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錯綜複雜
小全子回養心殿復命的時候，三皇子已經離開了。
「皇上，已經去了。」小全子說得很委婉，老皇帝閉上雙眼，嘆息一聲，多年夫妻，終究還是落得這般下場，雖然皇后罪有應得，但是他也覺得有些難過。
「陛下。」
「朕沒事，六皇子如今怎樣了？」
「正在府中好好休養，只是六皇子身子虛弱，怕是又要好好修養一番，好在三殿下回來了，也可幫襯著皇上，皇上不必太過於操心。」宋雀笑得一臉討好，「有三殿下在，陛下最近也開懷了不少。」
「小八回來了嗎？」
「八皇子殿下前去賑災，尚未歸來。」宋雀小心翼翼的說道，「八皇子向來喜歡玩，廢太子派遣八皇子去賑災，也不知道八皇子……」
「他是朕的兒子，自然能處理好這點小事。」老皇帝打斷宋雀的話，八皇子遠離帝都也好，如今帝都之中，亂得紛雜，宮中也不安寧，這個時候回來，並不是好事，「行了，你下去吧。」
「是，陛下。」
宋雀離開後，老皇帝獨自一人在內殿，久久沒有出聲，整個殿內，安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見，直至夕陽西沉，殿內才傳出聲音：「來人，去請九王爺進宮。」
「是，陛下。」
帝都偏僻的宅院來了一位客人，秦風正在喝藥，就聽到孟叔說：「公子，有客到。」
「請。」
秦風放下手中的藥碗，看著進來的人：「這大晚上的出來，你也不怕他發現吃醋。」
來人取下頭上的斗篷，露出一張端莊秀麗的臉，赫然是楚傾凰：「皇上召他入宮，所以我來見見你，順便問問，那一日，你對他說了什麼。」
「說了該說的事情。」秦風繼續端起藥碗喝藥，「我雖身子不濟，好歹能靠著藥物活下來，你與我不同，難不成，你連命都不要了嗎？」
楚傾凰眸光微深：「你不是說，要順應天命嗎？」
「可你不是說，你命由你不由天！」秦風猛的將藥碗重重的放在桌上，「難不成你現在告訴我，你不與天命爭了？」
楚傾凰微微一笑：「大哥何鬚生氣，妹妹也只是說說而已，我命自然由我做主，秦家的宿命，終究是要打破的。」
秦風鬆了一口氣：「你可知突聞你有身孕，我三魂六魄都去了一半。」
「被人暗算了而已，我與他在一塊，都有小心翼翼避孕，怎麼可能會有身孕，當時還以為是避孕出了差錯，後來才發現，是中了南柯子。」楚傾凰嘆息一聲，「南柯子不易得，我如今也甚是好奇，到底誰是那隻幕後黑手，我曾一度懷疑過六皇子，可後來發現，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何人？三皇子嗎？」
「師兄雖然為人糊塗，但是還不至於對我這下這般惡毒的藥，此人定然深知秦家的事情，甚至很清楚陌塵的心思，必定是極為了解我們的人，可是我們身邊，對我們極為了解，又有能力在我們的身邊下手的人可不多，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楚傾凰有些頭疼，「大哥，這次讓你來帝都，一是為了方便為你調理身體，二是為了那背後藏著的人，秦家之人出現，無論是皇家還是隱藏在背後的人，都會動起來。」
「傾凰，你與九王爺……」
「總能尋得解救之法，就是不知道他是否願意等我。」楚傾凰有些無奈，「對了，慶州秦家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帝王隱衛出手，目的是為了尋找第三卷天書，那些人哪裡知道，第三卷天書，會被你藏在帝王宗廟之中。」秦風看著楚傾凰，實在是不明白，楚傾凰為何要讓自己那般辛苦，「你的封印可解了？」
「解了。」楚傾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可是，我卻不知道，那日在將軍府，襲擊我的人是誰。」
秦風微微一愣：「你在軍府被人襲擊？」
「嗯，否則的話，縱然是我封印了一身功夫，也不至於被楚傾城他們給暗算了。」楚傾凰蹙眉道，「一直覺得有人在背後算計一切，剛開始我以為是陌塵，後來發現，他也是其中一子，而後我懷疑過七皇子，懷疑過太子，都不是，揚州府一行，我又懷疑是六皇子，卻發現我的師兄是三皇子，還是血衣閣的閣主，那時候覺得他是最有可能的，最後發現，也不是他！」
「這人竟然隱藏得如此深。」秦風有些不安，「你……不若還是離開帝都吧。」
「離開怕是不那麼容易了。」楚傾凰緩緩嘆息，「你的藥也該換一換了。」
「每日都這般吃藥，也遲遲不見好，不用太操心。」
