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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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嬸, 意意你們沒事吧?」到了門外,付圭牽著小姑娘的手,見兩人臉色難看, 以為是被李文煦影響了心情, 畢竟那是意意的生父, 他便有些擔心的詢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吉雪回神, 搖了搖頭輕笑道:「沒事, 我去找五嫂聊聊, 你們一起嗎?還是出去玩?」

  吉祥仰頭看向付圭:「哥哥, 你想出去玩嗎?不遠處好像有人在刻冰雕。」

  付圭拒絕:「外頭太冷了。」他倒是無所謂, 但是小姑娘看著就怕冷,他自然不會為了自己玩,將她扔在這邊。

  的確,老家實在太冷了, 尤其吉祥跟吉雪,典型的江南人,這裡的冬天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冷, 寒冷的程度吧,就是那種, 她恨不能一直蹲在家裡不出來,在炕屋裡多暖和啊,怪道有貓冬一說。

  孩子們不想出去溜達,吉雪便帶著兩人去了五嫂的辦公室, 至於關於范良後續的事情, 她相信, 丈夫跟五哥會幫她處理好。

  劉慧這會兒不忙, 見到幾人進, 高興的招呼,還將提前準備好的兩個暖水瓶遞分別遞給吉雪母女。

  這時候的暖水瓶大多都是吊鹽水的時候剩下的空瓶子,當做暖水袋用實惠的很。

  吉雪與吉祥一人抱著一個玻璃瓶,隔著薄手套,頓時覺得暖和多了。

  劉慧見她們這般怕冷,又起身出去洗了幾個杯子,給一人沖了一杯牛奶,又將辦公室里取暖的煤爐子往兩人跟前靠了靠,嘴上不忘念叨:「這麼怕冷可不行,咋不多穿一點?」

  吉雪溫聲解釋:「也還好,穿的夠多了,就是突然回來不怎麼習慣。」

  劉慧點點頭:「那是的,南方是暖和,聽說那裡的冬天正常都在零度往上,偶爾才是零下,差了幾十度,不習慣也正常,回頭沒事就窩在家裡,炕上暖和。」

  吉雪:「可不是嘛,要不是為了弄清楚這人為什麼針對咱們,我也不來了。」

  說到這個,劉慧斂了臉上的笑意,皺眉詢問:「他真的交代了?」

  提到這個,吉雪面色也不大好,簡略的向五嫂解釋了一番,未了她擰眉疑惑:「我不懂,難道就因為前女友一個請求,就能不顧自己的生死,就能毫無良知的殺人?」

  劉慧已經是老警察了,就算現在專做文職,那也是正規警校畢業的,對此她倒是有不同的觀念:「雪雪,你順序錯了,這人本來就是窮凶極惡之徒,幫王芳報仇只不過是順勢為之,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

  說到這裡,劉慧抿了口茶水,才在幾人的注視下接著說:「范良前天被抓了後,咱們就找醫生給檢查過了,對於這種犯人,咱們總要仔細著些,萬一出什麼紕漏,吉兵也不好交代。」

  這些吉雪與吉祥不大懂,付圭卻是了解的,聽得這話到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劉慧接著說:「那范良,得了絕症,治不好了,所以,他這應該是破罐子破摔。」

  聽得這話,吉祥下意識皺眉,因為按母親的記憶,那個范良分明活到了幾年後,最後死在了原來的小吉祥手裡。

  思及此,她看向母親,眼裡帶著疑惑。

  收到女兒的眼神,吉雪看向嫂子追問:「會立馬就死的那種嗎?」

  劉慧:「那醫生說,如果遇到好醫生,仔細調理再活個幾年也不再話下,不過...很難,要大量的錢財。」

  聽聞這話,吉祥表示這才說得通,前世范良可不是又活了好幾年嘛,至於錢,他們那樣的人渣,手染血腥,哪裡需要為錢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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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良接下來的後續,吉兵會一直幫忙盯著,有了後續自然會告訴付立誠幾人。

