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血脈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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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3章 血脈的延續

  「父王,咱們在這兒是等永曾伯伯嗎?」

  「孩兒記得平日裡永曾伯伯打了勝仗,父王最多出城十里相迎,這都百里了。😲♞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

  「父王往常也不會架起這般高台。也不會大規模聚集百姓出城。」

  「是因為永曾伯伯徹底打敗了胡人嗎?」

  「父王,你的眼睛怎麼紅了?」

  「風大,迷了眼。」曹承牽住兒子的手,半蹲身子,柔聲問道:「佑兒,還記得孤出來前如何與你分說的嗎?」

  「孩兒記得,父親身為一國之主,不可屈膝叩首,不可感懷落淚,需孩兒相替。放心吧父王,一會孩兒見著冉閔伯伯了,給他磕頭。」

  曹承揉揉兒子的頭頂:「你冉伯伯不會受你全禮的。」

  「那父王先前所言」

  王后李氏從曹承那裡接過曹佑的小手:「佑兒,你記得母后帶你去的雲霄閣嗎?」

  「那是當然!」曹承顯然將兒子教育的不錯,提及雲霄閣,曹佑臉色潮紅,表現出與年紀不符的自豪感:「那裡供奉之人都是大魏的開國功臣,他們都是英雄中的大英雄!太祖爺有言,曹氏香火不滅,雲霄與曹共享宗廟香火!」

  李氏溫和笑笑:「一會你要見得這位爺爺,就是雲霄閣中間那位。」

  「母后說得,可是大魏晉武王?」

  「正是。」

  「太好了,武爺爺可是孩兒最崇拜的大將軍呢,孩兒要給他磕一百個頭!」曹佑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了。他就是聽著張武的故事長大的,能親眼見到他心目中的大英雄、守護神,天下還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嗎?

  「安啦安啦,母后知曉,你先站好。」

  「喏。」

  一石激起千層浪。

  王室身邊,可是跟隨者一眾公卿大臣。

  「王后怎這般教世子神明鬼怪之說?」

  「怎麼,你是覺得晉武不夠資格受世子一拜?」

  「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我的意思是,大將軍的戰報會不會是弄錯了。晉武乃是二百年前的人物,怎麼可能幫著曹魏大破胡人。以五千騎兵之微,斬首胡人二十五萬之巨。」

  「是啊,老朽活了這麼久,還從未聽說過如此長壽之人。應該是搞錯了吧?」

  「錯?」廷尉簡行不屑的笑笑:「許姓將軍可是在并州馬邑搭建起了人頭景觀,據說比兩邊的山峰還要高,這也能有假?」

  「說起來你也是鄴城出來的,要麼你跟我們說說,當時傳得沸沸揚揚的晉武爺手刃暴君石虎到底是真是假?」

  「我親眼所見之事,還能有假。想那晉武爺當真驍勇世無雙,縱馬躍上城頭,提著大槍對著那城牆這麼一下,那牆都塌了半截。胡人在他手下,就跟隨時能被捏死的小螞蟻似的。當時他老人家就帶著我們一眾黔首,一路殺到了佳元殿中。將那石虎嚇得屁滾尿流,哭著鼻子喊饒命!」

  關於張武的傳說,在這個時代流傳甚廣。

  但除了少數親眼見識過張武勇武之人,更多人反而覺得張武是當時求活無望的漢人們臆想出來的。

  為得就是支撐他們走出那段最黑暗的時光。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堅持張武真實存在的人,從未改變過口風。

  簡行只是其中之一,甚至包括魏王、大將軍冉閔在內。

  不止一次提到過晉武是真實存活於世的神仙人物。

  而這一回,雁門關後魏軍大破胡人聯軍的戰報傳回來後,曹承更是攜著臣民出城百里以迎晉武。

  很多人其實早就動搖了。

  如果按照他們所設想中的,張武不過是當時人們臆想出來的幻覺,其中有一個非常要命的問題解釋不過去。

  那就是鄴城流血之夜,石虎到底是怎麼死的。

  便是冉閔再勇,也沒有誰會傻到去以為憑冉閔之力,能殺穿後趙的皇宮大內。

  可如果不是冉閔做的,又能是誰做的?

  總不可能是因為石虎良心發現,自絕於前,將鄴城乃至整個冀州讓給曹氏後人?

  好在今日之後,一切便有定論。


  如果當真是晉武還活著,並且幫助曹魏一路復國,只能說蒼天垂憐,不使千萬漢民向胡曲眉折腰。

  踏!~踏!~踏!~踏!~

  沉重而悠遠的馬蹄響起,地平的盡頭出現兩道驅馬向前的身影。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曹佑甚至還沒大紅馬上坐著的人,就已經掙開了母親的手,邁開小短腿向遠方跑去。

  那是他年年都去的雲霄閣。

  就憑著寒光奪目的猙獰戰槍,就憑那神駒不似凡間良馬的火紅戰馬。

  他能確信,馬上安坐那人,必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晉武爺爺。

  「哈哈哈,師父,是曹佑。靖平家的崽子,今年剛滿七歲。」

  遠處,曹佑直愣愣跪地:「後世子孫曹佑,向先祖晉王諡武,磕頭。」說罷雙膝跪地,衝著地面鐺鐺鐺一陣砸頭。

  張武輕磕馬腹,只一瞬,赤驥將冉閔所乘上好千里馬遠遠甩在身後,如同離弦之箭般向曹佑飛奔過去。

  「世子危險,快回來!」

  「快,羽林衛,去救世子!」

  曹承冷著臉:「都不許動!」

  魏王令下,甲士們自然不會聽大臣們亂喊。

  赤驥化作一道流光般,轉眼沒入曹佑近前。

  晉武長槍向下斜刺出去,眾人都已經閉目捂眼,不敢直視了。

  那般恐怖的一桿長槍,七歲幼童在槍下,豈能有活?

  然而,長槍精準的勾住曹佑腰間精緻得到束帶,再一翻裝,一唇紅齒白的小正太便落在了赤驥馬背上。

  張武毫不在意扯下華麗長袍的一角,細心的為曹佑擦拭著額頭上的血跡:「你這孺子,怎般跟你那死腦筋的老子一般實誠,意思兩下就行了,還真磕啊。」

  張曹兩族在兩百年間相互聯姻,早已血脈交融親如一家。

  此界《魏書》所記,曹承的太祖奶就是張氏的嫡女,算起來還是張武十四世孫女。

  所以張武看曹佑,並不是單純的看曹承的兒子,更像是看兩家血脈的延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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