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哭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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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梨要和傅錦墨了斷的心思,隨著每日看傅錦墨和林南音同進同出越發強烈。

  既然要分開,就不能過分依賴男人,遇事慌張,第一時間就是找他。

  她要堅強獨立,遇事不能慌,有問題想辦法解決問題。

  傅錦墨本就不高興,她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男人的臉黑沉沉,山雨欲來,「翅膀硬了就想飛,信不信我輕易就能折斷你的翅膀!」

  初次見她,她柔弱可憐,知道他的身份,紅著一雙眼求他幫忙。

  即便是三年前她從北城京大畢業回到南城,等在他公司樓下攔住他。

  她都還是一副不諳世事的青澀模樣。

  哪像現在這樣成熟冷靜,遇事不慌,自行解決。

  都說孩子大了就想飛,脫離父母的掌控。

  傅錦墨此刻就有這樣的感覺,他教她做事,看著她成長。

  而她只想逃離。

  他走近,掐著她的下頜,「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這樣來去自由,隨心所欲?」

  沈知梨看他眉眼染了戾氣,心慌,「我們難道不該是自由平等……」

  「自由平等?」傅錦墨仿若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你不是三歲小孩,怎麼還這麼天真?」

  他沒對沈知梨露出過暴戾的一面,但沈知梨見過他跟人打架,打得很兇。

  此時此刻,他的樣子太過陰沉駭人。

  沈知梨畏懼,不如剛才那般鎮定,聲音都透著顫音,「傅總,你有未婚妻,不該捆著我不放。」

  「你是我一手調教開發的,」傅錦墨驟然靠近,不懷好意地低語,「哪裡最敏感,喜歡什麼姿勢,我都一清二楚。」

  沈知梨瞪大眼睛,「你……」

  雖然是實話,但不動聽,像是羞辱人。

  傅錦墨笑,「哪句說錯了?你身上哪裡有疤,哪裡有痣,我弄你時,你什麼表情,我都一清二楚。」

  沈知梨白了臉,吸氣,「所以呢?你很留戀我的身體?」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身體,不見得是喜歡或是愛。

  不過是享受身體的契合,帶給他的歡愉。

  她的身體微微發抖,像是被氣的。

  傅錦墨斂了笑,「留戀談不上,需要而已。」

  果然,他就只是當她是發泄的工具。

  沈知梨難過得要死,「林小姐不能滿足你嗎?」

  傅錦墨黑眸深邃晦暗,「想知道細節?」

  怒火直衝腦門,沈知梨想動手抽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沒有!」

  周勤按門鈴,回來匯報情況。

  氣氛不對,他小心翼翼,「警方調了監控,我也拿了一份,潑油漆的人偽裝得嚴實,一時半會兒怕是很難找到人。」

  傅錦墨沉聲,「往何明遠和張全徳身上查,這種流氓手段,花點錢就能搞定。」

  周勤答應,「好。」

  他偷偷看一眼沈知梨,沒再多待,轉身離開。

  傅錦墨卻不走。

  沈知梨不想跟他待一起,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太傷人。

  她站著,傅錦墨已經在沙發坐下,像在自己家一般隨意。

  安靜,空氣都變得窒悶。

  沈知梨忍了又忍,開口,「傅總,你不走嗎?」

  傅錦墨才緩和的神色又變得陰沉,「趕我走?你有資格?」

  句句刺人。

  公寓是傅錦墨買的,早就過戶到她名下。

  沈知梨提醒他,「房子是我的,我有權利讓你離開。」

  傅錦墨冷幽幽的,「我出的錢。」

  沈知梨不願跟他共處一室,深呼吸,冷靜再冷靜,「行,那我走!」

  她不走,就只能她走。

  進臥室,找出行李箱,柜子里的衣服都丟在床上,再往行李箱裡塞。

  傅錦墨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收拾,「沈知梨,你一定要跟我鬧?」

  他看著又冷漠又不耐煩,相較而言,沈知梨很平靜,不像是鬧脾氣的樣子。


  「傅總,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傳出去讓人誤會。」

  她跟他三年,連個名分都沒有,傳出去,只會被人說是不要臉的小三。

  他不在乎,她要臉!

  傅錦墨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她,「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沈知梨聽得好笑,「你就這麼肯定?張全徳不是知道我住在哪裡,還碰上了你?紙包不住火,傅總,我看你才是天真!」

  傅錦墨很少被人這樣諷刺嘲笑,他惱怒,「張全徳不敢往外聲張,就算說出去,沒人會信。」

  沈知梨甩開他,「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林南音不會信嗎?」

  傅錦墨煩她一口一個林南音,「你能不能不提她?至少我們獨處時,別把她掛在嘴邊?」

  沈知梨諷刺,「怎麼,我提林小姐,你會心虛嗎?」

  傅錦墨被激笑,「我心虛什麼?」

  沈知梨漠然,「當然是背著未婚妻在外面跟女人亂來,多少心裡有愧啊!」

  涼涼的語調,諷刺意味卻是極濃。

  傅錦墨笑意更濃,「沒什麼好愧的。」

  沈知梨被噎得說不出話,繼續收拾她的衣服,「行,你不愧,我愧。」

  傅錦墨扯她手中的衣服,「別鬧了!」

  沈知梨抽不動,瞪著他,「傅錦墨,我沒跟你鬧,你說了這是你買的房子,那我不住,不行嗎?」

  傅錦墨反問,「你不是說房子在你名下?」

  沈知梨好氣又好笑,「所以呢?你想讓我住著你買給我的房子,對你千依百順?」

  喜歡他,才願意跟他共處一室。

  他不來,盼著他來。

  小心翼翼地討好,遷就他,想讓他有那麼一點喜歡她。

  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她再繼續喜歡他。

  再痛,都要將他從心裡挖掉。

  沈知梨想想都心痛。

  他這副糾纏她的樣子,讓她產生一種他可能喜歡她所以才捨不得她的錯覺。

  可他自己都說了,明明只是有那麼點貪戀她的身體。

  又悶又疼又酸又澀,情緒交雜,眼淚掉下來。

  她不愛哭,至少傅錦墨除卻在床上將她弄哭之外,沒看過她哭。

  就算她當年最狼狽的時候,也只是紅著眼睛,沒掉眼淚。

  此時此刻,她突然落淚,將傅錦墨驚了一驚。

  「沈知梨,你……」傅錦墨發慌,「你哭什麼?」

  大概是突然哭鼻子很丟人,沈知梨轉過身,但就是控制不住眼淚。

  傅錦墨抓著她的手臂,讓她面對他。

  無聲無息,梨花帶雨,止不住的難過。

  傅錦墨給她擦眼淚,「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

  沈知梨不給他擦,眼淚依舊不停地往下掉。

  「好了,別哭了!」傅錦墨極少有慌亂的時候,此刻竟是無措。

  男人不會哄人,沒哄人的經驗,只能下意識緩和臉色,緩和語氣。

  沈知梨不看他,垂眸,裙襬打濕一小片,哭得傷心。

  好似要將最近受到的委屈,全都藉由突然來襲的淚水發泄而出。

  傅錦墨無聲無息地看她,怒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什麼都可以不跟她計較。

  語氣又輕又柔,「不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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