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番外三
從古鎮回去後，樂檸和周燃進入到各自忙碌里。
一轉眼，一年好像又過去了。
樂檸和阮秋幾個人約著吃飯，屋內燈光明亮，餐桌上白煙裊裊，全是氤氳霧氣。
樂檸側目看了眼窗外，今天其他人都有事，就她們三個約在一起。
「好快啊。」
樂檸感慨：「又到聖誕節了。」
阮秋點頭：「去年的聖誕節你還是未婚，到現在已經結婚大半年了。」
聞言，樂檸無言。
「是啊。」
季初初側目看她眼：「感慨什麼呢？」
樂檸眨眨眼，也不知道自己在感慨什麼，就覺得有很多想感慨，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不知道？」
阮秋瞅著她這神色，開玩笑問：「家裡人催你和周燃生孩子了？」
「……」
季初初也挑了挑眉看她。
「這倒是沒有。」
樂檸笑著說：「其實他們催了我還有點急迫感。」
「不催就沒有嗎？」
「不催就總覺得沒壓力，自己還小，還想再玩一玩。」
季初初點頭，抿了口茶道：「那就再玩玩。」
樂檸無言以對。
她哭笑不得看著兩人：「我還指望你們給我指明方向呢？」
聞言，季初初認真道：「這個幫不了你，生一個孩子不是小事，需要認真考慮，這是一輩子的事情。」
「嗯。
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樂檸才糾結。
周燃年齡不小了，當然更更重要的是，樂檸好像想到這個事情後，就會一直念叨著。
偶爾看到電視裡那一張張萌萌的臉，她又會想像自己和周燃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會渴望和期盼。
但有時候又下不了決心。
散場時候，周燃過來接的她。
年底照常忙碌，陪吃飯周燃是沒辦法，只能在散場時候接她回家。
兩人上車後，樂檸還挺興致勃勃的。
「晚上吃了什麼？」
樂檸動作緩慢地看向外面：「吃的火鍋，你呢？」
周燃挑眉：「謝為定的餐。」
「好吃嗎？」
周燃想了想：「就上次你去時候吃的那家，還好。」
對他來說，外面的都一樣。
樂檸撲哧一笑：「今天聖誕節呢。」
街道上很熱鬧，紅紅火火的，還有很多聖誕樹，到九點多時候，人依舊很多。
周燃聽懂了她意思：「想下去走走？」
「去嗎？」
「好。」
周燃找了個地方停車，兩人在市中心位置下了，這一片能逛的地方多，而且有好幾個樂檸很喜歡的專櫃都在這裡。
周燃牽著她的手往外面走，樂檸忍不住抬頭看了眼。
「你說今年元旦之前會下雪嗎？」
周燃瞥了眼：「有可能。」
樂檸彎了下唇角：「希望現在下多好呀。」
她抱著周燃手臂：「這樣也算是跟你雪中漫步了。」
聽著她這嬌憨語氣，周燃沒忍住，也笑了聲：「想看雪了？」
「想。」
樂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忍俊不禁道：「你還記得嗎？」
「嗯？」
周燃低頭看她。
樂檸道：「我們上次去泡溫泉。」
她側目看著周燃：「你說你那時候是不是故意的？」
她可沒忘記那一次發生了什麼。
周燃微微揚了揚眉：「真不是。」
那會只是看她心情不好，想帶她出門散散心，至於其他的，在意料之外。
但同樣的，也好像在意料之中。
「真的？」
「嗯。」
周燃笑了聲：「怎麼突然想起那時候的事了？
想再去那邊玩一玩？」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沒時間。」
「有。」
「什麼？」
周燃道：「元旦陪你去那邊待兩天怎麼樣？」
聽懂他話里的正經後，樂檸也來了興趣：「真的啊？」
「真的。」
周燃捏了捏她手，總覺得對她有所虧欠：「元旦能休息，加上周末有三天假期，你想去我們就去。」
「好啊。」
樂檸興致勃勃地：「要不要再把阮秋他們叫上？」
「看你，我都可以。」
「那還是叫上吧，人多熱鬧。」
「好。」
兩人聊著，到了商場裡面。
聖誕節，又臨近元旦，商場有很多活動。
