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真假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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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藤堂櫻起跳的瞬間,老於的腦中閃過許多可能。記住本站域名

  他自己是女巫,視角和別人都不同,眼前的藤堂櫻在競選過程中就第一個起身詐他身份,那時候他怕暴露自己是神官,穿了件民牌的衣服。

  可現在藤堂櫻又謊稱她是女巫,並且給一張查殺牌發銀水。

  那她真就是踢到鐵板上了!

  藤堂櫻這時候還在強調自己的身份。

  「我是全場唯一真女巫,你們看清自己底牌的情況下分析一下,安德魯能不能做成一張預言家牌,他這個預言家怎麼就偏偏給我救下來的人發了查殺呢?我不跟你們盤自刀邏輯,在這種遊戲裡,有石像鬼這張不和狼隊見面的牌,那麼狼隊一開始就只有三個人,三個人的情況下還自刀一個,我作為女巫,有石像鬼的時候我肯定是謹慎開解藥的,怕救起石像鬼,所以我不相信梅根可以做成一張自刀牌。」

  「至於石像鬼,」藤堂櫻笑了笑,「像她這種發言不可能是一張石像鬼,石像鬼在這一局的主要行為應該是找自己的狼隊友,並且對自己的狼隊友暗示他第一晚的驗人,可是梅根對場上任何人都沒有評價,沒有特意說誰是好人誰是狼,只是在兩個預言家裡選擇了沒有給她發查殺的那個,這個心態就做不成一張石像鬼。如果她是石像鬼,這個位置不會原地起跳?」

  藤堂櫻說得有條有理,收斂了玩笑語氣,和在競選環節時判若兩人。

  「她只能做成是一張倒在夜裡的好人牌,我昨晚也確實救了她,所以在我眼裡,查殺我銀水的只能是一頭狼,且不是石像鬼。真預言家是松浦守梨,這個安德魯是狼預。」

  她發言強勢,「我再說一遍,我是女巫,如果後面有人要跟我對跳,我今晚必開毒,誰跳我就毒誰,今天我要讓這個假的中祭司出局。過。」

  所有人的注意力來到了老於的身上。

  安無咎也微微側過臉。

  競選環節他沒有點評老於,並非是他對老於的情緒流打法介意,而是安無咎覺得很有問題。

  一個神牌被詐身份,一定是很有底氣,很剛,也不怕被詐。越是激動越是無奈的一定是無法自證又沒有多的信息的民。

  但是老於的情緒實在是過分激動了,反而有點像是穿民衣服的神牌。

  他競選環節不能點出這一點。如果老於真的是神,安無咎點出這個邏輯很可能被標狼打,只有狼才會找神,所以安無咎就打了個太極,沒有去聊老於。

  安無咎有些擔心老於這一輪會沉不住氣,出來跳身份。

  他懷疑老於是女巫,因為他看藤堂櫻的表情以及有點藏不住了。如果真的是女巫,大可以不跳身份,到了晚上直接將對跳女巫的玩家毒出去。

  但是這裡涉及到真假預言家的問題,如果他們這個輪次推不出去那個假預言家,這可能就會影響到女巫的開毒對象。

  總之也是需要女巫去做心理博弈。

  老於臉色沉重,不像競選環節那麼激進和貼臉,而是鎮定地開口說:「我才是真正的女巫,藤堂櫻是假的,她的銀水也是假的,昨晚我救的是松浦守梨。」

  「說實話,」老於嘆了口氣,「本來我是想藏一輪,穿個民衣服躲刀的,但是我感覺現在全場好人都看不清局勢,我不站出來,就會有人冒充我身份欺騙大家,這個藤堂櫻之前競選的時候就很不做好,發言非常奇怪,她現在站隊松浦,我很懷疑她就是想發言爆炸一些,用一個明狼身份去髒真預言家的團隊,如果你們覺得藤堂櫻發言成這樣然後還站隊松浦,肯定下一輪會懷疑真預言家松浦,到時候我們好人想找到那個石像鬼就更難了。」

