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活下去
曹操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臉上帶著慈愛的微笑。
這讓曹丕和曹植感到有些陌生、不太習慣。
在他們的印象里，曹操從來都是嚴厲的，自從他們長大之後，便再沒見過曹操這樣的笑容了。
曹操招了招手，道：「來，坐下吧。」
「我們父子許久都未坐在一起，真正地說過話了。」
曹丕、曹植內心疑惑，可還是緩緩地走過去，坐在了曹操的面前。
曹操在桌上的三個酒杯都斟滿了酒，將其中的兩杯推到了曹丕和曹植的面前。
「就在剛才我已經下了決定，打算與冀州軍決戰，打通一條前往荊州的道路，與孫權、劉備的軍隊會合，你們應該聽說了吧。」
曹丕、曹植道：「父親，我們聽說了。」
曹丕有些興奮，「父親，我們終於要與冀州軍決戰了嗎？真是太好了！」
「孩兒知道這一戰很難，可孩兒一定會竭盡全力，為父親排憂解難。」
曹植卻是有些不太感興趣，可是見到曹丕這麼說，他自然也不肯落後，同樣道：「父親，孩兒也願助您一臂之力！」
曹操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你們爭了幾十年，從今以後不必再爭了。」
「這一戰父親會自己去打，你們不必插手。」
「為何啊？父親莫不是信不過孩兒的能力？」曹丕詫異道。
他是曹操長子，是要在不久的以後接曹操的位的，自然要好好地表現。
曹植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面對曹植他最大的優勢就是打仗。
在打仗上，他從來都不肯落後於人的。
曹操柔和地看著曹丕和曹植，道：「當然不是，你們是我最出色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信不過你們。」
「只是……這一次你們還有你們自己的任務要去做。」
曹植道：「父親要交給我們什麼任務？」
曹丕也一臉關注地看著曹操。
然而，曹操卻只是淡淡地說出了三個字，「活下去！」
曹丕、曹植均是一愣，他們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卻依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曹操則是接著道：「這一戰，你們不必參與其中，我要你們活下去，為我曹家留一份血脈。」
「昔日，許雲逸欠下我一份人情。」
「他將蔡琰蔡昭姬送到了我這裡，讓我相助。」
「雖然我與蔡家的蔡老爺子有私交，幫蔡琰乃是我分內之事，便是沒有他許雲逸，我一樣會幫。」
「但是在之後，我護佑了蔡琰幾年，讓蔡琰得以在這個亂世之中生存下去，不受戰亂之苦。」
「而且之後，蔡琰離開的時候，我明知蔡琰要去找許雲逸，我還是答應了，甚至還派人一路護送。」
「許雲逸應該承我這個情。」
一邊說著，他從旁邊的案牘上取出幾張紙來，上面的文字秀氣雋永，十分好看。
曹操將這幾張紙交給曹丕和曹植道：「這是昔日蔡琰蔡昭姬在兗州時的手書，你們留在身邊。」
「他日，就算被擒，只要你們能拿出這手書來，見到許雲逸，許雲逸定會留你們一條性命。」
「你們可都記住了？」
曹丕、曹植看著手書，又聽著曹操剛才說出來的話，這才意識到曹操叫他們前來真正的目的。
這哪裡是來交代什麼任務、軍令，說是臨終遺言還差不多！
「父親，難道這一戰……我們沒有獲勝的希望嗎？」曹植皺著眉頭問道。
曹丕則是緊緊地盯著曹操道：「父親，許雲逸的冀州軍雖然強大，可我們也未必就真的一點勝利的機會也沒有啊！」
「我們還有一戰之力，孩兒願為父親拼死一戰！」
曹操輕嘆一口氣，「我們當然有機會，但是這已經不是你們的戰爭了。」
「我們這一代人成長在亂世之中，諸侯割據，涿鹿中原，現在也該由我們親自終結。」
「這個亂世停留了太久，是時候讓它回歸正常了。」
他又看向了曹丕、曹植，「丕兒、植兒，你們要記住，如果這一戰最後為父戰敗身亡，也切不可為我報仇，聽見了嗎？」