樂檸拉著周燃給自己買了衣服，還順便給周燃也買了兩套。
一層一層樓再下來時候，在手扶梯位置，樂檸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神突然停住了。
下來後，周燃牽著她往外走，沒拉動。
他停下腳步，微微斂眸望著她：「怎麼了？」
順著樂檸目光看過去，周燃看到了一家童裝店，很大很大，櫥窗里還有一些看上去又可愛又帥氣的衣服照片，穿在小模特身上，看上去特別招人喜歡。
周燃微微一怔，樂檸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下意識地，周燃低頭看了眼她小腹。
樂檸哎呀了聲：「現在沒有。」
她小聲說：「我就是想去看看，好嗎？」
周燃失笑：「那就去看看。」
兩人手牽著手進去時候，裡面店員熱情地迎了上來，笑容真誠感人。
「兩位是想要看點什麼呢？」
樂檸臉有點熱，笑了笑說：「隨便看看。」
「好的，那有需要可以隨時喊我們幫忙。」
「好。」
店員不會一直跟著，這挺讓樂檸舒服的。
她不喜歡老是跟著自己詢問的店員，會稍微有點不自在，更何況現在自己在這方面完全就是小新手，自然也不想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窘境。
周燃不同。
他坦蕩蕩地，進店後拉著樂檸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那個衣服是不是很好看？」
樂檸指著一個藍色的小衣服。
周燃瞥了眼：「旁邊的好看。」
旁邊的是粉色的。
樂檸：「……」
她哭笑不得，睨了周燃一眼：「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偏心？」
周燃摸了摸鼻尖，倒是承認了。
「我喜歡女兒。」
「那不行。」
樂檸說：「我喜歡兒子。」
「……」
周燃沉思了會，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兒子就兒子，只要是樂檸給生的，他也就勉強喜歡一下。
樂檸看他為難模樣，哭笑不得。
「行了，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她眼睛裡的興趣很濃，忍不住說：「哎，那邊還有很多，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行。」
到最後，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孩子還沒個影子，樂檸卻拉著周燃買了好幾套看上去愛不釋手的衣服和鞋子，搭配的整整齊齊，一點也不缺。
提著購物袋走出店後，樂檸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不是，我們買這個幹嘛？」
周燃樂了。
他一笑：「遲早用得上的。」
「那萬一過時了呢。」
「不會。」
周燃淡定說：「小孩子過時也沒關係，你選的這麼好看，小孩不會嫌棄的。」
樂檸無奈嘆了口氣：「說的也是，實在不行就送人吧。」
「嗯。」
兩人往外面走，倒是沒再提這個話題了。
翌日，周燃準時下班，兩人回家吃飯。
周母有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周燃了，這會看見，忍不住念了他幾句。
說什麼就在一個城市，結果周燃一個月都不回家，還沒樂檸回家回來的勤快。
周燃任由周母念叨，也不吭聲。
樂檸看著於心不忍，忍不住湊過來把人給救走了。
周母無奈看她：「你呀，護著他幹嘛。」
樂檸笑：「媽，他忙啊。」
周母搖頭：「再忙哪有生活重要？」
她說：「他是不是聖誕節也沒陪你過？」
周母很趕潮流，連聖誕節啊平安夜什麼的，都給樂檸送了禮物。
還特意問了聲。
樂檸笑：「陪了，我昨天跟阮秋她們吃完飯他來接我回家的。」
