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迷霧漸起
從六皇子府出來，楚傾凰都還覺得有些恍然，一個久病多年的皇子，竟然能保持如此純真的笑容，真是不容易，若是她置身於六皇子的位置，縱然是不心懷怨恨，也絕對做不到這般不喜不怒，不怨不尤。
「王妃心情很好。」連翹肯定的說道。
「心情不差就對了，這位六皇子頗得我心。」楚傾凰笑容淺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笑容如此澄澈的人，一個身患重病，纏綿病榻多年的人，竟然還能保持一個赤子之心，真是不容易，所以我覺得高興，覺得出手救他，不委屈。」
「王妃做的決定，定然是沒有錯的。」
「你這丫頭，嘴甜，趕緊走吧，王爺怕是在等我們了。」
回到王府的時候，君陌塵正拿著一本書坐在窗口，百無聊賴的看著，見到楚傾凰回來，眸子中閃過一抹溫和：「回來了。」
「嗯，回來了。」楚傾凰將身上的披風取下，遞給凝碧，凝碧趕緊接了，掛起來，「外面是越來越冷了，冬天要來了。」
「嗯，有人找你。」君陌塵朝著某個方向努努嘴，才看到靠牆站著一個人，是多日不見的趙琦，趙琦失蹤後，楚家的人被君陌塵威脅也不敢在九王府外晃蕩了，今日趙琦是一人來的。
「小姐。」趙琦恭恭敬敬的行禮，不同於最開始的敷衍。 ✳
楚傾凰在君陌塵的身邊坐下，看著趙琦，片刻後：「不必多禮，你今日來尋我，可是有事？」
「奉命將一樣東西交到小姐的手中。」趙琦深呼吸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個古樸的盒子，雙手奉上。
楚傾凰看了一眼凝珠，凝珠趕緊上前將東西拿過來，遞給楚傾凰，楚傾凰打開一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枚令牌，那是楚家的家主令，楚家的暗衛都聽家主令的調遣。
楚傾凰眸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君陌塵，君陌塵曾經說過，趙琦會將家主令帶來，當時她只是笑了笑，並未放在心上，可如今趙琦真的將家主令帶來了。
「他竟然捨得交出來。」楚傾凰的語氣很平淡，她很了解楚楠靳這個人，楚楠靳只在乎自己，對於別人，那都是分有用沒用，無論是自己的老娘還是自己的兒女，都是如此，如此一個人，怎麼可能捨得將家主令交出來。
趙琦沒有說話，老爺自然是不願意將家主令交出來的，但是不交出來，楚家的暗部就會無人供養，到時候楚家的暗部不是解散，就是死傷殆盡，若是楚家的暗部真的死傷殆盡，那麼楚楠靳連最後一點崛起的希望都沒有了。
楚楠靳雖然恨楚傾凰不識抬舉，面對從天而降的餡餅，她居然視若不見，若是換了他人，只怕都要被這樣的好事給砸暈頭了，可偏偏楚傾凰無動於衷，直到趙琦告訴他，沒有家主令，楚傾凰是絕對不會接手楚家的暗部的！
楚楠靳思慮良久，也尋不到可行之法，他除了交出家主令別無選擇，趙琦這段時間，一直耗在聖音寺，就是為了這件事，如今楚楠靳忍痛割愛，將家主令交出來，就是希望楚傾凰能看在他們父女一場的份上，找個機會將他從聖音寺弄出去。
「你在楚家待多少年了？」楚傾凰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看著趙琦，淡淡的問道。
「回小姐，屬下在楚家待了二十年了，從十歲就進入了楚家暗部。」趙琦有問必答，如今家主令在楚傾凰的手中，楚傾凰就是楚家真正的掌權人了。
「你可見過我娘？」
趙琦沉默了一瞬：「見過。」
「我娘是怎麼死的？」楚傾凰再次問道。
「病死的。」趙琦這次沒有遲疑，秦氏生下楚傾凰之後，不過半年，就因為產後虛弱，不治身亡。
楚傾凰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趙琦，趙琦身為楚相身邊的暗衛首領，知道的事情不少，她的娘親是怎麼死的，趙琦只怕一清二楚，卻用病死的來敷衍她，真當她好敷衍。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娘是怎麼死的？」楚傾凰曲起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面上神色冷淡，胸有成竹，她要的不是有二心的手下，有二心的手下，她寧可不要。
