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告別
聖旨下到相府，楚相被勒令去聖音寺出家，朝中不少大臣都唏噓不已，原本門庭若市的楚相府，瞬間門可羅雀，原本跟楚相交好的達官貴族，紛紛避之不及。
在這個時候，楚傾凰回到了相府，相府的下人都已經遣散了，只留下幾個貼身照顧寧柯郡主的丫鬟婆子。
「你來了。」楚相一夜之間，仿佛衰老了十歲，兩鬢白髮叢生，雙目灰暗，仿佛早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來送送你們。」楚傾凰淡淡的說道。 ✥❁✵
「這個時候，你還願意來送我，我也是高興的。」楚相將一個盒子推到楚傾凰的面前，「楚家一脈，如今就只有你還留在帝都，獨木難支，你且珍重吧。」
楚傾凰看著面前的盒子，不解：「這是做什麼？」
「這是楚家的暗中勢力，楚家後繼無人，除了你，我也沒有可以託付的人了。」楚相咳嗽了兩聲道，「青雲那孩子，年齡尚小，不過還好，沒有學到我的壞習慣，這點我必須謝謝你，若不是你，相府怕是血脈斷絕了。」
「你不用謝我，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幫你。」楚傾凰冷硬的開口，「郡主也要跟著一起去？」
「她不肯離開，非要跟我去聖音寺，我也無可奈何。」楚相突然伸手抓住楚傾凰的手腕，「傾凰，別忘了，你也是楚家的一份子。」
「所以呢？」楚傾凰看著自己被楚相拽得生疼的手腕，淡淡的說道，「所以我要為你去復仇嗎？」
「對，你必須替我報仇！」
「沒可能！」楚傾凰冷冷的說道，「我是不會替你報仇的，你之所以有今日，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知道我是咎由自取，可是太子利用完楚家之後，竟然不給楚家一條活路，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
「你是不是被仇恨沖昏頭腦了？」楚傾凰冷冷的問道，「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如今在朝中，能跟他相抗爭的皇子，幾乎沒有，我如何不放過她？」
「你有九王爺的寵愛，只要你利用九王爺……」
「不可能！」楚傾凰直接打斷楚相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利用他去對付太子的，你也就死了這份心吧。」
「孽女！」
楚傾凰直接將楚相的盒子掃到楚相的面前：「至於楚家的東西，我也不稀罕，你想要拿去給誰就給誰吧，扔掉也是可以的。」
楚相震驚的看著楚傾凰：「你可知你拒絕的是什麼？」
「垃圾！」楚傾凰毫不猶豫的吐出兩個字，隨後轉身離去，背影決絕，沒有任何的遲疑，在她看來，楚相給她的任何東西，都是垃圾！
楚相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的看著楚傾凰的背影，他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在楚傾凰的眼中，竟然是垃圾，不值一文的垃圾！
「哈哈哈……」楚相的苦笑不止，他視若珍寶的東西，最後都離開了他，他棄若弊履的東西，也視他如無物，報應啊，都是報應啊！
楚傾凰從書房一出來，就看到蘇嬤嬤攙扶著寧柯郡主，緩緩而來：「參見九王妃。」
「不必多禮。」楚傾凰看著寧柯郡主圓滾滾的肚子，「郡主快要生了吧。」
「差不多了，只是一直還沒有發作。」
「為何不回康王府，要知道，只要你回康王府，父親會給你一紙休書，還你自由身的，縱然你不為了自己著想，也應該為腹中的孩子想一想，你希望這個孩子一生下來，就要吃盡苦頭嗎？」
「我不想，但是我們是一家人。」寧柯郡主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縱然跟在我們身邊，他會吃很多苦頭，但是，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那麼便什麼都不重要。」
「天真！」楚傾凰當即道，「陛下讓父親去聖音寺修行，為的是讓父親出家，因為天狗食日的不祥預言，但凡沾染上楚家的人，都被皇上厭棄，你又即將臨盆，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冒這樣的危險。」
「不值得嗎？」
「對，不值得！」楚傾凰加重語氣，「一個謀害髮妻，毒害親女的男人，禽獸不如，這樣的人，怎配你生死相隨！」
「九王妃，他縱然有再多的錯誤，他也是你的父親！」
「我只記得他是殺害我生母的兇手！」楚傾凰閉上雙眼，平息心中的怒火，「郡主，回康王府吧，趁著現在還來得及，他不會感念你的相隨的。」
