條，你們這種，就是賣50銅板也不為過。若是遇上了哪家大家閨秀，想繡上自己名字的，你們可以收個100銅板。」
布莊的帕子，本就不是給尋常人家的姑娘用的，貴些也正常。
可這巴掌大的布，稍稍加工，就能賣個幾十銅板甚至一百銅板?
饒是前世賣過不少暴利商品的楊喜兒也忍不住咋舌：「那這些我就都放你這，若是有人來問了，就幫我賣了。但我可說了，你斷然不能因為這個累著自己了。」
麗娘錦帕掩嘴，笑道：「放心吧，累不著我。我只要拿著帕子參加下家宴，你們這些帕子，就能全賣出去。等主家的人，拿著你們的帕子，去參加貴人圈的宴席，到那時，你們的名號，也算打出去了。我原還想著，要等我那倆妯娌的成衣做成了，穿出去了，才能幫著你們把名號打響亮呢。現在瞧著，指不定明日，就能傳開來。」
要真如此，她倒是能更放心地買下竹林。
五五分，一個月怎麼著，她也能分個五兩銀子。
有了這穩定的進項，哪怕一時掏空了家底，也不必慌了。
想到這，楊喜兒倒有些迫不及待：「不若這樣，沈氏這兩日就住在這裡。你且跟你妯娌說，把成衣拿過來就成，她繡好了再回去。」
麗娘自然沒意見。
左右她這裡房間多，隨便空一間出來，都夠她住的。
楊喜兒又把視線轉向沈氏：「你且放心住兩日，狗子我會幫你照料好。不怪嬸子心急，確實是趁熱需得打鐵。等這些帕子賣出去了，引起了各方的注意。這個時候，若是麗娘的妯娌再穿著你繡好的衣裳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定會再掀起波瀾。到那時，你的名頭就打出去了。往後，也就不缺單子了。」
出來時，狗子就放在了她們家，托湯氏照料。
「嬸子，我曉得了。」
本來沈氏還在擔心狗子，但聽她這麼說，咬咬牙，也就應下了。
這個單價，若是真成了。
以後不說養活狗子，就是給狗子存媳婦本，那也是夠的。
「到時候一石驚起萬重浪，估計我這院子，都要被踏破了。」麗娘仔細端詳著一塊帕子，又感慨了一番。
轟轟烈烈的大計劃，就這麼定下了。
臨走前，楊喜兒給了沈氏二兩銀子：「這是你的一半，收著。原是要一段時間才跟你分帳的，但你住城裡，想必有的是用銀子的地方。」
沈氏猶豫著收下了。
兩方告辭後，楊喜兒就去了縣衙。
她幾乎掏空了家底，買下了竹林。
就在她遺憾沒拿下後山時，卻聽蔣縣令道：「昨日世子來了消息，說是耗子幫的老巢順利找著了，過段時間，就會兌現千兩賞銀的承諾。你看，你們那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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