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有一種拗叫做『真的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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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9章 有一種拗叫做『真的拗』

  一日跑圈過後,女兵歸府,一個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動動手指都覺得費勁。

  而原本退出了訓練的女兵們紛紛圍到張傲身邊。

  「二丫姐,你真是好命啊,被大將軍看重提為隊長,也算是出頭了呢。」

  「就是就是,不過二丫姐可要努力啊,大小姐可是放出話了,讓我等好好訓練,到時候與你們比拼一下,要大將軍見識一下正確的女子練兵之法呢。」

  「起開,你們懂什麼,二丫分明是看上了大將軍,不然怎麼會這般賣力表現。」

  一語出,臥房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同伴點點女子後背,磕磕巴巴道:「彩鳳,你胡說八道什麼。快,給二丫陪個不是。」

  「嘁!~自己敢做,還怕別人說嗎?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個什麼模樣?山豬也想陪蛟龍,簡直是痴人說夢!」

  其實張傲的模樣並不醜陋。

  她的身上只是缺少了江南女子獨有的嬌柔。

  眉宇間英氣逼人,一雙眸子猶如鷹眼。

  加之久歷風雨,曬黑了皮膚。

  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罷了。

  「胡彩鳳,你說夠了沒?我是卑賤出生配不上大將軍,也從不曾痴心妄想。緣何受你這般羞辱?」

  胡彩鳳顯然沒有作罷的打算,翻身坐在張傲的軟塌上:「這就生氣了?別著急嘛,大小姐已經任命我為隊長了,一月之後大比中,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去當兵的,還是妄圖狐媚勾主的。」

  「用不著一月!」

  張傲斷然出拳,卻別胡彩鳳一把拍開了手臂,捉住手腕按在榻上。

  「你不會攀上了大將軍就真把自己當成了鳳凰吧?跟我動手?你什麼時候贏過?」

  恰逢此時,門外一聲嬌呼響起:

  「彩鳳!你在做什麼,快放開二丫。」

  胡彩鳳這才撒手,衝著來人陪著笑臉:「玖月姐,您怎麼來了?」

  玖月上前扶起張傲,這才拍拍手,一應僕從魚貫而入。

  托盤中擺著一副鮮亮的甲冑,以及一柄成色不錯的配劍。

  「大將軍有言,他之部將,最次也是一營副將。二丫要是什麼時候覺得般配了,便穿上這身鎧甲,將軍便會為在軍中安排差事。」

  張傲死死的捏著拳頭,牙關緊咬不肯撒口。

  接過鎧甲配劍時,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還不配,遠遠不配!

  「夫君,你幹嘛贈她將軍鎧啊。那丫頭性子拗,我真怕她把自己練壞了。」

  書房中,張武頭也不抬,繼續拜讀《孫子兵法》。

  他不知道這第五副武魂到底是不是孫武,暫時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如果真是孫武,說不得他在兵法上再有些許建樹,武魂就徹底開啟了呢?

  「從來沒有練壞的鋼,只有混入狼群的狗。」

  孫尚香整個人趴在張武背上,時不時往其口中送上顆洗好的杏子:「這話教你說得可真叫難聽。」

  「路是她自己選的,現在便是反悔也遲了。你不是還要在一個月以後舉行大比嗎?到時候你等著瞧好就成了。」

  「成什麼成?二丫就是塊朽木,除了那性子,武藝底子實在差。你當我原先沒有栽培她啊,結果她連後來的彩鳳都不是對手,浪費本小姐感情。」

  「你啊,那是手不行,偏怪刀不利。」

  張武大致檢查過女兵方陣。

  平均武力值大約在45左右。

  而武力值僅在56的張傲確實算不上拔尖。

  可一時的拔尖就真能步步領先嗎?

  撐死不過70武力值的三流武將在張武眼中,跟普通兵卒又有什麼區別。

  真正決定一個人成就高低的,是性格!

  門開。

  玖月邁著悠閒的小步子闖了進來:「將軍,小姐,我回來了。」

  孫尚香趕緊從張武身上下來,強作鎮定道:「怎麼樣,二丫是何表現。」


  「我去時,二丫正被彩鳳按在榻上,瞧著是二人起了衝突。」

  孫尚香扶額,擋住臉上的尷尬。

  她嘴上說得雖凶,但畢竟是她夫君看走了眼,她一樣跟著臉上無光。

  沒成想,張武卻大笑著丟了手中書簡,興致沖沖的看向玖月:「當真?」

  「可不。人現在就在門外跪著呢,說是對不起大將軍看重。」

  「哈哈哈,好,讓她好好跪著去吧。」

  孫尚香更懵了,伸出兩手撐住張武面頰,想看看自己夫君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別這麼看著我,來賭一局。」

  「怎麼賭?」

  「就賭我不開門,張傲能跪多久,如何?」

  「無聊.你不開門,她也就跪個把個時辰也就回去了。」

  張武一把抄起孫尚香推開了書房的後門:「安歇吧夫人,我賭明日清晨我們出來時,她還在這兒。玖月,去喚師師。」

  玖月俏臉一紅,逃跑般的離了書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夜,格外漫長。

  作為交換,張武倒是舒爽了,只是清早起身,孫尚香服侍他更衣時,眼睛些許紅腫。

  「走,去看看。」

  「什麼?」佳人哈欠連連,顯然腦子還處於半睡狀態。

  「昨日賭約啊。」

  「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

  孫尚香洗了把臉,強自打起精神,隨張武一道出了臥房。

  行至書房門前,驀然瞪大了眼睛。

  她與二丫相處的時間遠比張武要長。

  她也知道這丫頭性子拗。

  可她今日方知,這丫頭性子能執拗如此!

  一夜時間,六個時辰,那是身嬌體貴的女子能跪的住的嗎?

  可她就在那裡,如一尊雕塑般。

  哪怕口角乾裂、面如菜色,仍舊跪得筆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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