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番外1: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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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 番外1:有孕

  皇帝陛下這不值錢的模樣看得人心頭髮笑。

  馬車晃晃悠悠,一路踏著雪進了宮中。

  距離他們成婚也有小半年了,真說起來,其實除了那個名頭,並未有太多改變的地方。

  皇后雖有自己的宮殿,可就算她住過去,謝琅肯定也要跟著住過去,麻煩還折騰,於是兩人一合計,直接免去了這個步驟,還是繼續住在太極殿中。

  今日恰逢冬至,膳食備了羊肉鍋子,是去年謝琅看她喜愛,特地請回來的那位大廚做的。

  外面天寒地凍,確實需要喝碗湯暖暖身子,謝琅殷勤的給她盛了碗來。

  原本在學堂中那會兒溫鶴綿心頭就有點不舒服,當時以為是自己心理作用,沒料到這羊湯才剛被端著靠近,就突然一陣噁心感湧來,她沒忍住偏頭乾嘔了兩下,臉色白了些。

  謝琅被驚了一跳,忙放下手中湯碗過去扶住她的手,聲音中掩飾不住的慌亂:「怎麼了?」

  溫鶴綿緩了緩,閉著眼在心中一算,隱約有了計較,緩緩吐出幾個字:「……叫太醫。」

  飯是顧不上吃了,謝琅正有此意,即刻讓人去叫了太醫來。

  溫鶴綿沒說話,但那模樣瞅著比他還鎮靜幾分,片刻後才解釋:「我上個月沒來月事。」

  謝琅陡然意識到什麼,面色空白了幾分,凝固半天沒說出話來,只是握著她的手愈發緊了幾分。

  匆忙趕來的太醫一瞧,趕緊跪下沖,面露喜色:「恭喜陛下,娘娘這是有喜了啊!」

  太醫此言,不過是正好落實了二人的猜測。

  溫鶴綿很早之前就和謝琅說過自己的打算,他們二人並未刻意避著,因此雖然有點驚訝,但這孩子來得並非意外。

  謝琅被這一聲叫的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然而他第一時間關心的卻並非腹中孩子,而是溫鶴綿。

  「太傅身體如何?」

  太醫道:「陛下放心,娘娘身子康健,只是近來天寒,有些受了涼,加之有喜,可能食欲不振,回頭用溫良的法子食補即可。」

  聽到這裡,謝琅總算放下心來,又追問了一大堆,這才終於揮手放人出去。

  待到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他才有些恍惚的,又是看看溫鶴綿,又是看看她的小腹,頗有點手足無措的模樣。

  緩過了最初的那種噁心感,後面就要好上許多,溫鶴綿看完了他從頭到尾的臉色變化,沒忍住笑出來:「還是接受不了?」

  謝琅瘋狂搖頭,湊過去攏住她的腰,舉止小心謹慎:「就是感覺,有點奇妙。」

  謝琅曾經也說過,他確實是不太喜歡孩子的,除了覺得麻煩,更多則是因為孩子必然會分散溫鶴綿的注意力,他私心不喜。

  然而當這件事真正發生後,他卻發現,這竟然意外激起了他心中更深層次的占有欲。

  只要一想到他們共同的骨血可以加深彼此之間的聯繫,就克制不住的激動和狂喜。

  謝琅垂眼沉著眸,輕輕摩挲著她的腰際,抒發著自己不為人知的陰暗想法。

  出於直覺考慮,溫鶴綿覺得他的想法大概不止那麼簡單,沉默半晌後,拍了下他的手:「行了,先吃飯,我餓了。」

  看情況,羊肉鍋子肯定是沒法碰了,幸好還有些小菜,配上米飯,勉強也能將就一頓。

  謝琅倒是想讓御膳房再做些菜來,但溫鶴綿覺得沒必要,摁住了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至於他心底有沒有在盤算什麼,溫鶴綿暫時不想深究。

  次日,在陛下口諭中,闔宮上下就得知了皇后娘娘有喜的消息,大家拿著賞錢,止不住的樂呵。

  來喜是其中最高興的那個,他板著臉,又把宮人都給叫過來敲打了遍,叮囑他們好好伺候著,不要起不該有的心思。

  雖然眾人都知帝後情深,但總有那麼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陛下察覺到後,悄無聲息給發落掉了。

  現在溫大人有喜,更是容不得馬虎,來喜相信,陛下肯定也不樂意這些事鬧到溫大人面前去,他私下裡一定要盯緊了。

  而王府中,得知這個消息,秦宜馬不停蹄就趕進了宮來。

  自從邊關的事務完成了交接後,他們夫妻倆便搬到了城郊別院去住,今日剛好回來,也是趕巧了。


  秦宜經歷過生產的風險,如今自己女兒懷孕,不免更多幾分擔憂,絮絮叨叨囑咐了一大堆。

  「娘知道你忙,但懷了身子不比尋常,平日裡要多注意些,膳食方面,聽御醫的,還有房事方面……」

  秦宜不愧是過來人,叮囑的方面之全,聽得人耳根子發熱。

  溫鶴綿全都一一應下。

  正說著,謝琅從外面進來,他聽到了些末尾,面上當即正色:「還請王妃放心,朕會照顧好含霜的。」

  夫妻二人對他曾多有考量,謝琅全都看在眼底,不挑明也不說破,兩方算不得多親近,但因為有了共同在乎的人,這些不重要的都能暫時放下。

  秦宜點頭,還是忍不住操心:「你們的事,娘不便多摻和,回頭我去物色幾個穩婆和女大夫進宮,也讓她們跟著看顧。」

  溫鶴綿面上露出笑意:「好。」

  說完話後,出宮秦宜也沒讓她送,只說雪天路滑,讓她好好歇著。

  謝琅這才在她身旁坐下,一邊為她揉著腰,一邊說起自己的打算來:「我與大臣們商量了下,暫將早朝改做晚朝,等開春了,再改回來。」

  今早謝琅抽空在看些在醫院送來的札記,他要親手照料才放心,正好冬日裡倦懶,這麼一改,他早上能陪溫鶴綿多睡會兒。

  「也行。」

  看他臉上緊繃的神色,溫鶴綿伸手捏了下他臉頰,樂道:「不必太擔憂,我自己心頭有數。」

  事實上,這孩子乖得很,除了昨日讓她乾嘔察覺到存在,到現在都沒再折騰人,可能是月份小……但溫鶴綿就是有種詭異的直覺,大概一直會這樣。

  不過直覺這種東西說不準,她沒有貿然開口說出來。

  謝琅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下,嗅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馨香氣息,可算安心些,只是依舊記掛著:「這胎不管男女,都是皇儲。太醫院那邊進度太慢,朕再去催催,怎麼也得在來年製作出給男子避孕的藥。」

  從前遠觀也就罷了,謝琅看那書中所寫條條框框,關於女子生產兇險,只覺觸目驚心。

  女子避孕的藥大多副作用極大,只有將這風險放在他身上,太醫們才不敢掉以輕心。

  這一次也就罷了,反正絕不可能有二次。

  他賭不起。

  謝琅軟了聲音:「含霜,你可不許說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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