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無責任番外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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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桓暫時脫離危險,目前還躺在ICU里未能恢復意識。

  阮棠站在走廊內,透過玻璃門向內望去,醫生們走出來,插滿管子安靜躺在病床上的明桓暴露在她的視野之內。

  一瓶水遞到眼前,阮棠接過去,回眸,祁瑾神情淡淡的與她對視,問:「要住下嗎?」

  「不必,安排好就回家。」阮棠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說完這話之後,祁瑾似乎彎了彎唇,但是幅度很小,幾乎忽略不計。

  這代表著……

  阮棠心裡一動,隱約有了猜測。

  這時候秘書也趕過來了,匯報導:「阮總,我查了明桓的資料,父母離異,母親姓容,但是無論哪一位都聯繫不上人。」

  「先把醫藥費墊上,請護工24小時照顧著,等他清醒後再說。」阮棠安排道,「輿論壓下來,不要泄漏風聲,別讓讓任何一家媒體報導有關他出事的消息。」

  無論這事和她有沒有關係,作為俱樂部旗下的員工,她都該出面解決,擔起責任。

  做完這一切後,兩人才回到阮家。

  阮父阮母已經睡了,偌大的別墅內除了傭人以外,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祁瑾將車停入車庫,阮棠按照記憶找到臥室,進去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這一天,著實有點太「充實」了。

  這邊浴室的水聲嘩啦啦,阮棠放空大腦沒二分鐘,便聽到了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她的動作一頓,關上水流,玻璃門前已被一道修長的身影籠罩。

  「什麼事?」

  祁瑾:「浴室里沒有浴袍。」

  「放在床上吧,我出來穿。」

  祁瑾不再執著。

  阮棠這邊洗完澡,隨意的裹上一條浴巾便推門而出,緊接著目光落在床上時不由微微驚訝,祁瑾竟然沒有走。

  男人半躺在床上,一身黑綢睡衣嚴謹的刻板,他正在看書,聽到動靜抬起頭看過來,摘下眼鏡的黑眸透露出幾分焦距模糊的水意,竟頗有種引人欺負的柔軟感。

  「你還在?」阮棠微微驚訝。

  祁瑾的眉頭動了動,他將眼鏡戴上,淡淡的陳述:「平時,都是我睡在這間臥室。」

  換言之,你平時都是和你小老婆睡他那間屋的。

  阮棠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祁瑾似乎並沒有指責抱怨她的意思,反倒是掀開被子走出來,他朝阮棠伸手,示意她過來,阮棠疑惑的上前一步,將手搭上去,「怎麼了?」

  男人慢吞吞的拿起毛巾,搭在她濕噠噠的長髮上,纖維毛巾裹住頭髮吸收掉上面的水分,他比她要高一頭,幾乎將她籠罩在其中,沉淡克制的嗓音從頭頂傳下來:「擦乾,不然會著涼的。」

  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貼心,阮棠微微仰頭,男人細長的指尖划過她的髮絲,動作優雅從容、細緻溫柔,怎麼以前沒發現,祁瑾這麼□□呢?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火辣了,祁瑾微微垂眸,與她對視一眼,兩個人面朝著面,距離近到呼吸聲清晰可聞,曖昧的氛圍下男人似乎受到了引誘,緩緩地低下頭……

  阮棠側開臉,避開了這個吻。

  祁瑾一怔。

  「我失憶了。」

  阮棠坦然的道:「我現在所擁有的記憶都是片面的,並不完全,而且對所有的人和事都沒有真切感,所以容醉離開我沒有阻攔,記憶中明桓也和我有情愛間的關係,不過明桓出事的真相我還沒有查清楚。」

  「關於你我,我不知道失憶前的我對你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這個時候我是陌生的,如果暫時無法恢復記憶,我會考慮和你協商今後如何,所以這個時候我不會貿然的對你做什麼。」

  她沒有避開這個話題,而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祁瑾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漠然變成了疑惑,最後是無法形容的奇異,「……失憶?」

  「是的,所以在弄清楚一切之前,雖然你看起來很可口,但是我不會莽撞的咬下去。」阮棠直白的很,她說完從男人手中接過毛巾,後退一步,顯示自己並沒有色迷心竅,喪心病狂的想要做什麼。

  「好,」祁瑾並沒有因為她的失憶論都出現太大的情緒波動,男人微微斂眸,隨後竟然輕笑了一聲,說:「阮棠,我等著你未來如何與我協商。」


  這麼乖的嗎?