「九王妃，我不知道曾經的你在相府遭遇了什麼，但是相爺他並非你說的那麼壞，他只是想為相府爭奪更多的榮耀罷了，一個男人，為了家族而用些手段，無可厚非，你應該原諒他。」寧柯郡主嘆息一聲，「我原本以為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恨他，沒有想到，我錯了。」
「你會知道，你錯得離譜。」楚傾凰錯過寧柯郡主，想了想終究是不忍，遞給蘇嬤嬤一個瓷瓶，「這是小還丹，裡面只有一粒，留著備用吧。」
「多謝二小姐。」蘇嬤嬤一直都明白，楚傾凰心不壞，但是相爺真的不是東西，她也勸過郡主，離開相府，回康王府去，可是郡主不願意，她也無可奈何。
「二小姐。」寧柯郡主叫住楚傾凰。
「郡主還有事？」
寧柯郡主撫摸著自己的小腹：「以後我的孩子，是否還能叫你一聲姐姐？」
楚傾凰深呼吸一口氣：「當然。」
「謝謝你。」寧柯郡主眼圈紅了紅，她此刻才終於明白，為什麼楚傾凰願意花大代價將楚青雲送走，因為那個時候的楚青雲毫無生存能力，留在相府之中，只會成為一堆枯骨，這位心軟的二小姐，不忍心看他小小年紀喪生，所以才會伸出援助之手，若是說，相府中有誰還算是個好人的話，只有這位二小姐。
「關於老夫人的死，我很抱歉。」
「祖母的死跟你無關，殺害祖母的是楚傾華，如今，我也報了仇，所以郡主無需內疚，祖母她也不會怪你。」楚傾凰咬唇，「到是我，害了你，當初若不是我建議求娶你為相府主母，你也不會落得如今的地步。」
寧柯郡主只是笑：「等著孩子出生，你來抱抱他吧。」
「好。」楚傾凰當即應下，轉身離去，楚相跟寧柯郡主今日就要離開前往聖音寺，她來，只是為了最後勸一次寧柯郡主，讓她回康王府去，楚相薄情寡性是本性，不會因為如今落難了就改變了性子，他若是真的在乎寧柯郡主，早就給了寧柯郡主一紙休書了！
「王妃……」
「我沒事，回王府吧。」楚傾凰十分勉強的笑了笑，寧柯郡主本性不壞，縱然擔心她扶持楚青雲危害他們母子的地位，也只是偶爾有些怨言，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迫害她，如今，眼看著寧柯郡主即將步入火坑，她無法視而不見，可是，她沒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楚相出來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打包好了，那些貴重之物，都無法帶走，他們能帶的也就是一些細軟跟換洗的衣物，一個馬車就裝完了。
楚相看著在自己面前關上的相府大門，心中感慨萬千，一時間悲從中來：「趙峰。」
「屬下在。」
楚相將楚傾凰拒絕的盒子交給趙峰：「帶著這個東西跟這封信去找二小姐，從此以後，二小姐楚傾凰就是你們的主子。」
「爺……」
「這是命令！」楚相轉過身，朝著馬車走去，他這輩子看人的眼光，一次都沒有準過，但是這次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押在楚傾凰的身上，這帝都，這相府，他終有一日會回來的！
「屬下遵命。」
「老爺。」日頭已經高掛，天氣愈發的炎熱，他們還要趁早趕路，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聖音寺，因為她身懷有孕，一路上，肯定行路緩慢。
楚相的目光，看向皇城的方向，金碧輝煌又威嚴的皇城，在晨光中，顯得頗為神聖：「寧柯，跟我走，你真的不後悔嗎？」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給了老爺，自然是要跟著老爺走的，聖音寺乃是昭明的國寺，香火鼎盛，咱們的孩子在那裡出生，一定是個有靈氣的孩子。」
楚相伸手握住寧柯郡主的手：「路途遙遠，又天氣炎熱，我們早點出發吧。」
「好。」寧柯郡主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上馬車前，目光掃到不遠處閣樓上的人，身子停頓了一下，朝著閣樓上的人微微一笑，躬身進了馬車。
楚相順著寧柯郡主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在閣樓上的竟然是康王世子跟康郡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只要寧柯郡主還在他身邊，只要楚傾凰一日還是九王妃，這帝都，他遲早會回來的，到時候，他定然要加倍討回太子欠他的！
「走吧，我們也回去吧。」康王世子拉了拉自己弟弟，這是寧柯郡主自己的選擇，他們左右不了。
「姑姑為什麼不肯回王府，要跟著他離去？」君子恪不解，楚相併不是一個好丈夫，寧柯郡主為何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跟他一起走？
「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住會拖康王府下水，所以選擇了這條路，這是姑姑自己的選擇，我們只能成全。」康王世子看得很明白，寧柯郡主之所以願意跟著楚相走，並不是對楚相有多深的感情，而是怕自己忍不住會拖康王府進入權位之爭，所以才選擇放棄康王府的一切！
