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獅子大開口
羅仁意味深長的笑容落在蘇安民的眼裡，竟有一種面對苟活了大幾十年，老奸巨猾的感覺，他心中思考著如何開口的時候。
旁邊的孫凱旋卻是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我說『羅長官』。」
「羅長官」這三個字他故意加重音，吸引得了羅仁的注意之後，他繼續說道：「您身為夏國的公民為國家做事，是理所應當的，怎麼還在這提條件呢？」
他嗤笑一聲，身體往前傾了一些，又道：「難道，你不是夏國人？」
此話一出，蘇安民看了一眼孫凱旋，並未出聲呵斥，反而盯著羅仁，等待他的回答。
羅仁尚未開口，蘇安彤卻是臉色早已變得難看，怒視著孫凱旋正要出聲呵斥，卻被羅仁的一個眼神攔下。
羅仁目光落在孫凱旋的身上，故作詫異的表情，驚道：「呀！這不是孫師長嗎？怎麼，骨頭長好了？」
孫凱旋頓時滿臉漲紅，眼裡怒意涌動，這傢伙TM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實在欠揍，他放在桌子下的手掌不由得握緊成拳，在場之人都能夠聽到指關節摩擦的「咔咔」聲。
很快，他壓制住心中怒氣，沉聲道：「我說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夏國人！」
羅仁內心其實想說，爺的靈魂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算是夏國人，那也只是肉體上是，靈魂上可不是。
要知道，靈魂指揮肉體，所以，原則上來說，他還真就不是夏國人。
不過，實際上他卻不能這麼說，腦筋轉動，當即有了應對說法，道：「我自然是夏國人。」停頓了一會兒，他問道：「可什麼叫做為國家做事？」
「哼。」孫凱旋冷哼一聲，嘲諷道：「羅長官啊羅長官，要說是你沒有家國情懷，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軍方屬於國家，為我們做事就是為夏國做事。」
羅仁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搖了搖頭。
砰！
孫凱旋見狀，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羅仁鼻子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在否定夏國嗎？！」
蘇安民微微皺眉，雖說現在局面如此，國家的管轄之力已經弱化許多，甚至說嚴重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可是在他的認知當中，家國觀念應當深深地根植於每個夏國人的心中，如今羅仁態度卻似是在否定家國，這讓他心裡有些不爽。
蘇安彤也是有些吃驚，畢竟她不僅是一個夏國人，還是軍屬，心中家國觀念也是很強烈的。
夏川同樣吃驚的看著羅仁。
柳永年看著羅仁的笑容，若有所思。
與蘇安民同來之人當中，算上孫凱旋已有五人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憤怒，還有三人則是眼神思索，表現得較為理性。
眾人的反應，羅仁一一看在眼裡，他緊盯著孫凱旋，道：「孫副師長你少給我扣帽子，我可沒有否定國家，我只是認為國家的主體不應該是軍方。」
「何出此言？」蘇安民問道。
羅仁挺直了一些坐姿，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在蘇安彤身上落定片刻，最終定格在蘇安民的身上，道：「諸位可曾聽過一句話？」
「少賣關子，有屁快放！」孫凱旋斥道。
羅仁動作凝滯，旋即看向孫凱旋，雙眼之中雖然古井無波，卻讓孫凱旋不由得後背發涼。
蘇安民斥道：「孫副師長，你我在外就是代表軍區，不要失了禮節，趕緊坐下！」
遭到呵斥，孫凱旋像是吃了死孩子一樣難受。
羅仁這才收回目光，接著說道：「諸位可曾聽過這樣一句話。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柳永年聞言，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眼中讚許之意不加掩飾。夏川先是一愣，隨後也不禁露出贊同的目光。
蘇安彤早已沒了吃驚的表情，換做一臉輕鬆。
孫凱旋臉色更加難看。
蘇安民忽然笑了起來，讚許道：「羅長官說得沒錯，天下確實是天下人的天下。國家的主體也的確不只是軍方，還有人民。」
