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廢除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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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習慣了她的油嘴滑舌,秦硯只是不咸不淡瞥了她眼,繼而又跟著看著桌上的摺子,後者則一直殷勤的在那裡硯墨,顯然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輕易的放過了自己,不過也有可能是太忙了,沒有時間和她計較這些。

  看著這堆積如山的摺子,柳吟都覺得頭大,每天這樣一批又一批的送過來,難怪對方忙的成天看不到人影。

  也沒有再打擾他,柳吟趴在桌上,一邊抬手不急不緩的磨著墨,目光複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換作以往,她是想也不敢想能陪他坐在御書房裡,可如今她並沒有欣喜,反而有些不舒服,每天這樣枯燥無味的處理政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還要背負這麼多責任,可連聲辛苦都不能說。

  許是察覺到那異樣的眼神,秦硯微微偏頭,「看什麼?」

  眨眨眼,柳吟一手轉著墨條,一邊輕聲道:「我就是覺得做皇上好可憐,每天這麼忙,只要一想到你每天都是這樣,我……我就……」

  她說著不由鼻子一酸,如果可以,她寧願對方不做這個皇帝,也好過每天忙成這樣,遲早會把身體累垮。

  看著那張充滿不忍的小臉,秦硯只覺得眉頭一跳,當即漸漸唇角微微上揚,抬手摸了下她腦袋,「只要你讓朕省點心,朕能輕鬆一大半。」

  自從參政以來,他幾乎每天都是這樣過來的,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倒是這小姑娘總讓人頭疼。

  「我哪有不讓你省心,人家明明聽話的很,就知道冤枉人。」柳吟撇撇嘴扭過頭不再去看這人。

  不知想到什麼,她又忽然看著桌上的公文道:「等我生了皇子,表哥就可以不用這麼忙了。」

  在以前柳吟對於生男生女並沒有多大執念,可是此刻,她只想能生個男孩下來,因為這樣就能替他分擔身上的責任。

  聽著那輕細的聲音,秦硯目光一頓,隨手批註著桌上公文,聲音平靜,「你這是變著法讓朕立太子?」

  目光專注的看著眼前這張稜角分明的輪廓,她輕聲道:「在我心中太子哥哥只有一個。」

  筆尖微頓,直到墨水染黑一片公文,秦硯才隨手將摺子放在一旁,只是清冷的眉要逐漸柔和了許多。

  磨的手酸,柳吟漸漸打起了瞌睡,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時已經在了御書房的軟榻上,燭火幽幽,書桌前的人依舊在批摺子,比起下午,桌上的公文明顯要少了許多。

  不過對方並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帶著她一起去用晚膳,只有見過他每日在做什麼,柳吟才知道對方每天抽出時間來陪自己有多不容易。

  雖然聽到了不少出兵的消息,可是她並沒有說出去,哪怕太后時不時過來打聽她大哥的消息,柳吟也沒有說,縱然她也不知道秦硯要做什麼,可也清楚不能破壞他的計劃。

  初春的細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帶著還未離去的寒意,縱然西南那邊戰事激烈,可邊關卻是傳來了一個好消息,突厥的大部分人馬被擊退了數十里,也不知張漠使了什麼法子,不僅大挫突厥的主力部隊,還重傷了突厥的大汗,如今對方節節敗退,已經退回了自己大本營。

  有了一個好消息,其他的也跟著接踵而至,直到前線突然傳來一個消息,鎮南王的兵馬被圍困在了益州,竟是她大哥領兵圍困的對方,與舟國的和解消息也沸沸揚揚開始傳開。

  舟國的求和代價是從今以後成為晉國的附屬國,並且每年得上繳朝貢,還得劃分沿海一帶地域給他們,而且國內駐兵永不可超過十萬。

  這的確是個誘人的求和條件,可舟國除開這樣做別無他法,他們與東國有死仇,是絕對不可能求和的,若是不想被兩國吞併,唯一的路就是依附他們晉國,至少這樣還能保全根本。

  這個求和條約明顯就是早簽下的,她大哥的傷也只是做給鎮南王看,讓他們以為前線沒有兵力再來支援,所以一等對方掉以輕心,她大哥就能領兵回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這些都只是柳吟猜測,目前得到的消息就是他大哥與鎮南王的兵馬在益州對峙著,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這樣,想必她爹娘總算是能安心了。

  金鑾殿。

  今日早朝眾人都是喜上眉梢的諫言著,一改過往的低迷,顯然也沒想到皇上還留了後手,他們就說皇上怎麼調兵奇奇怪怪的,還讓人壓著打,原來是誘敵深入,來個包抄,此番西南動亂必定可以載入史冊。

  「啟奏皇上,以微臣之見,我們其實不必給反賊喘息的機會,直接大軍壓進,反正益州周邊都是我們的人馬,可如若給了反賊喘息的機會,情勢恐怕會生變。」


  說話的是兵部尚書,以他的性子就該雷厲風行打反賊一個措手不及,可明顯有人不贊同他的說法,陸丞相也很快就站了出來,「回皇上,於大人雖然言之有理,可益州一帶地勢複雜,易守難攻,微臣以為可以從長計議。」

