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收穫
去寒谷溝的路上，白髮女鬼帶著兩人，穿梭在陰冷的雪林里，從清晨的背對太陽，到現在的面朝夕陽，最後徹底走出雪林，來到一面狹長的山溝跟前。
山溝過後，便是一望無際的雪原北部，遙遠處的天與地皆是一片白茫茫，顯得無比廣闊，連一棵樹的影子都看不到。
白髮女鬼停下身形，指著不遠處的山溝道：「我上次見到靈獸的蹤影，就是在寒谷溝一帶。」
李寶萍看到這個死氣沉沉的山溝，很難和靈獸的蹤跡聯繫在一起，懷疑道：「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白髮女鬼想了想：「大概一個月前。」
鏗鏘！
李寶萍抽出腰佩的法劍，架住對方脖子道：「你又耍我？」
「無論你把劍架在我脖子多少次，我都只能這樣回答你。」白髮女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就好像已經摸透了對方的性子，斷定對方不敢真出劍。
果然，李寶萍看到威脅沒用，只能無奈的收劍回鞘，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冤大頭，先是冒險斬殺虎妖救出女鬼，然後又聽信女鬼的話，冒著嚴寒走到這處山溝，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想到這裡，她轉頭看向陳長安，覺得自己可以沒有收穫，但不能讓小師弟陪她白跑一趟，於是以開玩笑的口吻道：「師弟，靈獸找不到，要不把這個女鬼帶回去，給你看家護院如何？」
養小鬼在修行界屬於旁門左道，雖然上不了台面，但也不是完全禁止。
李寶萍話剛說完，小師弟和女鬼就同時搖頭，雙方都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而且女鬼的不情願里，還多了幾分恐懼。
「這樣的話，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雪原，最後可能連根毛都撈不到。」
李寶萍長嘆一聲，臉上堆滿失落之色，她現在總算明白了，其他人不願意一同來找靈獸，是有原因的，恐怕也只有小師弟會傻到陪自己來雪原。
「有，有的。」
陳長安突然說了一句，然後目光望向寒谷溝深處。
李寶萍愕然抬頭，不明所以道：「你說有什麼？」
陳長安：「有毛。」
李寶萍目瞪口呆：「什麼毛？」
陳長安一本正經道：「靈獸的毛。」
李寶萍半信半疑，但看到小師弟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道：「在哪裡？帶師姐去看看。」
陳長安沒有多說什麼，邁開腿就往寒谷溝走去，時不時還會皺一下鼻子，似乎在辨別方向。
李寶萍在出發之前，故意對女鬼翻了一下白眼，仿佛在說還是我小師弟靠譜。
白髮女鬼不以為然，一副坐等看熱鬧的表情。
李寶萍跟著小師弟翻過山溝之後，在白雪覆蓋的溝底，看見了一團朦朧的赤色，如同夕陽照射在雪地的餘暉，被凍在了雪地下面。
「師弟，你確定這是靈獸留下的痕跡？」
李寶萍蹲下身子，看到被凍在雪中的一團赤色，不免有些懷疑。
陳長安閉上眼睛，靜默了一會兒，然後再次睜開雙眼，點頭道：「神識外放，靈獸毛。」
李寶萍聽懂了小師弟的話後，學著神識外放，結果因為雪地嚴寒的干擾，她鋪開神識後臉色迅速發白，只能感應到一股嚴寒之氣，至於靈獸的蛛絲馬跡，她根本就沒發現。
她在想，如果小師弟真能在一里之外，排除嚴寒的干擾，感知到雪溝底下的靈獸毛髮，那小師弟的神識得有多強大？
「不管了，先挖開看看。」
李寶萍說干就干，右手提起法劍，左手併攏雙指在劍身輕輕一抹。
隨著刺啦一聲響起，一道赤色的劍火迅速燃起，吞吐著火舌將劍身緊緊纏繞，散發出驚人的熱力。
緊接著，李寶萍雙手握劍，在赤色劍火的加持下，很快就把凍土挖出一個淺坑。
不過，看到坑底的東西之後，她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神里滿是震驚和意外。