這段話里，蘇安民將不是改成了不只是，其中意思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羅仁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不過，他只是小抿了一口茶水，並未反駁，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等著蘇安民接下來的話。
蘇安民看到羅仁表情不變，且沒有摳字眼，便接著說道：「如羅長官所說，軍方也是由人民組成，為軍方豈不就是為國家，所以啊，羅長官何談回報啊？」
說完之後，蘇安民笑看著羅仁，看他如何反駁。
卻見羅仁依然掛著淡淡笑意，道：「蘇組長之言，確有道理，不過，卻是忽略了整體情形。」
放下茶杯，他接著說道：「我這赤陽城有五十多萬人口，若是出兵助你，城防必定削弱，城內的風險必定會大幅度提升。
而事成之後，我卻是無所得，無法增強城防，甚至無法恢復到當下城防強度，這豈不是置五十多萬天下人於危險之中。
所以在同為國家之時，則是需要權衡利弊。而根據我的判斷，保護好城內五十多萬人可比協助你們闖入城區，活捉母屍重要。」
蘇安民道：「羅長官家國之事無大小，你怎能用權衡利弊去判斷？」
羅仁道：「家國之事無大小，但是有輕重，兩者之間，自然是擇重者而為之。」
蘇安民雖然知道羅仁這是詭辯，就是不想做無好處的事情，可是一時之間他又找不到反駁地點，沉默良久，揉了揉腦門，妥協道：「爭論這種事情毫無必要，咱們還是回歸正題。
不知道羅長官要什麼樣的好處，才願意借兵助我們？」
羅仁道：「我也不貪，母屍所產進化喪屍咱們四六分成，我六。」
孫凱旋聽後，登時一拍桌子又站了起來，怒道：「羅仁，你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四六分成……」
話沒有說完，卻被蘇安民制止，孫凱旋只能無奈坐下，冷眼怒視著羅仁。
嘶——
羅仁深吸了口氣，被連番這樣態度叱罵，他也是生了幾分火氣，冷眸凝視孫凱旋，那按在桌上的手掌逐漸加重力道，只聽「咯吱咯吱」的聲音。
「羅長官大人有大量，孫副師長不會說話，我代他向你賠禮道歉，抱歉。」蘇安民忽然開口，滿臉的歉意。
他接著又說道：「你提的要求我會回報軍區，蘇司令向來公正公平，絕不讓出力的人受委屈，想來會答應的。」
羅仁聞言，保持原有姿勢良久，隨之看在蘇安民的面子上收回目光，同時抽回按在桌上的手，只見桌面凹陷下去一個掌印。
旁邊的孫凱旋卻是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我說『羅長官』。」
「羅長官」這三個字他故意加重音，吸引得了羅仁的注意之後，他繼續說道：「您身為夏國的公民為國家做事，是理所應當的，怎麼還在這提條件呢？」
他嗤笑一聲，身體往前傾了一些，又道：「難道，你不是夏國人？」
此話一出，蘇安民看了一眼孫凱旋，並未出聲呵斥，反而盯著羅仁，等待他的回答。
羅仁尚未開口，蘇安彤卻是臉色早已變得難看，怒視著孫凱旋正要出聲呵斥，卻被羅仁的一個眼神攔下。
羅仁目光落在孫凱旋的身上，故作詫異的表情，驚道：「呀！這不是孫師長嗎？怎麼，骨頭長好了？」
孫凱旋頓時滿臉漲紅，眼裡怒意涌動，這傢伙TM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實在欠揍，他放在桌子下的手掌不由得握緊成拳，在場之人都能夠聽到指關節摩擦的「咔咔」聲。
很快，他壓制住心中怒氣，沉聲道：「我說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夏國人！」
羅仁內心其實想說，爺的靈魂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算是夏國人，那也只是肉體上是，靈魂上可不是。
要知道，靈魂指揮肉體，所以，原則上來說，他還真就不是夏國人。
不過，實際上他卻不能這麼說，腦筋轉動，當即有了應對說法，道：「我自然是夏國人。」停頓了一會兒，他問道：「可什麼叫做為國家做事？」
「哼。」孫凱旋冷哼一聲，嘲諷道：「羅長官啊羅長官，要說是你沒有家國情懷，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軍方屬於國家，為我們做事就是為夏國做事。」
羅仁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搖了搖頭。
砰！
孫凱旋見狀，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羅仁鼻子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在否定夏國嗎？！」
