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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瀝纏綿的雨天地間劃出美麗的弧線,落地面上又濺起一層漣漪。

  室內充溢著雨水敲打窗子的聲音,儘管小顆的雨珠砸玻璃上的聲音很輕,可是連續不斷的滴答聲還是容易令心生煩躁。

  顧熙之換好衣服後來到化妝間卸妝,而大部分都回到拍片現場跟著導演回看剛才拍攝的畫面,過了好一會兒顧熙之卸完妝準備離開片場,一出化妝間卻剛好碰到曲熙之和鍾霖姍一起向片場外走。

  所謂黃金比例臉絕非徒有虛名,由於曲熙之的氣場較強容色較艷,一般鄰家女生系的女星站她身邊會立刻變路,但鍾霖姍屬於骨子裡就很時尚的,再加上她身材偏高又頗愛極高的高跟鞋,哪怕是只穿普通的t恤牛仔也會非常引注目。

  狹路相逢空間有限,如果不打招呼一定會非常奇怪,顧熙之看看曲熙之,又看看鐘霖姍,擠出個笑容,「回去麼?」

  「對啊。」鍾霖姍挽著曲熙之,並向顧熙之微笑,「送小曲回酒店。」又頓了頓,「剛剛嘉姐那裡回看了們的戲,還以為只有小曲的演技最好,沒有想到顧小姐更好一些。」

  「不,不。」顧熙之立刻否認,「她的演技比強很多。」

  「也許是鏡頭更側重顧小姐。」鍾霖姍歪著腦袋看著她微笑,「顧小姐的演技讓充滿身臨其境的逼真感,想以前顧小姐沒有得獎一定是運氣太差了些。」

  顧熙之看了眼曲熙之,笑容僵了一下,又迅速扯起嘴角,「但願吧。」見粒粒拿著衣服從化妝間走出來又立刻道,「們先走了。」

  「拜。」

  整個城市的道路因為積水變得堵塞不堪,因為提前約了田幼藍,即便道阻且長顧熙之還是回經紀公司簽了一份合同。

  回到酒店已經整整十一點,打開客房的門感官立刻被極為動感的音樂籠罩,顧熙之將客廳的燈打開,很快發現這音樂來自曲熙之的房間。

  音樂的類型並不是曲熙之所喜好的,顧熙之看了看門前跟部頗高的紅色高跟鞋,隨即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大概是察覺到有回來,房間的音樂聲很快小了下來,顧熙之放下包包後便去浴室洗澡,洗完衣服後才回到臥室。

  大概是時間真的太晚了些,再次回到臥室時音樂聲已經消失,顧熙之打開門看了眼玄關處的鞋子,見那雙紅色高跟鞋依然靜靜地躺那,又皺皺眉頭關上了門。

  寬大的床榻柔軟的似乎可以令疲憊盡消,顧熙之剛剛關上燈床上躺下沒多久門外又響起敲門聲,只得重新穿上鞋子去開門。

  打開臥室的房門,曲熙之身穿長長的睡裙站門外,她的黑髮束了起來,讓她的五官客廳的燈光下顯得更精緻嫵媚了些。

  「有什麼事麼?」這個時間的打擾讓顧熙之莫名。

  「上次的藥箱裡看見了燙傷膏,可以借麼?」

  顧熙之來回打量她片刻,見她似乎沒有燙傷的跡象也沒有再問,只說,「等一下。」回到臥室的柜子里翻藥箱。

  臥室里只開了一盞燈,顧熙之好不容易從柜子里找到藥箱,又將藥箱放桌面上從內到外翻了遍。

  她穿著銀色的吊帶睡裙,燈光下她的背影看起來十分纖瘦,專注於手中事物的樣子更顯得十分嫻靜。

  曲熙之看了她的背影良久,雙手環胸靜靜地走到她身邊,「今天晚上拍的戲沒有回看,是因為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麼?」

  翻尋藥膏的動作滯了一下,顧熙之很快答道,「嘉姐滿意就好。」

  「以前都回會看很多遍,自己不滿意的時候甚至會要求重拍。」

  「以前是以前,不想再提今天的戲了。」將燙傷膏從藥箱裡找出來遞給她,面無表情,「的東西。」

  曲熙之垂下視線看了看她手中的藥膏,又緩緩抬起眼睛看著她,隔了好半天才伸出手去接那支藥膏。

  「算了,還是有一些話想告訴。」見她終於伸過手來,顧熙之忍不住道,「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但是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今天對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很欠缺禮貌,是有女朋友的,也有的生活,就算是為了對得起的女朋友,也不應該對做那種事情。」平息一下心情又說,「當然,也許到底還是對有偏見,也不指望讓會對道歉,不過床戲都拍完了,明天會和嘉姐商量換一個房間,以後們還是儘可能少接觸的好。」