  「所以我只能站出來,」他看向自己右側的藤堂櫻,「你們聽剛剛藤堂櫻的發言,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女巫的視角,既然她救下來了這個五號梅根,但是她又一直在盤五號能不能做成狼,鐵女巫是只管報銀水,根本用不著你來盤她是不是,她也不是今天的輪次。而且藤堂櫻也沒有說她昨晚為什麼要救梅根,你跟她好像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你今天必出局。」老於看向其他人,「藤堂櫻是狼,她現在站邊就是想污預言家的身份,那我看清自己底牌,也看清我救起來的人,安德魯在我眼裡是一個鐵狼,這已經有兩狼,梅根是安德魯的查殺,我本來覺得梅根應該是偏好,但不排除狼踩狼,結果藤堂櫻起身撈了這個梅根,那我覺得她可能做成一張石像鬼。」

  他對其他人分析道:「你們想,晚上的時候石像鬼不跟他們見面,所以藤堂櫻和安德魯也不知道誰是石像鬼,但是安德魯起身給她發了一個查殺,如果是普通人是不是會好好表水?但是梅根發言感覺好像故意說得很差,就好像在遞話。」


  「我感覺藤堂櫻明白她是石像鬼了,所以現在競選結束之後跳女巫來救她,這個邏輯是有可能的,對吧?」

  老於指向梅根,「她一定是石像鬼,在這裡裝暈。那我的狼坑就是安德魯,藤堂櫻和梅根。藤堂櫻和安德魯是狼踩狼,也和石像鬼互踩。」

  他的狀態確實像個女巫。但安無咎心中總是有種若隱若現的不安。

  按照老於是真女巫的思路分析下來,好像一切都太順利了。

  狼隊真的會打得這麼悍嗎?

  但如果狼隊戰術花一點,的確很難讓人去相信,這樣狼踩狼搏一搏,總能有撐到第三天的狼。

  狼隊這次不簡單。

  「今天先把這個梅根出了,如果她是石像鬼,狼隊就沒有了後盾。」老於強硬說,「晚上我一定會把藤堂櫻毒死,今晚一定是雙死。松浦守梨才是真預言家,我覺得狼人不會自刀,而且就算是真的有自刀狼,你們可別忘了,我們之中有一個神官是專治自刀狼的。」

  安無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老於說的就是他守墓人。

  一旦真的有自刀狼在場做成好人身份,號票讓另一個人在晨祭被推出去成為祭品,那麼他只需要在晚上驗一下晨祭祭品是好是壞,一切就清楚了。

  如果被他們推出去的祭品是好人,那麼與他對立的那個身份一定是狼人。

  如果祭品驗明是狼人,那麼他們的決定就是正確的,好人沒有站錯邊。

  可這個身份牌不是可以輕易跳的,女巫好歹有瓶毒藥在手中,獵人手裡有桿槍,看到對跳的還可以殺了他們,可他這個守墓人除了能驗一驗屍,什麼都沒有。

  「我昨晚聽到神諭告訴我松浦守梨死了,本來我是不想救人的,也不認識,而且我怕狼隊自己殺了石像鬼也不知道,我救起來萬一真的好心辦壞事怎麼辦。但我聽到了一句話,不是故意聽的,是藤堂櫻和松浦說話的時候不小心被我聽到了。」

  「松浦說這一輪他如果不能成功,可能就沒辦法復活了。」

  松浦聽到老於將這句話說出來,不禁愣了愣。

  「我就想了想,其實他和我還是同病相憐的,所以我就決定救下他了,只要是好人他就一定可以看清局勢。這就是我作為女巫的心路歷程。」

  他說得十分誠懇,和競選時很不一樣,安無咎特意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大約是因為老於之前表現得太情緒化,很多人聽完現在這番話,依然是將信將疑的態度。

  「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出這個中祭司,我是女巫,松浦是我昨晚救下的人,給我的這個金水我就幹了,安德魯肯定就是那個悍跳狼,梅根可能是石像鬼,藤堂櫻鐵狼,我聽後置位發言再找最後一個狼,其他的先過了。」

  輪到了安無咎自己。

  他想了想,抬眼開口:「現在場上兩個預言家,兩個女巫,都是一狼一好人,我拍不出身份,我們三個連坐出三個帶身份的概率也不大。剛剛他們說的時候,我心裡想了一下,現在場上五張焦點牌,兩個預言家兩個女巫還有一張查殺牌,獻祭哪一個比較穩妥,我認為這是我們好人要考慮的問題。」