聞言，周母倒是欣慰了不少。
「就該讓他多陪陪你，你們元旦，周燃要休假嗎？」
「會。」
周母眼睛亮了亮：「有沒有定地方出去玩？
要是沒有的話，我給你們推薦一個，冬天嘛，去泡溫泉最合適，我和你爸打算出門轉轉，你們也別待在家裡啊。」
「讓周燃多陪陪你。」
樂檸笑，不得不說在周母這裡，她感受到了很多久違的溫暖和愛。
她抱著周母手臂撒嬌，連忙答應著：「有的，我們也想去泡溫泉，媽你推薦的地方是哪裡啊？」
「就不遠，那邊是一個度假山莊，除了泡溫泉之外，還能好好享受一下休閒時光。」
「你們定地方了嗎？」
樂檸思忖了會搖頭：「沒有，昨晚剛說好，我們想去的那地方可以滑雪，但提前沒預定可能也沒房間了。」
周母瞭然：「那先問問，沒有了就去媽推薦的地方。」
「好。」
兩人在廚房聊著天，邊忙碌著。
過了會，樂檸突然問：「媽。」
「啊？」
她轉頭看著周母，小聲問：「你想抱孩子了嗎？」
周母錯愕了一瞬，低頭去看她肚子：「有了？」
「沒有。」
樂檸觀察著她表情，沒看到失落後解釋道：「就是問問您。」
周母鬆了口氣：「看你們自己，想要就要，不要也不著急，你還年輕。」
樂檸想也沒想，小聲說了句：「但周燃不年輕了。」
周母沒忍住，撲哧一笑道：「待會周燃聽到要跟你鬧脾氣。」
「……」
樂檸也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母樂了會，收住笑說：「說實話啊，媽確實有點羨慕別人家抱孩子的，但是呢，我不干涉你們年輕人生活，你年齡還小，過幾年再生也沒事，當然，你們就算是不生孩子，我和你爸只是會覺得遺憾，但並不會覺得這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時代在變，社會在發展，媽思想和心態都還行，沒有我們就舒舒服服的過完這輩子，有的話就照顧好他們，等到我們老了他們成年了，也總要離開的。」
她笑了笑：「人一輩子不長，媽希望你和周燃都按照自己意願去生活，而不是被我們要求，或者被其他人思想束縛。」
周母作為長輩，沒有孩子自然會遺憾，會羨慕別人，但不代表她會不喜歡樂檸，不接受兩個人。
相反，一樣會喜歡和接受的。
人一生，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並非孩子。
孩子沒有，一輩子也就這樣，有的話，對他們家庭來說，是錦上添花。
周母活的太通透了。
樂檸聽著，心裡那點糾結瞬間便解開了。
那就再等等。
元旦時候，兩人和朋友一起去泡溫泉度假，假期過的很是開心。
之後，樂檸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提孩子的事情，周燃就更不會主動說了。
周隊長……可太享受夫妻的二人世界了。
到結婚第三年時候，樂檸說想要孩子，當天晚上，周燃愣了下，什麼也沒說。
但過後幾天樂檸發現……這人瘋了一樣的。
跟幾百年沒過夫妻生活一樣折騰她。
到這會，樂檸總算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
這人啊，其實還是渴望孩子到來的。
只不過一個月後，樂檸沒懷孕。
她告訴周燃時候，這人情緒一點都不明顯，甚至連失落都沒有。
樂檸狐疑看他眼：「你老實說？」
「什麼？」
周燃伸手，一把將人抱到腿上坐著，低頭親了親她嘴角。
樂檸捂住他的嘴，瞪了他眼說：「別親我，你其實不想要孩子吧？」
周燃揚眉：「怎麼說？」
樂檸嘀咕著：「我看你就對過程很享受很喜歡，知道我沒懷上也一點都不難過。」
聞言，周燃哭笑不得。
他思忖了會，開了個玩笑說：「你不享受嗎？」
樂檸：「……我跟你說正經的。」
周燃親了親她眼睛，含笑說：「不著急，我們還年輕，一個月沒有就兩個月。」
「……」
樂檸對周燃這話，簡直是無言以對，但偏偏沒辦法反駁。
周燃捏了捏她臉：「壓力別那麼大，順其自然。」
「……哦。」
又兩個月後，經過周隊長順其自然的堅持不懈的上交公糧，樂檸懷孕了。