  而解決了最重要的大事後,吉祥跟吉雪母女倆一直窩在李源村,老老實實的貓冬。

  倒是付立誠付圭還有小張三人閒不住,也不怕冷,跟著村裡面的老爺們兒跑了好幾趟後山,打獵,釗冰捉魚,玩的不亦樂乎。

  有時候沒有為什麼危險的地方,還會將三月小傢伙扛出去玩,用付立誠的話來說,男子漢,就應該爬山上樹。

  神他媽男子漢,要不是顧忌自己的美人形象,吉雪都想要罵人了。

  說的跟唱的似的,三月才兩周歲多一點,男子漢個屁。

  但是見小傢伙每天興奮的就想往外跑,吉雪表示不想管了,反正有他爹跟哥哥看著,怎麼也不會出事。


  大約男人都是這般,不管多大的年紀,對於上山爬樹,下河摸魚這些個事情都極為感興趣。

  吉雪想,要不是自己攔著,那幾個不靠譜的男人,指不定就撲騰著跟人家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一起跑去冬泳了。

  「你看你爸,都一把年紀了,天天在外面瘋跑。」吉雪見丈夫又帶著兒子侄兒還有小張出去,忍不住對著閨女吐槽。

  吉家的幾個女人都沒出去,窩在家裡,陪著吉翠芳玩牌。

  李梅花笑著憨厚,扔出一張牌後才道:「立誠看著就跟大小伙子也差不離了,就你會埋汰人,哪裡像年紀大的?你沒見你大哥嗎?他都五十多了,不也跟在妹婿身後跑的顛顛兒的。」

  吉翠芳笑出一臉褶子:「可不咋地,女婿多好的品貌,哪裡一把年紀了?瞧著像二十幾歲的大小伙子呢,照你那麼說,那你爹算啥,那老不修的還跟人家學著冬泳咧。」

  林玲被奶奶逗笑,她真是越了解越喜歡吉家的氛圍了,樂呵的很。

  吉雪嗔了母親一眼:「我就說了一句,瞧瞧您,護的多緊,不知道的,還以為立誠才是您兒子呢。」

  吉翠芳剝了顆花生扔進嘴裡,一口老牙幾乎全在,嚼的嘎嘣脆,聽得這話,老太太一臉嘚瑟:「咋不是兒子,沒聽過女婿也是半個兒子嘛,立誠平時工作多忙啊,難得放鬆放鬆也挺好,你還絮叨,閨女你是不知道,這幾天,你爹都要被村子裡的老頭老太太羨慕壞了,說女婿一個城裡人,看著又有派頭,居然放得下身段,陪著老丈人到處溜達...」

  說到這裡,老太太越發得意洋洋:「還有小二那孩子,一聽說是咱們家小吉祥的對象,那傢伙,羨慕壞了。」

  沒想到會扯到自己身上,吉祥正坐在母親身旁,繃著小繡棚,給哥哥繡手帕,她的繡技遠不及母親,但是按照這個世界的水平來說,也算頂不錯的了。

  吉祥偶爾也會繡些帕子什麼的,用來打發時間,這會兒聽了奶奶的話,小姑娘臉都紅了,撒嬌道:「奶~」

  吉翠芳哈哈笑:「這有啥好羞的,前些年,你媽懷孕那會兒我第一次去S市,當時我就跟你媽說,你跟付圭那孩子站在一起就跟金童玉女似的,你媽還不當回事,這不,才兩三年的功夫,你倆果然在一起了,奶有眼光不?」

  吉祥還真不知道有這事,好奇的看向母親。

  吉雪甩出一張牌,無奈笑道:「您厲害,您眼光一直都好,不然怎麼能找到咱爸這麼好的男人。」

  對於女兒的誇獎,老太太全盤接受,並一臉深以為然,逗得一屋子的女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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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時間緊迫,付立誠與吉祥又都是請假回來的,所以吉元與吉皓兩人,在吉翠芳花了五塊錢,請人選的好日子裡挑了個日期最近的。

  婚禮這天。

  雖然依舊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卻難得有了太陽,也算是個艷陽天。

  現在人辦酒席基本都在自己家,也沒那麼多講究。

  吉翠芳作為一家之主,將家裡的男人,樓上樓下一頓指揮,所有的屋子都利用全了,開了十幾桌,又在隔壁鄰居家借了地方,辦了幾桌,攏共湊齊了二十桌,菜色上更是出了大價錢,好叫兩個孫媳婦面上有光。

