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不做人了
第592章 不做人了
莫名其妙的。
一妙在那邊胡說八道，陳知行既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是與天聖閒扯了幾句後，既選擇分道揚鑣回到無憂仙島。
回到家中後，某人看著依舊還躺在床上處於昏迷之中的陸青青，眼中亦是閃過一抹無奈。
「看來是要督促一下青青的修行進度了，本身天賦就不算絕顛，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還依舊是處在涅槃之境，竟是連一點泄露出來的殺意都承受不住，日後若是恩愛起來.」
話說道這裡，陳知行的面色亦是變得有些古怪，看向床上闊別依舊的妻子，眼中竟是閃過一抹慾念。
他知道，這是他修行天罡三十六變後，吸收了諸多靈獸血脈所導致的副作用，其中特別是那道白龍之血，讓其幾乎每日都處於血液沸騰的動情之態，只要稍加挑撥，既會慾念上涌，與所見之外表美好的生物去行那周公之禮。
「這種慾念需要節制.」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實際上每一次行一次完整的周公之禮，皆是對高階生命體的一次損害，雖然算不得多，可到了陳知行如今的境界，萬萬分之一的消耗，若是換成靈石來計，亦是可以堆積成一座小山。
所以但凡是高階男修，皆會持戒，不然任由自身無休止的損耗下去，哪怕是一具金剛之軀，亦消耗不了幾年就會底蘊散盡。
女修更甚！
女修入道第一關，既是斬赤龍，若是不斬，既會每月拖累修為削弱千分之一，這般的恆定削弱下，亦可以說是修行路上的一道難關。
比之更可怕的，則是懷孕生子，正常人懷胎十月，高階修士懷胎三年零六個月，產下一子，修為停滯三年多都是等閒，一個不留神既有可能修為倒退一個大境甚至兩個，這要是再懷一個魔種仙胎，怕不是等不到孩子足月，女修自身既會被懷中胎兒給吸乾往生。
所以，但凡仙人，皆對此男女之事畏之如虎，而三大仙域中的天庭設下天規，禁制仙人之間的男歡女愛，亦不是沒有道理的。
「除了龍。」
察覺到自身體內的龍血躁動的越發劇烈，陳知行眉頭稍皺，心下卻是對這龍血帶來的副作用感到懊惱。
不知是否是仙人都愛吃龍的心肝，但凡沾染龍血的事物，皆會變得貪歡暴欲，且很難壓制這種來自於血脈之中的衝動這讓陳知行懷疑這是一種詛咒，是某位特別喜愛龍類食材的大佬設下的詛咒，為的就是讓龍族多多去生，好滿足大佬們的口腹之慾。
一連三次想去剝去陸青青的外衣，又自行以毅力制止後。
陳知行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走出臥室。
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
雖說陸青青沒有那兩隻鳳凰那般對陳知行有著特攻效果，可陸青青本身既是陳知行的妻子，與其行房中之秘乃是天理，這亦導致出另一種對陳知行的特攻效果。
一路行至自身閉關所在的紫薇恆宮。
關上大門後，陳知行既開始又一次的調息，同時決定下一次以天罡三十六變吸納血脈時，定然要選擇一種有著壓抑龍血暴動功效的清冷靈獸，不然再這樣任由體內龍血折騰下去，陳知行懷疑以他的定力根本就忍耐不了多久。
可問題來了，整個天玄界能夠令他看得上眼的靈獸，他都已經吸收過了，上哪兒找新的靈獸種子，還是可以壓制慾念的種子去？
下意識的，陳知行腦海中閃過某隻位於地心的凰鳥的身影。
「我記得這傢伙自天庭時期出世，就不曾聽聞有過什麼緋聞，如若不然，嘗試著去把祂給當靈獸吸收了？」
心下這般想著，陳知行不由得小腹一熱。
隨即察覺到這一點的陳知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話說他記得當初天聖與他談起那隻不滅炎凰的時候，說過這東西是無性別的先天神祗吧？