在這個時候，楚傾凰回到了相府，相府的下人都已經遣散了，只留下幾個貼身照顧寧柯郡主的丫鬟婆子。
「你來了。」楚相一夜之間，仿佛衰老了十歲，兩鬢白髮叢生，雙目灰暗，仿佛早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來送送你們。」楚傾凰淡淡的說道。 ✥❁✵
「這個時候，你還願意來送我，我也是高興的。」楚相將一個盒子推到楚傾凰的面前，「楚家一脈，如今就只有你還留在帝都，獨木難支，你且珍重吧。」
楚傾凰看著面前的盒子，不解：「這是做什麼？」
「這是楚家的暗中勢力，楚家後繼無人，除了你，我也沒有可以託付的人了。」楚相咳嗽了兩聲道，「青雲那孩子，年齡尚小，不過還好，沒有學到我的壞習慣，這點我必須謝謝你，若不是你，相府怕是血脈斷絕了。」
「你不用謝我，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幫你。」楚傾凰冷硬的開口，「郡主也要跟著一起去？」
「她不肯離開，非要跟我去聖音寺，我也無可奈何。」楚相突然伸手抓住楚傾凰的手腕，「傾凰，別忘了，你也是楚家的一份子。」
「所以呢？」楚傾凰看著自己被楚相拽得生疼的手腕，淡淡的說道，「所以我要為你去復仇嗎？」
「對，你必須替我報仇！」
「沒可能！」楚傾凰冷冷的說道，「我是不會替你報仇的，你之所以有今日，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知道我是咎由自取，可是太子利用完楚家之後，竟然不給楚家一條活路，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
「你是不是被仇恨沖昏頭腦了？」楚傾凰冷冷的問道，「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如今在朝中，能跟他相抗爭的皇子，幾乎沒有，我如何不放過她？」
「你有九王爺的寵愛，只要你利用九王爺……」
「不可能！」楚傾凰直接打斷楚相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利用他去對付太子的，你也就死了這份心吧。」
「孽女！」
楚傾凰直接將楚相的盒子掃到楚相的面前：「至於楚家的東西，我也不稀罕，你想要拿去給誰就給誰吧，扔掉也是可以的。」
楚相震驚的看著楚傾凰：「你可知你拒絕的是什麼？」
「垃圾！」楚傾凰毫不猶豫的吐出兩個字，隨後轉身離去，背影決絕，沒有任何的遲疑，在她看來，楚相給她的任何東西，都是垃圾！
楚相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的看著楚傾凰的背影，他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在楚傾凰的眼中，竟然是垃圾，不值一文的垃圾！
「哈哈哈……」楚相的苦笑不止，他視若珍寶的東西，最後都離開了他，他棄若弊履的東西，也視他如無物，報應啊，都是報應啊！
楚傾凰從書房一出來，就看到蘇嬤嬤攙扶著寧柯郡主，緩緩而來：「參見九王妃。」
「不必多禮。」楚傾凰看著寧柯郡主圓滾滾的肚子，「郡主快要生了吧。」
「差不多了，只是一直還沒有發作。」
「為何不回康王府，要知道，只要你回康王府，父親會給你一紙休書，還你自由身的，縱然你不為了自己著想，也應該為腹中的孩子想一想，你希望這個孩子一生下來，就要吃盡苦頭嗎？」
「我不想，但是我們是一家人。」寧柯郡主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縱然跟在我們身邊，他會吃很多苦頭，但是，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那麼便什麼都不重要。」
「天真！」楚傾凰當即道，「陛下讓父親去聖音寺修行，為的是讓父親出家，因為天狗食日的不祥預言，但凡沾染上楚家的人，都被皇上厭棄，你又即將臨盆，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冒這樣的危險。」
「不值得嗎？」
「對，不值得！」楚傾凰加重語氣，「一個謀害髮妻，毒害親女的男人，禽獸不如，這樣的人，怎配你生死相隨！」
「九王妃，他縱然有再多的錯誤，他也是你的父親！」
「我只記得他是殺害我生母的兇手！」楚傾凰閉上雙眼，平息心中的怒火，「郡主，回康王府吧，趁著現在還來得及，他不會感念你的相隨的。」
「九王妃，我不知道曾經的你在相府遭遇了什麼，但是相爺他並非你說的那麼壞，他只是想為相府爭奪更多的榮耀罷了，一個男人，為了家族而用些手段，無可厚非，你應該原諒他。」寧柯郡主嘆息一聲，「我原本以為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恨他，沒有想到，我錯了。」