  總覺得哪裡不對……

  案發已經過去一周,但是明桓傷勢過重,一直未能醒過來,以至於紙包不住火,最後還是給捅了出去,包括那段只有背影的錄像。

  一時間,關於阮氏豪門、容醉與明桓之間的故事,引起軒然大波。

  儘管阮氏公關部門給力,但是仍舊沒有能夠壓下去。

  公關部部長嚴肅的告訴她:「阮總,這事是背後有人推動,而且公司內部絕對有內奸,但是不好抓。」

  「不好抓也要抓出來。」阮棠回頭問秘書:「還沒有找到容醉?」

  「沒有,」秘書苦笑:「這事已經立案了,但是容醉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半點痕跡都沒有。」

  明桓出事,容醉失蹤。

  即便是堅信以容醉的驕傲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阮棠,都開始懷疑,難不成真是兄弟倆在對話中起了爭執,容醉失手傷了明桓,畏罪潛逃?

  只是沒想到,她很快便見到了容醉。

  因為晚上的應酬,阮棠提前離開辦公室前往停車場,然後就在她坐上駕駛席準備驅車之時,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沙啞疲憊,卻異常清醒:「你的車被動了手腳,別開。」

  阮棠一怔,回過頭去,昏暗的光芒下,容醉俊美的面容依舊耀眼的令人側目,他坐在後車座內,西裝皺皺巴巴的,微抿著唇,不顯狼狽,反倒是多了幾分頹廢的美感。

  「你沒事?」阮棠問。

  沒有聽到她開口就是質問,容醉的心情顯然放鬆了幾分,他扯了扯唇,斜睨了阮棠一眼,眼波流轉,是一貫邪氣的妖異,反問:「不問是不是我傷了他,目的何為?」

  「秘書在明桓的房間內找到了你們的合照,調查出你們是兄弟的真相,你是哥哥,他是弟弟。俱樂部的監控錄像內,在他出事的時間段,有你逃離的背影一閃而過。」

  阮棠陳述了一邊,最後卻笑了笑,說:「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即便真的是你動的手,也絕不會放下驕傲,狼狽的選擇逃避。」

  「阮棠,結婚這麼多年,這是你第一次這麼了解我,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容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的確不是我做的,事實上我那天提著行李搬走的時候,路上便遭遇了伏擊,這麼多天一直被困在密室內,直到今天才逃了出來。」

  「那人傷了明桓,嫁禍給我,這手段可比直接殺了我要狠毒的多,我毫不懷疑就是你身邊的人做的。」容醉不客氣的道:「所以我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你,不過有趣的是,你的車子竟然也被動了手腳。難不成我想錯了,他不是想要得到你,而是殺了你?」

  容醉的神情漸漸微妙起來。

  「什麼人這麼不是東西。」阮棠也微妙起來:「我有和人結過仇嗎?」

  容醉冷不丁的問:「你提前下班,這是要去哪裡?」

  「慈善晚會。」阮棠道。

  容醉頓時冷笑了一聲,「師晏也會去吧。」

  「誰?」阮棠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但是容醉根本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只是身體前傾,饒過椅背,在她耳垂後方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纏綿中帶著發泄的意味,留下一抹深深的吻痕,然後瀟灑的推門而出,臨走前只丟下一句:「阮棠,你遲早死在風流上面,自己惹得情債自己解決。」

  阮棠:……?

  怎麼又多了一份情債?

  這師宴誰啊。

  這個疑惑的念頭維持到她抵達了慈善晚會現場,衣香鬢影杯酒交錯間,那群一向自詡不凡的上流精英們卻眾星捧月的、圍繞著一個男人,大獻殷勤。

  這副畫面其實很荒誕的。

  畢竟是女尊社會,他們卻對一個男人百般討好,而且儘管那人很美,但是這群人卻並不是出自對美色的追求,相反的……他們的討好中,是帶著畏懼的。

  阮棠抵達後,立刻引起廣泛關注。

  一部分人留在那男人的身邊,一部分人則朝她涌過來。

  很明顯,這宴會的中心人物,就是他們二人。

  隔著人海,男人朝這邊望過來。

  阮棠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美,極富侵略性的美人,西服長褲都包裹不住他的鋒銳,男人摸了摸眼角的淚痣,與她舉杯、微笑示意。

  她的腦海中浮現了有關這個男人的記憶。

  師晏。

  偌大的H市,被兩大豪門權貴所掌控,一為阮家,一為師家。

  她是阮家的當家人,而師晏,就是師家家主。

  他們明面上是水火不容的商業政敵,但是實際上……卻關係曖昧。

  怪不得容醉那麼惱怒。

  他懷疑是師晏做的,也只有他有這個手段,和這個動機。

  就在這時,侍者將一杯香檳遞上來,托盤上覆著一張紙條,鋼筆字鋒利瀟灑的寫著房間號。

  這是他們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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