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三百八十七章 計劃變化(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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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這班飛機是楚城幕昨晚和陳天悅閒聊的時候,特意交代他去訂的,為的就是落地前能吃上1餐飛機餐。【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飛機上那點兒東西,哪怕是頭等艙,吃肯定是吃不飽的,而且還難吃,但吃完以後,卻能短時間內頂頂餓,讓人1時之間吃不下去東西。所以當落地以後,楚城幕提出下午提前吃晚餐,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和仲卿卿兩人商量好了1會兒直接去海鮮市場,楚城幕就吩咐苟東賜把車往望天河的方向駛去。

  距離望天河不遠的長江邊上有個水產市場,雖然大部分賣的都是河魚,但也不缺海鮮。再加上往前行駛不多遠,就是大妞在渝州的家,路上也不會浪費太多時間。

  而1直和楚城幕小小聲閒聊的仲卿卿,全然沒發現坐在駕駛位的苟東賜,什麼時候耳朵眼裡多了1個小小的隱形耳塞。耳塞里傳來的,正是望天河周邊的實時路況。

  幾個身著便裝的天路安保,此刻正占據瞭望天河周邊的制高點,時不時拿出望遠鏡低頭查看路況,並隨時匯報給正在開車的苟東賜。

  在更遠的通往中山路以及鷺湖郡的道路附近,還有更多類似的身影。他們或是占據著樓層的最高點,亦或是站在附近小山的頂峰,時不時的用步話機匯報1下周邊的路況。而這些路況在匯總篩選以後,最後都傳達給了苟東賜。

  「誒,組長,咱們這次是又有什麼大行動啊?神神秘秘的。」

  就在楚城幕的路虎還在機場高速上以1百5十碼的速度疾馳的時候,1個拿著望遠鏡,正站在1家江景別墅頂樓往長濱路上看個不停的年輕人,扭頭看了1眼拿著步話機躺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發呆,年紀比起自己大上兩歲的組長,問道。

  被喚作組長的年輕人雖說年長了兩歲,卻還長了1臉的青春痘,這會兒單穿著1件黑色緊身t恤和迷彩褲,翹著個2郎腿,盯著天空中的藍天白雲,聞言不由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麼好的天氣,難得章翎那娘們出差到現在都沒回來,前天晚上就已經加了個通宵的班了,真想就這麼睡過去啊!

  問自己啥大行動,自己上哪知道啥大行動?那個死胖子仗著自己是老闆的貼身保鏢,從來都不交代事情的原因,問得多了,他還要揍人。

  「不知道,反正狗胖子說是老闆親自交代的,你隨時注意路況就是了,我先眯1會兒,要是發生堵車之類的突發情況,記得隨時報告!到時候出了岔子,狗胖子要是發起火來,老子也保不住你!」長著青春痘的年輕人拿起身旁的鴨舌帽往臉上蓋了蓋,回答道。

  「嘿嘿嘿,我這不看著的嘛!組長,那個大個子的代號是狗胖子啊?我還1直在糾結該怎麼稱呼他呢,那我下次知道該怎麼叫了。」拿著望遠鏡的年輕人此時已經轉過了頭,1眼不眨的看著下方的長濱路,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聽聞手下的問題,剛把鴨舌帽蓋在臉上的痘痘男嚇得1下子翻身坐了起來,幾步走到別墅頂樓邊上,往對方腦袋上扇了1巴掌,盤腿坐了下來,拿起1罐老山城打開,罵道:

  「臥槽,你可別亂叫啊!那是我們安保部真正的老大,章翎只管訓練,那傢伙只管用!他可沒有外號,那傢伙屬狗臉的,說翻臉就翻臉。狗胖子這種稱呼,咱們私底下叫叫就是了。算了,坐過去點兒,不睡了,瞌睡都讓你給我嚇醒了。」

  被組長扇了1巴掌,小年輕倒是沒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雙眼依舊注視著山下的馬路,也拿起手邊的啤酒喝了1口,回答道:

  「切,怕他幹啥?他不就個子大點兒?這種個頭肯定不靈活,咱們安保部不是能者上麼?」

  「嘿嘿嘿,是啊,能者上,那你倒是上啊!上次咱們內部搞了個比武大會,3個大隊長,9個中隊長1起上,沒超過十分鐘,全都被他放倒了。當時要不是點到為止,咱們頭上那幾個老大,怕是當場就要被送走幾個!他不靈活?你有機會試試就知道了。行了,別分心了,好好看著……」

  「這麼厲害?組長,你說我們組什麼時候能去值外勤啊?天天都是訓練訓練訓練,聽說外勤的補貼老高了……」

  「你才來幾天就想出外勤?那些東西都學會了?等我們公司這些管理層啥時候滿世界到處飛的時候,就差不多到你了。先熬著吧!除非是老闆特意交代的,否則按照咱們安保部這規模,輪到你的時候,估計你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哦……」

  位於山頂別墅頂樓的這番對話楚城幕自然不得而知,這會兒他正在仲卿卿的催促下給老楚打電話。


  大妞這1閒下來就開始好奇張淼那邊到底是什麼個情況,比楚城幕本人還更關心他的推測到底對不對。自己身邊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影響太多了,怎麼1個個都成了樂子人?

