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老老實實去死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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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6章 老老實實去死不好嗎?

  踏!~踏!~踏!~

  「將軍,你聽帳外嘈雜,是甲兵。🍩💋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不需張郃贅言,黑暗中,趙雲已然睜開了眼睛。

  二者皆是沙場宿將,對於危險的感知要比旁人敏銳的多。

  張郃從枕下取出配劍,輕輕翻下木榻,躡手躡腳行至帳頭,撐出劍鞘,挑開門帘一角。

  果見帳外數百兵卒高舉火把,人皆配刀。

  這顯然不是來護衛二人安危的。

  「黃祖反了?呂蒙呢?不會也反了吧!」

  趙雲行至張郃身邊,抬手按住其肩膀:「儁乂不必亂猜,大將軍所看之人,什麼時候差過?出去看看再說。」

  門帘掀開,趙雲踱步而出。

  下一刻,腰間寶劍架在離帳頭最近兵卒肩上:「作何?」

  「稟稟,稟將軍,太守命我等護衛二位將軍安寢。」

  「用不著,黃祖在哪,某有些事要尋他。」

  「這這.」

  「某乃大將軍親命荊北水師帥,怎麼?某問話也有你推推躲躲不答之理?」

  甲士滿頭大汗,依舊不曾供出黃祖去處,手下意識往腰間佩刀方向摸去。

  趙雲見狀,手腕一抖。

  嗤啦一聲,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刃的方向飛出去三米遠,一顆大好的頭顱應聲落地。

  一時間,數百甲士刀刃出鞘,直指趙雲、張郃。

  齊聲高喝:「我等護衛二位將軍安寢!」

  二人為將十載有餘,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自然不會被這等小場面震住。

  一前一後兩聲口哨響起。

  照夜玉獅子並一匹上好的匈奴汗血馬便掙脫了馬咎的束縛,向營帳方向跑來。

  照常理而言,良馬雖通人性,但畢竟不是每一匹馬都是赤驥,沒有那麼高的智商。

  但曹營眾將早就見慣了赤驥的妖孽,難免效仿張武訓馬。

  口哨一響,向主而奔這種最簡單的事還是能做到的。

  趙雲不再猶豫,收了配劍,一挺亮銀槍向前廝殺開一條通路。

  張郃緊隨其後,擋住三面明槍暗箭。

  只等二人上得戰馬,甲士再難擋住鋒芒,數百甲兵只在一回衝鋒之下,便被衝散了陣型。

  「不等了,儁乂,你我二人分頭向江邊尋去,但見黃祖露頭,放箭射殺之,斷不可讓其人離了江夏口。倘若得手,長鳴口哨為號。」

  「子龍放心,我知曉輕重。」

  此時黃祖攜一眾親信立在岸口,督促著士卒登船。

  黃祖不傻。

  這四萬善戰水軍才是他安身立命之本,這些兵士才是他最大的財富。

  有他們在,無論黃祖去往哪裡,都是別家諸侯的座上賓。

  而呂蒙就安靜的立在一旁,沒有絲毫異動。

  這也讓黃祖稍稍放心。

  更加確信呂蒙就是周瑜安插在曹營的釘子。甚至因為這層關係,往日些許爭權時的不快,也隨著江風煙消雲散了。

  畢竟人家本身就是江東的人,黃祖原隸屬曹操,怎麼想都不可能和平共處。

  「子明啊,臨出行前我還有些話要分說清楚。」

  「蒙洗耳恭聽。」

  黃祖抬手一指江東方向:「今日我投江東,迫不得已之舉。早年更與那孫策有殺父之仇,周瑜當真能保我榮華富貴,兵權自理?」

  呂蒙早就想到黃祖會有此一問。對答道:「太守放心,吳侯先是江東之主,其後才是江東猛虎的兒子。莫說大都督作保,便是吳侯自個心裡也清楚,太守乃是江東助臂,往日些許恩怨因劉表而起,太守不過奉命行事,算不得吳侯仇寇。」

  這話說的漂漂亮亮沒有任何問題,黃祖自己也是這般覺得的。

  可呂蒙那一句『吳侯』卻引起了黃祖的警惕。

  部下稱主上爵位確實沒什麼問題,就如黃祖稱曹操也是『魏王』。

  可真正的親近之臣稱呼自己君上時,多以『主公』呼之。


  如果真是孫策使呂蒙充當一個假意投敵的角色,那麼他們二人的關係應該非常親近才對。

  便是呂蒙稱孫策表字黃祖都能忍。

  而恰恰是不咸不淡的一聲『吳侯』,就好像是在說路邊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可能是因為呂蒙與周瑜關係更親近吧?

  黃祖這般想著,不動神色繼續道:「可笑張賊素以提拔干將聞名,如今卻被將軍擺了一道,真想看看那廝聽到消息後是怎樣一副表情。」

  呂蒙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凌厲的目光掃向黃祖。

  見著黃祖放在劍柄上的手掌時,這才一愣,旋即一展眉宇,搖頭淡笑衝著黃祖拱拱手:「所學不精,獻醜了。」

  久讀兵書近半年,沒想到出山獻策第一計便被人識破了。

  不過呂蒙卻不怎麼後悔。

  大局已定,愛識破便識破去吧。

  但要讓他假意奉承,稱張武一聲張賊?他做不到!

  呂蒙畢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謀士,更不能想郭嘉、賈詡一般,為了利益什麼話都能說。

  即便此時的他更像一個智將,但智將也是將!

  身為將軍的血性,不允許他為了謀求利益而侮辱他的大恩之人。

  此時,黃祖的刀已經架在呂蒙脖子上:「豎子!你敢詐我!當真不懼死呼?」

  呂蒙面色不變,負手而立,眼睛越過黃祖望向袞袞東流的江面:「老老實實去死不好嗎?何必自取其辱?」

  「什麼?」

  嗤啦!~

  下一秒,一柄長刀穿過黃祖的後心,自胸膛出沒出。

  血順著傷口的泊泊湧出,染紅了甲冑下的內襯。

  黃祖難以置信的回頭,指著身後之人半晌說不出話來,身形轟然而倒。

  黃祖錯就錯在高估了人性中的忠誠。

  他的嫡系部下跟隨他的時日雖久,那時基於他為江夏太守的大前提下。

  他拉著這麼一大票人遠投江東,甚至都沒問過別人願不願意隨他背井離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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