  話落,柳國正立馬冷哼一聲,「陸丞相說的倒輕巧,每拖拉一天就會浪費一天的糧草,難道你要填補這些銀子嗎?」

  「柳大人這是什麼話,下官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一味的進攻只會讓很多將士傷亡,難道柳大人就可以不管那些將士的性命嗎?」陸丞相立馬反駁一句。

  霎那間,殿內又分成了三派,幾乎每次上朝都是這樣,只不過這次中立派最多,吵了半天雙方都是各執一詞。

  龍椅上的人視線一掃,忽然薄唇微啟:「吵夠了?」

  清淡的聲音讓整個金鑾殿都是一靜,眾人都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看著底下那片心思各異的人,秦硯神情未變,聲音低沉,「此事朕自有主張,你們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話落,眾人自然連忙稱是,當然也知道皇上這是不信任他們,就好比與舟國和解一事就能看出,居然悄無聲息就與對方和解了,還打了鎮南王一個措手不及,不過他們也不能說什麼,他們的皇上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事後才通知他們一聲而已,當然他們也不敢有什麼想法。

  一時間,一群人又開始說起了其他事,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提起了選秀一事,剛剛還吵的臉紅脖子粗的一群人瞬間又站在了同一戰線,齊心諫言起來。

  「皇上,如今先皇孝期已過,又是初春,正是大選的好時機,微臣以為待戰事平息後就能開始充盈後宮,為皇后娘娘分憂。」

  一個人說話,接著又有一個人附和起來,「若是皇上覺得大選勞民傷財,先小選也是可以的,不然後宮中一直只有皇后娘娘一人,這怕是……不符合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柳國正站在哪沒有說話,也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倒是其他人連忙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著,在選秀這個問題上,所有人都是同一個立場。

  聽著底下的諫言,秦硯眉間微蹙,隨手扔下一本公文,「啪」的一聲嚇得眾人噤聲不已,也不知又哪裡觸怒了皇上。

  偌大的金鑾殿一時間靜的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那麼清晰,氣氛也漸漸壓抑了下來,每個人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朕日後不想再聽到選秀一事。」秦硯目光一冷,聲音帶著抹壓迫感,「誰若再提,三族內永不准參加科舉。」

  話落,眾人都是呼吸一頓,連著臉色大變,紛紛面面相覷著,都在對方面上看到了一抹震驚。

  可還是有個膽子大的站了出來,「可如今宮中就只有皇后娘娘一個人……」

  「皇后乃朕元妻,又懷有子嗣,合情合理朕也不該辜負她,所以從今以後不會再有選秀。」秦硯聲音清冷。

  聞言,整個大殿的都是愣在了那,許是受到衝擊太大,一時間都有些回不過神,他們都以為皇上之前不願意選秀只是為了孝名,畢竟先皇孝期的確未過,對皇后娘娘也只是寵愛而已,好歹也懷了龍裔,可沒想到皇上居然為了皇后娘娘居然想永遠不選秀!

  古往今來哪有這樣的事,就算再寵愛皇后娘娘也不能不選秀呀,哪怕尋常人家都有個三妻四妾,更別提皇上了,可他們的皇上居然為了皇后娘娘不要其它妃子?!

  這是要廢了後宮嗎?!!

  一定是瘋了!!!

  柳國正也愣在那久久不能回神,與眾人一樣,他一開始也只以為皇上只是寵愛自己女兒而已,畢竟哪有帝王沒有個佳麗三千,可直到此刻,他心頭的震驚不比任何人少,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皇上是什麼人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說不近女色也毫不為過,可如今竟被一個女子迷的要廢了後宮!

  陸丞相也是皺著眉沒有出聲,只是手心緊握,從不知道那柳家的小丫頭這麼厲害,竟然把皇上迷成這樣,如此一來,以後這朝中還不是他柳家的天下。

  震驚過後,立馬有些一個御史跪倒在地,「皇上,萬萬不可呀,這如何符合老祖宗立下來的規矩。」

  「朕說的就是規矩。」

  他聲音一沉,目光微冷,關鍵時候全是啞巴,現在一個個倒是有話說了。

  霎那間,眾人又是眼神一變,一時間也無人敢出聲,也不知道那皇后給皇上下了什麼**藥,居然讓皇上變成了這樣。

  「如此妖后,怎堪當一國之母!」

  說話的是一個古板的老御史,平時就視那些規矩為命,一群人又開始佩服起他來,簡直是不要命了,

  聞言,倒是柳國正突然站了出來,一臉不悅的瞪著對方道:「佟大人這是何意,我柳家歷代忠君為國,皇后娘娘也是盡心盡力伺候皇上甚至懷有龍裔,怎麼落在你眼中就是妖后了,你若是不慎言,那也休要怪老夫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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