從古鎮回去後，樂檸和周燃進入到各自忙碌里。
一轉眼，一年好像又過去了。
樂檸和阮秋幾個人約著吃飯，屋內燈光明亮，餐桌上白煙裊裊，全是氤氳霧氣。
樂檸側目看了眼窗外，今天其他人都有事，就她們三個約在一起。
「好快啊。」
樂檸感慨：「又到聖誕節了。」
阮秋點頭：「去年的聖誕節你還是未婚，到現在已經結婚大半年了。」
聞言，樂檸無言。
「是啊。」
季初初側目看她眼：「感慨什麼呢？」
樂檸眨眨眼，也不知道自己在感慨什麼，就覺得有很多想感慨，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不知道？」
阮秋瞅著她這神色，開玩笑問：「家裡人催你和周燃生孩子了？」
「……」
季初初也挑了挑眉看她。
「這倒是沒有。」
樂檸笑著說：「其實他們催了我還有點急迫感。」
「不催就沒有嗎？」
「不催就總覺得沒壓力，自己還小，還想再玩一玩。」
季初初點頭，抿了口茶道：「那就再玩玩。」
樂檸無言以對。
她哭笑不得看著兩人：「我還指望你們給我指明方向呢？」
聞言，季初初認真道：「這個幫不了你，生一個孩子不是小事，需要認真考慮，這是一輩子的事情。」
「嗯。
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樂檸才糾結。
周燃年齡不小了，當然更更重要的是，樂檸好像想到這個事情後，就會一直念叨著。
偶爾看到電視裡那一張張萌萌的臉，她又會想像自己和周燃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會渴望和期盼。
但有時候又下不了決心。
散場時候，周燃過來接的她。
年底照常忙碌，陪吃飯周燃是沒辦法，只能在散場時候接她回家。
兩人上車後，樂檸還挺興致勃勃的。
「晚上吃了什麼？」
樂檸動作緩慢地看向外面：「吃的火鍋，你呢？」
周燃挑眉：「謝為定的餐。」
「好吃嗎？」
周燃想了想：「就上次你去時候吃的那家，還好。」
對他來說，外面的都一樣。
樂檸撲哧一笑：「今天聖誕節呢。」
街道上很熱鬧，紅紅火火的，還有很多聖誕樹，到九點多時候，人依舊很多。
周燃聽懂了她意思：「想下去走走？」
「去嗎？」
「好。」
周燃找了個地方停車，兩人在市中心位置下了，這一片能逛的地方多，而且有好幾個樂檸很喜歡的專櫃都在這裡。
周燃牽著她的手往外面走，樂檸忍不住抬頭看了眼。
「你說今年元旦之前會下雪嗎？」
周燃瞥了眼：「有可能。」
樂檸彎了下唇角：「希望現在下多好呀。」
她抱著周燃手臂：「這樣也算是跟你雪中漫步了。」
聽著她這嬌憨語氣，周燃沒忍住，也笑了聲：「想看雪了？」
「想。」
樂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忍俊不禁道：「你還記得嗎？」
「嗯？」
周燃低頭看她。
樂檸道：「我們上次去泡溫泉。」
她側目看著周燃：「你說你那時候是不是故意的？」
她可沒忘記那一次發生了什麼。
周燃微微揚了揚眉：「真不是。」
那會只是看她心情不好，想帶她出門散散心，至於其他的，在意料之外。
但同樣的，也好像在意料之中。
「真的？」
「嗯。」
周燃笑了聲：「怎麼突然想起那時候的事了？
想再去那邊玩一玩？」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沒時間。」
「有。」
「什麼？」
周燃道：「元旦陪你去那邊待兩天怎麼樣？」
聽懂他話里的正經後，樂檸也來了興趣：「真的啊？」
「真的。」
周燃捏了捏她手，總覺得對她有所虧欠：「元旦能休息，加上周末有三天假期，你想去我們就去。」
「好啊。」
樂檸興致勃勃地：「要不要再把阮秋他們叫上？」
「看你，我都可以。」
「那還是叫上吧，人多熱鬧。」
「好。」
兩人聊著，到了商場裡面。
聖誕節，又臨近元旦，商場有很多活動。
樂檸拉著周燃給自己買了衣服，還順便給周燃也買了兩套。