「大哥，你若是不用靈力，何至於這般反覆，我覺得啊，這靈力對於你，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從今日開始，如非迫不得已，不准再用！」楚傾凰當即道，「聽到沒有。」
「好，聽你的。」秦風笑了笑，「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快快回去吧，免得君陌塵出宮回來，發現你不在。」
「嗯，大哥保重。」
楚傾凰將斗篷穿上，將自己整個人籠罩在裡面，遮住自己的臉，一出去，一道身影就跟在她的身後，無聲無息。
「妹妹這是去了哪裡？」楚傾凰還未靠近九王府，就被人攔住了，楚傾華雙手抱胸，看著整個人籠罩在黑斗篷中的楚傾凰，「我竟是不知道，妹妹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
「楚傾華，你是……不想活了？」楚傾凰聲音清冷如玉落珠盤，空靈動人，明明不含殺氣，楚傾華卻從中聽出了濃重的殺意。
楚傾華從樹上一躍而下，往楚傾凰身邊一站：「叫你的人趕緊藏起來得好，君陌塵回府了。」
楚傾凰看向身邊的人，那人瞬間隱匿於黑暗之中，再也尋不到絲毫氣息，楚傾華不得不讚嘆一句，好身手。
楚傾凰看了一眼楚傾華，繼續往王府而去，並且依然走的是後門進去，只是一進去，就看到君陌塵在等候，取下頭上的帽子：「你回來了。」
「這話不是應該我說嗎？回來了。」君陌塵上前握著楚傾凰的手，「手怎麼這麼冷，出門也不多穿一些。」
「天氣漸暖，想著應該不算冷，便沒有穿太多。」楚傾凰臉上笑容不變，兩人攜手往梧桐苑而去，君陌塵不問楚傾凰為什麼出去，楚傾凰也不主動的說。
「皇后被賜死了。」君陌塵跟楚傾凰說著宮中的事情，皇后被賜死雖然早有預料，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楚傾凰點點頭：「皇上既然賜死了皇后，關押了太子，想不不會放過王家，王家一倒，太子定然也沒有出路，只是這樣一來，我就有些不解了。」
「怎麼說。」
「陌塵，你跟皇上相處了這麼多年，你覺得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楚傾凰緊緊的握住君陌塵的手，輕聲問道。
「小人。」
「呵呵。」楚傾凰聽了，忍不住的好笑，「這個詞倒是挺適合他的，不過我想問的是，他真的會因為惦記權位，將自己的孩子全部殺光嗎？」
「不會，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定然有後手，哪怕這些年，一直忌憚我，想要除掉我，想必也是為了以後的繼承人不再被我掣肘。」君陌塵坦然的說道。
「那夫君認為，皇上在眾多皇子中，選的是誰？」楚傾凰不待君陌塵回答，繼續說道，「太子廢了，二皇子流放了，七皇子幽禁思過台，目前皇上的皇子就只剩下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以及年幼的十七皇子。」
「無論是誰，都與我們無關。」君陌塵淡淡的說道，「無論是誰登基，都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中傷你，安心吧。」
「我倒不是怕人傷我，我是怕有人暗算你！」楚傾凰瞪了一眼君陌塵，「你可是我男人，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你的！」
君陌塵悶聲笑：「對對對，為夫還要夫人來保護，夫人可千萬把為夫給保護好了，不然傷了為夫，心疼的可是娘子你。」
「嗯，確實心疼的是我。」楚傾凰一副煩惱的模樣，「那我是不是要用根繩子，將夫君你跟我綁在一塊，一刻也不分離？」
「此法甚好。」君陌塵贊同的點頭，直接撈了楚傾凰，打橫抱了，「從現在開始，為夫便片刻不離夫人，一刻也不離，貼身相伴。」
楚傾凰面色一紅，戳了戳君陌塵的胸膛：「那天下人都要說為妻紅顏禍水了，更要說夫君不思進取，整日耽於美色，而我這鍋紅顏禍水，只怕得落個絞殺軍前的下場！」
「誰敢？」君陌塵挑眉，「本王的三十萬黑旗軍可不是吃素的，黑旗軍的軍令不是給你了嗎？若是誰敢動你，不用客氣，帶大軍滅了他們！出了什麼事，本王都撐著！」
楚傾凰展眉一笑：「夫君，今日，我去見秦風了。」
「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的。」君陌塵打斷楚傾凰的話，「不過現在不應該說別人，應該說咱們自己，今晚咱們好好的說。」
