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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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多年,沈知梨和程燕西的交流少之又少,更何從談起感情之事。

  沈知梨警惕又不解,可惜男人深沉,看不出他的意圖。

  他一句心有所屬,好像知道她和傅錦墨的事。

  但他說這番話,又像是在提醒她什麼。

  只是以程燕西的為人,他不是會多管閒事的人。

  沈知梨暗自揣摩,斟酌道:「我這個年紀,就算是有喜歡的人,也正常吧!」

  程燕西心情不錯,願意跟她多說兩句的樣子,「喜歡也分可以喜歡和不可以喜歡,不該喜歡的人,別惦記。」

  沈知梨瞠目結舌,不懂程燕西,「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講這些?」

  程燕西漫不經心,「聽了一些風言風語。」

  沈知梨想問是什麼,顧晏清朝他們看過來,沈知梨識相閉嘴。

  程燕西若無其事地上去,和顧晏清攀談,遊刃有餘的精英范。

  沈知梨落在後面,想程燕西怎麼會關注有關她的風言風語。

  打完球,程燕西請吃飯,沈知梨跟著一起,一家環境幽雅的餐廳。

  沈知梨只吃飯,不怎麼說話,菜做得精緻,量不多,但味道挺不錯。

  有道點心,沈知梨覺得挺好吃,多吃了幾塊,顧晏清讓人再打包一份,給沈知梨帶回家。

  程燕西看在眼裡,沒說什麼,出去外面結帳。

  包廂就沈知梨和顧晏清二人,沈知梨吃飽了在喝茶,小口小口地淺嘗細品。

  顧晏清手指白皙修長,捏著茶杯,「今天和程總見面,沒提前告訴你,不好意思。」

  沈知梨搖頭,「沒事兒。」

  事實上沈知梨不知道顧晏清請她的意圖,許是讓程燕西知道他在意沈知梨,讓程家對她好一些?

  顧晏清不意外,「張全徳事,程總知道,你不想讓我幫你,可以讓他出面。」

  沈知梨眼神一動,看向他,「顧先生告訴他的?」

  顧晏清否認,「不是,有人在說這事兒,傳到了他耳朵里,他提了兩句。」

  沈知梨忍不住輕笑,「顧先生已經幫我很多,我確實不想讓顧先生捲入這些是非中,再者,張全徳的事,我會自己解決。」

  她到底是程家的繼女,讓程燕西出面解決,合情合理。

  只是她也只不過是程燕西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知情者都不多,又憑什麼讓程燕西幫忙。

  顧晏清迂迴,知道程家要依仗顧家。

  讓程燕西看著他們關係好,出手幫沈知梨,就等於得到顧晏清的好感。

  都說女人心思深,男人的心思,一個比一個深,都不是省油的燈。

  顧晏清好奇,「你要怎麼解決?」

  沈知梨不回話,恰好程燕西回來,手裡還擰著給沈知梨打包的點心。

  從餐廳打車回家,許意歡給沈知梨打電話,聊了半個多小時。

  沈知梨進浴室泡澡,洗到一半,外面有動靜,以為是傅錦墨,但有說話聲,不是一個人。

  她輕手輕腳地鎖上門,不顧身上沒擦乾就趕緊裝好衣服,找趁手的東西。

  有人在外面擰門把手,動作幅度大,像是要拆門鎖,嘴裡還說著「人在裡面」的話。

  浴室只有一個小窗,十八樓,跳出去就是死,跑不掉。

  沈知梨沒帶手機,連打電話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她咬著唇,想著一會兒人闖進來,她該怎麼辦。

  外面的人在大力砸門,「開門,不然踹門了啊!」

  高檔公寓,隔音好,但安全性實在是堪憂,居然被人直接闖進家裡。

  沈知梨不吭聲,握緊手裡的花灑,浴室內唯一趁手又能打人的工具。

  對方喊了幾聲,不喊了,直接蠻力踹開了門。

  燈光大亮,進來兩人,穿帽衫戴口罩,只露吊梢眼,凶神惡煞。

  沈知梨靠著牆,不敢鬆懈地盯著兩人,「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來的?」

  對方不可能回她的話,黑色帽衫男人上前一步,要抓她。

  沈知梨打中他的手,男人後退兩步,又撲上來,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


  兩個男人,沈知梨不是對手,被按進浴缸,衣服濕了大半。

  深藍色帽衫的男人抓著她的後衣領,將她一下又一下地按進水裡。

  沈知梨眼睛進水,睜不開,呼吸都亂了,眼前有影子在晃,「林南音讓你們來的嗎?她給你們多少錢?」

  衣服濕噠噠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但她無暇顧及,只能努力保持冷靜。

  黑衣男人在浴缸邊坐下,掬水往她身上澆,看她玲瓏的曲線,眼神漸漸變得下流。

  「你得罪了什麼人,心裡有數,」黑衣男人笑著,伸手要摸她,被沈知梨打開。

  男人反手打她一巴掌,又破口大罵。

  「你們做這事兒無非是為了錢,我可以給你們雙倍,」沈知梨試圖策反。

  另一個男人下手狠,直接將沈知梨按進水裡,算著時間,將人提起,保證她不死就行。

  沈知梨滿臉都是水,臉色蒼白沒有半分血色,她對上男人陰鷙的眼神,抖了抖。

  黑衣男人舔舔唇,「哥,這個女人挺漂亮的,身材也好,不玩玩可惜了吧!」

  一個凌厲的眼神掃向他,嗓音微沉,「別動歪心思,該幹什麼幹什麼,拿了錢,外面有的是女人給你玩兒。」

  黑衣男人覺得可惜,但不敢多說,開了水龍頭,又忍不住去看沈知梨。

  沈知梨被按進水裡,有種要被淹死的感覺,她掙扎,可漸漸的窒息感襲來,沒了力氣。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緊接著一片混亂,又有哀嚎聲。

  沈知梨被人拽起來,撞入男人懷裡,迷迷糊糊間,仿若看見傅錦墨的臉。

  再次醒來,沈知梨恍恍惚惚,身體沒什麼力氣,將將起來,又跌回去。

  她覺得自己是病了,身上滾燙滾燙,像是要燒起來。

  「醒了?」男人嗓音沉啞,俊臉儘是倦色,眼底有血絲,像是一夜未睡。

  沈知梨眼神恢復清明,看清楚是傅錦墨,她嗓子跟被刀子剌過,疼得厲害。

  「我……我怎麼了?」沈知梨費力說出幾個字,下一秒就痛得皺緊眉頭。

  傅錦墨從未聽過她這麼粗糙難聽的聲音,端了水餵她幾口,再說:「你感冒發燒,現在在醫院。」

  意識回籠,昨晚有人闖入她家裡,將她反覆按水裡的場景重現。

  「我……」沈知梨虛弱得一個字都費力,沒想到居然折騰得感冒了。

  她最近可真是夠脆弱的,幾年都不生病一次。

  傅錦墨蹙眉,一臉嫌棄,「不能說話就別說話,難聽得很。」

  沈知梨,「……」

  她想問昨晚那兩個人怎麼樣,是誰指使他們闖入她家裡的。

  傅錦墨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昨晚那兩人丟警局了,就是之前去公寓搗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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