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五章 疑 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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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大統領罵的狗血淋頭的掌門人一肚子氣的回到了蘭利,他還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剛才大統領說的那些話,以應對接下來即將要到來的,以司法部為首發起的對自己的所屬機構的調查和向國會的申訴。

  而在紐約這邊,則是另外一幅景象……

  在現代社會,用輿論摧毀一個人有多容易呢?

  答案是相當容易!

  在古代信息傳播不發達的時候,流言都能夠殺人,更不要說現如今這樣,信息傳播媒介高度發達的今天。

  在報紙電視,網絡社交媒體能夠讓世界上每一個人,幾乎足不出戶就可以縱覽天下大事的高度發達的信息社會,想要摧毀一個人,就算他是一位位高權重的美帝聯邦參議員,也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在所屬黨派真的正式放棄了拉特利奇參議員,在聯邦調查局得到了來自於司法部長直接授意,在卡塞爾這個傢伙的推波助瀾之下,原本『受人尊敬』的紐約州聯邦參議員拉特利奇,在僅僅不到四十八小時之內,就成為了一隻過街老鼠。

  他幹的事情,終於被曝光了出來,先是從受眾更為廣泛的網際網路社交平台,然後就是傳統紙媒,以及電視新聞上面,不管是支持驢黨,還是象黨報社還是電視台,似乎一夜之間就統一了口風,將這位身患白血病,本來應該引發大眾同情的,至今仍舊在帶病『堅持工作』的,讓人尊敬的參議員閣下,塑造成為了一個邪惡的,為了一己之私,不惜利用多名『無辜婦女』,為自己代孕,以便能夠利用這些代孕的女性懷的孩子的某些必要的『材料』,來延續自己生命的,不能讓世俗眼光容忍的『壞人』。

  兩天之前發生在紐約的那件實驗室滅門案,被聯邦調查局正式接手調查之後,在案發之後的第三天就被證實,當事雙方分別為,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更為了延續自己的小命,而跟中情局內部某些利用職務之便的腐敗分子,攜手打造了這間實驗室的,紐約州聯邦參議員拉特利奇;

  而干出這件慘案的,則是因為拉特利奇參議員正在起草的控槍法案,而遭受到了巨大損失的漢莫森武器公司的老闆。

  紐約警方雖然很不高興這件案子,被突然橫插一腳的聯邦調查局接手了過去,但是首先,這件案子並不是人家聯邦調查局主動插手的,而是犯罪嫌疑人主動送上門去的,了解了情況之後的紐約警方,也只能哀嘆這屬於非戰之罪;

  另外,接手這件案子的人,又是當初紐約警局出去的喬·馬丁內斯這個自己人,所以,雖然直接經辦此案的調查人員很不高興,但一來,這的確不是人家喬在搶活兒,二來,喬接過去這個案子,無形中也幫這些本來就壓力很大的警探們,扛下了無論是從哪一方面算,都很大的壓力。

  因此,紐約警方並沒有對此表示不滿。

  不過,拉特利奇參議員涉及到這件駭人聽聞的案件當中的事實,還是讓整個美帝民眾都譁然了起來!

  本來這兩天,民眾就對於網絡上某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作家授意發布的,關於這件案子背後內情,相當感興趣,雖然一開始,那上面只是遮遮掩掩,若隱若現的在暗示,可是等到《花生燉郵報》登載的那篇,關於驢黨即將對自己政黨內部某些尸位素餐,以權謀私的人員整肅的報導一出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卡塞爾,馬上就把自己手裡,關於拉特利奇參議員的黑材料,一股腦的放上了網。

  既然已經放棄了,讓史密斯直接幹掉拉特利奇參議員的計劃,轉而變成了直接摧毀拉特利奇的聲譽,所以這一次的爆料和風潮,根本就沒有給仍舊在掙扎的拉特利奇參議員一點機會。

  雖然,已經察覺到危險臨近的拉特利奇,為此也做出了不少的努力,但是在目前的局勢之下,他的努力根本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特別是跟他合作的中情局的那幾個,手握大權的實權處長副處長,都因為中情局現任掌門人,在白房子被大統領一頓狂噴之後,回到蘭利的第一件事,就是力排眾議,甚至不顧這些人手上,或許還有沒有完成的某些秘密項目或者行動,直接強硬無比的,將他們暫時停職,等待接受內部調查之後,終於看清楚拉特利奇參議員這一次,大概率是要涼的整個政壇,都對這位現在仍舊在職的參議員,關上了友誼的大門。

  兩天之內,原本雖然患上了絕症,但一直還抱著不小的希望,再加上前段時間,又因為自己的某個提案,得到了黨內大佬的支持和讚許,而顯得有點意氣風發的拉特利奇,就成為了過街老鼠。

  而更慘的是,聯邦參議院已經在副總統的緊急通知之下,準備召開會議,商議關於如何處理給聯邦政府以及國會,帶來了巨大負面影響的拉特利奇的問題了!