蘇安民微微皺眉，雖說現在局面如此，國家的管轄之力已經弱化許多，甚至說嚴重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可是在他的認知當中，家國觀念應當深深地根植於每個夏國人的心中，如今羅仁態度卻似是在否定家國，這讓他心裡有些不爽。
蘇安彤也是有些吃驚，畢竟她不僅是一個夏國人，還是軍屬，心中家國觀念也是很強烈的。
夏川同樣吃驚的看著羅仁。
柳永年看著羅仁的笑容，若有所思。
與蘇安民同來之人當中，算上孫凱旋已有五人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憤怒，還有三人則是眼神思索，表現得較為理性。
眾人的反應，羅仁一一看在眼裡，他緊盯著孫凱旋，道：「孫副師長你少給我扣帽子，我可沒有否定國家，我只是認為國家的主體不應該是軍方。」
「何出此言？」蘇安民問道。
羅仁挺直了一些坐姿，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在蘇安彤身上落定片刻，最終定格在蘇安民的身上，道：「諸位可曾聽過一句話？」
「少賣關子，有屁快放！」孫凱旋斥道。
羅仁動作凝滯，旋即看向孫凱旋，雙眼之中雖然古井無波，卻讓孫凱旋不由得後背發涼。
蘇安民斥道：「孫副師長，你我在外就是代表軍區，不要失了禮節，趕緊坐下！」
遭到呵斥，孫凱旋像是吃了死孩子一樣難受。
羅仁這才收回目光，接著說道：「諸位可曾聽過這樣一句話。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柳永年聞言，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眼中讚許之意不加掩飾。夏川先是一愣，隨後也不禁露出贊同的目光。
蘇安彤早已沒了吃驚的表情，換做一臉輕鬆。
孫凱旋臉色更加難看。
蘇安民忽然笑了起來，讚許道：「羅長官說得沒錯，天下確實是天下人的天下。國家的主體也的確不只是軍方，還有人民。」
這段話里，蘇安民將不是改成了不只是，其中意思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羅仁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不過，他只是小抿了一口茶水，並未反駁，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等著蘇安民接下來的話。
蘇安民看到羅仁表情不變，且沒有摳字眼，便接著說道：「如羅長官所說，軍方也是由人民組成，為軍方豈不就是為國家，所以啊，羅長官何談回報啊？」
說完之後，蘇安民笑看著羅仁，看他如何反駁。
卻見羅仁依然掛著淡淡笑意，道：「蘇組長之言，確有道理，不過，卻是忽略了整體情形。」
放下茶杯，他接著說道：「我這赤陽城有五十多萬人口，若是出兵助你，城防必定削弱，城內的風險必定會大幅度提升。
而事成之後，我卻是無所得，無法增強城防，甚至無法恢復到當下城防強度，這豈不是置五十多萬天下人於危險之中。
所以在同為國家之時，則是需要權衡利弊。而根據我的判斷，保護好城內五十多萬人可比協助你們闖入城區，活捉母屍重要。」
蘇安民道：「羅長官家國之事無大小，你怎能用權衡利弊去判斷？」
羅仁道：「家國之事無大小，但是有輕重，兩者之間，自然是擇重者而為之。」
蘇安民雖然知道羅仁這是詭辯，就是不想做無好處的事情，可是一時之間他又找不到反駁地點，沉默良久，揉了揉腦門，妥協道：「爭論這種事情毫無必要，咱們還是回歸正題。
不知道羅長官要什麼樣的好處，才願意借兵助我們？」
羅仁道：「我也不貪，母屍所產進化喪屍咱們四六分成，我六。」
孫凱旋聽後，登時一拍桌子又站了起來，怒道：「羅仁，你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四六分成……」
話沒有說完，卻被蘇安民制止，孫凱旋只能無奈坐下，冷眼怒視著羅仁。
嘶——
羅仁深吸了口氣，被連番這樣態度叱罵，他也是生了幾分火氣，冷眸凝視孫凱旋，那按在桌上的手掌逐漸加重力道，只聽「咯吱咯吱」的聲音。
「羅長官大人有大量，孫副師長不會說話，我代他向你賠禮道歉，抱歉。」蘇安民忽然開口，滿臉的歉意。
他接著又說道：「你提的要求我會回報軍區，蘇司令向來公正公平，絕不讓出力的人受委屈，想來會答應的。」
羅仁聞言，保持原有姿勢良久，隨之看在蘇安民的面子上收回目光，同時抽回按在桌上的手，只見桌面凹陷下去一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