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全員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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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2章 全員做戲

  一次次拼鬥,暴摔之中,許貫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戰,

  戰下去。

  好戰的血液這一刻沖至頂峰,可量級上的差距使他始終無法跨越那道鴻溝一步。

  許褚作為一個老牌無雙猛將,他自然清楚,戰意的激勵所能帶來的提升也就到此為止了。

  當年他亦是在這個門檻前卡了三年之久。

  最後還是黃巾襲村,不勝便死的夾縫中,他突破了無雙之列。

  而現在,即便他演的再真,許貫的潛意識中,也不會認為生命受到威脅,自然不可能輕而易舉的邁過這道門檻。

  是夜。

  許貫在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烈疼痛中醒來。

  他正向舔著臉去找張武討要一顆神奇藥丸,不然明早起床之時,他保准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

  起身之際,忽聞帳外有微不可查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小聲攀談。

  「找到曹承所在了嗎?」

  「已經探明。老大,咱們要麼連帶曹操張武一併料理了?」

  「放屁!不要忘了家主的吩咐,吾等死士,必須嚴格的執行家主的命令。魏武、晉武麻煩太大,底細不清。料理了曹承之後,爾等自行解決吧。」

  「放心吧老大,這麼多年了,規矩兄弟們清楚。」

  死士口中,正是濃重的江南軟語。

  因為晚上喝了酒,又慘遭許褚毒手,許貫此刻的腦子並不清醒。

  他腦海中最先浮現出來的念頭,並非是:江南死士是如何透過十萬大軍摸進中軍主帳的。

  也不是:死士計劃早該是出行之前就制定好的,為何要在他帳外重新複述一遍。

  更不是:這些死士的口音竟與謝奕、謝玄父子有些相像。

  他最先想起的是許家祖訓,是為中正明主家國天下計,雖死猶榮的豪氣。

  當即摸黑起夜,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鋼刀,一腳踢開帳簾,就要將這些宵小斬殺。

  可空蕩蕩的營外,哪有半個人影。

  放眼四周,滿營將士到底不起,慌亂中,許貫隨手撈起一人:「魏王何在?」

  「許許將軍。晚上所飲酒水有恙,卑.卑將先前分明看到一行黑衣之人向著魏王營寨行去。」

  許貫大驚。

  想要收攏兵馬救駕,可發現周圍兵卒都是一個德行。

  索性他聽到了刺客秘言,知道曹操張武那邊並無大礙。

  只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瘋狂向曹承營帳奔去。

  帳外。

  拼鬥聲越來越近。

  終於在臨近曹承軍帳時,許貫親眼看到一黑衣持劍男子與冉閔纏鬥在一起。

  周圍還豎著七七八八黑衣『屍體』。

  不知是因為冉閔也喝了不對勁的酒水,還是因那黑衣男子劍招太兇,許貫竟清楚的看到處於下風的冉閔被壓著打。

  千鈞一髮之際。

  許貫提刀而上:「師兄勿慌,某來助你!」

  這一分神,冉閔口中連呼:「師弟快帶主公去尋師父,此人凶勇不下於我。」

  言罷。

  那鋒利的寶劍猶如毒蛇吐信一般,閃電般拍落許貫砍來的鋼刀,

  劍刃似是擦著其脖頸而過,銳利的鋒芒瞬間劃破了其表面的皮膚。

  血液瞬間染紅其胸前的衣襟。

  然而許貫已經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了。

  雙眸瞬間瞪大,裡面布滿血絲。

  因為他看到,那一劍迴轉之際,正正釘穿了冉閔的胸膛!

  「師兄!!!~~」

  冉閔臉上似是閃過那麼一瞬的尷尬,乾咳兩聲:「快走!」

  可許貫此時早已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哪裡瞧得見冉閔臉上的異樣。

  他只有一個念頭。

  護好曹承先走,然後為冉閔報仇。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再度拾起手中大刀奮力向前劈砍過去,趁著黑衣人閃身避刀之際,一頭扎進帳篷,不顧三七二十一背上曹承,從營帳後面斬開一道口子就要逃跑。

  黑衣男子好像早已預料到他所作的一切,早已堵在那裡等他。

  黑夜中,許貫難以分辨他的容貌、身形,只是暴露在外的黑色面上下,那雙悠長的眼睛顯得格外的陰冷。

  「想逃嗎?」詭譎嘶啞的聲音響起。

  許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硬碰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就連冉閔都被這人一劍刺死,他自然不是對方的敵手。

  「大丈夫行走天地之間講一個磊落光明,你這廝壓著嗓子說話是見不得人嗎?桓熙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替他賣命,我出雙倍!否則魏王若失,我便拉著桓氏滿門陪葬!」

  「知道的還不少。不過無所謂了。只要你死了,自然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

  聲落,鋒利的寶劍在月光的照耀下於漆黑的夜空中閃過一道幽光。

  許貫背著曹承自然不好躲避,只得避開胸口要害,以肩膀硬挨一記。

  劇烈的刺痛終於使許貫勉強冷靜下來。

  背著曹承,他自然沒有辦法逃離這人的追殺。

  黑衣人的劍太快,便是全盛狀態的他都難以匹敵,更不要說現在滿身帶傷。

  腦海中無數念頭閃過,最終定計:拖住他,為曹承創造逃跑的時間!

  「主公,主公!」

  急促的呼喚中,曹承好像恢復了一絲神志:「許貫,你做什麼,他.他是何人?」

  「沒時間解釋了,主公向東去尋晉武爺庇護,貫來拖住此人。」

  「那你千萬當心!」

  「放心.」

  許貫的聲音很輕,也很決絕。

  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何懼哉。

  黑衣人並未進一步動作,任由許貫放下曹承東去,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

  「你覺得你能擋住我嗎?」

  「呵!蠅營狗苟之輩還不快些動作,等某師尊一來,頃刻間便教你灰飛煙滅。」

  「你是在找死嗎?」

  許貫哪裡與他廢話,抬刀便砍。

  黑衣人避開,又在其後背上留下一道帶血的劍痕。

  似乎是在玩什麼貓鼠遊戲。

  但這恰恰遂了許貫的意。

  只要曹承還活著,他如何又如何?

  而且,這人還欠著他師兄的血仇,倘若不報,誓不為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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