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甚至都沒看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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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章 甚至都沒看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動的手

  別墅之內,

  一股難以形容的陰冷氣息無聲無息地悄然蔓延開來,它來無影去無蹤,

  即便是最為敏銳的感官,也難以捕捉到其絲毫蹤跡。

  這股氣息仿佛是從別墅深處某個神秘莫測的角落悄然湧出,

  剎那間,便如潮水一般洶湧澎湃,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與此同時,原本因高荔澄那詭異力量而變得忽明忽暗的燈光,

  竟在同一瞬間奇蹟般地恢復了正常,明亮且清晰。

  然而,

  在這份光明的背後,隱藏著的卻是更為深沉的寒意。

  這寒冷並非僅僅觸及肌膚表面,

  它宛如鋒利無比的冰刃,直直刺入人心,

  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不止,

  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慄,是對未知與恐懼最為本能的反應。

  精裝修的牆壁此時成了這恐怖氛圍的絕佳畫布。

  一道道死青色的孩童手印,如同幽靈的筆觸,無聲無息地浮現於其上,

  它們大小各異,形態有別,卻無一不流露出稚嫩與無辜。

  這些手印仿佛是嬰兒的小手小腳留下的痕跡,

  可仔細瞧去,卻不見任何實體在牆壁之間穿梭爬行,

  只留下一串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印記,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愈發詭異。

  就在這時,高荔澄的感官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緊緊籠罩。

  她猛地抬頭,只見一個陰冷至極的物體,如同從虛無之中凝結而成的實體,

  以疾如閃電之勢朝她猛撲而來。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高荔澄只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瞬間籠罩住了自己的頭顱,

  緊接著,便是撕裂般的劇痛以及意識的迅速消散。

  當一切重歸平靜,

  高荔澄的身體已然徹底被那股詭異的力量所侵蝕,

  她的肌膚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如同牆壁上的手印一般,

  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死青色。

  「死……死了?就這麼死了?」

  戚朝宇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說道:「我甚至都沒看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動的手,居然就這麼被殺了。

  換作是我,恐怕也是同樣的下場。

  這麼年輕的小姑娘,懷著一顆俠義之心,

  居然死在了這些作惡多端的傢伙手裡,實在是太可惜了。」

  說這話時,戚朝宇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怨氣,

  因為在他的想法中,以楚河的實力若要出手,定然能夠將高荔澄救下,

  可楚河卻站在那裡冷眼旁觀。

  「是之前倒掛在屋檐上的那個鬼嬰兒。」

  玉藻前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整個別墅當中都蘊含著你無法想像的詭異之氣,

  這種詭異之氣在那個鬼嬰兒進入之後,就如魚得水,能夠隱去自身的身形。

  若實力不足,肉眼難以捕捉到這個鬼嬰兒的具體行動軌跡,很容易就會被殺死。」

  「楚先生,您為何不出手?」

  戚朝宇嘴唇動了動,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主要是若不問出來,實在是憋得難受。

  不光是因為那高荔澄生得極為好看,恰似鄰家漂亮妹妹一般。

  主要是這麼一個心懷俠義之心的人,

  倘若社會上,

  倘若大夏帝國,

  能多些這樣的人,恐怕便不會有如此多的混亂了。

  在戚朝宇心中,高荔澄雖殺了人,且是以極為殘忍的手段將對方置於死地,

  可高荔澄並無過錯,是那些人罪有應得。

  故而高荔澄不應命喪於此。

  「因為高荔澄未死,我為何要出手?是你太過小瞧高荔澄了。


  若高荔澄僅有這點本事,又怎會讓黃海波一家如此焦頭爛額,

  又怎會令那麼多喪心病狂之徒死於其手?」

  楚河反問道。

  「什麼?可是高荔澄的腦袋都……」

  戚朝宇難以置信地說道:「一個人的腦袋都碎成那般模樣,難道還能活下去?

  即便有詭異力量在高荔澄體內支撐,

  可她這般模樣,短時間內,就算是純粹的惡靈也會失去片刻行動能力,要麼被壓制,要麼被更強大的力量直接摧毀。」

  楚河擺了擺手:「繼續看下去吧,你很快便會明白的。」

  聽聞楚河的話語,戚朝宇不再多言,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接下來的局勢發展,

  同時內心也在祈禱著,希望楚河所言是對的。

  別墅之中。

  「太好了,終於把這個賤人給除掉了。」

  黃秋程揮舞著拳頭,興奮地說道,臉上同時還帶著惋惜之色:「讓這賤種死得太過輕鬆了,

  應當讓高荔澄與我丈夫一般,飽受無盡的折磨,而後在毫無希望中死去。」

  黃秋程在這個圈子裡,結識了眾多有著扭曲癖好的上層人士。

  這些上層人士雖是純粹的人,但其手段卻比惡靈更為殘忍暴虐,

  時常會將無辜的女孩活生生折磨致死。

  黃秋程原本打算將這賤人高荔澄廢掉,然後將其送給那些上層人士。

  高荔澄生就一副可愛甜美的皮囊,那些上層人士定會欣喜不已,

  而等待著高荔澄的,也將是地獄般的境遇。

  「別大意。」

  黃海波臉上依舊帶著凝重之色:「我總覺得事情進展得太過順利,

  順利得不合常理,不符合我之前的預期。

  對方能做出如此多之事,怎會這般輕易就被我們殺死。

  再者,高荔澄身上那黃紙的詭異力量實在太過恐怖,連我都有些覬覦貪婪。」

  「腦袋都沒了,總不可能還活著吧。」

  中年女人站在老公和女兒身後,小聲嘟囔道。

  高荔澄的身影,僵硬地矗立在原地,

  她的上半身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景象。

  半顆腦袋,已然是破碎與腐爛的混合體,

  皮膚與血肉被剝離,露出下方錯綜複雜的骨骼與錯位的腦組織,

  卻詭異的是,沒有一滴鮮血溢出,周圍乾淨得如同被精心擦拭過的鏡面,

  讓人不禁懷疑這是否只是一具被精心布置的,人類外形的空殼。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靜默中,悄然降臨。

  高荔澄的身體,在死青色的覆蓋下,開始了一場更為駭人的蛻變。

  那顏色不再單調,

  而是迅速滲透進每一寸肌膚,轉而化為一抹刺眼的黃色,

  與地上散落,隨風輕舞的黃紙色澤驚人地相似。

  這變化之快,如同調色盤上的色彩被肆意揮灑,卻又精準無誤地勾勒出一幅令人膽寒的畫面。

  傷痕的邊緣,那些本應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部分,

  此刻卻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所牽引,緩緩化作被精細剪裁過的黃紙邊緣。

  這些邊緣參差不齊,卻又透露出一種詭異的規則感,

  就像是古老法術下精心布置的場景,既殘酷又充滿了不可言喻的藝術性。

  而那破爛不堪的紙人腦袋,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竟然輕輕地動了動。

  那雙空洞的眼眶中,似乎有火焰在跳躍,卻又被死寂的黑暗所吞噬。

  當這紙人般的頭顱緩緩轉向黃海波,黃秋程以及那位中年女人時,

  一抹詭異的微笑在她的嘴角緩緩綻開。

  這笑容里沒有絲毫的溫暖與情感,

  只有無盡的冰冷與嘲弄,仿佛是在嘲笑世間萬物的脆弱與無力。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氛圍,每個人的心跳都加速到了極致,呼吸也變得異常沉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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