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人生如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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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人生如戲(5)

  飛出去的終憐還想說些什麼,被工作人員接住。

  他扶著終憐,罵罵咧咧看了一眼溫蟬的方向,「什麼人!這麼沒禮貌!」

  終憐站直身子,踩了一腳那人,「不許說她,那是我女朋友!」

  工作人員:「?」

  終憐推了他一把,把他往後台趕,「快走!別在這裡礙事。」

  「?」

  幫他說話,結果這小子一點不領情是吧?

  溫蟬看著小終憐推著人去臨時搭建的後台準備了。

  她磨了磨自己的牙,感覺有點難受。

  感情前兩個副本是他最正常的時候?

  她都不敢想,下次他還會變成什麼模樣。

  總不能變成一堆細胞吧?

  她是來搞對象的,還是來帶孩子的?

  「你不是來真的吧?」

  一旁的秦寂忽然斜眼打量著她。

  「嗯?」溫蟬一時間沒懂他的意思。

  秦寂道:「感覺你好像已經接受你的男朋友只是個小孩子了。」

  說她禽獸還真沒說錯啊。

  溫蟬翻了個白眼,「有些時候,我寧願他不是。」

  秦寂疑惑:「不是什麼?」

  溫蟬:「不是我男朋友。」

  秦寂:「???」

  「所以你承認他是你男朋友了?喂,再缺愛也要看看刑法啊!」

  秦寂湊近溫蟬,恨鐵不成鋼的提醒道:「不僅男人找未成年不行,女人找也不行啊!況且他連十歲都沒有!」

  「你根本就不懂。」溫蟬手裡還拿著秦寂的手機,她指了指照片上那個球形人的側臉,「你看這張臉,像小孩子嗎?」

  秦寂把手機接了過來,仔細端詳著,「什麼意思?」

  溫蟬解釋道:「意思就是,搞不好小孩兒是他的偽裝。」

  「……」秦寂沉默了。

  他突然有一點看不懂溫蟬了。

  或許他一直沒看懂過。

  就因為小孩兒模樣可能是偽裝,她就答應一個陌生人,成為男女朋友關係了?

  缺愛太嚴重了吧?

