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渡爺:我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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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6:渡爺:我著急

  「大家都只知她姓雲,都稱她為雲大善人。卻並不知她是男是女,長何模樣。」

  「那你……」

  村長笑了笑,看著顧嶠繼續說道。

  「我為何知道她長什麼模樣是吧?」

  「是雲老那裡有一幅畫。」

  「雲老太自己畫的。」

  「我以前去給雲老太收拾東西時,無意見看到過一次。後來雲老太就將畫收起來了,再也無人見過了。」

  顧嶠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村長倒是感嘆了一句。「雲鎮也是有福氣呀。以前有個雲大善人,現在又來了一個你。」

  「小嶠,你是她的女兒吧。」

  村長這話一出,村長一家都驚嘆了。

  雲大善人,這個名字雲鎮有誰不知道。甚至可以說,雲鎮能完好無損的保存至今,都是因為這位雲大善人。

  顧嶠並沒有回答村長,而村長似乎也並沒有一定要顧嶠的答案。

  而是順著雲大善人的話,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顧嶠。

  吃過晚飯後,顧嶠便離開了村長家。

  在雲鎮,顧嶠是有自己的住處的。

  在知曉顧嶠回了雲鎮後,幾名婦人便自發的去了顧嶠的住處將她的房子打掃的乾乾淨淨,就等她安心入住。

  不過顧嶠並沒有回住處,而是轉道去了別處。

  雲老太也是住在雲鎮,但卻並非住了大家居住的小鎮子上,而是居住在後山的半山腰處。

  這是雲鎮外人禁止入內的地方,沒有裡面主人的允許,哪怕是雲鎮的村民,都不會擅自闖入。

  不過,卻不包括顧嶠。

  顧嶠踏進後山時,以往守護在這裡手持武器的護衛並未出現,一切都很平靜,平靜的仿佛早就知曉,她會到來一樣。

  而當顧嶠推開小院的門,看到裡面亮著的燈,便知曉了。

  她,的確是在等她。

  顧嶠朝浮因看了一眼,浮因識趣的並未跟上前,也並未隱於暗處。而是站在小院門口,守在小院門口處的位置。

  顧嶠踏入小院,每一步都很輕,但走出的每一步,在屋裡屋內的兩人心裡,卻異常的重。

  每一步,都仿佛重重的踩在了兩個的心間。

  直到走至門口處,顧嶠突然停下了腳步。望著裡面的燈光,顧嶠有些猶豫了。

  她知道,推開這扇門,迎接她的是什麼;也知道推開這扇門,代表著什麼。

  以前如果問顧嶠,在乎她的生母,在乎雲溪嗎?

  她是不在乎的。因為雲溪雖然生了她,但卻未盡一日母親的責任。

  她對雲溪是陌生的。

  可如今呢……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一刻鐘……

  正當裡面的老人,都覺得屋外的人會轉身離開時,大門被推開了。

  「吱啞」一聲。

  隨著大門推開,一張與雲溪似五六分的臉出現在門口。如果形似五分,那麼神卻有七八分相似。

  只不過,雲溪身上渾發的是與人的親近,溫暖。

  而顧嶠給人的第一感覺,卻是冷艷空靈,清塵絕然。

  屋內的雲老太太很快就回過神,然後渾濁的眸子突然變的一片清明。

  「你終於來了。」

  她等了十九年,等的她以為,她不會再踏進來了。

  顧嶠是第一次見雲老太太嗎?不是?

  在她第一次,無意間闖入雲鎮時,就見過這位雲老太太,不過當時顧嶠並未多想。

  直到在京都,看到那件旗袍時,顧嶠終於將一切都想明白了。

  雲老太太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顧嶠近期會到似的,已經將一應特品都找了出來。

  她指了指旁邊的箱子。「裡面都是她的東西,答案就在裡面。」


  顧嶠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個箱子,箱子上的鎖刻著一個符號。

  如果是以前顧嶠不懂,現在她卻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浮生島的標誌。

  顧嶠看向雲老太太。「你也是浮生島的人。」這句不是疑惑句,而是肯定句。

  雲老太太笑了笑,倒了一杯菜,遞向顧嶠。「一切都不重要。」

  「你只要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皆不是她自願。」

  「她一心只想護你這一世安穩。」

  顧嶠的瞳孔突然一縮。「這一世安穩!」

  雲老太太點了點頭。「對。」

  顧嶠深吸了一口氣,並未多呆,轉身就離開了院落。而那個箱子,顧嶠自然也並不打算拿走。

  看著顧嶠離開的身影,雲老太太卻並沒有多遺憾。

  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

  有一種,終於完成了自己使命的感覺。

  雲老太太朝空中揮了揮手,很快一個暗衛走了下來。朝雲老太拱了拱手。

  雲老太太指了一下地面上的箱子。「將這箱子送過去。」

  「日後,你們跟著她吧。」

  暗衛並未開口,只是手一卷,箱子連同人也一同消失了。

  空氣中,還傳來隱隱的空氣波動。

  雲老太太知曉,那是暗衛離開的痕跡。

  暗衛離開後,雲老太太在位置上坐了許久,久到天上的月亮都已經高掛夜空,有下降的趨勢。

  一個青年男人提著一壺剛剛燒開的熱水走了進來。

  「您為何不告知小小姐真相。」

  雲老太太笑看將壺裡冷卻的水倒掉,然後讓青年添上熱水,熱水翻騰,茶香四溢,沖淡了夜間的寒意。

  「當年小姐寧可身死,也要護住小小姐。本就是逆天之舉。」

  「何必再讓小小姐再為此事而再憂心傷神呢。」

  雲老太太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很快,小姐就二十了吧。」

  再過幾天就是顧嶠的生日,十九歲的生日,虛歲二十。

  滿了十九歲,走的就是二十歲的路了。

  「倒是沒有想到,祝家那丫頭,也是一個蠢的。」

  「竟然還敢將那件東西拿出來顯擺。」

  「她也不想想,小姐的東西,又豈是那麼好得的。」

  雲老太太起身,走至窗外,將另外半邊的窗子也打開,外面的寒風盡數吹進了屋子裡。

  可屋子裡的兩人卻並未覺得寒冷。

  「那不過是當初小姐丟棄不要的東西,她卻把她當成寶貝供著。那老不死的還將它當寶貝一樣傳下去了。」

  「她當真以為憑著那東西嫁進了段家,一切就會永遠被埋葬嗎?那些事情就無人知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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