  電話打了好幾個也沒打通,楚城幕有些疑惑的抬起手看了看腕錶,發現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1點半了。正常的婚禮,這個時候應該也結束了才對,怎麼自家老子不接電話?難道又出么蛾子了?也不知老頭子有沒有給自己拍照片。

  就在楚城幕滿心疑惑的同時,張淼的婚禮確實已經進入了尾聲。

  大部分客人這會兒都已經吃過午飯各自離去,只有少數家住附近的客人,正35成群的約起來準備去主人家準備的棋牌室里消磨時間。而敬完酒了的主家,這會兒也墊吧了1下肚子,收拾了收拾,暫時回了家。

  張淼家所在的小鎮雖然距離渝州不算多遠,但是從行政編制上來說,卻屬於津城,津城的整個重型化工企業幾乎都落在了這所小鎮。所以說是鎮,其實規模屬實不算小,若是津城沒有修新城區,比起這座小鎮也不過大了兩3倍。

  津城的石粉廠,水泥廠,甚至連華能集團的火力發電站,都坐落在了這個鎮子上,大量工廠的存在,使得這座小鎮的人口密集度很是驚人。

  明明是1個鎮子,但房價卻已經趕上了主城區的周邊。只是大量的粉塵使得這個地方的天空幾乎看不到陽光,1年4季都處在霧蒙蒙的狀態,並不是特別適宜居住。

  老楚和老蒙在這邊也有幾個老同學在,其中1個和老蒙的關係還算不錯,之前和楚城幕的大姑還是同事,這次張淼結婚她也過來了。

  她的兒子和楚城幕是高中同學,個子不高,只有不到1米75,彈跳力卻驚人,能夠單手抓籃筐。只是相比父輩的親密的關係,楚城幕高中卻和這個同學沒多少往來。

  這會兒吃過了午飯,老蒙見張淼和他那個頭髮已經白得差不多了的老子也沒功夫招呼自己等人,和老楚1起把楚家人都送上車後,就打算抱著小白菜找老同學聊聊。

  反正她家就在附近,老楚也去過,要走的時候過來叫自己就行了,至於聊什麼,當然是聊兒子了。

  「老楚,我先去開慧家裡聊聊天了,你和我1起去不?這室外的空氣實在是太差了,我擔心小白菜會受不了。」這會兒老蒙和老楚正站在公路邊上,黑色的本田雅閣已經走遠,今天明明是大外甥結婚的日子,可自家男人的眉頭卻始終皺著,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老楚聞言,低頭看了看老蒙懷裡吐著口水泡泡的女兒,眉頭稍微放鬆了1些,又扭頭看了看等在不遠處的老同學王開慧,沖她笑著點了點頭,道:

  「你們先去吧!我有點事兒想去問問張淼,之前1直沒找到時間,這會兒他那邊應該也忙得差不多了。晚點要走的時候,我再給你電話。」

  老蒙還以為老楚是在不高興外甥結婚的事兒不交由楚家人來操辦,見丈夫打算去和張淼單聊,忙叮囑道:

  「行吧!1會兒去別人家裡別黑著個臉,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你怎麼說也是當舅舅的,張淼始終姓張,他的婚事張家人操辦任誰也挑不出來毛病。還有,我看姐夫怎麼有點東批昂昂(糊裡糊塗)的,今天感覺都有點兒不認人了,是不是身體出啥問題了?」

  「我知道,我沒有生氣這個。張哥確實有點不對勁兒,他這年紀也不至於老年痴呆才對。你們先去吧,那邊問完了要是有時間,我1會兒就過去找你們。開慧兒,就麻煩你了。」

  老楚這會兒已經調到津城當了兩年多的校長,說話間不自覺中已經帶上了幾分威勢,明明都是幾十年的老同學關係,1句話下去,被喚作開慧兒的女人卻忙點了點頭,還很是貼心的上前扶住了老蒙。

  看著老蒙和老同學過了馬路,老楚這才低頭點了根煙,回頭看了看不遠處那棟老房子,微微搖了搖頭,轉身就往那邊走去。

  只是走了1半,老楚卻突然想起了昨晚兒子的叮囑,又翻出了幾張在婚禮上拍的照片,給他發了過去。

  張淼的家位於坐落在小鎮最下方長江邊上的6層小樓,需要往下走1個大下坡。每年長江漲水的時候,他家所在的小樓都會被淹1個1兩層。

  為此當初堅持要在這裡買房的他爸,沒少因為這事兒被他媽念叨。只是沒想到短短兩年時間過去了,這些念叨就是再想聽,卻也聽不見了。

  不過好在他家住頂樓,倒是不至於被淹,只是年年漲水年年淹,這會兒這棟小樓明顯已經出現了沉降。

  沿著記憶中既熟悉又陌生的樓道往上走,還不等老楚爬到最頂層,就聽見1個尖銳的嚷嚷聲從樓道正上方傳了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老楚不由站停了腳步,抬頭往樓上看去,卻只看見1些人影在樓上來回晃動,倒是看不清是誰。