「你會知道，你錯得離譜。」楚傾凰錯過寧柯郡主，想了想終究是不忍，遞給蘇嬤嬤一個瓷瓶，「這是小還丹，裡面只有一粒，留著備用吧。」
「多謝二小姐。」蘇嬤嬤一直都明白，楚傾凰心不壞，但是相爺真的不是東西，她也勸過郡主，離開相府，回康王府去，可是郡主不願意，她也無可奈何。
「二小姐。」寧柯郡主叫住楚傾凰。
「郡主還有事？」
寧柯郡主撫摸著自己的小腹：「以後我的孩子，是否還能叫你一聲姐姐？」
楚傾凰深呼吸一口氣：「當然。」
「謝謝你。」寧柯郡主眼圈紅了紅，她此刻才終於明白，為什麼楚傾凰願意花大代價將楚青雲送走，因為那個時候的楚青雲毫無生存能力，留在相府之中，只會成為一堆枯骨，這位心軟的二小姐，不忍心看他小小年紀喪生，所以才會伸出援助之手，若是說，相府中有誰還算是個好人的話，只有這位二小姐。
「關於老夫人的死，我很抱歉。」
「祖母的死跟你無關，殺害祖母的是楚傾華，如今，我也報了仇，所以郡主無需內疚，祖母她也不會怪你。」楚傾凰咬唇，「到是我，害了你，當初若不是我建議求娶你為相府主母，你也不會落得如今的地步。」
寧柯郡主只是笑：「等著孩子出生，你來抱抱他吧。」
「好。」楚傾凰當即應下，轉身離去，楚相跟寧柯郡主今日就要離開前往聖音寺，她來，只是為了最後勸一次寧柯郡主，讓她回康王府去，楚相薄情寡性是本性，不會因為如今落難了就改變了性子，他若是真的在乎寧柯郡主，早就給了寧柯郡主一紙休書了！
「王妃……」
「我沒事，回王府吧。」楚傾凰十分勉強的笑了笑，寧柯郡主本性不壞，縱然擔心她扶持楚青雲危害他們母子的地位，也只是偶爾有些怨言，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迫害她，如今，眼看著寧柯郡主即將步入火坑，她無法視而不見，可是，她沒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楚相出來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打包好了，那些貴重之物，都無法帶走，他們能帶的也就是一些細軟跟換洗的衣物，一個馬車就裝完了。
楚相看著在自己面前關上的相府大門，心中感慨萬千，一時間悲從中來：「趙峰。」
「屬下在。」
楚相將楚傾凰拒絕的盒子交給趙峰：「帶著這個東西跟這封信去找二小姐，從此以後，二小姐楚傾凰就是你們的主子。」
「爺……」
「這是命令！」楚相轉過身，朝著馬車走去，他這輩子看人的眼光，一次都沒有準過，但是這次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押在楚傾凰的身上，這帝都，這相府，他終有一日會回來的！
「屬下遵命。」
「老爺。」日頭已經高掛，天氣愈發的炎熱，他們還要趁早趕路，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聖音寺，因為她身懷有孕，一路上，肯定行路緩慢。
楚相的目光，看向皇城的方向，金碧輝煌又威嚴的皇城，在晨光中，顯得頗為神聖：「寧柯，跟我走，你真的不後悔嗎？」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給了老爺，自然是要跟著老爺走的，聖音寺乃是昭明的國寺，香火鼎盛，咱們的孩子在那裡出生，一定是個有靈氣的孩子。」
楚相伸手握住寧柯郡主的手：「路途遙遠，又天氣炎熱，我們早點出發吧。」
「好。」寧柯郡主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上馬車前，目光掃到不遠處閣樓上的人，身子停頓了一下，朝著閣樓上的人微微一笑，躬身進了馬車。
楚相順著寧柯郡主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在閣樓上的竟然是康王世子跟康郡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只要寧柯郡主還在他身邊，只要楚傾凰一日還是九王妃，這帝都，他遲早會回來的，到時候，他定然要加倍討回太子欠他的！
「走吧，我們也回去吧。」康王世子拉了拉自己弟弟，這是寧柯郡主自己的選擇，他們左右不了。
「姑姑為什麼不肯回王府，要跟著他離去？」君子恪不解，楚相併不是一個好丈夫，寧柯郡主為何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跟他一起走？
「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住會拖康王府下水，所以選擇了這條路，這是姑姑自己的選擇，我們只能成全。」康王世子看得很明白，寧柯郡主之所以願意跟著楚相走，並不是對楚相有多深的感情，而是怕自己忍不住會拖康王府進入權位之爭，所以才選擇放棄康王府的一切！