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波斯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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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三人雙手高高舉起,每人手中各拿著兩條二尺來長的黑牌,其中那身材最高之人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掠過,隨即朗聲說道:「明教聖火令到,護教龍王、獅王,還不下跪迎接,更待何時?」

  但聽他的話聲語調不准,顯得極是生硬。

  而作為現代人的楊過卻覺得有些親切,想不到在古時還能聽到如此標準的洋普。

  張無忌正心悸對方口中所說的「明教聖火令」五個字,一旁的金花婆婆已是冷冷說道:「本人早已破門出教,『護教龍王』四字,豈敢擔當?再者,幾位手中的聖火令是真是假,還未曾得知,現下便要來耀武揚威麼?」

  那人也不慣著她,冷喝一聲道:「你既已破門出教,那便是本教的叛徒,還不跪下聽罰?」

  金花婆婆目光驟寒,正待出手之際,眼前的三人卻先一步向她襲來。

  只見三人身形晃動,同時欺近,金花婆婆心中一凜,當即打出十幾朵金花,向他們擲去。

  豈料這三人腳下不知如何移動,身形早變,將所有金花躲了過去。

  等到金花婆婆臉色大變,正欲出掌禦敵時,已被三人的右手同時抓住後領,一抖之下,向外遠遠擲了出去。

  金花婆婆只覺渾身被一股極強的勁力封住全身,無法掙扎,也無法動彈,就這般重重摔在了地上,一陣劇烈咳嗽,從口中噴出一些血沫來。

  張無忌和謝遜警惕在一旁,見金花婆婆被輕易打傷,也是相繼愕然,心想以金花婆婆的武功之強,便是自己二人向她圍攻,也不能一招之間便將她抓住擲出,但這三個白袍人步法既怪,出手又是配合得妙到巔毫,便似一個人生有三頭六臂一般,實在匪夷所思。

  三人冷冷的看了眼金花婆婆,再次高舉手中聖火令,對謝遜喊道:「明教聖火令在此,謝遜還不跪下相迎?」

  謝遜心中大為不悅,在不清楚對方的身份時,豈會無端向人下跪?

  「三位到底是何人?若非本教之人,這聖火令你們便拿不得,也號令不了我金毛獅王。」

  只聽那三人將手中的聖火令相擊,錚的一聲響,聲音非金非玉,十分古怪,而謝遜雖未見過真正的聖火令,但明教古籍中自有記載,他一聽便知對方手中乃是真的明教聖火令。

  接著,三人又分別報出自己的身份和來歷,那虬髯男子是波斯總教的流雲使,黃須鷹鼻的是妙風使,而那眸淡貌美的則是輝月使。

  張無忌和謝遜均知明教傳自波斯,前者看這三人的相貌皆是胡人,便不疑有他。

  不過當三使要二人跪迎時,無論是張無忌還是謝遜都自是不肯,畢竟中土明教和波斯總教近百年沒有聯繫,如今突然派了三個使者過來,就要讓他們行禮下跪,這天下間豈有這般荒謬之事?

  三使儘管惱怒二人的態度,但想到要讓中土明教歸順波斯總教,便少不了這位金毛獅王相助,也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不快。

  流雲使將手臂一橫,手中的聖火令指向不遠處倒地的金花婆婆,說道:「獅王,依本教教規,入教之後終身不能叛教,此人既然自稱破門出教,那便示為本教叛徒,就由你來將她的首級割下吧!」

  謝遜一怔,自是不肯去殺金花婆婆,當即出言拒絕。

  而此舉,無疑是再次惹惱了三人,輝月使雖為女子,但性情卻較為激進,當即打算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怒斥道:「我們非要你殺她不可,你若不聽號令,那我們就先殺了你。」

  見她一動,二使當即同時呼嘯,一齊搶攻上來。

  謝遜知道對方的厲害,立馬以屠龍刀護在周身,橫掃揮舞了起來。

  隨著鐺聲一響,謝遜的屠龍刀劈在了流雲使手中的聖火令上,聲音極是怪異,不過讓人驚訝的是,這無堅不摧的屠龍刀,竟是削不斷那聖火令。

  妙風使和輝月使立即從旁殺出,謝遜雖收刀極快,但也擋不住那兩人的古怪招式,不慎被擊中胸口和右腿,一個趔趄,單膝跪倒在地。

  眼看流雲使手持聖火令,朝他當頭擊下,謝遜只聽風聲急嘯,便知這一擊非同小可,當即左腿後蹬,一個貼地翻身,狼狽躲了過去。

  正待他要繼續出手時,張無忌連聲叫住:「義父,你雙目已盲,不便作戰,還是由孩兒來吧!」

  說著,已是搶身上前,擋住了輝月妙風二使。

  不過當與對方拼了三四招後,張無忌就發現對方的武功比起自己來大有不如,但偏得招式古怪稀奇,總是讓人應對的錯不及防,好在只有眼前兩人,他也足以應付。


  但見張無忌武功之強,實在大出所料,流雲使也是折返回來,率先向他攻去。

  而三使一齊出手,局勢瞬間逆轉,張無忌奮力相抗,卻不斷被對方那巧妙無比的配合,將招式全部化解不說,那六枚聖火令更不知是何物所鑄,更是神妙非凡,在三人手中,就好似活物一般,可隨意驅使如臂,哪怕離開手掌,卻也只需手指輕輕一撥,就能再次回到手中。

  這等同於張無忌以一敵六,著實難料。

  因而僅是交手不過二十餘招,張無忌的胸前後背,均以被三人擊中數次,若非護體神功生效,只怕他早已支撐不住。

  藏身暗處的楊過見狀,也是感到了一絲忌憚。

  「好詭異的招數,若是我與他們對上,絕不可讓其近身……」

  楊過心下思忖對策,同時也在不停的關注波斯三使的武功路數,尋求破綻。

  場中,張無忌正疲於應對波斯三使,謝遜則在一旁萬分焦急,明知義子已接連吃虧,眼下不過是在勉力支撐,但苦於自己眼盲,卻無法上前應援。

  倘若他自己孤身對敵,當可憑著風聲,分辨敵人兵刃拳腳的來路,但若去相助張無忌,又怎能分得出哪一下是義子的拳腳,哪一下又是敵人的兵刃?

  而他屠龍刀揮舞之下,若是一刀殺了自己的義子,豈非天大的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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