「希望不是只母的！」
這一念頭閃過，紫薇恆宮內既已經無了陳知行的身影。
與此同時。
天玄界的大地之下十萬丈，某處遍布岩漿與溶流的地心外層小世界中，棲居與此的不滅炎凰睜開了其那滿是神性的雙瞳。
不滅炎凰，其本身乃是兩萬多年前，因天庭帝尊想要徹底掌控世界，探入地心巡查『天道意識』所在時，出動了天玄天道的自衛機制，這才孕育出來了一尊先天神祗。
糾其本質，乃是一尊巔峰天仙修行金仙法後，凝聚出的一縷金性，在察覺到自身遭遇外敵入侵後，顯化成如今這般的先天神祗的模樣。
究其根本，這只不滅炎凰就是一縷金性，只不過其由世界孕育，才化作了如今鳳凰的模樣。
那麼問題來了，金性有性別之分麼？
天聖說沒有。
陳知行不知道。
但他此時來到這處地心世界，見到了那只比曾經見過的三隻鳳凰都更為華美的不滅炎凰後，既知曉天聖沒有騙他，這隻戰力可以列位與如今天仙界前五的強橫神獸，是真的不曾有性別只分。
先天神祗，本就無雌雄一說！
可待到陳知行與這隻飛與半空中的華貴神鳥對吃片刻後，其心中忽然得出了令一個答案。
先天神祗自然孕育，自沒有性別之分，可其在誕生與人間之後，卻可以自行轉化自身的性別
只要祂願意。
祂隨時可以把自己變成公的，又或者是母的，也可以再轉換回如今這般無性別的模樣。
察覺到這一點，陳知行再看向天空中那隻沖自己瞪眼的鳳凰，既是一陣無語。
「這，就很不友好了啊。」
陳知行知道為何那隻鳳凰不曾直接對自己動手。
道理很簡單。
祂打不過。
而且祂被孕育出來的原因，乃是守護天玄界的核心天道，而非是守護一方地盤，眼下陳知行既然沒有表露出想要染指天道的意思，那麼按照不滅炎凰的基本邏輯，既是想辦法把陳知行給驅趕出這地心世界即可。
面對比自己強的敵人，打打殺殺什麼從來都是最後的選擇，能不動手的話，還是儘量不動手的好。
如若不是有著這般的念頭，這只不滅炎凰也不會在這地心世界中，一宅就宅了這麼兩萬年。
「外來者，這裡乃是天玄禁地，請你離開這裡。」
想用柔和姿態驅趕陳知行離開的鳳凰，落與一處崖壁之上，一遍梳理著自身的羽毛，一邊對陳知行勸說道。
因為知道打不過，鳳凰表露出的語氣十分之柔和，甚至用出的還是容易令雄性生出好感的女聲。
然後
陳知行體內那不聽管束的龍血再一次開始暴動。
誰說無性的先天神祗不能讓祂變成母的不就行了！！！
這可是只鳳凰！！！
一瞬間，因為鳳凰而受到刺激的白龍血脈再次沸騰，甚至因為面前這隻鳳凰的外表顯得更加美麗，這一次的刺激反而是比曾經歷次都要強出許多！
『這該死的龍血！』
腦海中這一念頭，既是陳知行還處於清醒狀態的最後一念，下一秒其外形既化作一隻青色神鳥，衝著茫然無措的不滅神凰撲了上去。
不滅炎凰：「？？？」
足足一個月後。
地心世界的某處岩漿深湖之底部，一隻遍體鱗傷的不滅炎凰掙扎著衝出湖面，一邊展翅逃離，一邊口中發出陣陣哀鳴，似是在以這種音調來向某人表達祂的不滿。
在祂離開後。
岩漿湖下，已經重新化作人形的陳知行伸手扶額，帶有幾分疲憊的面上露出一抹苦笑。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當初不是想著來煉化祂的麼，怎麼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可話說回來，這種級別的感受，還真是不錯。」
嘴上這般說著，陳知行望向四周遍地殘落的鳳凰之羽，亦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被龍血充斥腦海後，他的行事風格過於粗暴，一個月下來某隻鳳凰的羽毛幾乎都被強行退了一層。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收起四周飄零的殘羽，又與這岩漿湖底思考了片刻，陳知行以記憶中回落所有見到過的可能對自己眼下的狀態有所幫助的人。
直至停滯與某個人的身影上。
沒反應？
不應該啊