  「說實話,」他轉頭看向老於,「我也很想第一天就把石像鬼出了,但是我總覺得梅根不是石像鬼,除非競選時處於安德魯之後所有人都不是狼牌。因為如果是,一定會有狼隊友發現石像鬼被查殺,原地補跳撈隊友的,也就是三狼參與競選,兩狼跳預言家的格式,但是後置位沒有一個人起跳預言家。」

  「還有一點,如果梅根是石像鬼,不是普通狼,你們可以換位思考,如果你是石像鬼,參與競選的時候正好被預言家發了查殺,你會怎麼辦?等著不見面的狼隊友臨時補跳來撈你,還是自己原地起跳?我想大家應該普遍會選擇後者,因為石像鬼起跳是有天然優勢的,因為石像鬼本身就可以驗人,甚至是直接驗到神牌,對不對?」

  安無咎說完,看向梅根,她的臉色並不算好。

  「所以我覺得她最多是一張普通狼人牌,這是在安德魯是真預言家的前提下,我這麼分析。那如果真的預言家是松浦守梨,這個觀點就要被推翻,松浦驗的是老於,他說老於是好人,老於在藤堂櫻的後面跳了女巫牌,說昨晚狼人殺了松浦守梨。那如果松浦真的是預言家,老於是女巫,藤堂櫻是狼,安德魯是狼,梅根未知。」

  「如果老於不是女巫,只是一張別的好人牌,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這個地方跳一個女巫他保住松浦守梨這個預言家的力度會比村民大。」


  「也就是說,安德魯為預言家時,藤堂櫻、松浦守梨和梅根是三個狼人,反之,松浦是預言家,老於和藤堂櫻有一個是女巫,安德魯悍跳狼,梅根身份存疑,給安德魯投票的八號吳悠和九號諾亞得開狼,競選時可能還存在倒鉤狼,這一邊的狼坑就相對來說比較難明確地打出來。」

  「前面的發言我聽了一下,七號沈惕是個好人。」

  安無咎剛說完,朝沈惕那裡瞥了一眼,見他捂著胸口一副「你人真好」的做作樣子。

  「他開的狼坑和我想的差不多,而且沒有跳預言家,也退出了競選,是想把這個神杖給真的預言家的。他在我心目中暫定好人。」

  聽到暫定兩個字,沈惕又癟了癟嘴,捂心口的手放下來,又變成那個懶洋洋拿手托著臉的狀態。

  「投票的三張牌,聽感來說南杉狀態比較好,但他競選時把票給松浦,下來了又覺得不站他,其實兩個預言家必定是要站一個,可以聽聽發言,但是不站隊肯定不行。吳悠和諾亞說實話只說了投票理由,你們可以多說一點,因為投票的人一定會是大家關注的焦點,會一直讓你們解釋為什麼那樣投票。

  兩個女巫我不想點評,因為你們的事你們自己可以解決,我肯定是不會把毒引到自己身上的。」

  安無咎說著,笑了笑,「其實我聽到兩個女巫說救人信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很慶幸,因為我想的是我第一晚應該會死,但是兩個刀口竟然都不在我身上。不過呢。」

  「我忽然發現這不是一件值得我慶幸的事。」安無咎挑了挑眉,「因為我想,遇到不太會玩的、很忌憚我的狼隊,一定會在第一晚先殺了我,搏一搏女巫不開藥。但是死的不是我,那我就要想一想,為什麼狼隊不殺我?是因為他們真的不怕我嗎?」

  安無咎伸出右手,將手放在燈柱頂端煤油燈的玻璃罩子上,暖得發燙的溫度立刻傳達到他冰涼的手掌。

  「我想,他們是想利用其他人對我的忌憚,特意把我留在場上,這樣一來,說不定我可能會進入好人狼坑成為抗推位,直接幫他們擋下一次獻祭,兩全其美。」

  這個說法仿佛是重新為整個場上的玩家開拓出一個新的視野。

  安無咎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

  「所以我猜,這一次的狼隊應該是高配玩家才對。」

  他說完,又恢復成輕鬆的狀態,「我能分享的就是這些,兩個預言家發言來說,安德魯一定是偏好的,發言無瑕疵,待驗對象也選得不錯,但是松浦是先跳的,我對他有一定容忍度,其實我反而感覺女巫更難分辨,但好在你們是可以自證身份的牌,狼人肯定也不會去刀女巫,所以我不用分析太多。」