「夫人她，確實是病死的。」趙琦抬起頭看著楚傾凰，極為認真的說道，「夫人在生下小姐後，就一直虛弱，而後不治身亡，相爺雖然命人給夫人下藥，但是夫人本身就是大夫，又怎麼可能中毒，所以確實是病死的。」
楚傾凰眼皮子跳了跳：「我娘是大夫？」
「是。」趙琦點頭，「夫人跟二爺師出同門，且夫人的醫術比二爺還好，只是沒人知道罷了。」
「既然沒人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楚傾凰反問道，如果娘親真的是大夫，那麼定然能察覺到食物中的問題，也就是說，排除娘是中毒身亡，可是棺材裡面根本沒有屍體，這又怎麼解釋？
「屬下曾經蒙夫人救過性命。」趙琦慚愧的說道，這些年，他暗中照拂楚傾凰，都是為了報答夫人當年的救命之恩。
楚傾凰沉默片刻，再次問道：「我二叔，究竟去哪裡了？」
趙琦搖搖頭：「屬下也不知道，夫人去世後，二爺傷心欲絕，將小姐要過去撫養，當時大爺並不待見小姐，就答應了，所以小姐在二爺失蹤之前，都是二爺跟老夫人在帶。」
楚傾凰記得，當時二叔突然告訴她，說要出遠門，歸期不定，讓她聽祖母的話，讓她照顧好自己，然後就一去不回，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是留下一本醫典，而那本醫典，在她熟背之後，也按照二叔的要求，焚燒掉了。
長久的沉默，趙琦也不著急，他早已經過了急躁的年齡了，只是靜靜的等候楚傾凰的吩咐，他也算是看著楚傾凰長大的，楚傾凰的為人如何，他也算一清二楚，並不擔心楚傾凰會對他們下毒手。
「你尋兩個可靠之人，去江南，陪伴雲兒吧。」楚傾凰嘆息一聲，「挑兩個武功好的，順便教雲兒一些防身的招式，他年齡小，這個時候學也不算晚。」
「是，小姐。」
「以後，楚家是要他當家的。」楚傾凰輕聲說道，這是告訴趙琦，楚家只是暫時交到他的手中，楚家的當家人以後是楚青雲，讓他對楚青雲的事情，多上心。
「屬下明白。」
「你下去吧，有事，我自會找你。」楚傾凰擺擺手，讓趙琦離去，她心中有些亂，總覺得有些事情，讓她覺得心裡煩悶。
君陌塵伸手握住楚傾凰有些冰涼的手指：「別擔心，有我在。」
楚傾凰看向君陌塵，點了點頭：「夫君，我決定，徹查秦家的事情。」
君陌塵點點頭，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瞳孔卻有一瞬間的收縮，只是楚傾凰心事重重，並未發覺罷了。
「我看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君陌塵出聲道，楚傾凰昨夜遇刺的事情，他已經查清楚了，宮中那位已經坐不住了，開始對楚傾凰下手，從明日開始，楚傾凰外出，他必然是要跟在身邊了。
「也好。」
九王府里寧靜一片，宮中卻氛圍卻頗為凝重，老皇帝見從君陌塵那裡走不通，就打算直接從楚傾凰下手，想讓楚傾凰死於意外，原本想著楚傾凰也不過是個弱女子，身邊跟著的護衛不多，派兩個分隊的暗衛就足夠了，可是他派出去的暗衛一個都沒有回來，甚至領頭的小隊長被人戳成了篩子。
老皇帝看著被帶回來的屍體，目光暗沉：「是君陌塵的護衛乾的？」
「不像是。」暗衛首領回稟道，「據屬下所知，每日跟在九王妃身邊的是九王爺身邊四大護衛之一的君非，此人工藝高強，心狠手辣，最喜歡的是一擊斃命，絕對不可能將人戳成篩子。」
「你的意思是，她身邊還有其他人？」
「屬下查了，當時九王妃身邊只跟著兩個人，一個是君非，一個是九王妃的貼身婢女連翹，那婢子會些功夫，但是絕對不是王賀的對手，王賀死得這般慘，似乎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人殺害了，還有這傷口，特別奇怪，像是劍，可是劍留下的傷口應該要寬上許多，這個傷口太細了。」
老皇帝眉頭緊蹙：「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們倒是狀況百出。」
「屬下該死。」
老皇帝心煩的擺擺手，六皇子突然病危，出府居住，端妃雖然面上不顯，但是難掩傷心，沈貴人這兩日也感染了風寒，偏偏派人去殺楚傾凰，還鎩羽而歸，沒有一個活口。
「楚楠靳如今如何了？」老皇帝不知為何想起了楚相，若是說，楚傾凰還有什麼弱點的話，怕就是這個親生父親了。
「已經在聖音寺出家了。」
「想個辦法，將楚傾凰引去聖音寺，務必將楚傾凰擊殺。」老皇帝如今是恨毒了楚傾凰，他身為一國之君，卻被一個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這口惡氣不殺了楚傾凰，是怎麼都無法出的，只要楚傾凰死了，他倒要看看，他那位好弟弟能把他怎樣！