  一席話說完目光卻始終直視她的眼睛,看來十分認真。

  曲熙之靜靜地聽她把話說完,目光又一次落她手裡的藥膏上,緩緩接過來之後淡薄的目光掃了眼她的眉目,「要換房間,是麼?」


  顧熙之低垂下眉目,不願重複的樣子。

  曲熙之輕輕點著頭,將藥膏放手中攥了一會兒,又抬頭看向她,「問一個問題。」

  顧熙之想一想才抬起頭迎向她的視線。

  曲熙之看著她的眼睛道,「跟分手以後有和別一起過麼?」

  顧熙之一愣,很快道,「這個問題與無關,拒絕回答。」說著回頭收藥箱。

  剛剛將藥箱關上左手手腕卻被捏住,顧熙之回過頭看曲熙之,卻被她稍一用力拉扯到她面前。

  「沒有,對不對?」

  手腕被拉扯的有些發痛,顧熙之用力掙扎道,「說了與無關。」

  「這麼迴避,分明心虛。」絲毫不退讓。

  嘗試幾下無法掙開,顧熙之迎著她的視線說,「沒有什麼好心虛的,不必這裡隨意揣測,只是不想跟談這些,請放開,要休息。」

  「要休息可以。」曲熙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先承認對的感情。」

  顧熙之的語氣莫名其妙,「對來說連朋友都未必算得上,要承認對有什麼感情。」

  空氣安靜了一下,曲熙之勾起唇角譏諷地笑了笑,濃密的睫毛下眼底一片諷刺,「好,沒有。」頓了頓,「就是想說,換做任意一個演員來跟拍今天這場床戲都會動情成那個樣子,對不對?」

  她的話像是利器尖銳地划過保護自尊的最後一道屏障,顧熙之看著她諷刺的眉目,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緩了好久才讓發白的唇色好看一些。

  「走開,不想看見。」伸出另外一隻手硬生生掰開她的手,轉身向門外走去。

  腳步聲緊緊跟隨,顧熙之沒有來得及將門完全打開送客卻聽見門鎖啪嗒一聲扣起的聲音,抬起頭看了眼曲熙之的手腕,顧熙之立刻阻止她將門反鎖,然而還未抓住她的手身體卻忽然受制於她的力量被迫面對她。

  身體被她箍門後,顧熙之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無法理解,「到底想怎麼樣?」

  「噓……」曲熙之以指貼住她的唇,她忌諱地看向身邊貼滿地中海風格牆紙的牆壁時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上她的唇。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顧熙之嚇呆了,撇開她會做這種事情的莫名理由外,她不敢相信她會ara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

  身體被她死死地扣稜線複雜的木藝門後,由於門板與門框間存縫隙,只要稍微一用力掙扎就會引起門板的震顫發出噪聲,顧熙之又急又惱,推了她好多下見她根本沒有害怕暴露的意思,狠下心來她侵犯過來的唇舌上重重地咬了下去。

  這個動作進行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因為她已經感覺到對方因為她的行為停下了動作,也因為對她的心只能狠到這個程度。

  燈光的開關不知何時掙扎中被觸碰,黑暗裡曲熙之凝視她的眼睛,眼底的情緒被厚重的睫毛遮住。

  四目相對良久,顧熙之偏過腦袋,即便她不願放開她,也不想面對她。

  像是被這個行為刺激到,曲熙之立刻掰過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下去。

  烈焰、狂風、赤墨,她的吻像所有濃烈的東西壓的喘不過氣來,如果說最開始的那個吻顧熙之還有可以迴避躲閃的餘地,那麼此時此刻她根本就苟存於被吞噬的邊緣,談什麼掙扎只會讓覺得可笑。

  曲熙之幾近瘋狂地吻著她,單手順著她的曲線下滑,撩起裙擺後順著腰際徑直向上握住她並無防護的柔軟,從頭到尾讓沒有說不和反抗的機會。

  緊密的距離讓彼此呼吸交錯,沸騰的溫度打臉頰上立刻升騰起另一輪熱度,她的唇舌肆虐地侵入並逼迫她回應,而她的手曖昧地摩擦著她的脆弱,細密的接觸間激起極小卻可怕的電流。

  目眩神暈間身體似乎被放鬆,黑暗中顧熙之思緒剛清晰了一些卻被某種力量帶動著摔入柔軟的床榻,緊接著清甜的氣息靠近,顧熙之被重重的力量壓制住動彈不得。

  曲熙之用雙手壓制住她的手,膝蓋強行擠入她的雙腿間,低下頭猛然咬住她脖頸下細膩的皮膚。

  柔嫩的肌膚不堪她的摧殘,陣陣痛感混合著說不清的麻意滲透骨髓,顧熙之每試圖推開她一次,她就會加重齒間力度折磨的她幾乎崩潰,終於她大發慈悲般將唇齒自她脖頸撤離,但胸前隨之而來的涼意卻讓顧熙之心驚。