一層一層樓再下來時候，在手扶梯位置，樂檸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神突然停住了。
下來後，周燃牽著她往外走，沒拉動。
他停下腳步，微微斂眸望著她：「怎麼了？」
順著樂檸目光看過去，周燃看到了一家童裝店，很大很大，櫥窗里還有一些看上去又可愛又帥氣的衣服照片，穿在小模特身上，看上去特別招人喜歡。
周燃微微一怔，樂檸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下意識地，周燃低頭看了眼她小腹。
樂檸哎呀了聲：「現在沒有。」
她小聲說：「我就是想去看看，好嗎？」
周燃失笑：「那就去看看。」
兩人手牽著手進去時候，裡面店員熱情地迎了上來，笑容真誠感人。
「兩位是想要看點什麼呢？」
樂檸臉有點熱，笑了笑說：「隨便看看。」
「好的，那有需要可以隨時喊我們幫忙。」
「好。」
店員不會一直跟著，這挺讓樂檸舒服的。
她不喜歡老是跟著自己詢問的店員，會稍微有點不自在，更何況現在自己在這方面完全就是小新手，自然也不想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窘境。
周燃不同。
他坦蕩蕩地，進店後拉著樂檸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那個衣服是不是很好看？」
樂檸指著一個藍色的小衣服。
周燃瞥了眼：「旁邊的好看。」
旁邊的是粉色的。
樂檸：「……」
她哭笑不得，睨了周燃一眼：「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偏心？」
周燃摸了摸鼻尖，倒是承認了。
「我喜歡女兒。」
「那不行。」
樂檸說：「我喜歡兒子。」
「……」
周燃沉思了會，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兒子就兒子，只要是樂檸給生的，他也就勉強喜歡一下。
樂檸看他為難模樣，哭笑不得。
「行了，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她眼睛裡的興趣很濃，忍不住說：「哎，那邊還有很多，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行。」
到最後，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孩子還沒個影子，樂檸卻拉著周燃買了好幾套看上去愛不釋手的衣服和鞋子，搭配的整整齊齊，一點也不缺。
提著購物袋走出店後，樂檸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不是，我們買這個幹嘛？」
周燃樂了。
他一笑：「遲早用得上的。」
「那萬一過時了呢。」
「不會。」
周燃淡定說：「小孩子過時也沒關係，你選的這麼好看，小孩不會嫌棄的。」
樂檸無奈嘆了口氣：「說的也是，實在不行就送人吧。」
「嗯。」
兩人往外面走，倒是沒再提這個話題了。
翌日，周燃準時下班，兩人回家吃飯。
周母有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周燃了，這會看見，忍不住念了他幾句。
說什麼就在一個城市，結果周燃一個月都不回家，還沒樂檸回家回來的勤快。
周燃任由周母念叨，也不吭聲。
樂檸看著於心不忍，忍不住湊過來把人給救走了。
周母無奈看她：「你呀，護著他幹嘛。」
樂檸笑：「媽，他忙啊。」
周母搖頭：「再忙哪有生活重要？」
她說：「他是不是聖誕節也沒陪你過？」
周母很趕潮流，連聖誕節啊平安夜什麼的，都給樂檸送了禮物。
還特意問了聲。
樂檸笑：「陪了，我昨天跟阮秋她們吃完飯他來接我回家的。」
聞言，周母倒是欣慰了不少。
「就該讓他多陪陪你，你們元旦，周燃要休假嗎？」
「會。」
周母眼睛亮了亮：「有沒有定地方出去玩？
