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兩面佛
「所以現如今在柩鷹山作惡的應該是那具師祖邪屍。✿.｡.:* ☆:**:. .:**:.☆*.:｡.✿」
「可是這邪屍為何一直留在山內？」
「他不是總想著要離開光明寺嗎？」
許知秋心中仍是有諸多不解。他再次來到古廟院內，那油綠色的火焰燒得極旺，此刻再去細瞧火焰里的靈魂，果然發現有許多和尚的影子，也就是說，這是以光明寺僧人與香客靈魂點燃的火焰。
「看來是師祖邪屍無異了。」
「那禪空和尚豈會忍心做出這等事情。」
禪空便是那因貪念而被邪屍蠱惑的僧人，畫卷中有提到過這個名字。
正想著間，許知秋再次感受到頭頂上空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且這次的感受更為強烈，突然，虛空中有陰冷之氣襲來，氣息中摻雜著奇詭之力，似是專門針對元神，許知秋沒有猶豫，稻草人偶身後的星光輪盤爆發出璀璨光澤，而後凝聚出六柄星辰光劍。
「聚陣！」
六柄星辰光劍聚在一起，劍尖朝外，劍柄朝內，形成劍陣。
「斬！」
劍陣旋轉，有數千道劍氣疾射而出，瞬息間就將圍攏而來的陰冷之氣撕裂。
許知秋抬頭望天，冷笑道：「終於是忍不住了麼！」
黑霧翻湧的天宇沒有回應，只是裂開一道縫隙，隱約間能夠看到一尊模糊的虛影，周圍是密密麻麻的眼睛，在眼睛開合之間，有赤紅色的光柱射出，只是一輪就覆蓋整個廟院上空，如同下起了光雨。
見此狀況許知秋沒有懼怕，身前直接凝聚出三十六柄星辰光劍，構成六座劍陣阻攔在頭頂上空，便見那光雨落下，盡數被劍陣絞滅，傷不得人偶分毫。
但在下一刻，天宇上的眼睛齊齊睜開，赤紅色的光柱垂落，直接覆蓋整個山巔，那恐怖的威勢似要將柩鷹山都給徹底毀去，許知秋緊蹙雙眉，三百六十柄星辰光劍在山巔上組成龐大的劍陣，與光柱抗衡。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瞬間傳至數十里外。
山腳下的秦府眾人都感到雙耳刺痛，短暫失聰，接著抬頭望見永生難忘的一幕。
粗大的赤紅光柱與湛藍色的劍陣撞擊在一起，藍紅纏繞的光圈層層向外擴散，整個柩鷹山飛沙走石，左右晃動，似是隨時都有可能坍塌，驚得眾人瞠目結舌，久久難以言語，直到半晌過後，光柱與劍陣共同消失，才艱難開口道：「是仙師所為？」
秦衡沒有言語，但雙眼中的震撼根本遮掩不去。
……
柩鷹山山巔，光明寺在餘波中並未塌損。
許知秋仍是抬頭望天，發覺所有的眼睛全部消失不見，這時光明寺上空翻騰的黑霧突然全部聚在一起，然後如龍捲般從殿門鑽入寺廟正殿之內，接著沒了動靜，仿若一切都平息了下來。
但許知秋知道事情並未結束。
他以元神操縱人偶倒退三丈，觀望著寺廟正殿，而後出言道：「你雖是後天誕生出的魔念，可生前曾是光明寺師祖，竟然蠱惑後輩弟子屠戮整座光明寺，就不怕日後被屍身排斥，落得個魂散的下場？」
話音剛落，整座正殿瞬間抖動起來。
隨後殿門上的屋頂破碎，一尊龐大的身影破殿而出！
竟然是殿內先前盤坐在蓮台上的佛像。
此刻佛像站直身軀，高達四丈，原本沒有五官的頭顱多出了一副面孔，那是張怨氣濃郁的臉，故扮兇惡之相，雙眼內不斷閃爍著模糊的光影，金色佛身已是變得漆黑如墨，看起來極為怪異。
佛像注視著稻草人偶內的元神，口吐人言，聲如銅鐘：「小娃娃，你的元神真是美妙，不如獻祭給我，本佛保你永生不滅，與天同壽。」
「哦？可是如你這樣？」許知秋冷冰冰地說道，「你魔念深重，也敢自稱為佛，真是不怕惹來世人笑話，依我看，稱你為魔頭倒是最為貼切。」
佛像聞言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刺耳難聽。