「這是？」
李寶萍瞪大雙眼，終於在這個意想不到的時刻，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靈獸，但她心中沒有半點喜悅，臉色反而變得凝重起來。
她眼前這隻靈獸，從毛絨絨的頭部來判斷，應該是一隻成年的白靈狐，不過遺憾的是，這隻白靈狐的腦袋，只剩下了半邊。
李寶萍臉上多了幾分擔憂之色，繼續用手中的火劍往下挖，到最後白靈狐另外半個腦袋沒找到，反而挖出更多的殘肢斷臂。
李寶萍全程咬著牙，一口氣把白靈狐埋藏在溝底的遺體挖出，然後東拼西湊，結果連半具屍骸都湊不齊。
看著支離破碎的靈狐屍體，就好像被什麼怪物啃食過，一股瘮人的寒意突然四下蔓延，把李寶萍整個人都凍住了。
「另外半具屍骸去哪了？」
李寶萍倒吸了一口涼氣，恐懼和疑惑同時在她心底蔓延，她沒想到自己找到的第一隻靈獸，竟然是一具四分五裂的屍骸。
不知不覺，夜幕悄然降臨，潔白的雪地被漆黑的夜色籠罩，除了陰冷寂寥的風雪聲，李寶萍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白髮女鬼見狀，反而鬆了一口氣，她對另外半具屍骸的去向漠不關心，而是趁機說道：「按照約定，靈獸我幫你找到了，你得焚化屍骨助我解脫。」
李寶萍心緒低落，看著白靈狐殘缺的屍骸，有氣無力道：「可我想要活的靈獸。」
白髮女鬼神色漠然，理直氣壯道：「當初我答應幫你找靈獸，可沒說一定是活的。」
李寶萍沒有了爭辯的心思，蹲在地上默默收斂靈狐的遺骸，心裡不停在想，這隻靈狐生前到底遭遇了什麼。
看到這一幕，白髮女鬼神色陰鬱道：「這頭靈狐死得比我好太多了，我死的時候，可沒人替我收斂屍骨。」
「行了，我現在就履行承諾，把你的屍骨火化了。」李寶萍收拾好靈狐的遺骸，轉身面向女鬼，冒昧的問了一句：「你還記得自己怎麼死的嗎？」
白髮女鬼搖了搖頭，已經記不起自己的死因，也不知道怎麼落到虎妖手裡的，不過她倒是聽過一個傳言，據說鬼在解脫的時候，很可能會記起自己的名字，以及生前的死因。
也就是說，她等會解脫的時候，很可能會再經歷一次自己的死亡。
一想到這裡，她整個鬼都不好了。
山溝過後，便是一望無際的雪原北部，遙遠處的天與地皆是一片白茫茫，顯得無比廣闊，連一棵樹的影子都看不到。
白髮女鬼停下身形，指著不遠處的山溝道：「我上次見到靈獸的蹤影，就是在寒谷溝一帶。」
李寶萍看到這個死氣沉沉的山溝，很難和靈獸的蹤跡聯繫在一起，懷疑道：「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白髮女鬼想了想：「大概一個月前。」
鏗鏘！
李寶萍抽出腰佩的法劍，架住對方脖子道：「你又耍我？」
「無論你把劍架在我脖子多少次，我都只能這樣回答你。」白髮女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就好像已經摸透了對方的性子，斷定對方不敢真出劍。
果然，李寶萍看到威脅沒用，只能無奈的收劍回鞘，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冤大頭，先是冒險斬殺虎妖救出女鬼，然後又聽信女鬼的話，冒著嚴寒走到這處山溝，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想到這裡，她轉頭看向陳長安，覺得自己可以沒有收穫，但不能讓小師弟陪她白跑一趟，於是以開玩笑的口吻道：「師弟，靈獸找不到，要不把這個女鬼帶回去，給你看家護院如何？」
養小鬼在修行界屬於旁門左道，雖然上不了台面，但也不是完全禁止。
李寶萍話剛說完，小師弟和女鬼就同時搖頭，雙方都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而且女鬼的不情願里，還多了幾分恐懼。
「這樣的話，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雪原，最後可能連根毛都撈不到。」
李寶萍長嘆一聲，臉上堆滿失落之色，她現在總算明白了，其他人不願意一同來找靈獸，是有原因的，恐怕也只有小師弟會傻到陪自己來雪原。