  「姓張的,這辦完酒席了,你就出爾反爾是吧?當初咱們是不是說好的,不管是去誰家那邊辦的酒席,扣掉酒席的花費以後,接到的禮金都放1起作為咱們新家的啟動資金?你現在這各接各的是幾個意思?」

  聲音雖然有些尖銳,但依舊很熟悉,正是今天中午那個挺著小肚子和自家外甥在飯店t台上表現得很恩愛的張妍妍。

  老楚這會兒半倚在通往6樓的樓道鐵欄杆上,嘴裡叼著香菸,臉上的表情很是冷漠。

  在他樓下的5樓明顯傳來了開門聲,老楚低頭看去,只見1個穿著大褲衩和滿是帶洞跨欄背心的老男人,邁著8字步,手裡拿著1把蒲扇和小馬扎,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你把門關上說話行不行?」這是張淼的聲音,老楚對於外甥那永遠都帶著幾分唯唯諾諾鼻音的聲音很是熟悉。

  「關門?咋的?這會兒知道丟人了?別拉我,張叔叔,今天我都改了口,可現在這聲爸,我不想叫了!你們老張家到現在都捂著收禮錢的冊子不讓我看看是幾個意思?跟你說,姓張的,今天你要不把禮錢拿出來,我就和你沒完。」

  張妍妍說話的動靜越發大了起來,這中氣十足的模樣,屬實不像1個肚子裡還帶著崽兒的女人。

  老楚聞言抬頭看去,隱約看到有幾條腿正在樓頂走動,看那平整板正的西褲褲腿,正是自家那外甥和他那滿肚子壞水的老子。

  低頭把剛剛才續上的香菸踩滅在了腳下,老楚又往下走了幾步,把自己藏在了樓梯間的陰影里。

  聽聞張妍妍的聲音越發激動,全然不知自家舅舅就在樓下聽著的張淼,鼻音也不知不覺消退了下去,甚至還冷笑了1聲,大著嗓門說道:

  「呵呵,既然你不怕丟人,那咱們就說道說道!那禮金關你什麼事兒?那都是我媽活著的時候送出去的人情,和你張妍妍有雞毛關係?你們張家人的算盤打得響叮噹,說句不好聽的,你們不就是站著要飯的麼?」

  「說什麼扣掉費用1起用,之前去你那邊辦酒席,你們那邊那些窮親戚,送禮居然送2十?這特麼是2005年,誰家結婚送2十的?送2十也就罷了,還他媽拖家帶口,1張桌子居然就坐了他們1家人?我特麼扣完了費用還倒貼了1萬多!你告訴我,你家那邊給的啟動資金呢?拿出來啊!」

  被張淼這麼1懟,張妍妍似乎也感覺有些難堪,沉默了片刻後,隨即又冷笑道:

  「行,姓張的,算你狠!那你再和我說道說道,也讓樓上樓下的鄰居評評理!昨天下午咱倆去渝州買3金的時候,你中途說你去上廁所。這1去就是半個多小時,回來你跟我說廁所的男女共用的,太堵。要不是我也去上了個廁所,我還真就信了!你跟我說說看,你當時去哪了?」

  張淼聞言,剛剛的囂張氣焰瞬間就被壓了下去,可過了沒多1會兒,又回答道:

  「商場又不是只有1層樓有廁所,1樓人多,我就去2樓了。」

  「姓張的,你還騙我是不是?我問你,你農行卡里那3十萬呢?我跟你說,咱倆到現在還沒扯證,你要是跟我張妍妍來這1套,這婚我還不結了,你別忘了,我肚子裡的可是個兒子……」

  「呵呵呵,兒子?你愛結不結……」

  聽到這裡,老楚幽幽的嘆了口氣,再次抬頭看向了樓頂的天花板,仿佛想看穿那層薄薄的預製板,把自家大姐兒子的模樣記在心裡。可那眼神中的失望,卻是再也藏不住了。

  就這麼呆呆的看著那層白色外皮都脫落得差不多了的天花板過了好1會兒,老楚才收回了目光,再次把兜里的香菸掏了出來,低頭點上,同時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去。

  待到再也聽不見兩人的聲音了,老楚才掏出了手機,給老蒙打了過去。

  「喂,媳婦兒,我現在過來找你,晚飯我們就不吃了,早點去兒子那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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