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誰比誰像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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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5章 誰比誰像屠夫?

  轟隆!~

  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眾臣屬紛紛停盞,側頭以觀,然後倒吸涼氣。

  厚重的永和門木屑亂飛,守在門後的數百兵甲,頓時被彈出的木屑扎的血肉模糊,倒地哀嚎鳴。

  灰燼的盡頭,一匹高頭大馬踱步入內。

  紅馬上,將軍鎧甲包住全身,難以分辨其面容。

  猙獰的戰槍上還掛著不少血肉殘餘未掉,血污順著槍尖點滴滑落,打在青石板上,顆顆綻放成妖艷的小紅花。

  冉閔深吸一口氣,隨後而入。

  往日情分,所有的虛以委蛇,在這一刻,終是要做出最後的決斷。

  石虎殘暴霸道,殺業無數。但他作為石虎養孫,卻未收到過半分苛責。

  說起來,石虎待他甚厚,是他負了石虎一片厚愛。

  宴會如此突兀的被強行打斷,一眾臣屬驚慌失措,退到兵甲之後。

  張武高舉戰槍,身後難民兵這才停了下來。

  「不必膽怯卻步,既然美酒佳肴在前,先行飲酒飽食一頓。」

  這.

  眾人猶豫片刻後,隨之入席。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都走到了這裡,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還會怕喝酒吃肉。

  就算一會死了,也好當個飽死鬼不是?

  不一會功夫,席間便重新熱鬧了起來。

  「王大眼,沒想到有生之年,你我二人還能同席而飲,痛快,痛快!!」

  「這有啥的,等將軍殺盡胡奴,重建家園,以後機會有的是。」

  「這皇宮裡的菜餚就是美味,怪不得把石虎餵得跟頭豬似的,你怎麼不吃?」

  「我留著肚子,一會食石虎之血。」

  高閣上,帝王手扶欄杆,一雙虎目直視下方。

  「石閔!你要反叛?」

  「非是石閔,我本冉姓,休要再提石姓。」

  「好,好啊!果真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張武冷笑一聲,打馬上前,停在高閣前二百步處。

  觀這石虎,身長七尺半分,體態肥胖,滿臉橫肉,倒是與那西涼董卓有三分相似。

  就連做興趣愛好也與當初那董胖子大差不差,身旁多有女眷,個個光鮮可人。只是現在嚇得花容失色,楚楚可憐。

  這便是五胡十六國中後趙的第二位皇帝石虎?

  說起來也是有夠可笑的,曹操占天下九州之地,尚是魏王,這些異族粗鄙之輩,霸個一州幾郡之地,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戰槍一指:「什麼樣的阿貓阿狗都能稱皇稱帝了?肥豬,你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樣子,就你,配嗎?」

  石虎牙關緊要,氣得太陽穴直突突,從牙縫中崩出幾個字來:「你又是何人?」

  自他立國之後,天下何人不懼?似是今日之辱,往日從不曾有。

  張武掀開面頰,放聲長笑:「怎麼,你怕了?」

  「怕?就憑你身後那千餘乞丐?本天王只是問清楚些,好將與你同姓之人,盡數砸為肉糜餵狗!」

  此話一出,滿朝公卿譁然。

  石虎說得出,自然做的到,他們此時最怕的就是那漢人將軍與他們同姓,殃及池魚,平白受了無妄之災。

  張武倒是無所謂,雖然這次跨界旅行不能久居,但此時的石虎在他眼中已然成為一個死人了,一個死人的威脅,誰會怕?

  「行了,也好讓你死個清楚明白,本將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魏王麾下驃騎將軍,張武是也!」

  「魏王又是哪個腌臢.」

  石虎話到一半突然禁聲,瞪著一雙眸子死死瞪著張武。

  偌大的佳元殿,上至王侯公卿,下至尋常兵甲皆禁聲。

  魏.王!曹操???

  驃騎將軍,張武!!!

  這不都是一百多年前做了古的中原豪傑嗎?

  那個,殺得異族哭爹喊娘的張武?那個令石虎咬牙切齒這麼多年,才下定決心掀翻的雲霄閣供奉之人?


  石虎甚至在想,不會是因為今日自個派人去冒犯了人家廟宇,這才導致死人復生,前來索命的吧?

  怪不得他能一槍破開厚重的永和門,這麼一來,就都解釋通了。

  尋常人,怎麼可能勇武如斯?

  石虎已經有些慌了,他是暴君不假,可張武之名,那是多少胡人不願提起的噩夢。

  一時間,帝王風範不再,他就像個被人捏住了喉嚨的家禽,如癲如狂的吼道:

  「放屁!怎麼可能,胡說八道,胡說八道!!!砍死他!!!快砍死他!」

  曹承、冉閔嘴巴張的老大,半晌都未回神。

  「將軍,這.您真是晉武復生?」

  張武撓撓頭:「嗨!~什麼晉武復生,我就隨便說說,嚇嚇那老小子罷了,沒想到他還真的當真了。」

  冉閔狐疑,搖著頭:「不對啊靖平,將軍說不定還真是晉武復生,你忘了,亂戰之前,我們在做什麼嗎?」

  對啊,他們就是在雲霄閣祭奠往日英豪!

  當時的情況是,除了二人,只有冉閔護從守在閣外,這個神武不凡的將軍哪來的?天上掉下來的?

  曹承心中更多疑惑:「將軍既言與我曹家有舊,何不直言相告名諱?」

  「問那麼多作甚。」

  張武本可以隨便編個名字糊弄過去。

  可大丈夫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己都不認自己的名,說出去還不叫別人笑掉大牙。

  可他越是推脫不肯直言,曹承越發肯定心中猜想。

  怪不得他說話老氣橫秋,動輒幫自己取了表字。

  怪不得他捨身相互,自稱曹氏舊人。

  怪不得他勇武如天神下凡,陣前殺敵如屠豬宰狗。

  百感交集之下,曹承已是淚流滿面,翻身下馬跪地而泣:「承有一事不明,當年天下大定之後,將軍為何不理魏武所請,執意早早歸隱。」

  張武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自個那邊天下還沒打完呢,這邊曹老闆後世玄孫問自己為何歸隱,他上哪知道去?

  此世歷史,無非是蝴蝶翅膀與歷史慣性博弈之後的產物。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條支流分流的早,他早年的夢想確實是帶著妻妾去過逍遙田園生活。

  如果不是支流分流的早,司馬家也不至於能苟活下來嘛,何至篡魏?

  具體經過,還得等以後有時間了,翻翻這一世的《魏書》才能得到答案。

  「再別矯情了,我這趕時間呢,先殺石虎,別的回頭再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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