  他安靜了好一會兒,忽然吐出一口氣,認真說:「以後我儘量對你好一點,你……你只要別喜歡我,什麼都好說,千萬別被其他人給騙了。」

  缺愛的人,就是需要別人多關心她。

  但他又有點猶豫,害怕因為自己的關心,溫蟬會愛上自己。

  不過看著她這飢不擇食的模樣,秦寂決定硬著頭皮試一試。

  總比看著她被別人騙強。

  溫蟬聽到這話,側頭皺著眉,上下來回打量著秦寂。

  說實話,之前看秦寂摘下口罩的模樣,他長得還是挺帥的,那種標準的硬朗帥哥,大概跟他之前的職業有關,這張臉加上他的氣質,放在霸總文里,迷倒萬千小白花女主。

  但不是溫蟬的菜。

  溫蟬喜歡的是小白花。

  「懶得噴。」她嫌棄的收回目光,婉拒秦寂的好意。

  「我……」秦寂張嘴想替自己說兩句,眼神餘光瞄到龐櫟幾人正在往這邊擠。

  他閉上嘴巴,把目光投向戲台,裝作沒看見他們。

  「鎮長說他們表演的節目很好看,原來你倆也出來看了。」

  龐櫟作為另一位女玩家,自然跟溫蟬比較親近一點。

  她靠近溫蟬身邊,還挺自來熟。

  溫蟬看到她身後跟著焦斯和楊橋,這三人組的格局似乎變了。

  之前他們都聽焦斯的,現在焦斯都混到後面去了,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了。

  溫蟬收回目光,小聲問道:「你們見到鎮長了?」

  龐櫟沒瞞著,「見到了,感覺鎮長是個不錯的人。」

  見到他們仨在門口守著,二話不說就把他們招呼進大宅子裡。


  龐櫟在自己的行李箱裡找到了照相機,既然答應了要幫鎮長宣傳,那她肯定是要多拍一些能夠宣傳這個鎮上文化的照片的。

  今晚的戲班子就是很好的賣點。

  龐櫟已經準備今晚大拍一場了。

  另外兩個男生打量著戲台的方向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蟬也沒有再多問。

  幾人安靜下來,有種莫名的隔閡。

  直到有戲班子的工作人員拿著鑼開始用力敲了起來。

  這是表演要開始的徵兆。

  戲班子的演員已經化好妝,換好服裝,五人連成一排,上台群表演。

  先是最簡單的變戲法,憑空從帽子出現花朵,小動物之類的小玩意兒。

  惹得台下觀眾連連叫好,後面甚至還有變臉和噴火。

  一連串的表演目不暇接。

  溫蟬大概數了一下,除去五個表演節目的,還有四個配樂的。

  後台不知道有沒有人,但終憐還沒上。

  就出現的這些來看,目前這個戲班子有十個人。

  在震耳欲聾的鼓掌和叫好聲中,五個群表演的演員下去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摺扇,緩緩上台,開始用戲腔唱起驚悚故事。

  隨著他的故事延展,台上的背景也開始變幻莫測,讓人體驗身臨其境般的感覺。

  講到夜晚總能聽到一個女人的啼哭聲時,台上突然冒出一陣濃煙,待煙霧緩緩散去,書生身後出現一個背對著眾人的女人,正在低泣。

  聲音如夢似幻,忽遠忽近,聽得人頭皮發麻。

  台下觀眾的心都被提起來了。

  正好天色已晚,今夜無風無月,全靠戲台上的白燈籠照亮。

  恐怖氛圍直接拉滿。

  突然,台上的「女人」緩緩轉過身,一張七竅流血的臉,歪著嘴對著眾人笑。

  「啊!!!」

  台下已經有人受不了嚇得叫出了聲。

  書生唱道:「那道士出手,一劍削下女鬼頭顱——」

  一個道士從旁邊衝出來,一劍削掉女鬼的腦袋,頓時鮮血橫飛,溫熱的血液甚至濺了前排觀眾一臉。

  女鬼的腦袋也從台上飛了下來,似乎打算隨機掉落在某個觀眾面前。

  不巧,溫蟬只是抬了一下手,腦袋就準確無誤的掉進溫蟬的懷裡。

  那張詭異的笑臉,還在對她眨眼睛。

  溫蟬:「……」

  「啊啊啊!!!」

  溫蟬身邊的觀眾,已經嚇得退避三舍了,紛紛散開,不敢再靠近溫蟬。

  就連身邊的龐櫟和秦寂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溫蟬抿著唇。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著些什麼,那具無頭女屍,竟跟道士打了起來。

  而溫蟬看到自己懷裡的腦袋,正做著一些搞怪的表情,想逗她。

  溫蟬抬手就捂住了對方的眼睛。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戲法的範圍了。

  這就是這個小怪物靠著自己的「特異功能」,給這個戲班子當「特效」演員呢。

  一場戲下來,迎來強烈的鼓掌聲。

  書生頂著昏暗的燈光,拿著話筒說著一些結束祝詞。

  後面有人把無頭「女屍」給抬了下去,緊接著就聽書生開麥說:「今天這場戲,有些小互動點。誰接到了女鬼的腦袋,可以找我們領一份獎品。」

  「這位小姐很幸運啊!」

  他把目光投向溫蟬。

  溫蟬看著自己懷裡血淋淋的頭。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哈哈哈,小姐姐,麻煩抱著你的獎品,去後台領獎哦。」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旁邊立馬有人上前來接溫蟬。

  秦寂下意識想擋。

  溫蟬卻把他給推開了。

  剛才腦袋掉下來的時候他不擋,這個時候擋有什麼用!


  溫蟬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了後台。

  台下不少人還在喊著再來一個。

  到了後台,前面的聲音被徹底隔絕,她一點也聽不到了。

  這後面的隔音效果真不錯,想要做點什麼壞事,豈不是很方便?

  領溫蟬進入後台那人,把她引進一間休息室,便退了出去,順勢把門給關上了。

  休息室里有五個男人,正是第一個上台表演的那五個人。

  溫蟬拋了拋手裡的腦袋,「我是來領獎的。」

  幾個演員面面相覷,似乎有些不解。

  「真是你接的?不是你兒子女兒什麼接的?」

  按照計劃來說,接到這顆頭的,應該是個小朋友才對,看溫蟬的樣子怎麼都不符合小朋友的標準吧!

  唯一的解釋就是,頭是她從別人手裡搶的!