「皇上，已經去了。」小全子說得很委婉，老皇帝閉上雙眼，嘆息一聲，多年夫妻，終究還是落得這般下場，雖然皇后罪有應得，但是他也覺得有些難過。
「陛下。」
「朕沒事，六皇子如今怎樣了？」
「正在府中好好休養，只是六皇子身子虛弱，怕是又要好好修養一番，好在三殿下回來了，也可幫襯著皇上，皇上不必太過於操心。」宋雀笑得一臉討好，「有三殿下在，陛下最近也開懷了不少。」
「小八回來了嗎？」
「八皇子殿下前去賑災，尚未歸來。」宋雀小心翼翼的說道，「八皇子向來喜歡玩，廢太子派遣八皇子去賑災，也不知道八皇子……」
「他是朕的兒子，自然能處理好這點小事。」老皇帝打斷宋雀的話，八皇子遠離帝都也好，如今帝都之中，亂得紛雜，宮中也不安寧，這個時候回來，並不是好事，「行了，你下去吧。」
「是，陛下。」
宋雀離開後，老皇帝獨自一人在內殿，久久沒有出聲，整個殿內，安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見，直至夕陽西沉，殿內才傳出聲音：「來人，去請九王爺進宮。」
「是，陛下。」
帝都偏僻的宅院來了一位客人，秦風正在喝藥，就聽到孟叔說：「公子，有客到。」
「請。」
秦風放下手中的藥碗，看著進來的人：「這大晚上的出來，你也不怕他發現吃醋。」
來人取下頭上的斗篷，露出一張端莊秀麗的臉，赫然是楚傾凰：「皇上召他入宮，所以我來見見你，順便問問，那一日，你對他說了什麼。」
「說了該說的事情。」秦風繼續端起藥碗喝藥，「我雖身子不濟，好歹能靠著藥物活下來，你與我不同，難不成，你連命都不要了嗎？」
楚傾凰眸光微深：「你不是說，要順應天命嗎？」
「可你不是說，你命由你不由天！」秦風猛的將藥碗重重的放在桌上，「難不成你現在告訴我，你不與天命爭了？」
楚傾凰微微一笑：「大哥何鬚生氣，妹妹也只是說說而已，我命自然由我做主，秦家的宿命，終究是要打破的。」
秦風鬆了一口氣：「你可知突聞你有身孕，我三魂六魄都去了一半。」
「被人暗算了而已，我與他在一塊，都有小心翼翼避孕，怎麼可能會有身孕，當時還以為是避孕出了差錯，後來才發現，是中了南柯子。」楚傾凰嘆息一聲，「南柯子不易得，我如今也甚是好奇，到底誰是那隻幕後黑手，我曾一度懷疑過六皇子，可後來發現，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何人？三皇子嗎？」
「師兄雖然為人糊塗，但是還不至於對我這下這般惡毒的藥，此人定然深知秦家的事情，甚至很清楚陌塵的心思，必定是極為了解我們的人，可是我們身邊，對我們極為了解，又有能力在我們的身邊下手的人可不多，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楚傾凰有些頭疼，「大哥，這次讓你來帝都，一是為了方便為你調理身體，二是為了那背後藏著的人，秦家之人出現，無論是皇家還是隱藏在背後的人，都會動起來。」
「傾凰，你與九王爺……」
「總能尋得解救之法，就是不知道他是否願意等我。」楚傾凰有些無奈，「對了，慶州秦家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帝王隱衛出手，目的是為了尋找第三卷天書，那些人哪裡知道，第三卷天書，會被你藏在帝王宗廟之中。」秦風看著楚傾凰，實在是不明白，楚傾凰為何要讓自己那般辛苦，「你的封印可解了？」
「解了。」楚傾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可是，我卻不知道，那日在將軍府，襲擊我的人是誰。」
秦風微微一愣：「你在軍府被人襲擊？」
「嗯，否則的話，縱然是我封印了一身功夫，也不至於被楚傾城他們給暗算了。」楚傾凰蹙眉道，「一直覺得有人在背後算計一切，剛開始我以為是陌塵，後來發現，他也是其中一子，而後我懷疑過七皇子，懷疑過太子，都不是，揚州府一行，我又懷疑是六皇子，卻發現我的師兄是三皇子，還是血衣閣的閣主，那時候覺得他是最有可能的，最後發現，也不是他！」
「這人竟然隱藏得如此深。」秦風有些不安，「你……不若還是離開帝都吧。」
「離開怕是不那麼容易了。」楚傾凰緩緩嘆息，「你的藥也該換一換了。」
「每日都這般吃藥，也遲遲不見好，不用太操心。」
「大哥，你若是不用靈力，何至於這般反覆，我覺得啊，這靈力對於你，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從今日開始，如非迫不得已，不准再用！」楚傾凰當即道，「聽到沒有。」