「你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你們雖為兄弟，可這麼多年卻一直都在彼此爭鬥，我知道你們在爭什麼，甚至這也是我讓你們去爭的。」
「但是，一切都要結束了，以後你們作為兄弟，要彼此幫扶，更好地活下去。」
「植兒，你不是喜愛作詩嗎？以後便做一個瀟灑的詩人，縱情山水，快活一生。」
「丕兒，你向來隱忍，從不展露自己的喜好，但為父希望你以後能為自己而活，做自己喜歡事。」
「你們都聽見了嗎？」
「父親……」
曹丕、曹植看著曹操，淚水早已經浸濕了眼眶。
他們忽然之間覺得，那個頂天立地，永遠也不會屈服的父親似乎真的老了。
這種老並不是身體上的老，皺紋、白髮、日益佝僂的身軀。
而是那種心理上的老，接受自己的理想無法實現，接受自己畢生事業的失敗，甚至是接受自己死亡，且再也沒有一分執念！
他們都想接替曹操的位置，可是現在他們卻都很怕曹操真的不在了！
曹操緩緩地拿起酒杯，道：「來，你們陪為父飲下此酒！」
曹丕、曹植也都紛紛舉起了酒杯。
三人皆是一飲而盡。
曹操放下酒杯，「好了，你們也都退下吧。」
「為父有些倦了，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不久的以後，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的時機能休息了。」
曹丕、曹植看著曹操，明明還想說些什麼，到了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恭敬地對曹操拱了拱手道：「孩兒告退！」
然後，兩人便一同退下。
次日，曹操大軍忽然會長安發起攻勢。
賈詡率軍奮力反擊，大戰接連兩日，在終於結束。
長安並未陷落，
只是曹操以及他麾下的大軍卻消失不見了，西涼也不見有曹軍的人鎮守。
賈詡四處查探終於發現，曹操已經率領著軍隊秘密趕往了荊州，他們要在那裡與許霄打最後的一戰！
持續了這麼多年的亂世也將在那裡終結！
這讓曹丕和曹植感到有些陌生、不太習慣。
在他們的印象里，曹操從來都是嚴厲的，自從他們長大之後，便再沒見過曹操這樣的笑容了。
曹操招了招手，道：「來，坐下吧。」
「我們父子許久都未坐在一起，真正地說過話了。」
曹丕、曹植內心疑惑，可還是緩緩地走過去，坐在了曹操的面前。
曹操在桌上的三個酒杯都斟滿了酒，將其中的兩杯推到了曹丕和曹植的面前。
「就在剛才我已經下了決定，打算與冀州軍決戰，打通一條前往荊州的道路，與孫權、劉備的軍隊會合，你們應該聽說了吧。」
曹丕、曹植道：「父親，我們聽說了。」
曹丕有些興奮，「父親，我們終於要與冀州軍決戰了嗎？真是太好了！」
「孩兒知道這一戰很難，可孩兒一定會竭盡全力，為父親排憂解難。」
曹植卻是有些不太感興趣，可是見到曹丕這麼說，他自然也不肯落後，同樣道：「父親，孩兒也願助您一臂之力！」
曹操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你們爭了幾十年，從今以後不必再爭了。」
「這一戰父親會自己去打，你們不必插手。」
「為何啊？父親莫不是信不過孩兒的能力？」曹丕詫異道。
他是曹操長子，是要在不久的以後接曹操的位的，自然要好好地表現。
曹植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面對曹植他最大的優勢就是打仗。
在打仗上，他從來都不肯落後於人的。
曹操柔和地看著曹丕和曹植，道：「當然不是，你們是我最出色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信不過你們。」
「只是……這一次你們還有你們自己的任務要去做。」
曹植道：「父親要交給我們什麼任務？」
曹丕也一臉關注地看著曹操。
然而，曹操卻只是淡淡地說出了三個字，「活下去！」