  姑娘們在鎮上吉兵家出嫁的,婚車是自家的,付立誠與付圭裝點了自己的吉普車,親自去接的新人。

  條件艱苦,卻絕對夠誠心,在這個年代,也算奢侈,至少林玲與黃寶瑩兩人很是滿意。

  看著熱熱鬧鬧的婚宴,站在一起的兩對璧人,坐在主桌上的吉雪笑著感慨:「時間過的真快,感覺我們結婚就在前兩天似的,這一眨眼的都過去好幾年了。」

  付立誠正在挑魚刺,擔心涼的快,挑好後也沒放在她的碗裡,直接餵到妻子嘴邊,見她張口吃下去才笑回:「那我要謝謝你。」

  吉雪不解看向丈夫:「謝什麼?」

  付立誠又夾了一塊魚肉開始挑刺,聞言笑說:「謝謝你這麼肯定我。」

  吉雪還是不解,眼神中有著明顯的疑惑。

  付立誠勾起薄唇,抬手揉了揉妻子的後腦勺,才解釋:「因為你覺得我很好,所以才會有度年如秒的感覺,才會感慨時間過得太快。」

  聽丈夫這般說,吉雪無言一瞬後,終是沒忍住笑了出來,眉眼中滿是幸福:「你說的對,嫁給你,我很幸運,所以才會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妻子的笑容美好昳麗,付立誠側頭看她,方才他那般說,多少有一些逗弄她的心思,怎麼也沒想到,雪雪會這般直白的給予肯定。

  再想到這幾年夫妻兩之間越加恩愛,男人的眼神都繾綣熱烈起來,與他們剛結婚時也沒甚差別,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

  大概就是,那份情感如同陳年酒釀,越加濃烈了。

  吉雪被丈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視線,不自在的撩了撩頭髮,輕聲嗔道:「外頭都是人,別這麼看我。」

  付立誠點了點頭,收回視線繼續為妻子挑魚刺,嘴上約定道:「行,等回房看。」

  吉雪...她是這個意思?

  而小輩坐的另一桌,付圭看著滿面春風,一桌桌敬酒的兩對新人,對著他家小姑娘羨慕表示:「結婚挺好的...」

  總覺的這話叫人產生遐想,吉祥耳根開始發熱,忍不住瞪了男人一眼:「想什麼美事呢,你羨慕羨慕就行了,現在想什麼都是空想。」

  付圭有些不高興了,他抿了抿唇,看向小姑娘,一副要掰扯到底的架勢:「你這話什麼意思?跟哥哥好好說道說道,我怎麼就空想了?」

  吉祥...「難道不是嗎?咱倆一個18歲,一個21歲,過年了我也才19歲,還是虛歲,結婚不是白想是什麼?」

  「哦~」付圭一秒破功,臉上漾起笑意,瞧著越發俊美逼人,引得附近的大閨女小媳婦頻頻望過來。

  吉祥被他這一聲弄的越加不好意思,她揉了揉滾燙的耳朵,將帽子往下拉,擋住了那抹血紅,才哼哼:「你這什麼怪反應?」

  這時桌上端上來一盤紅燒排骨,吉祥很喜歡吃這個,付圭伸長胳膊幫小姑娘夾了幾塊,聞言語氣格外淡定:「沒什麼。」

  吉祥...想咬人:「你說不說?」

  「好吧,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叫人怪不好意思的。」嘴上說著難為情,面上卻越發得意的男人停頓了下。

  側頭看向小姑娘時,他好看的鳳眸輕輕挑起,拖著腔調道:「我這不是剛才被你瘋狂求婚了嘛...」

  吉祥黑著臉打斷男人的話:「什麼時候?我怎麼求!婚!了?」

  見小姑娘要炸毛了,付圭也不生氣,反而抬手抵在下顎,盯著人,慢條斯理道:「怎麼沒有?人要誠實。」

  吉祥深呼吸口氣,又閉了閉眼,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等情緒平復的差不多了,她才皮笑肉不笑的威脅:「來,說說看,我是怎麼不誠實了?」

  付圭抿了抿唇,卻還是沒藏好快要笑抽了的嘴角,等好容易憋著沒笑噴,輕咳一聲解釋:「你啊!你不是早早的不就開始算起咱們結婚的法定年紀了嘛?哥哥是個大度的男人,也是個體貼的男朋友,肯定會滿足你的夢想,等我們家意意年齡一到就~結~婚~」

  最後幾個字,男人幾乎裹著唇邊說出來的,一字一頓,嗓音低沉,眼神撩人。

  若在平日裡,吉祥早就羞紅了粉頰了,只是這一刻,她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狗男人,還是咬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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