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第二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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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間最為奇怪的,可能就是默契二字。記住本站域名

  封一二與敘戲群一戰過後,二人便心生默契。

  一個留下一雙草鞋,等著許初一去那接壤之地。

  另一個在少年進入接壤之地的瞬間便明白了這是封一二的安排。

  「不知道啊!這得看你自己了,什麼時候打得贏我那個徒弟,什麼時候才能出去。」敘戲群撫了撫胸前鬍鬚,想起了另一個天下已然有人入了四品境界, 蹙眉道:「其實待得越久,對你而言或許越好。」

  許初一不以為意,朝著那個名叫餘十七的年輕人遠去背影,搖頭苦笑道:「估計難哦!」

  倆人沒有御風而行,而是選擇順著剛剛敘戲群那一拳道路就那樣的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我倒是聽過洛陽前輩說過,他正試圖尋找破境之法。」, 許初一一邊走一邊摸了摸自己那頭短髮。

  敘戲群對於四品之事沒有隱瞞, 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少年,畢竟自己打心眼裡是喜歡這個孩子的。

  「是嗎?那恐怕一向為先的洛陽這一次要落後了!」敘戲群停下腳步,笑著說道:「老夫來這兒的時候也是沒想到,他麥千秋竟然在這兒破了四境。他娘的,還是輸了呀!小子,怎麼樣?要不要留在這兒久一些,那麥千秋的拳法你只管學去,老夫我的拳法也一併細細交於你。」

  許初一心動了,可也只是心動。

  他不過一個是一個佛家金蓮催出來的二品境界而已,還有什麼期望?

  原本世間境界三品最高,自己一個二品也不賴,可現如今看來三品之後有四品,那麼四品過後會不會有五品?

  如此下來,自己這二品境界可就真的不夠看了。

  人家餘十七在這兒習武是朝著四品境界去的,二品境界不過是路途中間的一段,但對於少年來說卻已經是終點了。

  想到這兒,許初一縱使心性再好,也難免有些失落。

  「前輩!算了吧!我想還是再等等吧!」

  敘戲群聞言,打量了一下身旁的許初一, 也猜出來了他心中所想,冷哼一聲,頗有不滿道:「怎麼?吃進去的東西,還能吐出來不成?」

  「啊?」少年目光呆滯,顯然還沒有明白敘老前輩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穿了一身黑衣的老者搖了搖頭,眯著眼問道:「當年妖道洛陽自散修為重新開始,難不成將那修行之法都忘了個一乾二淨?你先學了去,等有機會重新再來,攀登三品境界的時候不就比尋常人快上不少嗎?這拳法拳意不變,隨著境界攀升卻大有不同!大江東去是水,小溪潺潺就不是水了?許初一,你太聰明了!」

  少年愣愣出神,對於敘戲群最後那一句看似誇讚實則貶低的話,他思量再三。

  許初一聰明嗎?聰明不假,善於人心,善於走些捷徑。

  但這聰明對於武夫來說卻是萬萬不可取的。

  自打得了佛門蓮花的庇佑,境界一躍而上,可是少年卻也忘了當年自己是如何一步一個腳印走下來的。

  練拳這事兒,他許初一太順了。

  先有封一二教授一人守關隘與逆風行,單單這兩個拳架子就足以讓天下武夫艷羨。

  再有洛陽送了那本書籍, 粗通了兵器路數, 再加上封一二與敘戲群那山頂一戰,多多少少也觀摩了一二。

  少年似乎還從未從頭開始過,如此一來這功底似乎太不紮實。

  之前,少年想著早日將遊俠兒的人情債給還了,再去紅塵天下歷練一番,擺脫這二品境界。

  可現如今聽了敘戲群的話,他猶豫了。

  「小子,你可要知道。四品之事天下人遲早要知道。到時候你可就慢人一步了。」

  若是說許初一之前還有所猶豫,那麼敘戲群這句話出口,少年便更加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趕在某人之前跨入四品,最好是從紅塵天下出來時就是四品。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去一趟望山書院,與那個道貌岸然的顧先生說說道理。

  說不通,那便打。

  「敘前輩,那咱倆可得說好了!您可不能藏私啊!」

  少年沒有多說什麼,攏了攏衣袖,語氣堅定。

  「你要學!老夫肯定交!麥千秋與我的傳人,到時候肯定是立於天下武夫之上!」


  敘戲群哈哈大笑,有這樣的一個徒弟,天下武夫恐怕真要抬不起頭了。

  當然,那個餘十七除外,畢竟是難得的一個武夫苗子。

  夜深時分,少年與黑衣老者總算是走到了那副骸骨邊上。

  餘十七在紅衣女子的叮囑下收拾了一番。

  或許是出於愧疚,又或許是當真不是時候,小刀依舊沒有出面,靠著身上的破布麻衣在這接壤之地躲了起來。

  「哦?回來了?」餘十七一邊烤著火一邊抬頭問道。

  「十七啊!為師給你找的這個樁子你還滿意嗎?」

  敘戲群笑眯眯地拍了拍許初一的肩膀,朝著滿臉怨氣的餘十七問道。

  即便是武夫,可敘戲群也是活了那麼多年,也看得出自家徒弟心有不悅。

  罵幾句,再給個棗吃這些事他還是明白的。

  許初一和餘十七的關係最好的便是互有攀比,卻不傷及和氣。

  這樣即可以互相砥礪武道,又不會來個你死我活,就如同他與麥千秋一般。

  至於其中的尺度,就要看他敘戲群如何把控了。

  餘十七也沒想到,一向嚴厲的老頭子竟然當著少年的面這樣說話。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試圖掩蓋自家師傅那有失禮數的話。

  「余兄弟是嗎?別客氣,咱倆誰是樁子還不一定呢!」

  許初一白了一眼敘戲群,出口說道。

  很顯然,少年也是明白了敘戲群的意思,這才配合地接茬。

  剛才還有些尷尬的餘十七臉上笑容立馬停了下來,站起身來,輕笑道:「那肯定我是樁子了,必定樁子可不會用符籙。」

  「果然是稷下學宮出來的,嘴上功夫了得啊。肯定很受女子喜歡!」

  跟著封一二久了,少年也是嘴上不饒人的主兒。

  瞬間,倆人達成了一個共識,這架還有的打。

  挺好!挺好!看來這日後起碼得打個幾百場。

  敘戲群心中想到這兒,剛想招呼二人去那副骸骨跟前,就見許初一袖中符籙已經飛出,其刷刷在半空中化作狂風。

  曾在燕尾山上御風的少年挑了挑眉毛,「這符籙我是用了!怎麼著?再打一場?」

  餘十七看了看被風捲起的黃沙,放下手上用來挑火的樹枝,二話不說直接進入龍捲之中。

  「敘前輩,稍等!」

  許初一笑了笑,也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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