曹丕、曹植均是一愣，他們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卻依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曹操則是接著道：「這一戰，你們不必參與其中，我要你們活下去，為我曹家留一份血脈。」
「昔日，許雲逸欠下我一份人情。」
「他將蔡琰蔡昭姬送到了我這裡，讓我相助。」
「雖然我與蔡家的蔡老爺子有私交，幫蔡琰乃是我分內之事，便是沒有他許雲逸，我一樣會幫。」
「但是在之後，我護佑了蔡琰幾年，讓蔡琰得以在這個亂世之中生存下去，不受戰亂之苦。」
「而且之後，蔡琰離開的時候，我明知蔡琰要去找許雲逸，我還是答應了，甚至還派人一路護送。」
「許雲逸應該承我這個情。」
一邊說著，他從旁邊的案牘上取出幾張紙來，上面的文字秀氣雋永，十分好看。
曹操將這幾張紙交給曹丕和曹植道：「這是昔日蔡琰蔡昭姬在兗州時的手書，你們留在身邊。」
「他日，就算被擒，只要你們能拿出這手書來，見到許雲逸，許雲逸定會留你們一條性命。」
「你們可都記住了？」
曹丕、曹植看著手書，又聽著曹操剛才說出來的話，這才意識到曹操叫他們前來真正的目的。
這哪裡是來交代什麼任務、軍令，說是臨終遺言還差不多！
「父親，難道這一戰……我們沒有獲勝的希望嗎？」曹植皺著眉頭問道。
曹丕則是緊緊地盯著曹操道：「父親，許雲逸的冀州軍雖然強大，可我們也未必就真的一點勝利的機會也沒有啊！」
「我們還有一戰之力，孩兒願為父親拼死一戰！」
曹操輕嘆一口氣，「我們當然有機會，但是這已經不是你們的戰爭了。」
「我們這一代人成長在亂世之中，諸侯割據，涿鹿中原，現在也該由我們親自終結。」
「這個亂世停留了太久，是時候讓它回歸正常了。」
他又看向了曹丕、曹植，「丕兒、植兒，你們要記住，如果這一戰最後為父戰敗身亡，也切不可為我報仇，聽見了嗎？」
「你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你們雖為兄弟，可這麼多年卻一直都在彼此爭鬥，我知道你們在爭什麼，甚至這也是我讓你們去爭的。」
「但是，一切都要結束了，以後你們作為兄弟，要彼此幫扶，更好地活下去。」
「植兒，你不是喜愛作詩嗎？以後便做一個瀟灑的詩人，縱情山水，快活一生。」
「丕兒，你向來隱忍，從不展露自己的喜好，但為父希望你以後能為自己而活，做自己喜歡事。」
「你們都聽見了嗎？」
「父親……」
曹丕、曹植看著曹操，淚水早已經浸濕了眼眶。
他們忽然之間覺得，那個頂天立地，永遠也不會屈服的父親似乎真的老了。
這種老並不是身體上的老，皺紋、白髮、日益佝僂的身軀。
而是那種心理上的老，接受自己的理想無法實現，接受自己畢生事業的失敗，甚至是接受自己死亡，且再也沒有一分執念！
他們都想接替曹操的位置，可是現在他們卻都很怕曹操真的不在了！
曹操緩緩地拿起酒杯，道：「來，你們陪為父飲下此酒！」
曹丕、曹植也都紛紛舉起了酒杯。
三人皆是一飲而盡。
曹操放下酒杯，「好了，你們也都退下吧。」
「為父有些倦了，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不久的以後，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的時機能休息了。」
曹丕、曹植看著曹操，明明還想說些什麼，到了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恭敬地對曹操拱了拱手道：「孩兒告退！」
然後，兩人便一同退下。
次日，曹操大軍忽然會長安發起攻勢。
賈詡率軍奮力反擊，大戰接連兩日，在終於結束。
長安並未陷落，
只是曹操以及他麾下的大軍卻消失不見了，西涼也不見有曹軍的人鎮守。
賈詡四處查探終於發現，曹操已經率領著軍隊秘密趕往了荊州，他們要在那裡與許霄打最後的一戰！
持續了這麼多年的亂世也將在那裡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