  「是她接的!就是她!」

  溫蟬還沒說話,她手裡的腦袋先說話了。

  其中一人眉頭緊皺,抿著唇,死死盯著那顆腦袋。

  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要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可能只能滅口了。

  大概知道這群人在想什麼,腦袋繼續說:「這是我女朋友!不許對她有什麼想法!」

  溫蟬:「……」

  其他五人:「……」

  從接到手的那一刻起,溫蟬就看出了自己手裡這個男扮女裝的人頭是終憐。

  不是那個小孩兒的模樣,而是照片裡的樣子。

  他果然可以隨意切換大小。

  這一點並沒有讓溫蟬感到高興,反而想起一段不愉快的經歷。

  她記得之前的某個副本里也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變身的時機。

  總是會在關鍵時刻,變成不能繼續做某些事情的小貓。

  最後只留她一個人急得要死。

  溫蟬覺得他這次可能也會這樣,會在關鍵時刻變回小孩子。

  這都是他的老套路了。

  所有溫蟬其實有些……不願承認。

  因為男朋友實在太不靠譜了。

  「那個……嗯……女朋友?」

  終憐的腦袋在溫蟬懷裡動了動,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不知道叫她什麼好,只能先這麼叫著。

  「我的身體在那邊箱子上,能把我的頭放回去嗎?」他問。

  溫蟬往四周打量一眼,果然看到兩個大箱子。

  兩個大箱子拼在一起,他的身體就放在箱子上面。

  溫蟬在其他幾人警惕的目光下,走過去,把終憐的腦袋給他按了回去。

  終憐自己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腦袋,確定沒歪,這才從箱子上坐起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濃妝,頂著一張已經花掉的臉問。

  「我現在大了,可以做你男朋友了嗎?」

  「你都已經跟別人宣布了,我還能說不?」溫蟬雙手叉腰。

  終憐一條腿支在箱子上,哼笑一聲,「你果然喜歡大的。」

  他是小孩子,她一直嫌棄自己,變大了立馬就同意了。

  看來他以後不能再當小孩子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個演員終於察覺出不對勁。

  終憐說這個女人是他女朋友,但現在看起來,他倆似乎根本就不熟!

  怕不是騙他們的!

  而且……

  這個女人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居然都不會害怕的嗎?

  她剛才抱著一個活人的腦袋誒!還親手把腦袋給他按了回去!

  她自己動手就能察覺到,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戲法!

  「我就知道你一點都不怕我。」

  終憐有些得意的牽起溫蟬的一隻手,「剛才我在台上表演的時候,掃了一眼台下,其他人都入迷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只有你!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覺得我們表演的很無聊?是這樣嗎?」


  他彎下腰,湊近溫蟬的臉,笑盈盈的盯著她。

  他的手還抓著溫蟬的手,沒有要放開的架勢。

  溫蟬另一隻手抬起來就揪住了他的臉頰,咬牙切齒的說:「沒有辦法啊!男朋友不正常,我承受能力要是不強,早就被他嚇死了!」

  終憐一愣,都忘記了喊疼。

  他的臉頰微微發熱,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被她揪的。

  「真是的,之前死不負責,一看到我變這麼大,就承認的這麼快……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溫蟬:「……」他到底是怎麼把話題想到這個上面的?

  見溫蟬沒什麼表情,他伸手就要去拉自己褲腰帶,「你看看?」

  「咳咳咳……」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溫蟬連忙伸手捂住他的褲腰帶,抿了抿唇,在心裡做了好久的鬥爭,才開口道:「回家再看。」

  看肯定是要看的,這個機會不容錯過,但不是現在。

  「行。」

  終憐對她笑了笑。

  他臉上的妝都花了,再加上之前七竅流血的效果,笑起來格外瘮人。

  溫蟬簡直不忍直視,伸手捂了一下他的臉。

  周圍幾人明明一肚子話想問,突然就被他倆這旁若無人的樣子弄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直捂著不看也不是辦法,溫蟬想找東西把他臉給擦了。

  看看他素顏狀態下的絕世容顏。

  正四處張望呢,突然感覺到終憐屁股底下的箱子似乎響了一下。

  溫蟬凝眸望去。

  終憐立馬夾緊了腿。

  「不是說回家看嗎?這個時候你……」

  溫蟬打斷了他的話,「你屁股底下是什麼?」

  終憐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你都知道了?」

  溫蟬滿臉嚴肅:「我聽到了。」

  終憐弱弱道:「好吧……」

  他從箱子上跳下來,轉過身用屁股對著溫蟬,小聲說,「有個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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