  一個人,能夠用多快的速度徹底垮下去?

  看看現在的拉特利奇參議員就知道了。

  兩天之前的他,雖然病魔纏身,但是因為心中有底,而且事業順遂,所以從外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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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這兩天之中,之前還志得意滿的拉特利奇,似乎一下子就垮了,外表憔悴的讓人都難以置信。

  更麻煩的是,由於知道自己已經被黨內放棄,基本上不可能再有絲毫翻盤的機會,信念一垮,再加上這兩天,基本上就沒怎麼合過眼,所以現在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正在借酒澆愁的拉特利奇參議員,要不是熟悉的人,都有很大的可能一眼認不出來。

  他不是沒有想過,上門找卡塞爾,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畢竟人家都站出來到了明面上,試圖搶奪自己的參議員的位置了,那麼這時候上門,還有什麼意義?

  求饒有用嗎?

  卑躬屈膝求放過有意義嗎?

  難不成,人家已經開始的計劃,會因為自己上門就放棄?

  成年人的世界當中,哪兒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完了的拉特利奇,甚至都沒有接到參加聯邦參議院會議的通知,然後就被由副大統領主持的參議員會議,以及隨後的國會會議,通過了被下台的命運!

  當然,即便是已經陷入到了醜聞當中,不管是驢黨或者國會,還是試圖為拉特利奇保存最後一絲顏面,並沒有直接彈劾他,而是希望拉特利奇能夠自己主動引咎辭職。

  不過,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切的拉特利奇,根本就不打算按照那些傢伙的意願來。

  別的不說,光是他本身就罹患絕症活不了多久,承載著最後的希望的那個小孩子,又不知道被史密斯帶到了哪兒去,根本就沒有在繼續活下去的希望的他,有什麼理由,遵從國會還有黨內的命令,主動辭職?

  說的不好聽一點,現在就連活下去的意願和希望都沒有的前參議員大人,甚至正在考慮,是不是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衝著自己的腦袋來一槍呢!

  而紐約州這邊的反應速度也很快,在國會通過了對拉特利奇參議員的決議之後,早就已經跟卡塞爾PY好的紐約州長,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了州議會成員開會,『討論』在拉特利奇參議員,不能再繼續履職之後的繼任者,或者說替補者的議題,然後毫不意外的,將剛剛才踏上政壇不到一年時間的,紐約市議員凱薩琳·貝克特推了出來。

  不是沒有人心裡沒點想法,但是這個局勢,變化實在是太快了,而且頂層人物又因為弗萊議長這位驢黨黨魁,事先打好了招呼,所以並沒有出現,足以讓下面的人動心之後,得到支持的局面。

  這也就讓這位已經確定了拉特利奇參議員,不會再繼續擔任這個職位,而且又從卡塞爾手裡,得到了足夠的好處的州長大人的這個提案,十分順利地通過了。

  現在,就等著拉特利奇參議員主動辭職之後,這邊就會無縫銜接的,讓貝議員直接頂上去了。

  而現在的貝議員,在幹什麼呢?

  她正在家裡的書房當中,十分嚴肅的抓著卡塞爾在談話。

  「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花如此大的代價和精力,一定要把我在這個時候推上去?

  在之前你讓我從警局辭職,競選議員的時候,不是說要給我幾年時間,來熟悉政壇操作,然後再慢慢的從州參議院起步嗎?

  那你又為什麼,非要抓住拉特利奇的這次破綻,窮追猛打的讓他下台之後,又著急忙慌的,把我推上去?」

  雖然很早以前貝克特就知道,自己這個不著調的男人,希望自己能夠踏上政壇,也知道這是因為卡塞爾他自己,根本就不適合幹這行,不管是卡塞爾自己的性格還是能力,讓這傢伙都不可能成為一名政客。

  一個整天吊兒郎當慣了的人,一個像是哈士奇一樣的男人,就算有著相當豐富的外部條件和人脈,也是不適合幹這一行的。

  而為了不浪費自己的資源和人脈,卡塞爾自從跟貝克特同居開始,就一直在向她灌輸著,以後要走從政這條路的理念。

  但是,這一切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給貝克特足夠的時間,來完成從一個主要奮戰在調查一線的警察,向管理者或者說政客的轉變。

  之前把貝克特推上,因為蒙哥馬利高升為紐約警察總局副局長之後,空出來的第十二分局的局長位置,其實都已經算得上是趕鴨子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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