要是沒有的話，我給你們推薦一個，冬天嘛，去泡溫泉最合適，我和你爸打算出門轉轉，你們也別待在家裡啊。」
「讓周燃多陪陪你。」
樂檸笑，不得不說在周母這裡，她感受到了很多久違的溫暖和愛。
她抱著周母手臂撒嬌，連忙答應著：「有的，我們也想去泡溫泉，媽你推薦的地方是哪裡啊？」
「就不遠，那邊是一個度假山莊，除了泡溫泉之外，還能好好享受一下休閒時光。」
「你們定地方了嗎？」
樂檸思忖了會搖頭：「沒有，昨晚剛說好，我們想去的那地方可以滑雪，但提前沒預定可能也沒房間了。」
周母瞭然：「那先問問，沒有了就去媽推薦的地方。」
「好。」
兩人在廚房聊著天，邊忙碌著。
過了會，樂檸突然問：「媽。」
「啊？」
她轉頭看著周母，小聲問：「你想抱孩子了嗎？」
周母錯愕了一瞬，低頭去看她肚子：「有了？」
「沒有。」
樂檸觀察著她表情，沒看到失落後解釋道：「就是問問您。」
周母鬆了口氣：「看你們自己，想要就要，不要也不著急，你還年輕。」
樂檸想也沒想，小聲說了句：「但周燃不年輕了。」
周母沒忍住，撲哧一笑道：「待會周燃聽到要跟你鬧脾氣。」
「……」
樂檸也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母樂了會，收住笑說：「說實話啊，媽確實有點羨慕別人家抱孩子的，但是呢，我不干涉你們年輕人生活，你年齡還小，過幾年再生也沒事，當然，你們就算是不生孩子，我和你爸只是會覺得遺憾，但並不會覺得這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時代在變，社會在發展，媽思想和心態都還行，沒有我們就舒舒服服的過完這輩子，有的話就照顧好他們，等到我們老了他們成年了，也總要離開的。」
她笑了笑：「人一輩子不長，媽希望你和周燃都按照自己意願去生活，而不是被我們要求，或者被其他人思想束縛。」
周母作為長輩，沒有孩子自然會遺憾，會羨慕別人，但不代表她會不喜歡樂檸，不接受兩個人。
相反，一樣會喜歡和接受的。
人一生，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並非孩子。
孩子沒有，一輩子也就這樣，有的話，對他們家庭來說，是錦上添花。
周母活的太通透了。
樂檸聽著，心裡那點糾結瞬間便解開了。
那就再等等。
元旦時候，兩人和朋友一起去泡溫泉度假，假期過的很是開心。
之後，樂檸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提孩子的事情，周燃就更不會主動說了。
周隊長……可太享受夫妻的二人世界了。
到結婚第三年時候，樂檸說想要孩子，當天晚上，周燃愣了下，什麼也沒說。
但過後幾天樂檸發現……這人瘋了一樣的。
跟幾百年沒過夫妻生活一樣折騰她。
到這會，樂檸總算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
這人啊，其實還是渴望孩子到來的。
只不過一個月後，樂檸沒懷孕。
她告訴周燃時候，這人情緒一點都不明顯，甚至連失落都沒有。
樂檸狐疑看他眼：「你老實說？」
「什麼？」
周燃伸手，一把將人抱到腿上坐著，低頭親了親她嘴角。
樂檸捂住他的嘴，瞪了他眼說：「別親我，你其實不想要孩子吧？」
周燃揚眉：「怎麼說？」
樂檸嘀咕著：「我看你就對過程很享受很喜歡，知道我沒懷上也一點都不難過。」
聞言，周燃哭笑不得。
他思忖了會，開了個玩笑說：「你不享受嗎？」
樂檸：「……我跟你說正經的。」
周燃親了親她眼睛，含笑說：「不著急，我們還年輕，一個月沒有就兩個月。」
「……」
樂檸對周燃這話，簡直是無言以對，但偏偏沒辦法反駁。
周燃捏了捏她臉：「壓力別那麼大，順其自然。」
「……哦。」
又兩個月後，經過周隊長順其自然的堅持不懈的上交公糧，樂檸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