等等，沒反應才是好事，這該死的龍血連對先天神祗都有想法，不可能對生命形態更勝一籌的混沌生命毫無波動，畢竟柳神的人形體無論怎麼去看，都十分符合他的審美！
「所以說，柳神應該有辦法解決我的困境？」
一個時辰後。
北域，石村。
當陳知行抵達這裡後，有些意外的發現，石村之中居然還有著另一個熟人在這裡。
看著與柳神對坐與石桌前，正執黑棋落子的一妙，某人下意識的挑了下眉。
「一妙前輩，這才多久，就又見面了。」
「還真是巧。」
察覺到陳知行到來的一妙點了點頭，隨即她像是在陳知行的身上感應到了什麼，面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古怪。
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可猶豫片刻後，她還是看著陳知行詢問道：
「你去地心世界了？」
「.」
這老太婆是怎麼看出來的！
一念掃過自身，並沒有察覺到哪裡留有痕跡後，陳知行決定不再理會這個八卦的老太婆，而是越過她來到柳神的身前。
嗯，的確沒有任何慾念升騰，面對柳神時，白龍之血就像是在面對一顆普通的樹木，半點反應都不給。
這讓陳知行鬆了口氣的同時，亦是對眼前的柳神升起幾分的希望。
「柳神，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沒有猶豫，陳知行直接把話說出。
執棋的柳神聞言，看向陳知行的目光，也是如同之前的一妙一般，帶著幾分詭異的意味。
但她不曾拒絕。
一隻手憑空一揮，頭頂點點綠光落下，把二人與一妙所在的空間隔絕開來。
做完這些後，柳神才語氣玩味的對陳知行道：
「沒想到，你的口味居然這般的重，居然連金性所化的先天神祗都下得去手。」
「你是怎麼發現的？！」這句話，陳知行可謂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你的身上留有祂的神韻，且痕跡很重，嗯，看情況你們最少也是在一起呆了一個月左右」
「.」
「我猜對了？」柳神聞言眨了眨眼：「誰攻誰防？」
陳知行：「？？？」
「說說嘛，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讓一隻本不存在情慾之念的先天神祗順從你做出這等之事的。」
「我勸你下次想好再出口詢問問題。」
嘭的一聲，陳知行一拳頭砸在了柳神的腦門上。
一刻鐘後。
頭頂頂著個大包的柳神，用一種看待過來人一般的目光看向陳知行，嘴上則是玩味的教育道：
「白龍之血引發的慾念深重嘛，這種東西對與你我這般的生命體而言，並不算是什麼副作用吧，特別是你如今還不曾轉化為混沌神魔，這種慾念不是還對你保持人性有著一定的正面作用麼？」
「少說風涼話，這種事情若是換在你的身上.」
「我的身上？」柳神聞言頗為詫異的看著陳知行道：「你要想清楚，我的本體可是一棵樹。」
陳知行：「？？？」
「每年初夏之季，我都會經歷不下萬次的采粉、授粉，這期間有著無數的花鳥帶著我的本源飄落外界，亦會有無數種外來雄粉落於我身，這種事情與我而言，是在正常不過的一種日常罷了，可沒有你們人族這般的遮遮掩掩。」
「臥槽！」聽得柳神這般說，陳知行也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話。
「不過是一些本能驅使罷了，但凡高階生命，又有幾個會在意這種事情。」
「可問題是，以人身來計，我如今但凡做出一次這般的事情，與我而言，都是一種極大的消耗。」
「那你就把你自己的生命形態轉化為無性別不就可以了。」
柳神理所當然道：「既然你不想，就把自身的生命形態轉化，從生理上取消受到白龍血脈影響的部分不就好了，改變一下身軀的狀態，與現在的你而言，應該不難吧？」
陳知行：「.」
他忽然覺得柳神說的很有道理。
的確，既然不想，那麼不做人不就好了。
實在割捨不下這種孕育後代的天性，那就以變化之法，把自身的本質化作一顆植物。
這樣一來，哪怕是繼續孕育，也不會與自身本體造成多少的損耗。