「有，有的。」
陳長安突然說了一句，然後目光望向寒谷溝深處。
李寶萍愕然抬頭，不明所以道：「你說有什麼？」
陳長安：「有毛。」
李寶萍目瞪口呆：「什麼毛？」
陳長安一本正經道：「靈獸的毛。」
李寶萍半信半疑，但看到小師弟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道：「在哪裡？帶師姐去看看。」
陳長安沒有多說什麼，邁開腿就往寒谷溝走去，時不時還會皺一下鼻子，似乎在辨別方向。
李寶萍在出發之前，故意對女鬼翻了一下白眼，仿佛在說還是我小師弟靠譜。
白髮女鬼不以為然，一副坐等看熱鬧的表情。
李寶萍跟著小師弟翻過山溝之後，在白雪覆蓋的溝底，看見了一團朦朧的赤色，如同夕陽照射在雪地的餘暉，被凍在了雪地下面。
「師弟，你確定這是靈獸留下的痕跡？」
李寶萍蹲下身子，看到被凍在雪中的一團赤色，不免有些懷疑。
陳長安閉上眼睛，靜默了一會兒，然後再次睜開雙眼，點頭道：「神識外放，靈獸毛。」
李寶萍聽懂了小師弟的話後，學著神識外放，結果因為雪地嚴寒的干擾，她鋪開神識後臉色迅速發白，只能感應到一股嚴寒之氣，至於靈獸的蛛絲馬跡，她根本就沒發現。
她在想，如果小師弟真能在一里之外，排除嚴寒的干擾，感知到雪溝底下的靈獸毛髮，那小師弟的神識得有多強大？
「不管了，先挖開看看。」
李寶萍說干就干，右手提起法劍，左手併攏雙指在劍身輕輕一抹。
隨著刺啦一聲響起，一道赤色的劍火迅速燃起，吞吐著火舌將劍身緊緊纏繞，散發出驚人的熱力。
緊接著，李寶萍雙手握劍，在赤色劍火的加持下，很快就把凍土挖出一個淺坑。
不過，看到坑底的東西之後，她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神里滿是震驚和意外。
「這是？」
李寶萍瞪大雙眼，終於在這個意想不到的時刻，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靈獸，但她心中沒有半點喜悅，臉色反而變得凝重起來。
她眼前這隻靈獸，從毛絨絨的頭部來判斷，應該是一隻成年的白靈狐，不過遺憾的是，這隻白靈狐的腦袋，只剩下了半邊。
李寶萍臉上多了幾分擔憂之色，繼續用手中的火劍往下挖，到最後白靈狐另外半個腦袋沒找到，反而挖出更多的殘肢斷臂。
李寶萍全程咬著牙，一口氣把白靈狐埋藏在溝底的遺體挖出，然後東拼西湊，結果連半具屍骸都湊不齊。
看著支離破碎的靈狐屍體，就好像被什麼怪物啃食過，一股瘮人的寒意突然四下蔓延，把李寶萍整個人都凍住了。
「另外半具屍骸去哪了？」
李寶萍倒吸了一口涼氣，恐懼和疑惑同時在她心底蔓延，她沒想到自己找到的第一隻靈獸，竟然是一具四分五裂的屍骸。
不知不覺，夜幕悄然降臨，潔白的雪地被漆黑的夜色籠罩，除了陰冷寂寥的風雪聲，李寶萍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白髮女鬼見狀，反而鬆了一口氣，她對另外半具屍骸的去向漠不關心，而是趁機說道：「按照約定，靈獸我幫你找到了，你得焚化屍骨助我解脫。」
李寶萍心緒低落，看著白靈狐殘缺的屍骸，有氣無力道：「可我想要活的靈獸。」
白髮女鬼神色漠然，理直氣壯道：「當初我答應幫你找靈獸，可沒說一定是活的。」
李寶萍沒有了爭辯的心思，蹲在地上默默收斂靈狐的遺骸，心裡不停在想，這隻靈狐生前到底遭遇了什麼。
看到這一幕，白髮女鬼神色陰鬱道：「這頭靈狐死得比我好太多了，我死的時候，可沒人替我收斂屍骨。」
「行了，我現在就履行承諾，把你的屍骨火化了。」李寶萍收拾好靈狐的遺骸，轉身面向女鬼，冒昧的問了一句：「你還記得自己怎麼死的嗎？」
白髮女鬼搖了搖頭，已經記不起自己的死因，也不知道怎麼落到虎妖手裡的，不過她倒是聽過一個傳言，據說鬼在解脫的時候，很可能會記起自己的名字，以及生前的死因。
也就是說，她等會解脫的時候，很可能會再經歷一次自己的死亡。
一想到這裡，她整個鬼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