「小娃娃，你根本不懂得佛家真意，是以根本沒有資格來評價本佛，你若不信便與我同為一體，當你看到本佛那顆佛心，就知我到底是魔還是佛。」
說罷佛像探手向著稻草人偶抓去。
就在這時，一道黃龍飛來，龍首撞擊在佛像手臂上，將四丈高的大佛擊退半丈，隨後變回真身，化作黃龍劍，插入廟院地面，與此同時，稻草人偶身後的星辰光輪消失，人偶向下跌落。
接著在半息之間，人偶被手掌接住，許知秋的身影落在黃龍劍的劍柄上。
滿身漆黑的佛像看著突然出現的許知秋，上下打量，雙眸內滿是貪婪之色，然後再次出言道：「驚萬世之靈胎，小娃娃，快與本佛融為一體，本佛定能保你成就真佛果位，主宰整個世間，到時便連天道也要懼你三分，快來快來！」
銅鐘般的嗓音急不可耐。
許知秋收起稻草人偶，冷笑道：「就憑你這一具墜入魔道的邪屍，也敢口出狂言，看來佛家不說妄語的戒律都被你忘得一乾二淨了，既是如此，我便幫那禪空和尚了卻心愿，送你去黃泉路上走一遭！」
說著黃龍劍飛入許知秋手中。
但就在許知秋欲要出劍之時，大佛突然發出痛苦的嚎叫，聲浪傳至整座柩鷹山，而後在許知秋疑惑的目光中，漆黑的佛身變成了銅綠色，頭顱上的怨念兇惡之相也變成了後悔悲悽的痛苦之相。
這樣的變化令許知秋有些不解。
隨後佛像再次口吐人言，但語氣語調皆與先前不同，竟是勸說道：「小施主心善如光明，切莫被魔屍蠱惑，犯下不可悔過的錯誤，趁現在還未步入歧途便快快離開柩鷹山吧，不然待魔屍徹底掌控金身，小施主再想走可就晚了。」
聽著這句句真切之言，許知秋如有所悟，開口問道：「你是禪空？」
佛像雙手合十，眼含淚光，痛苦道：「小僧禪空，被貪念所害，辜負了整座光明寺。」
許知秋見事實果真如自己所想，再道：「你留下的畫卷我已看過，最後的結果卻是沒有，我本以為你已徹底離世，想不到竟然還活著。」
銅青色的佛像沒有再言語，低垂雙眼與許知秋對視。
許知秋從佛像的眼內看到了一幅幅新的畫面。
那便是後來的結局。
「可是這邪屍為何一直留在山內？」
「他不是總想著要離開光明寺嗎？」
許知秋心中仍是有諸多不解。他再次來到古廟院內，那油綠色的火焰燒得極旺，此刻再去細瞧火焰里的靈魂，果然發現有許多和尚的影子，也就是說，這是以光明寺僧人與香客靈魂點燃的火焰。
「看來是師祖邪屍無異了。」
「那禪空和尚豈會忍心做出這等事情。」
禪空便是那因貪念而被邪屍蠱惑的僧人，畫卷中有提到過這個名字。
正想著間，許知秋再次感受到頭頂上空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且這次的感受更為強烈，突然，虛空中有陰冷之氣襲來，氣息中摻雜著奇詭之力，似是專門針對元神，許知秋沒有猶豫，稻草人偶身後的星光輪盤爆發出璀璨光澤，而後凝聚出六柄星辰光劍。
「聚陣！」
六柄星辰光劍聚在一起，劍尖朝外，劍柄朝內，形成劍陣。
「斬！」
劍陣旋轉，有數千道劍氣疾射而出，瞬息間就將圍攏而來的陰冷之氣撕裂。
許知秋抬頭望天，冷笑道：「終於是忍不住了麼！」
黑霧翻湧的天宇沒有回應，只是裂開一道縫隙，隱約間能夠看到一尊模糊的虛影，周圍是密密麻麻的眼睛，在眼睛開合之間，有赤紅色的光柱射出，只是一輪就覆蓋整個廟院上空，如同下起了光雨。
見此狀況許知秋沒有懼怕，身前直接凝聚出三十六柄星辰光劍，構成六座劍陣阻攔在頭頂上空，便見那光雨落下，盡數被劍陣絞滅，傷不得人偶分毫。
但在下一刻，天宇上的眼睛齊齊睜開，赤紅色的光柱垂落，直接覆蓋整個山巔，那恐怖的威勢似要將柩鷹山都給徹底毀去，許知秋緊蹙雙眉，三百六十柄星辰光劍在山巔上組成龐大的劍陣，與光柱抗衡。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瞬間傳至數十里外。