(本章完)
莫名其妙的。
一妙在那邊胡說八道，陳知行既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是與天聖閒扯了幾句後，既選擇分道揚鑣回到無憂仙島。
回到家中後，某人看著依舊還躺在床上處於昏迷之中的陸青青，眼中亦是閃過一抹無奈。
「看來是要督促一下青青的修行進度了，本身天賦就不算絕顛，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還依舊是處在涅槃之境，竟是連一點泄露出來的殺意都承受不住，日後若是恩愛起來.」
話說道這裡，陳知行的面色亦是變得有些古怪，看向床上闊別依舊的妻子，眼中竟是閃過一抹慾念。
他知道，這是他修行天罡三十六變後，吸收了諸多靈獸血脈所導致的副作用，其中特別是那道白龍之血，讓其幾乎每日都處於血液沸騰的動情之態，只要稍加挑撥，既會慾念上涌，與所見之外表美好的生物去行那周公之禮。
「這種慾念需要節制.」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實際上每一次行一次完整的周公之禮，皆是對高階生命體的一次損害，雖然算不得多，可到了陳知行如今的境界，萬萬分之一的消耗，若是換成靈石來計，亦是可以堆積成一座小山。
所以但凡是高階男修，皆會持戒，不然任由自身無休止的損耗下去，哪怕是一具金剛之軀，亦消耗不了幾年就會底蘊散盡。
女修更甚！
女修入道第一關，既是斬赤龍，若是不斬，既會每月拖累修為削弱千分之一，這般的恆定削弱下，亦可以說是修行路上的一道難關。
比之更可怕的，則是懷孕生子，正常人懷胎十月，高階修士懷胎三年零六個月，產下一子，修為停滯三年多都是等閒，一個不留神既有可能修為倒退一個大境甚至兩個，這要是再懷一個魔種仙胎，怕不是等不到孩子足月，女修自身既會被懷中胎兒給吸乾往生。
所以，但凡仙人，皆對此男女之事畏之如虎，而三大仙域中的天庭設下天規，禁制仙人之間的男歡女愛，亦不是沒有道理的。
「除了龍。」
察覺到自身體內的龍血躁動的越發劇烈，陳知行眉頭稍皺，心下卻是對這龍血帶來的副作用感到懊惱。
不知是否是仙人都愛吃龍的心肝，但凡沾染龍血的事物，皆會變得貪歡暴欲，且很難壓制這種來自於血脈之中的衝動這讓陳知行懷疑這是一種詛咒，是某位特別喜愛龍類食材的大佬設下的詛咒，為的就是讓龍族多多去生，好滿足大佬們的口腹之慾。
一連三次想去剝去陸青青的外衣，又自行以毅力制止後。
陳知行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走出臥室。
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
雖說陸青青沒有那兩隻鳳凰那般對陳知行有著特攻效果，可陸青青本身既是陳知行的妻子，與其行房中之秘乃是天理，這亦導致出另一種對陳知行的特攻效果。
一路行至自身閉關所在的紫薇恆宮。
關上大門後，陳知行既開始又一次的調息，同時決定下一次以天罡三十六變吸納血脈時，定然要選擇一種有著壓抑龍血暴動功效的清冷靈獸，不然再這樣任由體內龍血折騰下去，陳知行懷疑以他的定力根本就忍耐不了多久。
可問題來了，整個天玄界能夠令他看得上眼的靈獸，他都已經吸收過了，上哪兒找新的靈獸種子，還是可以壓制慾念的種子去？
下意識的，陳知行腦海中閃過某隻位於地心的凰鳥的身影。
「我記得這傢伙自天庭時期出世，就不曾聽聞有過什麼緋聞，如若不然，嘗試著去把祂給當靈獸吸收了？」
心下這般想著，陳知行不由得小腹一熱。
隨即察覺到這一點的陳知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話說他記得當初天聖與他談起那隻不滅炎凰的時候，說過這東西是無性別的先天神祗吧？
「希望不是只母的！」
這一念頭閃過，紫薇恆宮內既已經無了陳知行的身影。
與此同時。