「是，陛下。」
「王妃心情很好。」連翹肯定的說道。
「心情不差就對了，這位六皇子頗得我心。」楚傾凰笑容淺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笑容如此澄澈的人，一個身患重病，纏綿病榻多年的人，竟然還能保持一個赤子之心，真是不容易，所以我覺得高興，覺得出手救他，不委屈。」
「王妃做的決定，定然是沒有錯的。」
「你這丫頭，嘴甜，趕緊走吧，王爺怕是在等我們了。」
回到王府的時候，君陌塵正拿著一本書坐在窗口，百無聊賴的看著，見到楚傾凰回來，眸子中閃過一抹溫和：「回來了。」
「嗯，回來了。」楚傾凰將身上的披風取下，遞給凝碧，凝碧趕緊接了，掛起來，「外面是越來越冷了，冬天要來了。」
「嗯，有人找你。」君陌塵朝著某個方向努努嘴，才看到靠牆站著一個人，是多日不見的趙琦，趙琦失蹤後，楚家的人被君陌塵威脅也不敢在九王府外晃蕩了，今日趙琦是一人來的。
「小姐。」趙琦恭恭敬敬的行禮，不同於最開始的敷衍。 ✳
楚傾凰在君陌塵的身邊坐下，看著趙琦，片刻後：「不必多禮，你今日來尋我，可是有事？」
「奉命將一樣東西交到小姐的手中。」趙琦深呼吸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個古樸的盒子，雙手奉上。
楚傾凰看了一眼凝珠，凝珠趕緊上前將東西拿過來，遞給楚傾凰，楚傾凰打開一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枚令牌，那是楚家的家主令，楚家的暗衛都聽家主令的調遣。
楚傾凰眸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君陌塵，君陌塵曾經說過，趙琦會將家主令帶來，當時她只是笑了笑，並未放在心上，可如今趙琦真的將家主令帶來了。
「他竟然捨得交出來。」楚傾凰的語氣很平淡，她很了解楚楠靳這個人，楚楠靳只在乎自己，對於別人，那都是分有用沒用，無論是自己的老娘還是自己的兒女，都是如此，如此一個人，怎麼可能捨得將家主令交出來。
趙琦沒有說話，老爺自然是不願意將家主令交出來的，但是不交出來，楚家的暗部就會無人供養，到時候楚家的暗部不是解散，就是死傷殆盡，若是楚家的暗部真的死傷殆盡，那麼楚楠靳連最後一點崛起的希望都沒有了。
楚楠靳雖然恨楚傾凰不識抬舉，面對從天而降的餡餅，她居然視若不見，若是換了他人，只怕都要被這樣的好事給砸暈頭了，可偏偏楚傾凰無動於衷，直到趙琦告訴他，沒有家主令，楚傾凰是絕對不會接手楚家的暗部的！
楚楠靳思慮良久，也尋不到可行之法，他除了交出家主令別無選擇，趙琦這段時間，一直耗在聖音寺，就是為了這件事，如今楚楠靳忍痛割愛，將家主令交出來，就是希望楚傾凰能看在他們父女一場的份上，找個機會將他從聖音寺弄出去。
「你在楚家待多少年了？」楚傾凰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看著趙琦，淡淡的問道。
「回小姐，屬下在楚家待了二十年了，從十歲就進入了楚家暗部。」趙琦有問必答，如今家主令在楚傾凰的手中，楚傾凰就是楚家真正的掌權人了。
「你可見過我娘？」
趙琦沉默了一瞬：「見過。」
「我娘是怎麼死的？」楚傾凰再次問道。
「病死的。」趙琦這次沒有遲疑，秦氏生下楚傾凰之後，不過半年，就因為產後虛弱，不治身亡。
楚傾凰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趙琦，趙琦身為楚相身邊的暗衛首領，知道的事情不少，她的娘親是怎麼死的，趙琦只怕一清二楚，卻用病死的來敷衍她，真當她好敷衍。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娘是怎麼死的？」楚傾凰曲起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面上神色冷淡，胸有成竹，她要的不是有二心的手下，有二心的手下，她寧可不要。
「夫人她，確實是病死的。」趙琦抬起頭看著楚傾凰，極為認真的說道，「夫人在生下小姐後，就一直虛弱，而後不治身亡，相爺雖然命人給夫人下藥，但是夫人本身就是大夫，又怎麼可能中毒，所以確實是病死的。」
楚傾凰眼皮子跳了跳：「我娘是大夫？」