山腳下的秦府眾人都感到雙耳刺痛，短暫失聰，接著抬頭望見永生難忘的一幕。
粗大的赤紅光柱與湛藍色的劍陣撞擊在一起，藍紅纏繞的光圈層層向外擴散，整個柩鷹山飛沙走石，左右晃動，似是隨時都有可能坍塌，驚得眾人瞠目結舌，久久難以言語，直到半晌過後，光柱與劍陣共同消失，才艱難開口道：「是仙師所為？」
秦衡沒有言語，但雙眼中的震撼根本遮掩不去。
……
柩鷹山山巔，光明寺在餘波中並未塌損。
許知秋仍是抬頭望天，發覺所有的眼睛全部消失不見，這時光明寺上空翻騰的黑霧突然全部聚在一起，然後如龍捲般從殿門鑽入寺廟正殿之內，接著沒了動靜，仿若一切都平息了下來。
但許知秋知道事情並未結束。
他以元神操縱人偶倒退三丈，觀望著寺廟正殿，而後出言道：「你雖是後天誕生出的魔念，可生前曾是光明寺師祖，竟然蠱惑後輩弟子屠戮整座光明寺，就不怕日後被屍身排斥，落得個魂散的下場？」
話音剛落，整座正殿瞬間抖動起來。
隨後殿門上的屋頂破碎，一尊龐大的身影破殿而出！
竟然是殿內先前盤坐在蓮台上的佛像。
此刻佛像站直身軀，高達四丈，原本沒有五官的頭顱多出了一副面孔，那是張怨氣濃郁的臉，故扮兇惡之相，雙眼內不斷閃爍著模糊的光影，金色佛身已是變得漆黑如墨，看起來極為怪異。
佛像注視著稻草人偶內的元神，口吐人言，聲如銅鐘：「小娃娃，你的元神真是美妙，不如獻祭給我，本佛保你永生不滅，與天同壽。」
「哦？可是如你這樣？」許知秋冷冰冰地說道，「你魔念深重，也敢自稱為佛，真是不怕惹來世人笑話，依我看，稱你為魔頭倒是最為貼切。」
佛像聞言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刺耳難聽。
「小娃娃，你根本不懂得佛家真意，是以根本沒有資格來評價本佛，你若不信便與我同為一體，當你看到本佛那顆佛心，就知我到底是魔還是佛。」
說罷佛像探手向著稻草人偶抓去。
就在這時，一道黃龍飛來，龍首撞擊在佛像手臂上，將四丈高的大佛擊退半丈，隨後變回真身，化作黃龍劍，插入廟院地面，與此同時，稻草人偶身後的星辰光輪消失，人偶向下跌落。
接著在半息之間，人偶被手掌接住，許知秋的身影落在黃龍劍的劍柄上。
滿身漆黑的佛像看著突然出現的許知秋，上下打量，雙眸內滿是貪婪之色，然後再次出言道：「驚萬世之靈胎，小娃娃，快與本佛融為一體，本佛定能保你成就真佛果位，主宰整個世間，到時便連天道也要懼你三分，快來快來！」
銅鐘般的嗓音急不可耐。
許知秋收起稻草人偶，冷笑道：「就憑你這一具墜入魔道的邪屍，也敢口出狂言，看來佛家不說妄語的戒律都被你忘得一乾二淨了，既是如此，我便幫那禪空和尚了卻心愿，送你去黃泉路上走一遭！」
說著黃龍劍飛入許知秋手中。
但就在許知秋欲要出劍之時，大佛突然發出痛苦的嚎叫，聲浪傳至整座柩鷹山，而後在許知秋疑惑的目光中，漆黑的佛身變成了銅綠色，頭顱上的怨念兇惡之相也變成了後悔悲悽的痛苦之相。
這樣的變化令許知秋有些不解。
隨後佛像再次口吐人言，但語氣語調皆與先前不同，竟是勸說道：「小施主心善如光明，切莫被魔屍蠱惑，犯下不可悔過的錯誤，趁現在還未步入歧途便快快離開柩鷹山吧，不然待魔屍徹底掌控金身，小施主再想走可就晚了。」
聽著這句句真切之言，許知秋如有所悟，開口問道：「你是禪空？」
佛像雙手合十，眼含淚光，痛苦道：「小僧禪空，被貪念所害，辜負了整座光明寺。」
許知秋見事實果真如自己所想，再道：「你留下的畫卷我已看過，最後的結果卻是沒有，我本以為你已徹底離世，想不到竟然還活著。」
銅青色的佛像沒有再言語，低垂雙眼與許知秋對視。
許知秋從佛像的眼內看到了一幅幅新的畫面。
那便是後來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