天玄界的大地之下十萬丈，某處遍布岩漿與溶流的地心外層小世界中，棲居與此的不滅炎凰睜開了其那滿是神性的雙瞳。
不滅炎凰，其本身乃是兩萬多年前，因天庭帝尊想要徹底掌控世界，探入地心巡查『天道意識』所在時，出動了天玄天道的自衛機制，這才孕育出來了一尊先天神祗。
糾其本質，乃是一尊巔峰天仙修行金仙法後，凝聚出的一縷金性，在察覺到自身遭遇外敵入侵後，顯化成如今這般的先天神祗的模樣。
究其根本，這只不滅炎凰就是一縷金性，只不過其由世界孕育，才化作了如今鳳凰的模樣。
那麼問題來了，金性有性別之分麼？
天聖說沒有。
陳知行不知道。
但他此時來到這處地心世界，見到了那只比曾經見過的三隻鳳凰都更為華美的不滅炎凰後，既知曉天聖沒有騙他，這隻戰力可以列位與如今天仙界前五的強橫神獸，是真的不曾有性別只分。
先天神祗，本就無雌雄一說！
可待到陳知行與這隻飛與半空中的華貴神鳥對吃片刻後，其心中忽然得出了令一個答案。
先天神祗自然孕育，自沒有性別之分，可其在誕生與人間之後，卻可以自行轉化自身的性別
只要祂願意。
祂隨時可以把自己變成公的，又或者是母的，也可以再轉換回如今這般無性別的模樣。
察覺到這一點，陳知行再看向天空中那隻沖自己瞪眼的鳳凰，既是一陣無語。
「這，就很不友好了啊。」
陳知行知道為何那隻鳳凰不曾直接對自己動手。
道理很簡單。
祂打不過。
而且祂被孕育出來的原因，乃是守護天玄界的核心天道，而非是守護一方地盤，眼下陳知行既然沒有表露出想要染指天道的意思，那麼按照不滅炎凰的基本邏輯，既是想辦法把陳知行給驅趕出這地心世界即可。
面對比自己強的敵人，打打殺殺什麼從來都是最後的選擇，能不動手的話，還是儘量不動手的好。
如若不是有著這般的念頭，這只不滅炎凰也不會在這地心世界中，一宅就宅了這麼兩萬年。
「外來者，這裡乃是天玄禁地，請你離開這裡。」
想用柔和姿態驅趕陳知行離開的鳳凰，落與一處崖壁之上，一遍梳理著自身的羽毛，一邊對陳知行勸說道。
因為知道打不過，鳳凰表露出的語氣十分之柔和，甚至用出的還是容易令雄性生出好感的女聲。
然後
陳知行體內那不聽管束的龍血再一次開始暴動。
誰說無性的先天神祗不能讓祂變成母的不就行了！！！
這可是只鳳凰！！！
一瞬間，因為鳳凰而受到刺激的白龍血脈再次沸騰，甚至因為面前這隻鳳凰的外表顯得更加美麗，這一次的刺激反而是比曾經歷次都要強出許多！
『這該死的龍血！』
腦海中這一念頭，既是陳知行還處於清醒狀態的最後一念，下一秒其外形既化作一隻青色神鳥，衝著茫然無措的不滅神凰撲了上去。
不滅炎凰：「？？？」
足足一個月後。
地心世界的某處岩漿深湖之底部，一隻遍體鱗傷的不滅炎凰掙扎著衝出湖面，一邊展翅逃離，一邊口中發出陣陣哀鳴，似是在以這種音調來向某人表達祂的不滿。
在祂離開後。
岩漿湖下，已經重新化作人形的陳知行伸手扶額，帶有幾分疲憊的面上露出一抹苦笑。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當初不是想著來煉化祂的麼，怎麼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可話說回來，這種級別的感受，還真是不錯。」
嘴上這般說著，陳知行望向四周遍地殘落的鳳凰之羽，亦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被龍血充斥腦海後，他的行事風格過於粗暴，一個月下來某隻鳳凰的羽毛幾乎都被強行退了一層。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收起四周飄零的殘羽，又與這岩漿湖底思考了片刻，陳知行以記憶中回落所有見到過的可能對自己眼下的狀態有所幫助的人。
直至停滯與某個人的身影上。
沒反應？
不應該啊
等等，沒反應才是好事，這該死的龍血連對先天神祗都有想法，不可能對生命形態更勝一籌的混沌生命毫無波動，畢竟柳神的人形體無論怎麼去看，都十分符合他的審美！