  「我本來是想出梅根,因為她發言不做好,但我怕推了梅根,第二天守墓人說她是狼,我們也沒辦法定義安德魯的身份,因為梅根有可能自刀。兩個預言家我再聽聽,我還是覺得獻祭預言家最好定義身份,守墓人驗了是狼就是狼。」

  「過了。」

  安無咎說完,輪到了十二號松浦守梨。

  他現在的表情已經不如第一輪發言時看起來那樣輕鬆了,甚至在開口前還輕輕地嘆了口氣。

  「十二號發言,我確實是真的預言家,也的確是在昨晚驗了二號,二號是個好人,我不能直接就說他一定是女巫,但是他就是我昨晚驗出來的真好人,希望大家不要把二號盤到狼坑,他是一個好人。是不是女巫這個他可以自證,我就不聊他的具體身份了。」

  「你們說我待驗對象選得不夠好,確實,因為我是第一個跳預言家的,前面三個發言一個是詐身份,一個是被詐,安無咎我聽著是好人,所以我聽得不多,競選完成之後我可以改。」

  「其次就是石像鬼這一點,我在第四個發言的位置是不好點出石像鬼的,這也不是看臉就能抓出來的牌,前三個都不像,在我眼裡石像鬼第一輪一定是不想把自己打成焦點的,否則很危險,狼隊友也不一定認得下他,再加上我希望好人能認我是預言家,所以我說話比較委婉,我希望可以為我上票,這種情況下我不會去打某一個人一定是狼或者石像鬼,我還想要這個神杖的。」

  松浦守梨的表情很是真誠,甚至帶著一絲不被認可的無奈與自嘲,「只有南杉為我投票,他在我這裡是個好人,發言也偏好,我不知道這一輪你能不能站我,總之我該說的也都說了。如果你們能相信我,這一輪就出安德魯,他是和我對跳的狼。」

  「今晚我不驗一號了,我驗八號吳悠,吳悠是上票給安德魯的且發言很短。如果我還能活著,明晚我會驗四號(周亦珏),因為一號安無咎我覺得是好人,老於是我驗出來的好人,藤堂櫻跳女巫,女巫肯定會在今天晚上開毒,不需要我驗,梅根我聽到安無咎和老於說要推她,我覺得沒必要,她是狼查殺,可以先保留再聽她發言,這一輪必須把神杖毀掉,出安德魯,我明晚去驗周亦珏。」


  「別的我沒有太多可說的了,我對話全場好人牌,我是真預言家,希望大家能接受我這一輪發言,毀掉神杖,我過了。」

  輪到了楊策。

  楊策的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

  「我感覺十二號聊得不太行,他們投票的不站你還不是因為你競選聊得不行。」

  「他不敢去聊女巫,你們聽出來了嗎?」

  楊策對眾人說:「剛剛松浦是這麼說的,女巫自己晚上解決,但是這一輪就是因為女巫跳出來了,才變成現在這種強對抗的局勢。你們都不聊女巫,那我來聊聊。兩個女巫出來,一個給查殺牌銀水,一個給另一個預言家銀水。」

  「既然這樣就分情況嘛,場上再沒有別的人跳女巫了,那我覺得女巫一定在這兩個人之間,對不對?我們不盤預言家了,來從女巫這個角度算一算,如果老於是真的女巫,那松浦就是銀水預言家,對不對,身份很高,安德魯是不是就一定是那個悍跳狼?」

  楊策繼續分析:「反過來我們看看,如果你們認藤堂櫻是真女巫,可以,肯定會有人認她,那梅根是她女巫的銀水,昨晚狼人殺的就是梅根,對吧,安德魯是不是給銀水發查殺的狼?梅根是不是狼我們下一輪還可以盤,因為她發言太划水了,但是你們發現了嗎?無論站哪一個女巫,其實都只能出安德魯。」

  「兩個女巫的邏輯里,安德魯都不對。而且這一□□下來,都在打松浦的發言和預留不好,倒是兩個女巫拼命往他空蕩蕩的團隊裡鑽,那他的隊友就是兩個女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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