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洪澤湖垂釣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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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那一方鎮紙拍中畫中的九頭蟲,只聽「嗷嗚」一聲,畫中九頭蟲發出一陣哀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子,還他娘的愣著做什麼?幫忙啊!」

  身穿蓑衣,不知根底的老翁朝著一旁的柳承賢大喊一聲,見少年只是後退,於是只得開口說道:「你小子手中的摺扇莫非只能用一次不成?」

  這話出口, 倒是提醒了柳承賢,扇子對於魚竿或許沒有作用,可是不代表對畫中的九頭蟲也起不了作用啊。

  剎那間,少年摺扇再次脫手,這一次柳承賢用盡了全身氣力,摺扇上的那七個字也發出淡淡光芒。

  在摺扇出手後飛出扇面,一字對應一頭, 朝著九頭蟲而去。

  那隻九頭蟲的七個腦袋在接觸到那七個字時猛然化作齏粉。

  而被魚線和鎮紙糾纏的那隻頭也趁機被所以老者以一記手刀削落,九頭已去其八的九頭蟲一聲慘叫後, 也找准機會重新返回畫卷之中。

  只是與以往不同,再那隻頭潛入湖面之時,整個畫卷四分五裂。

  「他娘的,你他娘的臭小子,字出去了,摺扇卻沒落!數都不會數嗎?」

  見九頭蟲就這麼跑掉了,蓑衣老翁嘆了口氣,抄起魚竿就打在了柳承賢的頭上,緊跟著坐在地上不停地嘆起了氣。

  被眼前突如其來一幕弄得有些受驚的範疇昔看著眼前老者,果不其然,與畫中的垂釣老翁是一個人。

  「沒事吧?」

  秦安上下打量了一番被自己拉著後退的自家學生,親聲問道。

  「沒事!沒事!沒事!」

  還在想老翁為何會在畫中的範疇昔被自家先生這一句話叫醒,趕忙擺了擺手,連說了三聲沒事。

  見自家學生的確沒什麼大礙,秦安這才放下心來,只是伸出右手,那桌上的鎮紙便飛回了他的手中。

  「請問前輩姓甚名誰, 為何在這畫中?剛剛那隻九頭蟲,又是怎麼回事?」

  秦安打量了一眼這個被自己從畫中拖拽而出的老翁,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那根黑色竹子所制的魚竿,出聲問道。

  「哦?讀書人?」垂釣老翁聞言回過頭去,不去管那個因為一時失手壞了他事兒的柳承賢,看向一身儒衫的秦安,隨即說道:「這事還得算你頭上!他娘的,果然讀書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老子被讀書人畫入畫中,又被讀書人從畫中拽出,他娘的!晦氣!」

  秦安皺了皺眉,面對這個出口閉口都少不了「他娘的」三個字的老翁,他似乎有些生氣起了。

  「前輩!這事怎麼了?還請您說一說,這九頭蟲跑了的確與晚輩脫不開關係,不如您告訴晚輩一二,也好幫前輩您將它找回來!」

  眼尖的柳承賢見到秦安這副模樣,生怕才平息下來的場面再起波瀾,於是開口問道,不惜將九頭蟲跑了的罪責攬到了自己身上。

  當然他也不是平白無故的這樣說, 從老翁剛剛的話, 不難聽出老者是認識那個作畫之人的。

  少年正愁著找不到作畫人的蛛絲馬跡,但凡書籍找到了與《千里江山圖》作畫之人同名的他都會多加留意,更何況是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他哪裡有放過的道理。

  老翁狐疑地看了少年一眼,輕聲罵道:「一股子狐狸味道!真他娘的騷氣!」

  有事相求的柳承賢聽到這句,也只是笑眯眯地站著,沒有半點動怒的意思。

  「哼!既然你自己想要管,那老子就成全你!」老翁冷笑一聲,隨即將手中魚竿隨手插在背後的蓑衣上,指著一旁發愣的範疇昔說道:「還有你這個小胖子,你們二人明日起,就跟著老夫回鄉捉拿那隻九頭蟲!」

  被說成小胖子的範疇昔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先生,似乎想要自家先生替自己說一兩句好話。

  「這位前輩,可否留個姓名?」身為琅琊書院夫子的秦安,身後還有學工聖人撐腰的他再次朝著老翁問道,隨後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於是補充道:「至少讓晚輩直到,我這不成器的學生是跟誰走了,去了哪吧?」

  老翁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用餘光瞥了一眼秦安,看了看腰間那枚象徵著學宮師承的玉佩,譏笑道:「你是小徐的門下?那倒是好說了,若是你有本事,不妨去問問他,就說洪澤湖上的垂釣老翁帶走你家學生。老夫保管他不敢放半個屁!」

  「洪澤湖?」秦安輕咦一聲,隨即想起了什麼,趕忙跪在了地上,連忙磕頭道:「原來的漁舒陽漁前輩,晚輩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


  一旁的範疇昔撓了撓腦袋,還在尋思這名字好像聽過,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卻感覺腰間一墜,整個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是他家先生的意思。

  既然跪了,索性就磕頭吧。

  就連自家先生都磕頭了,自己這個做學生的哪裡有不磕的道理呢?

  「漁舒陽?」

  少年眯起眼睛,下意識地念出來那個名字,聽到老者剛剛的話,他不禁想起李扶搖曾與自己說過,這個天下有一處地方,名為洪澤湖,在千年前有位老翁用一根魚竿網羅天下水中的妖物,將其一一困在洪澤湖之中,而他自己則是垂釣取樂。

  自打有一日,老翁捉了一隻九頭蟲,沒成想,那隻妖物在洪澤湖內成了一方霸主,吃了其餘妖物。

  老翁察覺之時已經晚了,無奈之下只得乘船進入湖中,以手中魚竿和那隻九頭蟲較力。誰料,這一去便不再回來,連同那隻九頭蟲,也不知去向了。

  現如今聽老翁剛剛的說法,一人一蟲應該是被困在了畫中。

  想到這,柳承賢心中一陣竊喜。當真是要什麼來什麼,這般好運氣恐怕不出幾日,自己就能弄清楚那作畫之人的來歷背景。

  就在這個時候,老翁轉過身,以看待九頭蟲一樣的狠厲眼神看向他,露出一個福禍難料的微笑。

  「前輩,晚輩柳承賢,是望山書院的。」

  面對老者這陰沉沉的笑容,少年趕忙也拉出了自己的後台。

  可誰料,老翁似乎並不給他面子,那陰惻惻的感覺依然籠罩少年周身。

  「他爹是沈知秋!就是白皚洲那人的兒子!」

  不知怎麼地,範疇昔竟然感覺到了少年的意思,見這老翁似乎並不在乎望山書院的名頭,於是將遊俠兒那句打發人的玩笑話直接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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