「所以說，柳神應該有辦法解決我的困境？」
一個時辰後。
北域，石村。
當陳知行抵達這裡後，有些意外的發現，石村之中居然還有著另一個熟人在這裡。
看著與柳神對坐與石桌前，正執黑棋落子的一妙，某人下意識的挑了下眉。
「一妙前輩，這才多久，就又見面了。」
「還真是巧。」
察覺到陳知行到來的一妙點了點頭，隨即她像是在陳知行的身上感應到了什麼，面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古怪。
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可猶豫片刻後，她還是看著陳知行詢問道：
「你去地心世界了？」
「.」
這老太婆是怎麼看出來的！
一念掃過自身，並沒有察覺到哪裡留有痕跡後，陳知行決定不再理會這個八卦的老太婆，而是越過她來到柳神的身前。
嗯，的確沒有任何慾念升騰，面對柳神時，白龍之血就像是在面對一顆普通的樹木，半點反應都不給。
這讓陳知行鬆了口氣的同時，亦是對眼前的柳神升起幾分的希望。
「柳神，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沒有猶豫，陳知行直接把話說出。
執棋的柳神聞言，看向陳知行的目光，也是如同之前的一妙一般，帶著幾分詭異的意味。
但她不曾拒絕。
一隻手憑空一揮，頭頂點點綠光落下，把二人與一妙所在的空間隔絕開來。
做完這些後，柳神才語氣玩味的對陳知行道：
「沒想到，你的口味居然這般的重，居然連金性所化的先天神祗都下得去手。」
「你是怎麼發現的？！」這句話，陳知行可謂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你的身上留有祂的神韻，且痕跡很重，嗯，看情況你們最少也是在一起呆了一個月左右」
「.」
「我猜對了？」柳神聞言眨了眨眼：「誰攻誰防？」
陳知行：「？？？」
「說說嘛，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讓一隻本不存在情慾之念的先天神祗順從你做出這等之事的。」
「我勸你下次想好再出口詢問問題。」
嘭的一聲，陳知行一拳頭砸在了柳神的腦門上。
一刻鐘後。
頭頂頂著個大包的柳神，用一種看待過來人一般的目光看向陳知行，嘴上則是玩味的教育道：
「白龍之血引發的慾念深重嘛，這種東西對與你我這般的生命體而言，並不算是什麼副作用吧，特別是你如今還不曾轉化為混沌神魔，這種慾念不是還對你保持人性有著一定的正面作用麼？」
「少說風涼話，這種事情若是換在你的身上.」
「我的身上？」柳神聞言頗為詫異的看著陳知行道：「你要想清楚，我的本體可是一棵樹。」
陳知行：「？？？」
「每年初夏之季，我都會經歷不下萬次的采粉、授粉，這期間有著無數的花鳥帶著我的本源飄落外界，亦會有無數種外來雄粉落於我身，這種事情與我而言，是在正常不過的一種日常罷了，可沒有你們人族這般的遮遮掩掩。」
「臥槽！」聽得柳神這般說，陳知行也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話。
「不過是一些本能驅使罷了，但凡高階生命，又有幾個會在意這種事情。」
「可問題是，以人身來計，我如今但凡做出一次這般的事情，與我而言，都是一種極大的消耗。」
「那你就把你自己的生命形態轉化為無性別不就可以了。」
柳神理所當然道：「既然你不想，就把自身的生命形態轉化，從生理上取消受到白龍血脈影響的部分不就好了，改變一下身軀的狀態，與現在的你而言，應該不難吧？」
陳知行：「.」
他忽然覺得柳神說的很有道理。
的確，既然不想，那麼不做人不就好了。
實在割捨不下這種孕育後代的天性，那就以變化之法，把自身的本質化作一顆植物。
這樣一來，哪怕是繼續孕育，也不會與自身本體造成多少的損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