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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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6章 過往

  「還真有紅色的畢方神鳥?」雲草驚訝的問。

  「不是畢方,我們只是和畢方長的像而已。你忘了,我頭頂上還長著三根火羽。我們這一族原是從天火中孕育出來的,破殼之前就如一團流火。外面裹著的,是如晚霞的流光,那是我們的殼。所以未化形之前,人們喜歡稱我們為九天流火。破殼以後,我們就變成了火鳥,就跟鯤在水中是魚,在外是大鳥一般。」雲焰用翅膀指了指頭頂上的火羽道。

  「那是?」雲草訕訕的道。她想起自己多次提醒雲焰它是一隻假鳥,誰知道卻是自己不識貨。

  「我們這一族自出生起,就喜歡在九天上遊蕩,故而被稱為『知游』。我不知因何緣故,如同鳳凰涅磐一般,回到了殼裡面,這才被薛瘋子給捉住了。要不是月老提起宛華上仙,我還以為自己就是火靈。說起來,宛華上仙於我有大恩。我受傷要死的時候,是她讓我學鳳凰涅磐,還告訴我涅磐的辦法,沒想到還真就成功了。另外,阿雲,我很有可能來自於萬星海之外。我才記起宛華上仙的時候,腦海里忽然出現了很多奇怪的畫面。哪裡似乎並不是九重天的某個地方,我該是萬星海之外飛來的,然後才開始在萬星海里遊歷。只時間太久遠了,我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雲焰有些苦惱的道。

  「別著急,你慢慢想就是。反正這一時半會的,你也回不去。」雲草從滿心的詫異里反應過來,忙安慰他道。沒想到雲焰竟是來自萬星海之外,說不定還是出自神界,這麼說雲焰很有可能還認識神使。不過,星海之外,或許還有著更廣袤的界域,被他們稱為神界的地方有可能也只是其中之一。只可惜雲焰的記憶殘缺不全,倒是不好肯定。或許等雲焰遇見神使的時候,答案就會出來。畢竟雲焰每一次觸發記憶,都是因著遇見了熟人,或者聽到了相關的人和事。

  「嗯。」雲焰點點頭。

  「萬星海?」魏無憂皺著眉頭問,他怎麼一句都沒聽懂。雲焰不是火靈,而是一種叫「知游」的鳥,還來自一個叫萬星海之外的地方?聽起來似乎還很遠。

  「長樂,你沒跟他說說萬星海的事?」雲焰偏頭問長樂。

  長樂搖了搖頭,這才解釋道:「桃桃說,主人化神以後,可能會忘掉之前的所有事,包括他自己。主人也說,他化神之前,若是我願意離開,他便隨了我的意。我正考慮著要不要一直跟隨主人,所以也就沒提從前的那些事。何況,我跟著先主的時候,尚還年幼,知道的事也少。主人也沒問我,我就也沒說。」

  「無憂啊,你做人可真是失敗。你看阿雲,她轟我走我都不走。你想知道萬星海在哪?過後再問長樂便是。」雲焰說著跳上了雲草的肩膀,挨著雲草的脖子趴了下來。不管他是誰,他都記得自己答應過阿雲,他會一直陪著她的。

  「是嗎?長樂,過來。」魏無憂說著伸出一隻手臂,將長樂的頭圈了進去,自己再微微將頭靠過去。嗯,感覺還不賴。

  長樂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待魏無憂無意識的在他的長毛上蹭了蹭,他這才悄悄的將頭靠了過去,眼睛跟著悄悄地眯了起來。難怪老大喜歡賴著雲草,卻原來這種有人可依賴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看來他得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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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雲,你也圈著我。」雲焰說著從雲草的肩膀上跳下,慢慢的將身形變的跟孔雀一般大。雲草笑了笑,自是滿足了他的心愿,還吧唧親了他一口。喜的他立馬拿眼去瞧魏無憂和長樂,那叫一個得意。

  魏無憂與長樂對視一眼後,尷尬的鬆開了手,他認輸。

  「哈哈哈,阿雲,我們嬴了。」雲焰歡喜的蹦了起來。

  雲草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管這傢伙活了多久,這心性始終是個孩子。才還淚眼婆娑的,不過才一會子就又喜笑顏開的。

  魏無憂有些羨慕的看著雲焰,若是化神後,他的身邊也能有一個像阿雲這般的人,或許失去所有記憶也沒什麼。長樂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擔憂,想了想,伸出一隻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主人,我想好了,我決定繼續跟著你,反正我也沒地方去。」

  「雲焰說的對,我待你實不如雲草待他。以後,我會努力將你當做親人的。」魏無憂摸了摸他的頭道。

  「真的?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些日子為什麼總是發呆?」長樂立即問道。

  「什麼也沒想,無聊而已。」魏無憂搖了搖頭。

  「騙人,你明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雲焰抬起頭道。

  「無憂,你若是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我們也好幫著想想法子。」雲草也望過去道。

  魏無憂猶豫了一下後,這才開口道:「自我突破元嬰中期以後,我的記憶力就越發的差了,很多以前的事都記不清楚了。如今,我連著娘的樣子都記不起來了。我每日裡發呆,都是因為我想將我還記得的事重新記一遍,以免還沒化神,我就忘了所有。」

  「你可以將你記得的事跟我說一遍,我的記憶可好了。」長樂忙道。

  「還可以用紙筆記下來。對了,我見過伯母,我可以將她的畫像畫下來。這樣你想她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看看。」雲草說完,就將夜明珠和紙筆掏了出來,當即畫了起來。

  「我知道的。若是忘了所有,即便聽人講起過往,或者看自己的手書,依然像是聽別人的故事。因為忘了的人,連著隱在往事背後的自己都忘了。就好比,你不再記得幼時看見一朵花時的欣喜感覺一樣。當真是可悲可嘆。」雲焰感同身受的道。

  「多謝你們。」魏無憂看著他們道。說完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心上好像才流過了一股暖流,他已是好久都未有這樣的感覺了。他雖還未徹底變成「冰坨子」,但是心緒的起伏越發的小了,很快就會變成一條平直的冰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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