  「別這樣,……」

  來不及說更多濕熱感已經覆蓋了涼意,曲熙之將舌面壓下,重重地刮過頂端。


  全身不由自主地繃緊,顧熙之閉上眼睛歪過腦袋,被壓制住的雙手從掙扎的姿勢轉變為緊緊抓住床單,牙關卻是緊緊咬住再不讓自己出聲。

  窗外雨聲淅瀝,幾度風聲更烈。技巧性的誘惑似乎要把某些東西抽盡,顧熙之迷途中越走越遠,卻沒有一刻停止對墮落軀殼的抗拒。

  曲熙之用力擁抱她的身體,像是有消耗不完的熱情,每一寸肌膚相觸都要將彼此燒成灰才罷休。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向小腹下摸索,緩慢的動作卻成為撥開一團混沌的唯一出口。睜開眼睛世界一片黑暗,而小腹的灼熱卻提醒著她還有一條不可逾越的警戒線,顧熙之抬起虛軟無力的手抓住她的肩,聲音卻無比沙啞。

  「停下……」

  曲熙之將臉頰埋進她的頸窩輕蹭,指尖卻著魔般循著小腹下移。

  數小時前的難堪烙印般刻腦海里,顧熙之無力地捏住她肩部的衣角,聲音已經泛出些許決絕的意思。

  「曲熙之,別讓討厭。」

  遲來的話語讓指尖一片濕熱中陡然停住,黑暗中曲熙之扣住她的肩,靜靜地伏她的身體上看著室內的無邊黑暗。

  肌膚碰撞間擦出無數火花,四散的熱流仿佛可以將灼傷,女的暖玉幽香罌粟般惑心智,曲熙之閉上眼睛用力吻住她的唇,扣住她右肩的手像是因為極力控制什麼而漸漸內收,幾乎把要把她揉入身體內。

  雨滴啪啪啪地打窗戶上,每一滴都飽含春意無限。

  曲熙之真的停了下來,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凌遲處死般的時間格外漫長,曲熙之只是伏她的身體上緊緊摟住她,像是要依靠什麼東西存活下去。

  耳邊是凌亂的呼吸,身下是燙的身體。

  終於,指尖停滯中被更暖的暖意包裹,曲熙之扣她肩頭的手終於像是崩潰般用幾乎捏碎她的力道收緊。

  「控制不了。」壓抑的聲音帶著泄氣般的認輸。

  蝕毀理智的部位一經觸碰便讓一切都潰不成軍,她可怕的移動像是將某種快樂連成了完整的線,即便把勒到窒息也心甘情願墮入地獄。

  顫慄來的特別快,濕熱的暖意幾乎將指尖燒傷,曲熙之安撫她的顫動並一鼓作氣順著濕意將指尖擠入,剛剛進入一半漸近的腳步聲和砰砰砰的敲門聲卻讓指節被外力緊緊壓迫。

  「小曲,燙傷膏不要了,飛機要誤點了,先走了。」

  鍾霖姍近門前的聲音仿佛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揪住顧熙之的心,除了無以名狀的羞愧感外,身下不斷侵入的異物讓她緊張到額間冒出密密的細汗。

  指節不斷受到j□j壓迫後變得失去控制,曲熙之將最後一個指節沒入,剛剛挪動一下卻為敏感的抖動和緊縮閉上眼睛靜靜平息理智。

  只要微微一動,她的熱情就能夠化為滾燙的濕熱灼傷她的指。

  大概是等了很久依然沒有聽到曲熙之的回應,鍾霖姍又敲了一次門,「小曲,聽到說話了麼?」

  指節仍然被絞動,曲熙之又平息了一下心緒才說,「知道了,就不送了,路上小心。」

  「好,晚安。」

  腳步聲漸遠,顧熙之處於臨界狀態的身體再也經不起任何撩拔。曲熙之一邊吻她的唇一邊移動指節,不過比剛才加快了些速度,她的雙手卻緊緊扣住她的背,整個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

  窒熱是快樂也是折磨,曲熙之艱難中又一次移動一下指節,這一次只到了一半卻再也進不去,而她內收的雙手似乎要將她嵌入身體,抱緊她不停地顫抖。

  渙散的眼神是快樂的,但隨之而來的眼淚卻意味不明。

  空氣中有清甜的香氣四散,那是她的氣息,就像帶刺的紅玫瑰,濃烈的令著迷,卻又刺的傷痕累累。

  顧熙之闔起眼睛,感受著眼淚滑下後的冰冷,很久以後靜靜道,「原以為,多少是還是有些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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