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不過是個糊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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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衛大哥都要無語死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天地良心,他可真干不出這麼畜生的事啊!

  也沒見過這麼惡毒的母親。

  哪怕是他曾經奉了趙惠蘭的命令,想要把莊婧溪打殺個半死,眼下也有些看不過去了。

  他磕了一個頭,對著上頭審案的青天大老爺道:「大人,小的說的這些句句屬實,當初便是趙氏偏心,只因四姑娘身子孱弱又不會鳧水,無法將與五姑娘打鬧時不慎跌進池塘里的六姑娘救起,她便對四姑娘懷恨在心。」

  這帶頭的護衛大哥一邊說一邊回憶。

  他自己也覺得趙惠蘭真不是個東西。

  畢竟這世上哪有這麼惡毒的母親呢?

  他搖搖頭,看趙惠蘭的目光充滿了鄙視,「她不僅將四姑娘推進了池塘,害得四姑娘高燒不退差點沒挺過來,還在四姑娘醒來後的第三天就迫不及待將人送走。」

  「單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她還想著至四姑娘於死地,當初若不是碰上了陸少將,四姑娘能不能活到現在,還兩說呢。」

  在場的人聽著這話。

  無不是義憤填膺。

  縱使鐵石心腸的人,聽了莊婧溪這遭遇,也是對她十分憐惜的。

  當然,也由此更痛恨趙惠蘭。

  恰好那些個驗字跡的人,也回來了,連忙將字跡吻合,是出自一人之手的事稟報給了堂上的青天大老爺。

  眼下人證物證俱在。

  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那今天大老爺正要宣判,忽見莊婧溪話鋒一轉,眸光瞬間變得犀利起來,冷冷地凝視著趙惠蘭。

  她一字一句都帶著深深的寒意,一開口就是要掀起軒然大波,「趙夫人,你污衊我也就罷了,為何要下毒害我祖母?」

  「你嫁進趙家這些年,我祖母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麼惡毒!」

  眾人都被她突然拋出的這個重磅炸彈搞懵了。

  人群中霎時間人聲鼎沸。

  「什麼!趙惠蘭要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算了,她竟然還要害她的婆母?!」

  「她連親生女兒都要害,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今天審案的這位官爺,手裡拿著驚堂木,人已經麻了。

  事情的發展。

  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趙惠蘭險些暈厥,差點又一口血吐出來。

  怎麼可能?

  她什麼時候對莊老夫人下毒了!

  哦,趙惠蘭想起來了,她是買通了莊老夫人身邊的那個小丫鬟佩兒。

  她就打著讓佩兒給莊老夫人下慢性的毒,到時候侮蔑在莊婧溪身上的主意。

  但是按照時間算,眼下莊老夫人還遠不到毒發的時候。

  起碼要再過三個月,才會有中毒的跡象。

  莊婧溪在這個時候是怎麼知道她給莊老夫人下了毒的?

  這定然是誣陷!

  對,這一定是誣陷!

  不過是巧合罷了,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趙惠蘭深吸了一口氣,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了。

  她盯著莊婧溪,冷笑,「你說我謀害你祖母?你有什麼證據嗎?何況她又不是我正經婆母,有什麼好值得我謀害的!」

  江寒鈺不動聲色地把莊婧溪護在一邊。

  隨後漫不經心地瞥了趙惠蘭一眼。

  他開口,眼神淡漠,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心驚,「當然是因為你恨莊老夫人護著當初秋氏肚子裡的孩子,想著先把莊老夫人弄死了,再弄死秋氏肚子裡的孩子。」

  「你一開始是想著讓莊老夫人死在莊子上,沒想到她後面被接到了郡主府。」

  「你自然順水推舟。」

  江寒鈺眼角含著譏誚,聲音冷冽清寒,就那麼不咸不淡地瞥了趙慧蘭一眼,語調微諷,「畢竟這樣,你又多了一個可以害本王未婚妻的理由。」

  江寒鈺轉動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

  秦錚看他這個動作,就知道他要做什麼,立刻高聲道:「將人帶上來。」


  郡主府的下人並楚王府的人,果然將佩兒押了上來。

  佩兒頭髮散亂,一進了公堂,便立刻跪了下來,哭著道:「奴婢做這些,都是被逼的。」

  「奴婢也不想害老夫人,只是奴婢不得不這麼做。」

  一直以來佩兒都提心弔膽。

  也一直過不去自己心裡那一關,一直覺得愧疚。

  畢竟莊老夫人待她那麼好,她實在不該做這種吃裡扒外畜生不如的事。

  可是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不願意就可以不做的。

  她只是一個下人。

  她人微言輕。

  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佩兒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將趙惠蘭交代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她又解開自己的荷包,露出裡面的一隻簪子,「這個是物證,是當初夫人賞給奴婢的。」

  「奴婢的家人只怕現在還被夫人的人控制著,官爺們帶人去搜,想來一定能搜個清楚明白!」

  佩兒哭著,淚流了滿地。

  她忽地站了起來,眼神一下子變得悽然堅毅,「奴婢自知對不住老夫人,如今唯有一死報答老夫人的恩情,下輩子,奴婢再做牛做馬還清自己的罪孽!」

  她眼神決然,沒有半點猶豫地沖向了公堂內那醒目的大紅柱子。

  莊婧溪眼神一冷,抽出腰間掛著的鞭子一甩,便立刻捲住了佩兒的身子。

  她鞭子一收,佩兒便狼狽地摔在地上,有些吃痛,還想爬起來再尋死,卻有心無力。

  莊婧溪淡淡地看她一眼,「你既然有這個氣性,當初怎麼沒膽子把事情告訴我?」

  這不是通醫理,而莊老夫人身邊又有暗部的人時常盯著保護著。

  只怕莊老夫人就真喝下了佩兒每日煎好的毒藥了。

  說實在的,莊婧溪並不覺得佩兒若真死了有什麼可惜。

  倘若不在公堂上,她是決計不會管的。

  但眼下眾目睽睽,她母親和哥哥都在,若因一時沒反應過來,真讓這個佩兒死了,只怕日後難保有些人說閒話。

  她自己是不在意這些。

  卻不容許旁人以此來傷害她的家人。

  莊婧溪淡淡地掃了佩兒一眼,那雙眼睛就這麼凝視著這位痛哭流涕滿臉無助的姑娘,「你當初既能為了家人,替趙惠蘭辦這種天理不容的事,如今怎麼沒臉為著家人活下去?」

  她唇角帶著譏諷,「你自己倒是死得乾淨,就是可憐了你年邁的爹娘沒人照顧。」

  「你想想你爹娘白髮人送黑髮人,你若還要執意尋死,那便去吧,我絕不會再攔你。」

  「你若真死了,也不過是個拎不清的糊塗人,也沒什麼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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