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9章 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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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

  「全暈了。」

  辰天雙掌平攤向下收式,掃眼瞧見眾女在身邊倒成一片,莫名的有點成就感。

  時值深秋,天色正寒,辰天不敢將眾女放在庭院置之不理,更不敢召人前來幫忙。

  開什麼玩笑?

  若是讓別人看到滿院春色,豈不想入非非,那自己的清白名聲還要不要了?

  辰天渡起靈力,一個接一個的將丹鼎侍女送回寢宮,至於小黎,她是柳依依的貼身侍女,夜不歸宿很可能受罰。

  於是辰天橫臂將其抱在懷內,走出花圃,此時夜入三更,附近亭台樓閣一片寂靜。

  小黎也不知夢到什麼了,時不時的吧唧嘴舌,襯得周圍更顯兩分沉寂。

  辰天走在廡廊,兩側的青盞壁燈拉長身影,風吹則動,伴隨窗紙窸窸窣窣的作響,他拐過朱門,走向西邊一片略矮的館閣。

  咔嚓——

  嘭——

  辰天突然剎住身影,一腳踩碎磚石,勾起碎渣猛的踢向角落。

  「孤織還是有高手坐鎮吶。」原本空無一物的角落突,然響起陰惻惻的嘶啞之聲,近似老鴰,「你是新進門的人種?」

  辰天並不搭理譏諷,點踩牆壁,橫起雙腿絞如死囚枷鎖,撲殺而去。

  面對凜冽的殺氣,老鴰眼底閃過一抹驚駭,萬萬沒料到辰天懷裡抱著人,還敢搶攻。

  這讓出雙手近乎輕蔑的舉動,又讓老鴰怒從心頭起,當即揮振夜行衣翻腕接招。

  辰天不躲不閃,彈踢小腿徑直架住恍如毒蛇吐信的手腕,恰巧崩碎袖劍之上的黃銅彈簧,使其噼里啪啦的散落遍地。

  伴隨金屬脆響,辰天單腿橫踢如鞭,一擊命中老鴰側腰之後,蓄勢良久的膝撞隨即猝然發動。

  轟隆——

  轟隆——

  老鴰倒摔如飛,兩根斷裂的肋骨刺破皮肉,露出半截猩紅的茬子,貌如獠牙。

  這是什麼妖孽腿法?

  居然招招要命?

  老鴰來不及多想,倉惶架起雙拳擋在身前,硬生生接下迎面而來的膝撞,然後被恐怖的力道再次擊飛,他砸穿兩堵青石牆壁方才停下。

  剛剛落地,他驚恐的發現辰天揮腿如斧,重劈而來。

  老鴰大驚失色之餘,極其懊惱,剛才自己潛入花圃附近之時,突然驚覺一道犀利的神識散如狂潮,恍如惡獸睜眼。

  當時就該撤退!

  而不是以身犯險非要查明真相!

  現在正主倒是找到了,但憑他精湛的武技已經碾壓自己一籌,若是讓他再放開手腳施展道法……

  一念閃過,老鴰瞳孔驟縮,強烈的危機感瞬間襲上心尖,糾纏不散。

  他不顧顏面,按地側滾恍如懶驢,伴隨重腿劈如戰斧,他藉助浩蕩的氣浪再次倒飛,隨即蹲身蹬地又原路回撲。

  分影之術?

  又是一名殷氏殺手?

  辰天遠望老鴰不斷閃爍的身影,突然想起牧野決戰之時的五影長老,同樣也是憑空幻化身形,狀如鬼魅。

  當時自己還是首次接觸,頗為吃虧,七魄都被炸得傷及根骨。

  至於現在——

  辰天不屑的冷哼一聲,運起枯榮腿法,面對一撲再撲的老鴰旋即側踹朝天。

  剛烈的攻勢攜帶一股磅礴罡風,獵獵作響,似乎快要以力破開時空,聲勢極其浩蕩。

  兩側巷子的館閣受到這股氣浪摧折,屋檐的灰瓦頓時抖落,嘭然揚起彌天煙塵,不見輝月。

  老鴰大驚,很想抽身遠遁,但兩兩相撞的勢頭根本不可能剎住,他只得咬緊牙關再次迎難而上。

  罡風裹挾側踹在老鴰瞳孔之內越放越大,他分明瞧清辰天玄黑色皂靴的精緻繡邊,正在殺氣騰騰的撞向胸膛。

  哐當——

  老鴰根本抵擋不住迅疾如風的枯榮腿法,更來不及施展後招,他心口驟咸之下,噴血如洪,沖得面巾突然鼓起一坨腫瘤。

  然而這還不算完。


  辰天一擊傷敵之後,殺意不減,單腿後踹揚如蠍子擺尾,提前封住左邊的老鴰分身,後踵毫不留情的砸向側耳。

  凡是修煉分影之術,必定強化七魄。

  所以這些分身並非憑空出現,而是原主七魄的其中之一,只要遭受重創,同樣也讓原主血流不止。

  甚至因為七魄單獨在外,分散防禦,同樣的重擊更增添傷勢。

  由此而言,分影之術實際上並不適合短兵相接,更多則是用於偵查,畢竟移形換影很難讓人察覺。

  但老鴰潛入孤織總部已久,並未被發現,也未找到靈台境往上的超凡修士,同時也是出於精修分影之術的自傲,難免懷有僥倖之心。

  辰天正是洞察他這份僥倖的心思,即使懷裡還抱有小黎,也敢讓出雙手正面與他交戰。

  此時。

  兩人相隔百丈。

  老鴰已然深受重傷,既不敢再出招強攻辰天,更不敢逃遁,以免辰天抓住後背露出的罩門,趁勢打出致命之擊。

  辰天當然看得出對方很緊張,但他並不急於搶攻,反倒隨手擦掉小黎臉上的灰塵,盡顯風輕雲淡之姿。

  似乎在他眼前輕鬆潛入孤織的老鴰,不是亡命殺手,而是一隻誤撞誤進的綠頭蒼蠅,絲毫不能引起重視。

  「說吧。」

  「誰是你的幕後主使。」

  「幼稚!」老鴰咳出血痰,低聲呵罵,「你又是誰主使的人種!」

  老鴰當然是幕後主使委派的殺手,也當然知道以辰天的實力,完全可以生擒自己再嚴刑拷問。

  那他之所以廢話,肯定是因為不希望自己直接落入孤織之手,而要率先審問情報。

  簡言之。

  這個枯瘦的年輕人與孤織並不是一路人,而且即使是一路人,肯定也不是一條心。

  辰天蹙眉,深深打量一番渾身是血的老鴰,淡然道:「告訴你家主子,下次換個謹慎的狠角色,免得出醜折損分影之術的名號。」

  言罷。

  辰天轉身離開了。

  老鴰滿臉驚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剛才還生死相搏,突然拋下一席不陰不陽的嘲諷,隨即徑直離開了?

  但他還來不及細想,兩側巷子突然湧出大量水妖山怪,罕見的排列整齊隊型,步步衝殺而來。

  原來此處正是軍營?

  原來那名年輕人早早的有意讓自己被孤織生擒?老鴰心弦驟緊,震驚辰天縝密思緒之餘,倉惶逃竄,隨手向私軍砸出一枚枚圓珠,然後消失在煙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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