「是。」趙琦點頭，「夫人跟二爺師出同門，且夫人的醫術比二爺還好，只是沒人知道罷了。」
「既然沒人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楚傾凰反問道，如果娘親真的是大夫，那麼定然能察覺到食物中的問題，也就是說，排除娘是中毒身亡，可是棺材裡面根本沒有屍體，這又怎麼解釋？
「屬下曾經蒙夫人救過性命。」趙琦慚愧的說道，這些年，他暗中照拂楚傾凰，都是為了報答夫人當年的救命之恩。
楚傾凰沉默片刻，再次問道：「我二叔，究竟去哪裡了？」
趙琦搖搖頭：「屬下也不知道，夫人去世後，二爺傷心欲絕，將小姐要過去撫養，當時大爺並不待見小姐，就答應了，所以小姐在二爺失蹤之前，都是二爺跟老夫人在帶。」
楚傾凰記得，當時二叔突然告訴她，說要出遠門，歸期不定，讓她聽祖母的話，讓她照顧好自己，然後就一去不回，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是留下一本醫典，而那本醫典，在她熟背之後，也按照二叔的要求，焚燒掉了。
長久的沉默，趙琦也不著急，他早已經過了急躁的年齡了，只是靜靜的等候楚傾凰的吩咐，他也算是看著楚傾凰長大的，楚傾凰的為人如何，他也算一清二楚，並不擔心楚傾凰會對他們下毒手。
「你尋兩個可靠之人，去江南，陪伴雲兒吧。」楚傾凰嘆息一聲，「挑兩個武功好的，順便教雲兒一些防身的招式，他年齡小，這個時候學也不算晚。」
「是，小姐。」
「以後，楚家是要他當家的。」楚傾凰輕聲說道，這是告訴趙琦，楚家只是暫時交到他的手中，楚家的當家人以後是楚青雲，讓他對楚青雲的事情，多上心。
「屬下明白。」
「你下去吧，有事，我自會找你。」楚傾凰擺擺手，讓趙琦離去，她心中有些亂，總覺得有些事情，讓她覺得心裡煩悶。
君陌塵伸手握住楚傾凰有些冰涼的手指：「別擔心，有我在。」
楚傾凰看向君陌塵，點了點頭：「夫君，我決定，徹查秦家的事情。」
君陌塵點點頭，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瞳孔卻有一瞬間的收縮，只是楚傾凰心事重重，並未發覺罷了。
「我看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君陌塵出聲道，楚傾凰昨夜遇刺的事情，他已經查清楚了，宮中那位已經坐不住了，開始對楚傾凰下手，從明日開始，楚傾凰外出，他必然是要跟在身邊了。
「也好。」
九王府里寧靜一片，宮中卻氛圍卻頗為凝重，老皇帝見從君陌塵那裡走不通，就打算直接從楚傾凰下手，想讓楚傾凰死於意外，原本想著楚傾凰也不過是個弱女子，身邊跟著的護衛不多，派兩個分隊的暗衛就足夠了，可是他派出去的暗衛一個都沒有回來，甚至領頭的小隊長被人戳成了篩子。
老皇帝看著被帶回來的屍體，目光暗沉：「是君陌塵的護衛乾的？」
「不像是。」暗衛首領回稟道，「據屬下所知，每日跟在九王妃身邊的是九王爺身邊四大護衛之一的君非，此人工藝高強，心狠手辣，最喜歡的是一擊斃命，絕對不可能將人戳成篩子。」
「你的意思是，她身邊還有其他人？」
「屬下查了，當時九王妃身邊只跟著兩個人，一個是君非，一個是九王妃的貼身婢女連翹，那婢子會些功夫，但是絕對不是王賀的對手，王賀死得這般慘，似乎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人殺害了，還有這傷口，特別奇怪，像是劍，可是劍留下的傷口應該要寬上許多，這個傷口太細了。」
老皇帝眉頭緊蹙：「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們倒是狀況百出。」
「屬下該死。」
老皇帝心煩的擺擺手，六皇子突然病危，出府居住，端妃雖然面上不顯，但是難掩傷心，沈貴人這兩日也感染了風寒，偏偏派人去殺楚傾凰，還鎩羽而歸，沒有一個活口。
「楚楠靳如今如何了？」老皇帝不知為何想起了楚相，若是說，楚傾凰還有什麼弱點的話，怕就是這個親生父親了。
「已經在聖音寺出家了。」
「想個辦法，將楚傾凰引去聖音寺，務必將楚傾凰擊殺。」老皇帝如今是恨毒了楚傾凰，他身為一國之君，卻被一個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這口惡氣不殺了楚傾凰，是怎麼都無法出的，只要楚傾凰死了，他倒要看看，他那位好弟弟能把他怎樣！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