「好，聽你的。」秦風笑了笑，「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快快回去吧，免得君陌塵出宮回來，發現你不在。」
「嗯，大哥保重。」
楚傾凰將斗篷穿上，將自己整個人籠罩在裡面，遮住自己的臉，一出去，一道身影就跟在她的身後，無聲無息。
「妹妹這是去了哪裡？」楚傾凰還未靠近九王府，就被人攔住了，楚傾華雙手抱胸，看著整個人籠罩在黑斗篷中的楚傾凰，「我竟是不知道，妹妹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
「楚傾華，你是……不想活了？」楚傾凰聲音清冷如玉落珠盤，空靈動人，明明不含殺氣，楚傾華卻從中聽出了濃重的殺意。
楚傾華從樹上一躍而下，往楚傾凰身邊一站：「叫你的人趕緊藏起來得好，君陌塵回府了。」
楚傾凰看向身邊的人，那人瞬間隱匿於黑暗之中，再也尋不到絲毫氣息，楚傾華不得不讚嘆一句，好身手。
楚傾凰看了一眼楚傾華，繼續往王府而去，並且依然走的是後門進去，只是一進去，就看到君陌塵在等候，取下頭上的帽子：「你回來了。」
「這話不是應該我說嗎？回來了。」君陌塵上前握著楚傾凰的手，「手怎麼這麼冷，出門也不多穿一些。」
「天氣漸暖，想著應該不算冷，便沒有穿太多。」楚傾凰臉上笑容不變，兩人攜手往梧桐苑而去，君陌塵不問楚傾凰為什麼出去，楚傾凰也不主動的說。
「皇后被賜死了。」君陌塵跟楚傾凰說著宮中的事情，皇后被賜死雖然早有預料，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楚傾凰點點頭：「皇上既然賜死了皇后，關押了太子，想不不會放過王家，王家一倒，太子定然也沒有出路，只是這樣一來，我就有些不解了。」
「怎麼說。」
「陌塵，你跟皇上相處了這麼多年，你覺得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楚傾凰緊緊的握住君陌塵的手，輕聲問道。
「小人。」
「呵呵。」楚傾凰聽了，忍不住的好笑，「這個詞倒是挺適合他的，不過我想問的是，他真的會因為惦記權位，將自己的孩子全部殺光嗎？」
「不會，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定然有後手，哪怕這些年，一直忌憚我，想要除掉我，想必也是為了以後的繼承人不再被我掣肘。」君陌塵坦然的說道。
「那夫君認為，皇上在眾多皇子中，選的是誰？」楚傾凰不待君陌塵回答，繼續說道，「太子廢了，二皇子流放了，七皇子幽禁思過台，目前皇上的皇子就只剩下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以及年幼的十七皇子。」
「無論是誰，都與我們無關。」君陌塵淡淡的說道，「無論是誰登基，都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中傷你，安心吧。」
「我倒不是怕人傷我，我是怕有人暗算你！」楚傾凰瞪了一眼君陌塵，「你可是我男人，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你的！」
君陌塵悶聲笑：「對對對，為夫還要夫人來保護，夫人可千萬把為夫給保護好了，不然傷了為夫，心疼的可是娘子你。」
「嗯，確實心疼的是我。」楚傾凰一副煩惱的模樣，「那我是不是要用根繩子，將夫君你跟我綁在一塊，一刻也不分離？」
「此法甚好。」君陌塵贊同的點頭，直接撈了楚傾凰，打橫抱了，「從現在開始，為夫便片刻不離夫人，一刻也不離，貼身相伴。」
楚傾凰面色一紅，戳了戳君陌塵的胸膛：「那天下人都要說為妻紅顏禍水了，更要說夫君不思進取，整日耽於美色，而我這鍋紅顏禍水，只怕得落個絞殺軍前的下場！」
「誰敢？」君陌塵挑眉，「本王的三十萬黑旗軍可不是吃素的，黑旗軍的軍令不是給你了嗎？若是誰敢動你，不用客氣，帶大軍滅了他們！出了什麼事，本王都撐著！」
楚傾凰展眉一笑：「夫君，今日，我去見秦風了。」
「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的。」君陌塵打斷楚傾凰的話，「不過現在不應該說別人，應該說咱們自己，今晚咱們好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